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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第72節(jié)

    話落,岑硯仍是一瞬不瞬地看著莊冬卿,但那雙淺瞳卻微微發(fā)亮。

    莊冬卿覺得有什么變了,不一樣了。

    正想分辨,

    下一刻被長指按住了后腦,岑硯深重地吻了回來。

    第43章 親人

    失神片刻, 莊冬卿順從地打開了牙關。

    舌根發(fā)麻的時候,岑硯才放過了他。

    莊冬卿被親得兩眼發(fā)直。

    人原本要上床睡覺,被岑硯強行扭轉了過來, 此刻坐在床沿子上, 就占個邊兒, 姿勢其實沒太順,雙腳連鞋都脫了,也不大好去踩地,岑硯一放手, 莊冬卿就有些搖晃起來……然后再度被岑硯攬住。

    莊冬卿閉了閉眼。

    感覺解釋清楚了, 提起的心又放了回去, 困意再度成倍地席卷而來。

    岑硯的手落在了他額際, 莊冬卿嘀咕,“沒發(fā)熱, 讓六福看過的?!?/br>
    想了想,還是補充道,“感覺不厲害, 就回來了。”

    “問了柳七你什么時候能好些, 不過其實也不重要,有問題六福肯定還是會去找你的。”

    確認過,手挪開了, 岑硯:“嗯?!?/br>
    說完,抱著莊冬卿往里去了些, 讓他在床上坐實了。

    “最開始不是要叫柳七的吧?”

    岑硯問,莊冬卿也不瞞著。

    “開始想說, 一瞧你模樣又不知道怎么說, 最后才想著不然告訴柳主管算了。”

    岑硯:“怎么又沒告訴他?”

    莊冬卿聽著, 覺得這聲音和緩很多,不凍人了。

    這才慢慢道,“他一向緊張我,說了肯定轉頭就告訴你了,那不是一樣的嗎?”

    頓了頓,莊冬卿:“我覺得你心情不太好,這種事,沒心情不行的吧?”

    “哪種事?”

    莊冬卿腦子停轉一霎。

    繼而感覺到貼近的胸腔震動,

    岑硯在笑。

    后知后覺,對方是故意問的,在打趣他,莊冬卿咬了臉側的手腕一口。

    不重,但是態(tài)度表達得很到位。

    岑硯:“生氣了?要再給你咬一口嗎?”

    “……”

    莊冬卿悶聲:“……不用了?!?/br>
    揉了揉眼睛,腦子又成了漿糊:“我困了,想睡。”

    片刻的安靜過后,岑硯的手又搭上了莊冬卿額頭,認真道:“不會又半夜發(fā)起熱來吧?”

    莊冬卿語窒。

    恍惚記得在村子的時候,就是半夜難受起來的,要說不會,他還真不能保證。

    果然,岑硯立馬就提了這個事兒。

    “……”

    好困好困,這個時候為什么還要動腦子?

    莊冬卿腦子根本轉不動,臉都皺了起來。

    岑硯緩緩道:“今晚我留下來吧……”

    ???

    瞧見莊冬卿眼底的驚訝,岑硯指節(jié)在他臉上撫了撫,不動聲色道:“床夠大,睡得下。”

    莊冬卿隱約覺得癥結不在這兒。

    岑硯繼續(xù),“你有什么,也能第一時間照應……”

    是這個道理,但是,是這樣論的嗎?

    岑硯垂目,與莊冬卿對視,眸光閃爍,“你不會是想,出了問題再讓我大半夜的跑過來吧?”

    “折騰我呢?”

    啊這。

    好有道理哦。

    本來就是他需要岑硯的。

    若是還要讓解藥自己大半夜跑來跑去……

    但莊冬卿總覺得哪里沒對。

    停歇片刻,岑硯不動聲色又逼近一步,“你覺得呢?”

    接觸到岑硯的眼神,莊冬卿又動搖了。

    “……好,好的吧?!?/br>
    算了,不想了。

    話落,岑硯臉上緩緩露出了個淺笑,“那我去洗漱?!?/br>
    *

    莊冬卿如愿以償?shù)乜s進了被子里,閉眼。

    入睡。

    睡……睡不著。

    猛的睜眼,不對?。?/br>
    不能這么算吧?

    他床大床小,和岑硯留宿與否有什么關系?!

    就哪怕睡兩個人綽綽有余,他們?yōu)槭裁匆獢D一張床,在一個房間呢?

    他們都已經(jīng)回了王府,東廂客房就在離主屋幾步路的地方,收拾出來不能住嗎?!

    莊冬卿坐了起來。

    這下子醒了。

    徹底的。

    他好像,剛剛答應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在不該它轉的時候,腦子又遲鈍地轉動了起來。

    他答應了岑硯留宿。

    一個房間。

    一張床。

    莊冬卿將被子拉過頭頂,

    想悶死自己得了。

    *

    岑硯要留宿,倒是方便。

    在知道莊冬卿情況之后,不僅趙爺那邊岑硯打過招呼勸,柳七這頭,岑硯也提過幾句。

    東廂的仆傭柳七早就交代好了,六福更是他親自做的思想工作。

    至于岑硯的洗漱用品、換洗衣物之類的,也早早的都在東廂備下了一份。

    故而岑硯開口,便是現(xiàn)成的,什么都有。

    知道莊冬卿也愛潔,岑硯不僅洗了澡,連頭發(fā)也拆了一并洗了。

    進了宮,宮里熏香味道重,岑硯不喜歡那些馥郁的香氣,也不想將其中沾染的病氣帶到莊冬卿跟前。

    知道六福絞干頭發(fā)快,岑硯的頭發(fā)也讓六福來的。

    等水聲漸歇,吹了外間的燭火,進得內(nèi)室,岑硯一怔。

    莊冬卿沒有如他所想的熟睡過去,反而裹著被子坐了起來,直直看著他。

    “不是說困嗎?”岑硯問。

    莊冬卿不答,固執(zhí)地看著岑硯。

    對視片刻,岑硯失笑。

    “反應過來了?”

    走近,從容在床邊上坐了下來,岑硯問莊冬卿道,“要趕我出去嗎?”

    “……”

    掃視岑硯一遍,澡洗了,干凈的寢衣?lián)Q上了,頭發(fā)也還帶著濕氣……

    東西廂之間還是隔著一段距離的,走,也要走那么久。

    莊冬卿悶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