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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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冬卿:“……” 提起這個,莊冬卿可要好好說道說道了,“壯壯怎么就是貓貓狗狗了?” 李央滿臉真誠:“誰會給小孩兒取這么埋汰的小名?” 莊冬卿:“……” 他要開始記仇了! “啊——!” 兩個人坐在長凳上,莊冬卿站了起來,狠狠的,故意不小心踩中了李央的腳背!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看見?!鼻f冬卿虛偽道。 “哦對,想到還有點事,我先進(jìn)去了……” 留李央一個人在原地齜牙咧嘴,在狀況外的,嚎道:“嘶嘶——沒事,不對,冬卿兄你走什么,我話還沒說完呢……冬卿兄?!” 低頭抬頭之間,哪里還有莊冬卿的身影。 李央試著動了動腳指頭, 嘶—— 痛痛痛, 踩實了??! 第73章 共度 三個月, 岑安安小朋友會翻身了。 當(dāng)時莊冬卿在床上,咦了一聲,對上側(cè)臥得歪七扭八的小崽子無辜的小眼神, 父子兩俱是驚奇。 于是莊冬卿將岑安安翻了回去。 四目相對, 片刻后, 安安小朋友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啪嘰,又翻了過去,這次換了個面兒, 且用力過猛, 直接肚皮趴到了床上。 “哇~” 莊冬卿揉了揉眼睛, 確認(rèn)自己這次沒看錯, 他兒子真的翻了個面兒。 其實數(shù)日前阿嬤就提醒過了,說是安安這個時候要該會翻身了, 但莊冬卿沒往心里去,覺得太早,再過些時候也不著急。 沒想到他家小朋友真厲害, 今天就給他表演了一個。 “六福六福~” 把人喚了進(jìn)來, 莊冬卿又把安安小朋友翻了回去。 于是片刻后,主仆兩人雙雙對著再度翻轉(zhuǎn)的小崽子發(fā)出了驚嘆聲音。 六福:“會翻身了哎?!?/br> “是啊是啊,好神奇, 王爺呢?” 莊冬卿是準(zhǔn)備午休的,一般這個時候, 阿嬤都會把安安抱來,讓他在床上和小崽子玩一會兒, 等他要睡了, 再讓六福抱走給她, 不擾莊冬卿休息。 自從滿月宴之后,莊冬卿恢復(fù)得差不多,岑硯也著手與李央開展了部分巡鹽的工作,但也就這么點時間,還是得從熟悉了解開始,且角度刁鉆,不要蘇杭這些大省份的鹽務(wù)報表,專找了蘇州下面的一個小縣,以這個縣為基準(zhǔn),在縣官還一臉懵逼的時候,直接命人將鹽務(wù)相關(guān)的一應(yīng)文書都帶了回來。 箱子里的文書一人分了一半,李央跟著岑硯這一趟本來也是攢經(jīng)驗的,有什么不懂的,岑硯都讓他先自己去問,若是還有不對的,才會細(xì)細(xì)與他分說。 好事是,李央極為上心,一個月總是要往那小縣城跑個幾趟,事無巨細(xì)地拎著知縣詢問,岑硯手上文書有些說不通的地方,都可以丟給他一一查探。 讓岑硯有些微詞的,大概是李央太有上進(jìn)心了,常常拉著他問個不停,打擾到他下班陪莊冬卿與岑安了。 但是鹽務(wù)一事確乎千絲萬縷,哪怕一個小縣城,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理順的,用過午飯岑硯便去了書房,但近段時間,從書房直接去官署的情況也常有發(fā)生,莊冬卿故而有此一問。 六福:“我進(jìn)來的時候還在書房呢,要我去叫王爺過來嗎?” 莊冬卿看了看小崽子,又看了看六福,“不然你先問問柳七,要是忙就算了,不忙讓他過來吧?!?/br> 六福依言出去了。 莊冬卿又拿了個撥浪鼓逗岑安安。 于是看著岑安安啊啊的想從他手上拿玩具,莊冬卿還就是不讓,一時間雙雙玩得不亦樂乎。 現(xiàn)代有句名言是怎么說的來著,生了孩子不拿來玩,一切將毫無意義。 莊冬卿現(xiàn)在對這句話有些體會了。 岑硯進(jìn)內(nèi)間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哭笑不得。 “你讓我進(jìn)來,不會就是想讓我看看,你們玩得多好吧?” “啊?”莊冬卿趕緊放下?lián)芾斯模安皇遣皇?,是你兒子會翻身了,讓你來看看。?/br> 想了下,莊冬卿找補道:“看公文那么久也累,歇歇?!?/br> 岑硯詫異一瞬,在床邊坐下,“行?!?/br> 莊冬卿捏了捏小安安的臉,“來,給你爹翻一個,翻了我就把撥浪鼓給你好不好?!?/br> 岑安安小朋友不會說話,但是吐了個泡泡。 莊冬卿:“一言為定!” 岑硯淺淺笑了下。 第三次莊冬卿將岑安安小朋友翻著仰躺,不知道是玩累了,還是沒有力氣了,岑安安小朋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奈何就是不動。 四只眼睛看了安安小朋友一陣,只瞧出來他好像玩累了,困了。 莊冬卿:“……” 岑硯:“不然我還是把他抱給阿嬤?” “不,我試試別的辦法?!?/br> 莊冬卿搖了搖撥浪鼓,小朋友眼睛又睜開了,莊冬卿把撥浪鼓當(dāng)著岑安安的面,放在了他身側(cè)。 “啊啊”岑安安張著rou乎乎的小手又要去抓。 借著這個勁兒,啪嘰,側(cè)翻過去,抓到了撥浪鼓。 小崽子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也不會玩,就是抓著左右晃蕩。 莊冬卿鼓掌,“我們安安真厲害,真棒!” 岑硯看著小崽子的無齒笑容,莫名也跟著笑了起來,夸獎道,“我們安安真棒?!?/br> 這之后,安安又給阿嬤,還有帶他的奶媽都輪番表演了一道。 據(jù)阿嬤說,挨個表演完,得了夸獎,下午睡得可沉,一次都沒醒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能量耗盡的緣故。 * 小崽子六個月的時候,莊冬卿身體徹底將養(yǎng)好了,又變得能吃能睡。 按照之前和岑硯的預(yù)定,閑來無事,開始跟著趙爺?shù)乃幫瘡乃幉谋孀R開始學(xué)起醫(yī)來。 而經(jīng)過這么幾個月,縣城的鹽務(wù)問題、積弊、還有一些系統(tǒng)性的問題,岑硯與李央通過一個縣城,差不多都摸出了關(guān)節(jié),縣城的鹽務(wù)問題好處理,都不是大事,但是由小見大,江南鹽務(wù)存在的問題,決計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肅清的。 好消息是,小崽子學(xué)會坐了。 還坐得特別穩(wěn)當(dāng)。 中間過了年關(guān),一家三口都在蘇州宅子里過的,那一天小崽子被打扮得跟個小福娃一般,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像是個大紅團(tuán)子。 八個月,小崽子學(xué)會了爬,先會叫的不是爹也不是娘,而是阿嬤的嬤字。 莊冬卿背各種草藥,背得要死要活的。 岑硯與李央也又整治了兩處地方上的鹽務(wù),準(zhǔn)備就如此這般,從地方上循序漸進(jìn)的著手清理著。 一歲的時候,又是一個盛夏,小崽子會走了。 走不穩(wěn),老是摔跟頭,一摔就哇哇哇的哭。 瞧著特別可憐,加上長得又可愛,任府里誰見了都要哄兩句。 最好玩的是抓周。 準(zhǔn)備了許多東西,印章、經(jīng)書、筆、墨、紙、硯、算盤、金元寶、吃食、玩具木刀木劍,對于岑安安小朋友要抓住什么東西,府內(nèi)的大人們都各懷心思。 對于阿嬤、柳七郝三徐四與趙爺,自然希望小朋友抓住印章,好好當(dāng)定西王府的下一任世子(哦對,請封之后,很快盛武帝便同意,也差人來問過生母,當(dāng)然,不可能問出什么東西來)。 岑硯則是希望兒子拿木刀木劍,以后好把一身武藝教給他。 至于奶媽們,那就多了,有覺拿筆好的,有覺得拿金元寶好的。 總之在抓周前,每一位大人都在不遺余力地對岑安安小朋友念叨,要抓這樣,不要抓那樣。 阿嬤天天都拿個印章在岑安安面前晃,試圖讓他眼熟。 柳七郝三徐四也不遑多讓,莊冬卿碰到過。 一轉(zhuǎn)回內(nèi)屋,岑硯又在問他崽子,想不想學(xué)武,以后帶他去騎最高大的馬匹。 莊冬卿不知道小崽子聽不聽得懂,但感覺小朋友一定承受了很多,以至于到了正式抓周那天—— 岑安安坐在一堆東西里面,想抓一樣,就去瞅一個人,好似在為難。 岑安安先爬向了木劍。 還沒伸手,阿嬤咳嗽了兩聲。 轉(zhuǎn)頭爬向印章,一抬臉,又覺得他爹爹神情不太高興。 莊冬卿對這孩子只有健康平安的期待,于是他這個親爹抓了把瓜子,在一邊看自己兒子的大戲。 跟著最秀的一幕出現(xiàn)了,岑安安小朋友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先把經(jīng)書和算盤一腳丫子踹了下去,然后左手拿起了木劍,右手拿起了印章,放在了中間……還沒完。 除了踢下去的那兩樣,岑安安小朋友把剩下的都堆在了自己身邊,堆完特別高興,“藥,要要?!?/br> 竟是把岑硯和阿嬤柳七平時教他的話,也學(xu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