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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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行風(fēng)擦著眼淚,把雞腿吃得干干凈凈。他走到廚房里幫小妹把碗洗了,鞠躬感謝后離開了飯館。 哪里都沒有他的歸處。莫行風(fēng)看著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眼淚再次模糊了視線。這萬家燈火,沒有一盞是留給他的。他曾以為有陸知輕在的地方便是家,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無論是哪,都不會有人愿意收留他。連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都能給予一絲善意,為何陸知輕連正眼都不愿意瞧他? 莫行風(fēng)痛苦地抱住腦袋,他的頭很疼,又發(fā)作了。每次想到這些不好的事情,渾身都難受著表示抗議。他好像陷入了一個死循環(huán),怎么繞都繞不出來。 有一天晚上他發(fā)病出了幻覺,陸知輕就站在窗外喊他,叫他過去。莫行風(fēng)高興壞了,以為陸知輕終于愿意和他冰釋前嫌,沒想到剛伸手要向幻覺里的陸知輕討要一個擁抱,他差點就摔下去。 從那以后,他就拿著手機(jī)假裝和陸知輕通電話。每次和“陸知輕”打電話他總是很開心,什么都聊,盡管電話的那頭并不回應(yīng)。莫行風(fēng)知道自己蠢透了,但如果不這么做,他真的會瘋掉。 小房間里每天都會有他的哭聲。他會做噩夢,聽見“電”這個字就會嚇得發(fā)抖。幾次莫行風(fēng)都不想活了,陸知輕的存在在某些時候就是提醒他,你該去死了。 莫行風(fēng)恍惚地回憶起那些令他痛苦萬分的記憶。他走到橋上往下看湖,湖面一片寂靜。 “活著好累……輕輕。下輩子,我想做一條小狗?!?/br> “不要兇我了,我真的很傷心。徐青月好好的不是嗎……我一定,我一定不會煩你們了?!?/br> “好奇怪,不結(jié)巴了。輕輕,如果你知道了會不會夸我?。俊蹦酗L(fēng)閉上眼睛,這是他此生最后一次落淚。 次日清晨,湖面上漂浮著一具無名男尸。尸體身上沒有任何有效的身份證件能夠證明他是誰,只有一個高大沉穩(wěn)的男人過來認(rèn)領(lǐng)了尸體,簡單cao辦了喪事。 莫行風(fēng),起風(fēng)了,我也留不住你。 第5章 生日驚喜 或許,你可以嘗試著和他說幾句話?說什么都可以,他很孤單?!?/br> 陸知輕打量著這間病房,四周有監(jiān)視器。無論他現(xiàn)在對莫行風(fēng)做出什么舉動都會被拍下來,毫無疑問,他也不知道該對莫行風(fēng)說什么做什么。 “你為難我了,沈醫(yī)生?!标懼p拿了把椅子坐在病床邊,他沒有抬頭,沈祤沒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莫行風(fēng)見陸知輕靠近,身體抖了幾下,原本耷拉的眼皮一抬,露出一雙濕潤的眼睛。陸知輕原以為莫行風(fēng)的眼神會是呆滯無光的,沒想到還是會掠過一絲他差點無法察覺的嗜血的眼神。 他是記得一絲的。陸知輕心想,這樣他倒心安了許多。如果面對的是一個完全失去記憶的人,只會讓他的良心遭到不安地譴責(zé)。 “莫行風(fēng),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去你家小區(qū)樓下的燒烤店吃烤生蠔嗎?你明明吃不了辣,還讓老板娘多放點辣,因為我愛吃。我故意讓你難堪,讓你吃辣,你硬著頭皮把撒滿調(diào)料的生蠔往嘴里送,辣得滿頭大汗還跟我逞強(qiáng)?!标懼p笑了笑,看著莫行風(fēng)疑惑的眼神,繼續(xù)說:“你不記得了。你還硬拉著我去游樂園,我讓你去買票,你回來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其實是我媽生病了我來不及和你說才匆匆離開的。第二天……” 陸知輕臉色一沉,聲音變得冰寒?!暗诙欤惆盐彝系叫∠镒永锬闷С槲?,連解釋的機(jī)會都不肯給我。莫行風(fēng),你總是在我準(zhǔn)備降低底線一點點接受你的時候給我當(dāng)頭一棒?!?/br> 莫行風(fēng)好像聽懂了,伸出僵硬的手指想去觸摸陸知輕,卻被只堪堪碰到了衣角。陸知輕瞥了一眼他的手,上面布滿了陳年累積下觸目驚心的傷痕,早已沒有高中時的秀氣。 “疼嗎?”陸知輕抿唇,伸手握住莫行風(fēng)冰涼的手。莫行風(fēng)原本有些失神的眼眸慢慢聚焦,他感受到手背上傳來的溫暖,又看見陸知輕的臉,把手抽開了。 陸知輕一愣,把手縮了回去。他在這兒演什么深情戲碼?入戲太深,差點以為自己真的是和失散多年的戀人久別重逢了。 “遇見你是我的報應(yīng),過了這么多年再遇見你,也是我的報應(yīng)?!标懼p的聲音陡然壓低,“真希望你可以去死,可惜我不能掐死你?!?/br> 莫行風(fēng)的嘴唇動了動,原本僵直的手突然抓住陸知輕的手腕。沈祤一驚,陸知輕擺手,“不要緊?!蹦酗L(fēng)的力道不大,抓了一會兒又慢慢松開了。陸知輕低頭一看,手腕上隱隱有些紅痕清晰可見。 “力氣真大,可惜不能像以前一樣了。”陸知輕冷笑一聲,起身離開座位,對旁邊的沈祤點了個頭,離開了診所。 出門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強(qiáng)風(fēng)。陸知輕瞇起眼睛,伸手擋風(fēng)。風(fēng)太凜冽,刮得他臉上生疼。最近降溫了,他摸了摸被凍得通紅的耳朵,手遲疑地拍了拍左耳,依舊聽不見什么聲音。 他的左耳失聰了,至于是被誰打的,他已經(jīng)記不得了。只知道那天下著雨,陸知輕一邊慶幸終于擺脫莫行風(fēng),一邊提心吊膽會有人來找他麻煩。那天他依舊走在大路上,路過和莫行風(fēng)最常去的小攤販,突然就有一群人圍了過來,把他拖到陰暗破敗的小房子里毆打。 陸知輕以為是莫行風(fēng)的幾個兄弟找人來報復(fù)他,沒想到是莫行風(fēng)道上惹的人來找他的茬。所有人都說他和莫行風(fēng)是一對,自然也逃不過這些人的法眼。只是陸知輕沒想到,莫行風(fēng)欠的債要他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