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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玻璃晴朗在線閱讀 - 第5章

第5章

    “放學(xué)一起回家,也是意義。”他小聲說。

    走了好久的神,陳斛終于想起他等人的目的。

    “你今天怎么突然叫我的名字?”

    付莘有些不明所以:“不能這么叫你嗎?”

    “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么?!?/br>
    “沒有啊?!?/br>
    “那為什么?”陳斛沉默地等待回答。

    “陳斛?!备遁泛鋈徽?jīng)起來,“你有親meimei的,我不是你meimei?!?/br>
    “為什么不是?”陳斛不明白。

    從小家里人就告訴他們,他是哥哥,付莘是meimei,哥哥要保護meimei,meimei要站在哥哥那一邊。

    不同于喊他全名的同學(xué),與眾不同的稱呼象征性獨一無二的羈絆,所以付莘怎么可以一夜之間跟他劃清界線了似的,學(xué)別人叫他的名字。

    陳斛對此耿耿于懷了一整天,但他拐了一百八十個彎也沒扯回正題,反而言不由衷地問她:“我好像也沒有那么讓你丟人吧?!?/br>
    “丟人?”付莘目瞪口呆,他總結(jié)了一天原因就總結(jié)出來這?

    “你就這么怕讓別人知道我是你哥嗎?”

    陳斛追問的語氣令人感到陌生。

    付莘擺正臉色,問他:“我到二十歲了也要做你meimei嗎?”

    “有什么不可以嗎?”男孩都晚熟,尤其對待女孩子的喜歡。

    笨拙的他們總是讓女孩子們傷心。

    “你去找其他女孩當(dāng)你meimei吧,我一點也不想當(dāng)你meimei!”付莘的態(tài)度不自覺急轉(zhuǎn)直下,“陳斛,你真是木頭!以后別等我放學(xué)了,我一點也不想和你回家。”

    她氣鼓鼓地奪回書包,快步走出校門。

    差點就要當(dāng)著他的面掉眼淚,時隔這么多年想起,付莘仍覺得丟臉。

    時間來到初高中。

    付莘入學(xué)早,年紀自然比同級人小,大家一直以來都當(dāng)她是meimei照顧。

    特別是這meimei一慪氣就一眨不眨瞪人,黑白分明的雙眸逐漸浮現(xiàn)出委屈失落的情緒,誰看了受得了?

    而這么多人中最毫無底線寵溺之罪魁禍?zhǔn)拙褪顷愼?/br>
    從不說謊的人,卻會為了付莘睡過頭跟老師請病假。

    下雨天足球訓(xùn)練取消,跆拳道館的課卻能繼續(xù)上。為了付莘專心練習(xí),一個時間管理狂魔竟然站在樓道等了兩個鐘頭。

    最絕是初二那次,付莘在學(xué)校來了初潮。

    凳子上沾到經(jīng)血,她不敢移動身體,于是悄悄讓同桌去隔壁班,找陳斛想辦法。

    身懷鈔能力的陳家少爺,在大課間點了四十多杯奶茶,另外還有免費觀影券的誘惑加持,成功將整個班級的人引走。

    快速清理好凳子上的痕跡,付莘拿著同桌送進來的衣物和衛(wèi)生用品溜進廁所。

    上課鈴一響,她正抱著包袋沖回教室。

    跑到走廊拐角,突然被某人拽住,然后手里就多出一杯熱乎乎的姜棗紅糖水。

    陳斛逃了一節(jié)課安排好這些,最后只是悄無聲息往人手里塞了杯紅糖水,知情人全震驚了。

    陳斛的好友不止有同齡人。

    住在富人區(qū)那群二代三代也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忘了是什么時候開始,付莘跟著陳斛頻繁出現(xiàn)在他們?nèi)ψ永铩?/br>
    看不下去的幾個哥們兒整日念叨,你倆不結(jié)婚收場真的說不過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一定是該死的青春期。

    讓人聽著這話,心頭燥熱遲遲散不去。

    他們是青梅竹馬,捅不捅破那層窗戶紙,不過是時間問題。

    不反感,那就是喜歡了呀。

    但有沒有一種可能。

    不是反感,也不能說明是喜歡。

    比友誼更多一點,比愛情少一點。

    因為青梅竹馬就是比普通的朋友要特別一點,因為他們認識的時間足夠長,他們足夠了解對方。

    情情愛愛真復(fù)雜,還不如一直做朋友……

    回憶紛至沓來,搞得人睡不安穩(wěn)。

    第二天清晨,付莘在陳斛懷里醒來。

    陳斛身材很好,肌rou緊致有力。

    臉也漂亮,五官中鼻骨和嘴唇長得最好,簡直可以當(dāng)成整容醫(yī)院的模板。

    這個人上上下下讓人挑不出一點錯,卻只有一點不好。

    不好在于,他是前夫。

    房間陽臺的窗簾昨晚忘了拉上,付莘時隔許久看見清晨澄澈的藍天。

    本來因為做夢,悶著一口不上不下的氣,難受得很。

    倏爾被這晶瑩的藍疏通心情。

    付莘稍稍一動,陳斛就有了要醒來的架勢。

    她懶懶散散地提醒道:“十點了?!?/br>
    陳斛睡眼惺忪地應(yīng)了聲。

    之后許久不再有動靜。

    認識陳斛這么久,付莘還是會為他起床困難戶這件事情覺得新鮮。

    只要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他就是一只溫順得不能再溫順的小動物,讓他干什么都說好。

    就像結(jié)婚那年的夏天,他倆好不容易抽出時間去新疆旅行,買了清晨六點的機票。

    前一晚陳斛為工作熬了大夜,只睡了三個小時就被付莘揪起床。

    “陳斛,飛機上再睡。”付莘催促道。

    陳斛一般不賴床,但賴皮起來根本別想把他和床分開。

    他也不想想好點的理由,脫口而出就道:“再睡五分鐘,我頭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