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回白月光雌君后!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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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爾西感受著下巴連著咽喉的窒息,在尖銳的刺痛中清醒地想著:他和薩滿是一伙的。 “薩滿這個老匹夫,怎么聯(lián)系不上?”蒙格利狠勁戳著光腦,面上極其不耐煩。 他當然聯(lián)系不上,因為此刻薩滿正在空中完成優(yōu)美的拋物線。 “草!”蒙格利將光腦扔在一旁,轉(zhuǎn)過頭來打量著破破爛爛的雌蟲。 貪婪的眼神順著后頸寸寸而下,直至落到依舊沒有任何曲折的脊梁。 “媽的,真想現(xiàn)在就口你??茨阍诖采鲜遣皇且彩沁@個死樣子?!泵筛窭ブ蟛垩棱嵉囟⒅翣栁鞯哪槨?/br> 他想立刻就把伊爾西壓在身下,看他逐漸驚懼的眸子,崩潰的臉龐,這才是最完美的享受。 只是不等薩滿的話……他可是雄保會的b級雄蟲。 蒙格利想起來和薩滿的交易,精蟲還是畏懼地退了退。 不急這十來分鐘,蒙格利知道薩滿也覬覦這只雌蟲很久了。 只不過他還可以再找點樂子。 “伊爾西,你不是不愿意求饒嘛么?”蒙格利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東西,眼睛露出了貪婪的光芒。 伊爾西來不及緩解腫痛的膝蓋就被帶入了衛(wèi)生間,他感覺頭皮一緊,緊接冰冷的水攫取了所有的空氣,強烈的窒息感讓他忍不住掙扎。 抑制環(huán)更是兢兢業(yè)業(yè)地壓制了他全部的精神力,讓本就趨于崩潰的精神海雪上加霜。 就在他覺得自己就快要死掉的時候,蒙格利終于把他的頭從水里拽上來。 “怎么樣,伊爾西?!泵筛窭∪说弥景愣秳又鴿M臉的肥rou,再次將伊爾西的頭按入水池。 “砰,”破門聲驟然炸裂,嚇得蒙格利滿身的肥rou抖了又抖,“草,一定是薩滿,先放過你?!?/br> 蒙格利把伊爾西像破布娃娃般甩在地上,大步離開打算去迎一迎和他一路的卑竊者。 “咳咳咳咳咳?!?/br> 伊爾西拄著瓷磚咳得撕心裂肺,他幾乎是直接摔在冰涼的地磚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直到嗓子泛起陣陣的血腥,他才體力不支地狼狽地蜷住身體。 滿頭金發(fā)粘膩地貼附在蒼白近乎要透明的臉上,衛(wèi)生間的燈明晃晃地照在他的身軀,就像被剝開血rou釘在審判臺上的神靈。 蔚藍色的眼睛宛若死水,蒙上一層陰翳。他透過衛(wèi)生間里唯一的窄窄的窗戶,望向黑沉沉的夜晚,今夜連星星都不肯露面,他突然想擁有一點點光,只需要一點點。 就在他眼前止不住陣陣眩暈時,他感覺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就像寒夜里的流浪者突然吃到了一直滋滋冒油的烤鴨,他努力的聚集潰散的目光,黑眸黑發(fā)。 好像是蒙格利家的那個小雄子。 好可笑的錯覺。 這是伊爾西神志不清時唯一的想法。 * 十分鐘前,白榆看著生活了近20年的房子,像一個華麗的牢籠,囚禁了一個個本應自由的靈魂。 “主人,您親愛的伊爾西先生還在里面。”阿統(tǒng)感受到白榆身邊氣壓越來越低,忍不住開口提醒。 白榆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對阿統(tǒng)說道,“阿統(tǒng),交給你了?!?/br> “是,主人?!?/br> 阿統(tǒng)得令,機械手臂合二為一?!斑选币宦暰揄?,金屬大門四分五裂。 它身前的屏幕出現(xiàn)一串顏文字,兩個機械恢復原狀的手臂托住形狀不規(guī)則的臉,擺出一副求表揚的姿態(tài)。 但此時的白榆毫無心情關(guān)注阿統(tǒng),他死死地盯住瓷磚上一灘還沒有凝固的血。 一幕幕真實的畫面在血跡中呼嘯閃過:金色的頭發(fā)倒在塵土飛揚的荒星,銀白色的長發(fā)定格在濃稠的鮮血里。 白榆心里掀起一陣暴虐,骨節(jié)在過分用力下呈現(xiàn)一種青色,他將視線從血跡上拔開,抬眸看向從衛(wèi)生間里罵罵咧咧走出來的蒙格利。那滿是肥rou的手指間里竟然還有著幾縷金發(fā)。 “砰?!?/br> 白榆快速上前,直接旋身一腳將蒙格利踹到茶幾上,茶幾不堪重負七零八碎。 “白,白,白榆。你,你,你怎么回來了?!?/br> 蒙格利定睛一瞧,發(fā)現(xiàn)竟是兩年多沒見過面的雄子。曾經(jīng)恐怖的記憶讓他出現(xiàn)條件反射,手腳并用向白榆反方向爬,完全不像剛才囂張的做派。 “我可是你的雄父,你,你不能這樣。”蒙格利驚恐地哆嗦著,知道他這個雄子不是曾經(jīng)那個他可以隨意掌控擺弄的未成年雄蟲了。 白榆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步步逼近,眼神里的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 “主人,主人,伊爾西先生還在里面呢。”阿統(tǒng)是真真害怕白榆現(xiàn)在就把蒙格利殺了。 白榆的眼睛黑白分明,暗藏著三千里風暴。他像看一灘死rou一樣看著鼻涕眼淚流了一臉的蒙格利沉聲問道:“伊爾西呢?” 蒙格利哆哆嗦嗦地指向衛(wèi)生間。 白榆咬著牙,雙拳攥得死死地控制著自己殺蟲的欲望,沖向蒙格利所指的衛(wèi)生間。 還未到門口,他就看見伊爾西破破爛爛地倒在冰涼的大理石地磚上,湛藍的眼睛沒有了他記憶里的流光溢彩,像是即將熄滅的燈火,金色的頭發(fā)散落著,整個人蒼白得像是沒有了呼吸。 過去與現(xiàn)在重合,仿佛又回到了8年前的戰(zhàn)場,白榆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在忍不住發(fā)抖。 別抖了。 白榆咬著牙,脫下外套,小心翼翼地包裹住伊爾西冰冷的身軀。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伊爾西忍不住睜開眼,他頭暈得厲害,恍恍惚惚間感覺身體一輕。 好像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忍不住抖了一下,聲音很輕但滿含疑惑: “您?” 他并不記得自己和蒙格利家的雄子有過任何交集。商人的理智在瞬間提醒他最壞的結(jié)果: 他會受到更暴虐更侮辱的對待。 他本能地繃緊身體,卻聽見一聲很溫柔很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怕,我?guī)阕??!?/br> 白榆抱著伊爾西走過暴發(fā)戶一樣的老土裝修,走過鮮血還未凝固的鞭子,走出漆黑夜里形如哭鬼的建筑,他經(jīng)歷了兩世,從孑然一身獨自走向未知,他不敢奢望怕害人害己,直到現(xiàn)在,白榆看向懷里的蟲。 我終于抱緊你了。 夜空烏云褪去,群星像打翻的糖罐,沒有規(guī)律地灑滿天際。 夜里的風有些涼,伊爾西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白榆出于本能第一時間將手臂收得更盡,加快腳步向不遠處的飛行器走去。 他步子很大,手臂卻意外地穩(wěn),彷佛已經(jīng)演練過無數(shù)次,更像捧著易碎的珍寶。 怎么可能是珍寶? 伊爾西自嘲地想:雌蟲是工具,是玩意,是炫耀的資本,但從來不是珍寶。 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提不起精神去思考這一切的緣由,他也不想再去思考自己或許會遭遇什么。 伊爾西只感覺此時白榆的懷抱很是溫暖,有淡淡的像是午后陽光的味道,不同于他聞過的各種名貴的香薰,干凈、清冽、讓蟲安心。 白榆看見伊爾西眉頭漸漸舒展,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一點,只不過調(diào)設(shè)飛行器目的的手有些尷尬地懸在半空。 “伊爾西,你家在哪里?密碼是多少?” 第3章 曾經(jīng) 白榆很窮,帝國分下來的成年房產(chǎn)都被他換成星幣投到科研里了,他帶伊爾西走出那棟房子是他主星唯一的棲息地。 自從來到蟲族,雌父去世,他就知道了,自己從此無家可歸。 伊爾西有些疑惑,但識趣地沒有詢問白榆原因。畢竟如今的自己還沒有脫離板上魚rou的范疇。 他提起精神報出一串地址與密碼,剛想在詢問還有沒有什么需要,就聽見白榆搶先道: “你睡吧,剩下的交給我,一覺起來一切都會好的。” 伊爾西微怔,蜷縮的手指一寸寸伸開,雌蟲的天性告訴他:不能睡,你以為蒙格利家的小雄子就是好相與的么? 但在這個漆黑陰冷的夜晚,白榆聲音像柔和的月光,溫柔地拂過枯槁的樹木。此刻他莫名相信白榆真的不會像蒙格利一樣對待他。 “睡吧,安心的睡吧。” 可能是過于干凈清澈的聲音,或是環(huán)抱住他的炙熱的雙手,又或是飛行器中恰到好處的溫度,伊爾西再也擋不住疲憊與困倦,在白榆的懷里沉沉地睡去。 聽著懷中的呼吸聲逐漸平穩(wěn),白榆才敢小心翼翼地低頭看看懷抱中的伊爾西。 不同于平日星網(wǎng)上滴水不漏、平穩(wěn)儒雅的模樣,也不同于八年前那個眼里帶著難以抹平的傲氣張揚的樣子。 此時的這張臉脆弱與倔強雜糅,狼狽與平靜并存。 伊爾西。 白榆無聲地對著熟睡的伊爾西叫出這個徘徊于心底的名字,又忍不住伸出手在空中反復描摹陌生又熟悉的容顏,最后鬼使神差地握住了伊爾西左手。 有些涼,白榆忍不住握緊了一些。隨著回溫,越發(fā)像一塊未經(jīng)雕飾的羊脂白玉,細膩又溫和。 帶上戒指的話...... “主人,到了。”阿統(tǒng)不合時宜地打斷了白榆天馬行空的想象。 機械眼睛“嗖”一下子就鎖定了主人泛紅的耳朵尖。 我什么時候才能再添一位主人呢? 阿統(tǒng)用自己那個并不好看的鐵皮腦袋想著。 于是乎,它組織體內(nèi)程序開始用科學的方法綜合自家主人的性格和兩人人曾經(jīng)短暫的交集,推演出主人和未來主人在一起的可能。 阿統(tǒng)只是鐵疙瘩,阿統(tǒng)無法皺眉頭,阿統(tǒng)看著鮮紅的10%,閃著紅光的機械眼睛帶著不易察覺的同情與惋惜。 它略微委婉地組織語言:“主人,您的運氣有點糟?!?/br> “伊爾西先生和您在一起的概率只有百分之10?!?/br> “我覺得您要努力的方向還有很多?!?/br> “多到覆蓋至方方面面呢?!?/br> “比如……” 白榆收緊了手,白了鐵皮疙瘩一眼,打斷了阿統(tǒng)話,輕啟薄唇:“噓,小人工智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