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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回白月光雌君后! 第20節(jié)

    “真的只有你一個?!?/br>
    “我會告訴你的?!?/br>
    白榆突然說道,他看著伊爾西的眼睛:“但是等明天事情結(jié)束后,可以么?”

    等明天殺死蒙格利,你還是那個自由的伊爾西時,我再告訴你我是那只被你救下的小雌蟲可以么。

    他拉住伊爾西的手,用指腹輕輕在對方的手掌細(xì)細(xì)摸索。

    這熟悉的動作讓伊爾西有些恍惚,曾經(jīng)也有一個蟲喜歡在他的掌心一筆一劃地寫字。

    瞬間,一些散亂的記憶在腦海中連成珠串,伊爾西感覺自己想到了什么。

    或者是,他應(yīng)該想到些什么。

    仿佛真相就在一層薄霧的后面,他剛想邁出步子扒開一些真相時。

    “砰!”

    一聲巨響沖散了所有氛圍,白榆和伊爾西同時蹙眉向門口看去。

    只見一個矮胖的影子出現(xiàn)在眼前。后面還跟著好幾只蟲子。

    緊接著一道猖狂的聲音傳來:“伊爾西,你竟然敢來醫(yī)院?!?/br>
    “薩滿閣下?!币翣栁髌届o地叫出對方的名字。

    “薩滿?”白榆瞬間收起了剛剛遺露出的脆弱,他直接向前一步擋住薩滿的視線,皮笑rou不笑地說道:

    “原來是你啊。”

    “是我給你打的醫(yī)藥費不夠么?”

    “你是誰?”薩滿看著白榆頎長的身姿和清俊的容貌,綠豆大小的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了一圈:“你這個雌蟲,長得還算不錯,是想這樣引起我的注意?”

    ……

    “噗噗哈哈哈哈。”混在薩滿一群雌侍中看熱鬧的凡落偷偷地笑出聲,他懟了懟他的老師:“老師,薩滿閣下的腦子是哪個醫(yī)生看的?”

    “哈哈哈哈哈不知道?!?/br>
    他倆對視了一眼,捂著嘴賊兮兮地憋笑。

    最后還是薩滿身邊一只雌蟲俯身告訴了他:“雄主,那位是白榆閣下,蒙格利閣下的雄子?!?/br>
    聽到這話,薩滿的臉色綠了紫紫了綠,最后惱羞成怒地給了雌蟲一巴掌,“用你告訴我!”

    立刻,雌蟲的臉上多了一個紅腫明顯的巴掌印,他仿佛習(xí)以為常般跪下,垂著頭說道:“對不起,是我妄言了,請雄主責(zé)罰?!?/br>
    “哈,要教育自己的雌蟲也不用堵著門口?!卑子艿难劬π钩隼湟?,本就不耐煩的表情多了幾分鄙夷。

    “白榆。”薩滿轉(zhuǎn)過頭,看著面前兩個俯視他的蟲子咬牙切齒道:“我聽雄保會說了,是你要護(hù)著這個雌蟲?!?/br>
    白榆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我有必要告訴你么?”

    說罷,他拉住伊爾西的手腕打算直接離開。

    “伊爾西,你確定白榆能護(hù)你一輩子?!彼_滿是雄保會的蟲,他知道白榆的等級,欺軟怕硬的性情讓他直接將矛頭轉(zhuǎn)向雌蟲:“等他厭煩你了,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給我等著……”

    “?。 ?/br>
    “砰!”

    話未說完,薩滿整只蟲連帶著輪椅一起倒在地上,一個滑輪甚至還在醫(yī)院的走廊中無措地轉(zhuǎn)著圈圈。

    這一腳,將本來就躍躍欲試的圍觀群眾徹底吸引,他們默不作聲地在外圍成了半圈,有些膽大好信兒的甚至拿出了光腦偷偷錄像。

    此時,白榆成了唯一的主角在場所有蟲的目光全部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

    “臥槽,好帥?!眹^群眾忍不住發(fā)出小聲的感嘆。

    “我磕生磕死!”

    “不是,伊爾西不是白榆閣下的繼雌父嘛?嘖嘖嘖,這關(guān)系?!?/br>
    周圍議論聲不絕于耳,但這絲毫不影響從小到大都是榜樣的白榆,

    他仿佛上臺領(lǐng)獎般從容不迫地收回將薩滿踹飛的腳,然后不緊不慢地走到薩滿身邊的。

    “你,你要干什么?!?/br>
    “你們這群賤雌,快來把他…?!?/br>
    “嗷——”

    剩下的話化作了凄厲的慘叫,在圍觀群眾“嘶”地氣聲中白榆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擋路了啊,垃圾?!?/br>
    然后將伊爾西拉到遠(yuǎn)離薩滿的一側(cè),邁步打算離開。

    拉不動。

    白榆順著阻力看去,發(fā)現(xiàn)伊爾西站在原地,同樣低著頭看著滿臉猙獰的薩滿。

    他先朝白榆笑了笑,然后對著趴在地上的薩滿說道:“閣下,我確定?!?/br>
    他在認(rèn)真地回復(fù)薩滿剛才問題,但是眼睛確在話音結(jié)束時落在了白榆的身上。

    瞬間,他看見少年疑惑的表情瞬間化成欣喜,自己的身影在對方的瞳孔中清晰可見,之前的悲傷與憤怒仿佛都因為自己的一句話一掃而空。

    真好哄。

    伊爾西笑了笑,他向前一步,與白榆肩并肩,扯了扯雄蟲的袖子輕聲說道:“走啦?!?/br>
    “咦——老師,我覺得我吃到真的了啊?!狈猜錆M臉姨母笑看著并排離去的背影。

    “逆徒,走了?!泵走_(dá)爾笑著拍了下凡落的頭:“給他倆說說診療方案去。”

    十分鐘后,還是同一間診療室,凡落舔著嘴唇在一邊偷笑,而米達(dá)爾更是笑瞇瞇地問道:

    “你們倆是想循序漸進(jìn)地治?還是一步到位地治?”

    第19章 我永遠(yuǎn)接受您給予的一切

    “精神???化閾值達(dá)到上限....”米達(dá)爾收起了剛才的嬉皮笑臉,穿著白大褂,將檢驗單貼在白板上指著一個個紅色的指標(biāo)繼續(xù)說道:“自愈力、抗毒性等身體像能在初步判斷下已經(jīng)降至b級,并且有繼續(xù)下滑的趨勢...”

    伊爾西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但是....

    他垂下頭,手緊緊握著凳子的邊緣,米達(dá)爾的一句句話宛若審判臺上的證詞,將自己的“不堪”完完全全暴露在雄蟲的眼下。

    倒也不是不堪,只是...

    金色的碎發(fā)遮住了他的神情,他不可控制地將自己放在天平的一端進(jìn)行審判:

    他身邊的雄蟲充滿生命的活力,是蟲生中最好的年紀(jì)。

    而自己呢?診斷單上刺目的紅色數(shù)值,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這副身子是多么的枯朽。

    沉疴痼疾與年輕朝氣。

    放在一起,還真是無比慘烈的對比。

    “總之!”米達(dá)爾慷慨激昂地說了半個小時,拍了一下眼前的白板,對著兩個蟲說道:“伊爾西,你現(xiàn)在的情況非常非常糟糕,就算不進(jìn)行最后一個階段,平常的信息素?fù)嵛恳惨銐?!?/br>
    “還有....”

    “米達(dá)爾,沒你說得這么嚴(yán)重?!币翣栁鞒雎晫⑨t(yī)生打斷,看著旁邊臉色越來越嚴(yán)肅的白榆,伊爾西本就蒼白的臉色又多了幾分難堪,他給醫(yī)生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到此為止。

    “不嚴(yán)重?”醫(yī)生悄悄翻了個白眼,他意會到了老朋友的意思,但是他完全不想按老朋友的想法辦。

    在他看來,找到一個a級雄蟲一點也不容易,找到一個肯給伊爾西治療的脾氣好的雄蟲更不容易。

    就算眼前的這位閣下看起來很好說話,并且目前很喜歡伊爾西。

    那又怎樣?

    對雄蟲談感情就是腦干缺失,多撈點信息素才是真道理。

    在伊爾西和米達(dá)爾一個一個眼神無聲的交鋒中,一直沉默的白榆突然出聲:

    “能治療么?”他的聲音沙啞得可怕,像是荒星上砂石,帶著粗糙的顆粒感,幾乎是從嗓子里擠出:“您說該怎么治療就行?!?/br>
    “哎,這就對了。”米達(dá)爾對伊爾西揚(yáng)起了下巴,直接看向白榆:“閣下最好能每天晚上都進(jìn)行信息素安撫?!?/br>
    然后?

    白榆發(fā)現(xiàn)米達(dá)爾沉默著不出聲卻一直盯著他,那雙眼睛在無聲地吶喊:您快問,您快問!

    “然后呢?”白榆十分配合地問道。

    “還有...”米達(dá)爾咽了口唾液,聲音染上了幾分討好:“您的精神力如果達(dá)到了a級,那么完全可以對伊爾西進(jìn)行精神海梳理?!?/br>
    “兩者相互配合是可以很好地穩(wěn)定伊爾西精神海狀況的?!?/br>
    他一邊說話一邊觀察白榆的神情,畢竟信息素安撫倒是容易,但精神海梳理會耗費雄蟲大量的精神力與體力,就算是結(jié)婚受寵的雌君,能得到精神海梳理的也寥寥無幾。

    所以米達(dá)爾也不太確定,白榆是否會同意。

    果然,此話一出,房間內(nèi)頓時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

    凡落更是完全一副吃瓜的模樣,甚至整張臉快要擠到兩位當(dāng)時蟲中間了,而米達(dá)爾則是為自己的好友捏了一把汗。

    他瞅瞅自己的老朋友,發(fā)現(xiàn)伊爾西表情復(fù)雜,嘴角幾乎拉成了一條直線,如果再仔細(xì)點觀察更能發(fā)現(xiàn),平時任何場合都能談笑風(fēng)生的總裁此時多了幾分僵硬與無措,那雙桃花眼中不知道是多了一份忐忑還是期待。

    在三道視線下,白榆喃喃地重復(fù)了一邊:

    “精神海梳理?”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不是特別愉快的事情,眉頭不禁微蹙了幾分,他幾乎沒有猶豫地反問道:“有什么辦法可以代替精神海梳理么?”

    伊爾西握著凳子邊緣的手猛然收緊,又慌張地撇過頭,金色的頭發(fā)遮住了大半張臉,只留下一個尖尖的下巴,顯得蒼白而脆弱。

    果然。米達(dá)爾的臉上出現(xiàn)了幾分了然的神情,他偷偷瞅了一眼伊爾西,心里不禁暗暗感嘆:

    嘖,真心害死蟲。

    他心里這樣想,但面上卻不露半分,并且還能端出一臉微笑地說:“其實不進(jìn)行精神海梳理也可以,只是伊爾西是您雄父的雌蟲,你可以....”

    “米達(dá)爾,別說了?!币翣栁魍蝗怀雎暣驍?,他豁然站起身,一種無力感蔓延全身,他看著白榆的頭頂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