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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虐文男主后[女尊]在線閱讀 - 第16章

第16章

    他跳的是凌朝歷代流傳下來的舞曲,類似于綠腰舞,音樂節(jié)奏由慢到快,舞姿輕盈柔美。

    翩翩起舞的他宛如翻飛的紅蝶,明艷中又帶著幾分柔軟。

    一舞畢,宋杬卿面上出了些薄汗,但無傷大雅。

    “好!賞!”凌帝圣心大悅,賞賜宋杬卿數(shù)匹蜀錦。

    美人獻(xiàn)舞自是賞心悅目,不過她也只是多看了兩眼。

    她雖好男色,但偏好容貴君那般明艷雍容的姿貌。宋杬卿雖容顏無雙,但卻是玉軟花柔,看著便知道經(jīng)不起折騰。

    若真把此子納入后宮,這宋宥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凌朝美人眾多,她倒也不必為了一個小郎君令宋相與她生隙。

    容貴君見她并未冊封此子,提起的心便松了大半。

    凌陌玦垂眸望著手中空蕩蕩的酒杯,感受到胸腔內(nèi)穿來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直到剛剛,她才意識到,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小團(tuán)子了。

    他快及笄了。

    宋杬卿迤迤然回到自己座位上。

    “元元,”崔白月笑著拉著宋杬卿的手,一臉興奮,“你真是太棒了!”

    他喋喋不休道:“你看見諸芷兒的臉色沒?那叫一個青黑??!”

    “他這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哼,比跳舞,他哪能及你半分?”

    “天天一身白寡淡十分,怎比你一襲紅衣不可方物?”

    宋杬卿被他夸得不好意思,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袖:“白月哥哥,你別再說了?!?/br>
    他看向諸芷兒那邊,緩緩勾起唇角。

    那清蓮公子怎么一臉陰霾?他宋杬卿就是跳得比他好,就連凌帝賞賜他的蜀錦都比諸芷兒多幾匹。

    諸芷兒看向他的眼眸像是淬了毒一般陰狠,翟云世女竟然看他看得失了神!

    諸芷兒心中酸澀與憤怒交織,恨不得從宋杬卿身上咬下一塊rou來!

    宋杬卿收回目光,專心吃菜。

    原書里諸芷兒也使出了這一手,原身在相府里過得像個透明人,白溪吟雖不曾苛待他,但也不會熱心地為他尋教習(xí)師傅。

    故而原身并無半點(diǎn)才藝,唯有針線尚可。

    諸芷兒那般言語,原身恐慌不已,連連推辭,殿前失儀鬧出個好大的笑話。

    京城人人盡知,相府庶子宋杬卿是個空有皮相毫無才藝的蠢貨。

    但宋杬卿不同,他的舞藝是白溪吟教的,他也學(xué)得認(rèn)真,跳得用心。不似諸芷兒那般有意無意看向翟云世女,跳舞便分了心。

    且諸芷兒常年一襲白衣,雖貌似天仙,但眾人不可避免地生出審美疲勞來。

    而宋杬卿容貌不輸他半分,先是一襲蒼葭衣裙清麗動人,后是一身丹罽驚艷無雙,給眾人帶來巨大的反差感。

    故而高下立見,除了某些諸芷兒的鐘情者,誰不贊嘆宋杬卿更勝一籌?

    崔白月又湊過來:“元元,你是沒看到,太常寺卿白大人家的女郎盯著你眼珠子都沒動過。我沒記錯的話,她應(yīng)當(dāng)是你表姐吧?”

    宋杬卿看過去,點(diǎn)點(diǎn)頭:“是姑母家的涵煦表姐。”

    大表姐白涵彥好像沒來。

    崔白月意有所指:“表姐表弟,親上加親呀?!?/br>
    “不了,”宋杬卿立即搖頭,“我只當(dāng)她是jiejie?!?/br>
    他記起來二表姐好像是說過喜歡他來著,還說過要娶他。

    但他對二表姐并無男女之情,也明確地拒絕過她,之后去外祖家的次數(shù)也減少了些。

    崔白月聞言,一臉可惜地?fù)u搖頭。

    忽來了一陣風(fēng),將宋杬卿一縷發(fā)絲帶到眼前,擋住他的視線。

    他抬手將其撩置耳后,露出耳垂上的朱纓寶石,并著一條蒼煙落照色的流蘇墜子。

    凌陌玦裝作不經(jīng)意地移開目光,只是心跳得更快了。

    殿內(nèi)很快又有郎君獻(xiàn)舞了,雖然不及前面二人吸人眼球,卻也跳的不錯。

    宋杬卿還看見了熟人,驃騎將軍嫡子裴然,跳了一支驚鴻舞,也得了不少賞賜。

    另有歌唱撫琴的,才藝眾多,悅目娛心。

    凌帝當(dāng)場封了幾名郎君為才人,其與親眷自是喜不勝收。

    宋杬卿暗自點(diǎn)頭??磥砗偷f的一樣,這凌帝設(shè)宴果真不是單純?yōu)榱诵?,還為了填充自己的后宮。

    前幾年在打仗,凌國已有三年不曾大選了。

    想來在場諸位都是知曉的,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郎君上場了。

    宋杬卿注意到諸芷兒突然起身,還領(lǐng)著一名侍兒離了席。

    他心念一動,和崔白月交代了句,拿上包袱,帶著青梔遠(yuǎn)遠(yuǎn)地跟了上去。

    諸芷兒如廁后便待在青昭宮外廊歇息。

    清風(fēng)柔順,卻撫不平他心中的憤懣。

    宋杬卿!

    諸芷兒咬牙切齒地想著這個名字,抬腳狠狠踩踏草叢中的花簇。

    他身后的侍兒勸慰道:“公子,不如早些回去吧。您若許久不歸,主君怕是要著急的?!?/br>
    隨后又恐他不愿,便又添了句:“或許翟云世女也正擔(dān)心您呢?!?/br>
    他沒想到,此話不亞于往諸芷兒心口里扎針。

    “哼!”諸芷兒冷,“她怎會擔(dān)心我?她怕是一顆心都撲在宋杬卿那賤人身上了!”

    他還想再說些什么,突然聽見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下一瞬,他便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