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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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象看著是分開獨立的軍隊,但一旦經(jīng)過嚴(yán)密的軍陣演練,就變成了一座銅墻鐵壁一般的軍陣。 然而,這樣龐大的軍陣,一旦運轉(zhuǎn)起來,靠的只能是平時反覆cao練,讓所有的士兵一旦進入就只會隨著軍陣運轉(zhuǎn),才能形成這樣能夠吞噬和摧毀一切成為齏粉的巨浪。 換言之,每個士兵,都缺乏主動性,他們只會被動的執(zhí)行號令,并且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因此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完全服從之前演練的程序,而不會自作主張。 當(dāng)然,真正的實戰(zhàn),自然是要隨機應(yīng)變的……但,靖北也有十幾年沒怎么打過大型戰(zhàn)役了,第一代的兵士,大概還能知道身邊的士兵死去,該如何補位,而作為四軍陣的四位將軍,又需要太高的素質(zhì)來在軍陣中判斷得失,簡潔傳遞自己的命令,因此這座四象陣,是需要指揮最少的高效的實戰(zhàn)軍陣。 元鈞自幼詩書兵法,都是弋陽公主手把手教的。這四象陣,弋陽公主在教他軍陣的時候,就已排給他看過。 若是實戰(zhàn)中,這四象陣確實不好破,巧的是,今天這演陣,偏偏是演習(xí)給貴人看的,效果大于實際,這就是他的機會。 朱雀陣笨重且在最后,在演習(xí)中只不過是擺出來好看罷了,對他沒有威脅,因此他只需要在剩下的三陣中尋找機會,青龍陣是騎兵,騎兵在這場地里,就顯得太小了,他們只能來回循環(huán)演陣。 而也因此,他們的速度太快,事實上和玄武的藤甲盾牌兵、白虎的步兵速度是并不匹配的。 這就是破綻。 但……這具身體太弱了,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和龐大的軍陣耗……當(dāng)然,他嘴角浮起了一個微笑,也不需要太多的時間。 一團火一直燃燒在他的胸口,從知道親姐要遠(yuǎn)嫁開始,被幽禁在函宮內(nèi),被打壓,被囚禁,被沉默,被壓抑的那口火山,終于得到了一個出口,肆無忌憚地宣泄出來。 那是他對這命運不甘的反抗。 騎兵陣一個接著一個,正在隊伍里奔騰著來回跑著,這個校場對他們來說實在太小了,他們騎著的軍馬,都是千里挑一耐跑的戰(zhàn)馬,就這么點路程,顯然是跑不夠的。 元鈞自然也懂一些養(yǎng)馬之術(shù)。 他嘴角含笑,眼睛注視著那青龍陣?yán)镱^尾相接的騎兵陣,落在軍陣的士兵眼里,只覺得這少女面容絕美,雙眸含笑,身姿輕如燕,全都抱了輕視的心,只看著這公主座下的女官如何擺布。 只看到滾滾雷鳴一般的馬蹄聲中,那個纖細(xì)女子御馬輕松地往馬陣中飛奔了過去,然后仿佛一滴水融入大海一般,順滑地融入了馬陣中。 煙塵滾滾,馬蹄聲似激越的鼓點,整個軍陣仍然嚴(yán)整運行著,那個紅衣女子纖細(xì)的人馬合一,仿佛成為了馬陣中原本就有的一環(huán)一般。 在場所有人都迷惑了。 就連靖北王也忍不住笑了聲,轉(zhuǎn)頭看向弋陽公主:“果然還真的對陣法有些研究?能如此干脆地騎馬加入軍陣中,說明對陣法陣眼都頗有研究,但是,軍陣中的騎兵們,可也不是好惹的?!?/br> 弋陽公主寒著一張臉,盯著軍陣中。 果然紅衣女官身后的騎兵愣了下,最先反應(yīng)過來,揮舞手中的長槍,往前邊掃去,看起來也算頗有分寸,只是將她掃落馬下,并未直接戳刺,顯然也不想害她性命。 然而那女官仿佛背后長著眼睛一般,又或者是料準(zhǔn)了背后的人必然要攻擊她,已經(jīng)靈巧伏下身子,避開了那掃過的長槍,仍然御馬跟在軍陣之中,然后身子一閃一滑,已經(jīng)滑到了馬的側(cè)腹,這樣身后的人無法攻擊到她,身前的人因為軍陣一直在前行的原因一直在專注前方,也沒有注意自己身后已換了人。 靖北王贊了聲:“馬術(shù)還不錯?!钡挂膊凰闾貏e,畢竟京里盛行馬球,馬術(shù)好的貴族并不算少見,既然是公主身邊的女官,自然能得到更好的機會,學(xué)會馬術(shù)也不奇怪。 此刻他仍然還是覺得這只是一場兒戲一般的破陣。 這女官顯然確實對陣法有些研究,因此能夠很快從陣法中找到了節(jié)奏,飛快切入了馬陣中,但也就僅此而已罷了,畢竟旗子旁圍著的是步兵和盾甲兵,她就算能夠渾水摸魚混進青龍陣,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靠近代表帥旗的主將臺,更絕不可能在青龍陣中有機會射出箭……她只能藏身在馬腹側(cè),暫時避開馬陣騎兵的沖刺。 興許這的確能讓她迅速接近旗桿附近,進入射程,但——射程是雙向的,帥旗進入她射程,卻也意味著,她也進入了步兵陣的射程內(nèi),只要她靠近陣眼中央,進那里的步兵會首先拿出弓箭來射中她,白虎陣的步兵們,會在玄武陣的盾兵后射出無數(shù)的箭,也許準(zhǔn)頭不夠,但人足夠多,更何況,他不認(rèn)為,一個女官能使喚比那些久經(jīng)訓(xùn)練的精兵們更強的硬弓,射出更遠(yuǎn)的箭。 他淡淡微笑著往下看,卻看到那匹馬風(fēng)馳電掣轉(zhuǎn)眼已跑到了后邊的朱雀陣前,那里的有著幾臺高大沉重的炮架,剛剛放過禮炮,那粗長的炮筒高高翹起斜對著天上,今日的陳列主要還是為了威風(fēng)氣派……不對! 他臉色忽然微變,只看到那女官忽然從馬身上站了起來,立在馬上,她身后的騎兵已迅速圍了上來,戳出長槍,掃她的下盤。 然而在所有人眾目睽睽之下,那女官輕捷地手一勾,已翻身上了那炮架下,然后幾步已躍上了高高地炮筒上,爬到了最高處,然后再次以炮架為階梯,躍入了另外一旁的攻城云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