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悲慘的喵生【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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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世界是痛苦的。 明明有許多事不想去做,但卻不得不強迫自己去做。 相比之下。 小朋友在不想寫作業(yè)的時候,爸爸mama就會掏出皮鞭教你做人。 咳咳咳,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作為一個未成年人。 覺得自己永遠十七歲的藍禮,就非常不想來應(yīng)付自己面前這個肥頭大耳的家伙。 身上穿金戴銀,外面披著一件朱紅色的掛子。 本就油膩的的手上,還抓著一個更為油膩的雞屁股..... 這是一位王爺? 如果南宋的王爺都吃成這樣,那它亡的還真不算冤! 一場晚宴,藍禮都沒怎么說話。 陪在那位胖王爺身邊,時不時的迎合上兩聲。 然后看著福祿這條jian猾的老狗,在那兒和一個臉上滿是rou褶子的王府家臣談?wù)摗?/br> 嗯。 該說不虧是王爺府的家臣么? 這長相,就和胖王爺被抽了二百斤脂肪后似的。 “來,您多吃點。” “嗯,好吃,好吃?!?/br> “好吃吧?” 看著大吃大喝的胖王爺,藍禮笑瞇瞇的: “我襄陽滿月樓的香酥雞可以一絕,別處可是吃不到呢。 這都是精選下蛋的母雞開口、又在豁口里塞上各自香料瓜果喂至.... 由參湯熬燉入味.... 又取精油三炸三扁.... 一爐只出這一只酥雞。 所需要走的步驟,足以令一個廚子手腳不停的忙上八個時辰....” 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藍禮的目光大多都集聚在下手位置的滿臉褶子身上。 他叫汪伯彥! 對于這個名字,藍禮可以說是記憶深刻。 至于原因? 主要是藍禮上大學(xué)那一會兒,和室友討論‘教不嚴師之惰’時,曾經(jīng)以這位為原型來探討。 最后,二人得出一個一致結(jié)論。 根子歪了。 就算你教的再好,得出的果子也是畸形的...... 藍禮不好奇這家伙為何會跑到襄陽城來,也不好奇對方為什么會陪伴在胖王爺身邊。 這可以說是南宋的一種習(xí)俗。 他好奇的是,這條老狗為什么還沒死! “1069年至.... 算了,計這些有個屁用,這歷史連‘神逸’年號都出來了。 于其糾結(jié)這些沒用的,不如....” “就是!想那些都沒用,有時間不如多吃點兒,哈哈哈。” 藍禮的話說道最后,聲音沒收住,被一旁的胖王爺給聽去了。 手中握著酥雞,胖王爺滿嘴雞rou的大笑道: “禮卿,這雞好吃。 等過幾天孤王走的時候,幫孤王帶上十只路上吃!” “一定一定,我待會兒把廚子叫來,讓他跟您一起回臨江.....” 嘴上應(yīng)付了一聲,藍禮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這特么的是真養(yǎng)成豬了! 剛開始見的時候,藍禮還懷疑面前這貨是個心黑的家伙。 可一頓飯下來。 他已經(jīng)能確信。 這貨的的確確就是個廢柴! 從小就被人當成豬來養(yǎng),頭頂有哥哥,本身又是趙構(gòu)和宮女一夜風(fēng)流的產(chǎn)物。 讓藍禮感覺臥槽的是,這貨居然不識字?。?! 身為一名皇族,還是在南宋這種文學(xué)盛行的朝代。 胖王爺居然不識字?。?! 可以說,除了有個好爹之外,藍禮愣是沒從其身上看出半點的優(yōu)點來..... “如此甚好! 聽到‘廚子’二字,胖王爺一拍大腿,笑得的眼睛都看不見縫隙了: “愛婿啊,我和你說,就王府那些廚子,一個個的都是該殺的貨色。 就論伙食,一天下來,我燕王府每日開銷足有四十九兩紋銀。 結(jié)果呢? 他們那群該殺的王八蛋,一天天的就給我端一些白水菜上來。 整桌子的菜,跟喂羊似的! 你說那是人吃的么? 說他們,別人還不樂意聽。 天天和我嘮叨,還說是為我好! 哎.... 孤王這日子過得苦啊.....” “王爺身體...健壯,是該調(diào)節(jié)一下膳食....” 僵著臉笑著,藍禮應(yīng)了一句。 隨后不留痕跡的把手抽了出來。 愛婿? 愛你全家西瓜皮??! 這稱呼藍禮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了..... 前一個敢這么喊他的,如今骨頭渣子都見不到了! 你這是想學(xué)習(xí)一下么? 一想道這位體重接近三百的王爺,生出來的女兒是多么的‘標志’...... 藍禮感覺自己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心里亂七八糟的念頭閃過,藍禮回過頭,狠狠的瞪了福祿一眼。 還沒完事兒? 再不完事兒,今晚你家公子我就扒了你的狗皮! 正和汪伯彥聊著的福祿見狀,回過頭對藍禮微笑。 隨后,繼續(xù)和汪伯彥暢聊起來。 看兩人那副模樣,分明就算一種知己之間的‘相見恨晚’的情誼! 這一頓飯,藍禮吃了足足四個時辰。 從天色剛見黑,一直遲到三更半夜。 待到宴會散去,家里養(yǎng)的狗都懶得叫了。 書房中。 藍禮面前,剛把人送走的福祿,一臉慶幸的模樣。 “說吧,你們都聊了些什么.....” 趴在桌子上,藍禮一副厭倦的模樣。 困了,但今天該處理的事情還是得做完。 明天還有更多得事情要處理....... “公子,咱們藍家的琉璃生意,怕是要做不下去了...” “哦,被人盯住了?” “是....” 說話的時候,福祿頭皮發(fā)緊: “今日燕王爺一行人到襄陽來。 主要商談的,就是希望公子你以琉璃秘方為聘禮,迎娶燕王的三女.....” “你覺得可能么?” 藍禮睜著一只眼看他。 “這....” 想到汪伯彥宴會上吐露處的訊息,福祿小心的試探上一句: “要不,試著見一見? 老奴聽說,那位閔郡主長的也算是上人之姿....” “福祿啊....” “老奴在呢?!?/br> “你說你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了吧。 身為藍府的大管家,這么大的年紀還未娶妻,說出去讓人笑話?!?/br> 說道這里,藍禮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路過福祿身邊時,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樣,也別讓外人說我虧待了你。 那座琉璃廠就當是你家公子我給你準備的聘禮。 至于燕王的那個鬼郡主什么的...... 你就娶了吧!” 待話說完的時候,藍禮已經(jīng)走到了門外。 老福祿臉上表情驚悚: “老奴這就替回了她,這就去回了她!” 大喊上這么一句,福祿連滾帶爬的往府外跑去。 看他那狼狽的模樣。 庭院中,笑的藍禮直接蹲坐在臺階上。 “噗嗤...” 樹下的綠衣輕笑了一聲后,沖藍禮翻了個責(zé)怪的白眼: “公子,老管家的年紀不小了,怎么能用這種玩笑打趣他?!?/br> “怎么就是玩笑了?” 沖著她裙下的喵小姐招了招手,藍禮無所謂的道: “我認真的。 反正人家都不要臉了,那再丟人一點又怕什么? 說不得,人家還真就答應(yīng)了呢?” “公子,請恕綠衣多嘴一句,琉璃廠什么的,進項太大,若是真的保不住,那我們借機放手也好....” “呵,你想你家公子娶頭豬回來?居心否側(cè)?。 ?/br> “公子....” 綠衣不依的拉了個長音:“人家都說那位閔郡主生的花容月貌呢,怎么到您嘴里就成豬了呢?” “誰讓她命不好,老爹是被人當豬養(yǎng)大的。 你覺得身為一頭‘豬’的子嗣。 飼養(yǎng)的人,可能讓她變成別的物種么?” “公子你又說怪話了....”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br> 搖了搖頭,藍禮不打算繼續(xù)再這個話題上和綠衣探討下去了。 綠衣很聰明,平日里也有著幾分持家大婦的典范。 可對一些官面上的事情,就是她的視覺盲區(qū)了。 隨手把喵小姐抱進懷里,藍禮打量著它那比家貓還小一圈兒的體型,玩味的問了一句: “這小家伙挺能吃的,怎么不長個?” “奴婢也不知道?!?/br> 走到藍禮身邊的綠衣?lián)u了搖頭: “不過奴婢聽樹里的jiejie說,是喵小姐自己在保持現(xiàn)在的體型,束縛自己不去增長?!?/br> “哎?小家伙挺聰明的?。 ?/br> 聽到綠衣的話,藍禮伸手在喵小姐的鼻子上點了點。 惹得小家伙一口就咬了上來。 “嘶....” 感覺到指尖處傳來的輕微刺痛,藍禮把它提溜到面前。 看著它那一臉無辜的表情。 藍禮皺眉道:“既然這么聰明,怎么還學(xué)會咬人了?” “喵嗚?” 喵小姐歪頭看他。 “綠衣?!?/br> “奴婢在呢。” “你家公子困了。” “奴婢這就伺候公子就寢....” “等等,你先別忙?!?/br> 眼見綠衣要往屋里走,藍禮把手中提著的喵小姐遞給她。 又在綠衣那疑惑的表情中淡然開口道: “忽然想起來,我從小到大還沒吃過老虎rou。 你把它給廚子送過去吧?!?/br> 綠衣:“???” 喵小姐:“!??!” “公子你....” “聽說老虎rou膻氣重,記得讓廚子多放香料!” “喵?。?!!” 喵小姐發(fā)瘋一樣的掙扎起來。 它覺得藍禮是認真的..... 而抱著它這個愚蠢的雌性直立猿,也肯定會乖乖聽話的去做?。。?/br> 很可惜。 它剛掙扎的跳到地上,面前就多出了兩個大號火銃。 這會兒藍禮已經(jīng)走進了房間。 手中火銃對準喵小姐,綠衣一臉的‘慈祥’。 “乖,一點也不痛的。 看在你陪了我?guī)讉€月的份上。 下刀前,我會讓廚子先把你灌醉。 這樣你就感覺不到痛了呢....” “喵?。?!” “別掙扎了...” “喵嗚?。?!” “你裝可憐也沒用啊,誰讓公子要吃你....” “....” 說話間,綠衣已經(jīng)有了勾動扳機的意思。 嚇得正邁動前爪的喵小姐身體一頓。 整個身體以一種極為滑稽的姿態(tài)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