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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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dāng)一眾人最終還是安全的潛入了水路。 在他們先一步走后,卓一航又招呼著于武當(dāng)親近的幾個門派撤離。 直至水牢外的守軍終于被水牢內(nèi)的響動所驚醒。 大量武林人士殺出水牢。 留在最后面的卓一航,放了把火后,鉆進(jìn)地道。 建筑群處火光沖天。 底下暗河幽水清泉。 冰冷刺骨。 靠著內(nèi)力加持,足足五分鐘后,他才在月光之下破開水面。 大口呼吸。 岸邊,已然能看到莫生谷等先逃出之人,等候的身影。 見狀,卓一航放聲大笑。 水牢中武林人士的逃亡之旅,看起來很順利, 可實(shí)際上,終歸還是一場搏命之旅。 旁的不去說,只說水牢的地形,就足以給一群人添很大的麻煩。 水牢。 顧名思義,四面環(huán)水,是一處立于湖心島之上的建筑群。 練霓裳帶人開鑿出的這條通道本身,是從一處水下暗河延伸過來的。 隧道不大,只能容納兩人一同通過。 若不是卓一航先一步隱藏地道的消息,選擇逐個門派告知,而是直接當(dāng)眾說出來。 怕是在地牢之中,就能先一步引發(fā)一場混戰(zhàn)。 鬧出的響動,也會也來蒙古人的監(jiān)察。 到時候,別說是逃跑。 就是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 從水中攀爬出來。 內(nèi)力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卓一航和負(fù)責(zé)接應(yīng)的蒼松擁抱了一下。 轉(zhuǎn)過頭,看向已然被大火焚燒起來的湖心島。 這位武當(dāng)首徒眼中倒映著火光: “時間來不及,一航已經(jīng)盡力,來不及逃離的各位.....大家各安天命吧!” 幾步之外,一身黑衣的練霓裳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莫名的情緒。 各安天命? 湖心島上蒙古人的駐軍足有兩千人,其中還夾雜著奴屬于蒙古的武林人士。 一群連內(nèi)力都沒恢復(fù)的武林人士,又被困于湖心島上。 四散奔逃之下,能逃出幾人來? 就是全軍覆沒,練霓裳都不會感到稀奇。 當(dāng)然,這種話就不必要說出來了。 “一航,我們還是趁亂先逃出洛陽城吧。 眼下天還沒亮。 若是等蒙古人反應(yīng)過來,就不好出成了。” 沒有去理會那些還被困于湖心島上的人,練霓裳直接開口提醒道。 卓一航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br> ...... ...... 犯人越獄了! 當(dāng)正和阿大喝酒的鶴頂翁得到這個消息時,也是一驚。 “怎么可能,他們都中了十香軟筋散,怎么還有力氣逃跑? 不好! 肯定是老鹿那里出了問題!” 想到這里,鶴頂翁也顧不得阿大叫他去抓捕凡人。 直接先一步?jīng)_向鹿杖客的居所。 推開大門。 見到的,是床榻上鹿杖客被捆綁住的無頭尸體。 “老鹿?。?!” 一聲悲呼聲響起,鶴頂翁上前幾步,抱起滾落在一旁的頭顱,眼中老淚縱橫。 二人自初出江湖,相識相伴幾十年。 自武功學(xué)徒,直至登臨宗師之境,創(chuàng)下玄冥二老的名號。 誰想,今日鹿杖客居然被人割了腦袋? “是誰!是誰殺了你啊?。?!” 悲從心起,殺意四濺。 本已老邁的鶴頂翁,此時身上竟是爆發(fā)出一股比往日要強(qiáng)大許多的氣勢! “好、好、很好! 居然敢殺我兄弟,此仇不報,我鶴頂翁誓不罷休!??!” 眼中血絲布滿,鶴頂翁把鹿杖客的腦袋安放回起脖間,以掌法冰封后,扭頭就殺了出去?。?! 黑影掠過房檐。 煞氣充斥云霄。 一個全力爆發(fā)的老牌宗師有多可怕? “玄冥神掌?。?!” 一聲爆喝。 隨后,只見漫天寒氣匯集于一掌之間,化為一道三丈冰印,直接向著火場‘砸’了過去。 轟隆?。?/br> 陰寒的掌力于火焰沖突,隨后猛然爆發(fā)。 愣生生在那被火焰焚燒的建筑群上,開鑿出一片寒冰之地! 很快,又被烈火重新覆蓋。 “出來!出來啊!是誰殺了我兄弟! 我鶴頂翁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啊啊啊啊啊?。。 ?/br> 白發(fā)飛揚(yáng),鶴頂翁整個人如同一只發(fā)怒的雄獅,不顧面前焚燒的火焰,直徑?jīng)_入火場之中! 這一幕,看的不遠(yuǎn)處另一名同為宗師級的高手眼角一抽。 “是誰把鹿杖客給宰了?” 手中提著一名小宗門掌教的金輪法王自語一聲。 下一秒,被金輪法王提在手中的人。 口中鮮血直奔其臉上噴去。 “哈哈哈哈,鹿杖客死了?死的好!死的好啊?。?!” 他噴出的鮮血被金輪法王側(cè)頭躲過。 帶著幾分不滿,金輪法王一掌印在這名掌教的胸口。 噗。 鮮血如泉般自其口中狂噴而出! 這名掌教胸中的血,怕是被金輪法王這一巴掌給拍的吐了個干凈..... “胡若,你若是再敢放肆,老衲就把你丟給鶴頂翁那瘋子處理?!?/br> “處理?你們?” 哪怕心口劇痛,但被抓的胡若依舊一臉的不屑: “你們死了這條心吧,老夫就是死,也不會出賣別人的!” “是么?” “蒙古狗賊!老夫...夫....在陰間...等...等你....” 一句話說完,金輪手中的胡若已然自絕心脈而死。 金輪法王見狀,眉頭稍皺。 隨后直接把胡若的身體扔進(jìn)還在焚燒的烈火之中。 “死的那么快做什么,說的好像所有人都和你骨頭一樣硬似的.....” 這般說著,金輪法王轉(zhuǎn)身離去。 他可沒死兄弟,沒有怒發(fā)沖冠的借口。 該去抓人,還是得抓的。 五分鐘后。 從另一個昆侖弟子口中得知,是卓一航這個犯人,給大家分發(fā)了十香軟筋散的解藥,又把人救出去的后。 金輪法王面色古怪。 “是武當(dāng)?shù)娜??還是個犯人? 要真是犯人的話,那鹿杖客死的也是活該......” 話音落下,金輪法王已然一掌拍在手中人影頭頂。 “算了,這也不是什么好事兒,老夫就不摻合了。 這么多人看著呢,無論如何,這個惡人也不許要老夫去做....” ...... ...... 大火燃燒了近三個時辰。 一直到天色逐漸亮起,火光才逐漸被撲滅。 殘羹片瓦。 火跡難尋。 負(fù)責(zé)看守水牢的蒙古人將軍,這會兒正行走于火場之中。 在幾個親衛(wèi)的引領(lǐng)下,來到了一間牢房之前。 他的面前,有一個洞。 隨手拾起一塊瓦片,向內(nèi)一扔。 ‘噗通’一聲落水聲響起。 看到這一幕,這名蒙古將軍的眼睛瞇了瞇: “查清楚來救人的是誰了么?” “回千夫長,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是武當(dāng)?shù)娜恕!?/br> “武當(dāng)?” 蒙古將軍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怒意。 武當(dāng)這個名字,最近一段時間可以說是出現(xiàn)的頻率頗高。 幾次拒絕昭敏郡主的好意,還拒絕于大蒙古和睦相處的提議。 眼下昭敏郡主之所以會離開,也是為了去武當(dāng)處理事情。 “哼!不知好歹!” 嘴上罵了一句,蒙古將軍回過頭,看向親衛(wèi)道: “通知各部,派人前去追捕!在昭敏郡主歸來之前,吾要見到用這些南人頭顱堆砌的京觀擺放在我的面前!” “是!” 親衛(wèi)點(diǎn)頭,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其實(shí)早在一個時辰前,就已經(jīng)有人前去追捕卓一航等人了。 以鶴頂翁、金輪法王、阿絲巴等幾位宗師為首的追捕隊,早已經(jīng)追殺出去。 隨行高手二百余人,外加一千騎兵。 還得到了萬夫長阿達(dá)爾的口令,可以沿途調(diào)動蒙古人在洛陽方面的守軍。 命令只有一個。 不惜一切代價,殺光這些逃跑的囚徒! 而負(fù)責(zé)追殺的領(lǐng)頭人。 鶴頂翁,鶴老。 更是因為自家兄弟的死,對逃跑的武林人恨之入骨! 又怎么可能會輕易放過他們? 想要解開十香軟筋散,哪怕有著解藥,也需要六個時辰的時間。 而在這期間,那些逃跑之人,又如何能躲得過蒙古鐵騎的追殺? 一場血戰(zhàn),在所難免...... ...... ...... “快跑!再往前八十里,就是長江渡口了!” “別歇腳?!?/br> “師太、快一些趕路,千萬不能落下....” “藏劍,你背著靜安!我們不能停!” 蒙古人的反應(yīng),比卓一航想象之中還要更快一些。 快到,天才剛亮,就已經(jīng)聽到大路上傳來的馬蹄聲。 這令卓一航心中苦澀。 只恨當(dāng)初自己不該把話說的那么滿,拒絕了藍(lán)禮的救援。 若是有著藍(lán)家的幫助,他們何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為何? 因為沒馬?。?! 沒有馬匹,內(nèi)功又沒有恢復(fù),兩條腿的人如何跑得過四條腿的畜生? 至于練衣裳原本從明月寨拉出來的馬..... 二十幾匹,已然是竭盡明月寨全力。 要知道,養(yǎng)一匹戰(zhàn)馬,所需要的資源可是足夠養(yǎng)活十多個人! 區(qū)區(qū)一個明月齋,哪怕掛著馬匪的名頭,可手下又豈能真的人人騎馬? 至于駑馬什么的,完全不在明月寨的考慮范圍內(nèi)。 練霓裳是來救人的。 可準(zhǔn)備終究是不足。 她原本只打算,救出卓一航一人,最多也就是搭上武當(dāng)一行人。 所以二十幾匹馬,完全夠用了。 誰想卓一航居然直接把人都給放了出來,還鬧出好大的動靜,引得蒙古人派兵來追? 武當(dāng)一行被救出的就有三十二人。 峨嵋派一十七人。 連同練霓裳自己帶來的明月二十一騎,哪怕不算她自己,也有足足七十人。 七十人,二十二匹馬。 兩人一騎都不夠分! 更別提,卓一航這個死心眼的,還把馬匹都分給其他門派的人了! 戰(zhàn)馬被分出去十匹,氣的練霓裳牙都癢癢。 那可是她明月寨好不容易才積攢下來的家底! 這個敗家老爺們! 心里暗罵不止的練霓裳,在馬匹被分出去十匹后,直接叫明月寨剩下的人騎馬撤離。 當(dāng)然,用的名頭是去長江渡口接應(yīng),先把羊皮筏子給做出來..... 開玩笑。 自己雖然是來救人的,可也不至于為了救人,把自己的老底都給搭進(jìn)去。 若是因為救援卓一航,就把自己手下的精銳給搭進(jìn)去。 不說值不值得。 要是真那么做了,那她這個寨主,也就可以以死謝罪了! 因為戰(zhàn)馬之事,練霓裳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 只是默默的跟在卓一航身邊。 幾次有蒙古人的游騎兵追來,都是她出手解決掉的。 對此,卓一航心中歉疚。 可他也沒有改變主意! 準(zhǔn)備了這么長時間,成敗就看這一次了! 只要這次大家能逃出升天,又還有誰能阻止他成為武當(dāng)三代掌門? 若是答應(yīng)了藍(lán)禮的救援,哪怕最后大家逃脫升天,記得也是武當(dāng)?shù)暮谩?/br> 而眼下,哪怕苦了一些。 可只要逃出去,誰又會忘了他卓一航這份恩情? 聰明人想的都很多。 哪怕是不特意去想,在做到一些關(guān)聯(lián)的事情后,這些念頭也會自發(fā)的鉆進(jìn)他的腦子里。 這是本能! 本能令他在做決定時,會往對自己更有利的方向去考慮。 可這種本能,也不是萬能的.... 至少沒辦法,幫他變出馬匹來,帶著他們逃出生天。 又跑出接近二十里。 蒙古人的游騎已然越發(fā)密集。 察覺到身后的馬蹄聲越來越近。 而隊伍中許多人已經(jīng)跑不動了。 卓一航苦笑一聲: “天要亡我?” 一旁的練霓裳聞言,翻了個白眼后遞給他一個水壺: “喝點(diǎn)馬奶酒,接下來還有一段路要走?!?/br> 還有路? 接過皮質(zhì)水壺,卓一航狠狠的往自己口中灌了兩口。 有些沙口。 卓一航‘哈’了一聲后,抹了把自己的嘴。 忽然間,他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霓裳,你先走?!?/br> “嗯?” 聽到卓一航的話,練霓裳一愣。 在她面前,卓一航非常嚴(yán)肅的沖她道: “還有六十里的路,我們逃不掉了。 我是武當(dāng)?shù)茏?,自然?yīng)該隨師兄弟們共存亡。 可你不一樣.....” “一航,我們可以....” “別說話,你聽我說完!” 眼見練霓裳似乎神情不對,卓一航直接搖頭道: “別想著帶我一個人走,也別想著和我一起死。 從認(rèn)識你開始,我就一直在利用你。 利用你幫我找人,利用你幫我摘采靈藥、利用你幫我搜集情報,利用你.... 這次也一樣。 所以霓裳,你不欠我什么?!?/br> “卓一航?。。 ?/br> “別喊,再怎么喊,你也是一個蠢女人?!?/br> “你休想騙我!” 練霓裳氣急,她沒想到卓一航居然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下一秒,她面上的表情一變。 只聽一聲瘋狂笑聲自他們身后響起 隨之而來的,還有弓箭上弦的聲音。 “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