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他想起文硯修明天晚上要回學(xué)校,因?yàn)槌跞型碜粤?xí)。 沈讓說:“先到這。” 文硯修:“?” “洗澡,睡覺?!?/br> 文硯修放下果盤,輕聲的嗯了一下。 他們放下東西去洗手,洗完上樓,沈讓走了兩步才發(fā)現(xiàn)文硯修沒跟上來,他在后面慢吞吞的跟著,眼睛是看著自己的。 文硯修猝不及防,沒想到他會突然轉(zhuǎn)過頭,沈讓等他過來,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沉聲說:“一起走?!?/br> 那摸上去的觸感跟之前不一樣,僵硬了點(diǎn),沒有那么的柔軟。 上到二樓,沈讓低頭道:“文老師剛才一直心不在焉,還在生氣?” 文硯修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臉紅的說:“不是,我沒有生氣?!?/br> 那會兒沈讓不給他上廁所,憋得文硯修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后來去洗手間的時候,一碰都覺得敏感,比如現(xiàn)在也是,沈讓一碰自己,文硯修總是忍不住敏感起來,他覺得自己很怪,可是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沈讓低低的嗯了一聲:“下次讓你尿個盡興。” 文硯修想求求他了:“你別說了?!?/br> 洗完澡后,文硯修還有些飄飄然的,趴在床上,埋在枕頭里,潮濕的水汽在枕頭上暈出一塊顏色,他呼吸淡淡的,余光透過那面大鏡子,看見沈讓穿著背心往這邊走過來。 鏡子真的好大,找好角度,都能照到床,如果……做什么不都能看見了……找個機(jī)會調(diào)整一下位置比較好。 不知在想什么,文硯修的抓住枕頭的手緊了緊,小腹壓在床上稍微蜷縮一下。 文硯修的睡衣很寬松舒適,稍微一動作下擺很容易往上擺,露出一小段柔韌的腰腹,皮膚在燈光下顯得很細(xì)膩。 感覺到柔軟的床邊有一塊陷下去,文硯修感覺到沈讓坐在自己旁邊,他剛要轉(zhuǎn)過頭去,弧度明顯的腰忽然被人按了按。 文硯修下意識蜷縮身體,翻過身,頭發(fā)凌亂的看著他:“別碰了。” 沈讓說:“我來提醒你,容易著涼?!?/br> 文硯修噌的一下紅了臉:“好的,謝謝提醒?!?/br> 沈讓幫他蓋好被子,忽然想到什么:“班長好像今晚還沒喝牛奶。” 要不是他提醒,文硯修自己都忘了,“我刷牙了,不喝了。” 文硯修聲音有些郁悶,無意識帶上點(diǎn)撒嬌的意味,可能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畢竟剛認(rèn)識的文老師,儒雅秀氣,絕對沒法想象他會這樣說話。 沈讓沒忍住,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手指惡劣的在耳朵邊的蹭蹭。 文硯修眨了下眼睛,看著他啞聲道:“總覺得你是故意的。” 沈讓湊過去,在他的臉頰上親親一吻:“你好敏感。” 文硯修被他的氣息籠罩著,整個人都淪陷了,手指不自覺的放松,完全是非常滿足的狀態(tài)。 沈讓尤覺不足,繼續(xù)說:“晚安?!?/br> 文硯修確實(shí)困了,沒什么力氣的抓住他的一根手指,放在唇邊:“晚安?!?/br> 周日晚上搞了個測驗(yàn),不累就是很煩躁,回家也很晚了。 周一早上要升國旗那天文硯修差點(diǎn)沒起來,最后是被沈讓強(qiáng)硬從被窩里拉起來的。 整個人懶洋洋的倚在沈讓的懷里,像一條無骨的蛇,沈讓捏著他的下巴,問:“我是誰?” 文硯修痛苦的皺眉,啞著聲音說:“……沈讓?!?/br> “乖?!?/br> 等文硯修正式清醒過來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好丟臉,居然被沈讓哄著起床了…… 他自己住的時候明明都不會這樣的,沈讓不會覺得自己是個麻煩吧。?楓 下次還是讓巖巖進(jìn)來叫醒自己比較好。 自從他們住在這里后,巖巖有了自己的后花園,偶爾會黏著他們,偶爾玩自己的玩具,自由自在,對新來的人也很有分寸,不會像之前那樣兇人。 更重要的是,他喜歡在沈讓旁邊跑腿,像個勤奮的小蜜蜂,但是在文硯修這里,他就要抱抱,懶得跟文硯修一個樣。 雙標(biāo)的狗。 文硯修在車上咬著吸管,牛奶喝得急哄哄的,吸累了,文硯修松開嘴休息一下,吸管頭都被他咬扁了,上面的咬痕清晰可見。 等紅綠燈期間,沈讓余光瞥了眼過去,今天升國旗,文老師穿得很正式,頭發(fā)梳得很整齊,露出一邊飽滿的額頭,怎么看都像個良家公子樣。 到了十二中校門,文硯修抓著牛奶盒下車:“我走了?!?/br> 沈讓笑了一聲:“不知道的,以為我在送孩子上學(xué)?!?/br> “……” 文硯修局促的說:“你又不教我開車?!?/br> “最近沒時間,下個月吧?!?/br> “嗯……要不我打車?” “不要。”沈讓很干脆的拒絕了。 文硯修剛好吸完最后一口牛奶,正在周圍找垃圾桶,沈讓忽然說:“放我車上,我回公司扔了?!?/br> “這不好吧?!?/br> 沈讓懶得說第二次:“放?!?/br> 文硯修放好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人走進(jìn)校門,沈讓開車離開,徹底看不見十二中的牌匾后,在前面一段路邊停了車,拉開抽屜里拿出煙盒,撈出一根咬在嘴里順便開窗,慢吞吞的抽起煙來。 喝完的牛奶盒放在副駕駛上,吸管頭完全被咬扁,上面殘留著齒痕跟水漬,在陽光下反光得更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