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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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沈毅帶他們掙了錢,但是最后并沒有落得什么好。 本來,這番話是沒必要跟許復說的,但是看到這幾個小家伙,沈毅難免想起了上輩子的幾個伙計,心里也有些感慨。 “我比你虛長兩歲,也多比你看了幾本書,能教你的我都會教你。” 沈毅微笑道:“過兩年你成長了,有什么能教我的,也要不吝賜教才是?!?/br> “不敢。” 說到這里,沈毅要說的話都差不多了,臨離開的時候,他回頭看了看許復,笑著說道:“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這段時間你不妨多出去買一點春聯(lián),桃符,年畫之類的東西?!?/br> 許復一愣,然后開口道:“公子,這個時節(jié),這些東西價格都漲起來了,只有自己做才能掙到些錢,咱們?nèi)ベI的話,拿出去賣估計也很難賺錢……” 沈毅微微搖頭,開口道:“不是拿來賣的,是拿來送人的?!?/br> “等過些天,我再來教你們一門新的營生,臘月的時候拿出去賣,別人買了咱們的東西,就送他們春聯(lián),年畫之類的?!?/br> 沈七郎呵呵一笑:“到時候,保準生意火爆?!?/br> 營銷的概念,這個時代不能說沒有,但是一定還沒有健全,最多也就是個雛形,比如說這種連買帶送的手段,這個時代還很少見。 人都喜歡占便宜,尤其是春聯(lián),年畫這種很實用的小便宜。 許復雖然一時半會想不明白,不過他還是點頭道:“公子的吩咐我記下了,今天下午我便出去多買點春聯(lián)年畫回來。” “多買一點。” 沈毅低頭想了想,開口道:“年畫春聯(lián)桃符,每樣一份,照著四五百份去買,如果你不舍得,那就從我的錢里出?!?/br> 許復再一次低頭:“我知道了?!?/br> 沈毅微微點頭,從這座小院子里離開。 離開了小院子之后,沈毅就回到了自己家里。 他是個屬性偏宅的人,雖然平日里也偶爾出去轉(zhuǎn)悠,但是大部分時間喜歡一個人窩在家里,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比如說,盡量還原一些前世的食物。 并不是為了掙錢。 或者說,并不是完全為了掙錢。 他雖然是沈毅,但是并不完全是沈毅,有些時候,他也會想起另外一個時節(jié),想那個世界的父母,還有弟弟meimei。 做點那個世界的食物出來,多少能讓他心里有些寬慰。 正當沈大公子在自己家里鼓搗吃食的時候,房子門口又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沈七郎撇下了手里的菜刀,擦了擦手,然后走向門口,打開房門一看,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少年,小少年穿著一雙草鞋,衣裳也有些破舊,多半是城郊的農(nóng)家子。 小少年看了看沈毅,問道:“是沈毅沈公子么?” 沈毅點頭,微笑道:“請問有什么事情?” “小的是跑腿送信的?!?/br> 他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雙手遞在沈毅手里。 “是甘泉書院給沈公子的信?!?/br> 沈毅接過信,從袖子里摸出幾個銅板,遞在了少年人手里。 少年人連忙擺手:“公子,書院已經(jīng)給過錢了?!?/br> “這是我給你的?!?/br> 沈毅執(zhí)意給了錢,送走了這個小少年,然后這才拆了書信。 信是陸夫子寄來的。 大概的意思是,如果沈毅在城里沒有事情,就讓他回一趟書院。 沈毅收起書信,看了看書院的方向,心里有些好奇。 府試已畢,書院那里還能有什么事情找自己? 第一百零四章 恩師 于公于私,既然是陸夫子親自來的信,沈毅這個做弟子的,自然不能怠慢,他回到廚房里,把自己折騰的廚房收拾了一番之后,又回房間里換了一身干凈衣裳,整理了有些散亂的頭發(fā)之后,才出門動身趕回書院。 沈毅家里距離書院雖然不算太遠,但是也不能說很近,沈某人出了家門之后,就在大街上攔了一輛驢車,花了十幾文錢,把自己帶到了書院門口。 進了書院之后,沈毅不敢怠慢,直接去了陸安世的書房,到了書房門口,就看到書房的門鎖了,知道陸安世不在,于是沈毅扭頭朝著陸夫子家中走去。 陸安世的書房,說是書房,實際上是他在書院的“院長辦公室”,與謝先生等人的書房就隔了一個院子,作為書院的山長,陸山長在書院里還有一個小院子,給他還有他的女兒一起住,那里算是陸夫子的家。 沈毅在書院混了這么久,地形已經(jīng)摸得極熟悉,很快就到了陸夫子家門口,敲了敲門之后,很快院門打開。 開門的是蓮兒姑娘。 這個小丫頭有些刁蠻性子,見到沈毅之后,立刻豎起眼睛,兩手掐腰:“你又來做什么?我可告訴你,今天老爺在家,你要是再敢胡鬧,就怕你老爺把你開革出書院!” 沈毅白了這丫頭一眼,從袖子里掏出書信,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開口道:“瞧見沒,陸先生給我寫的信,讓我來見他老人家?!?/br> 有陸安世的書信,蓮兒自然不敢阻攔,輕哼了一聲之后,讓開身子。 等沈毅進去之后,她站在沈毅身后哼道:“我告訴你,我家小姐性子軟,但是我跟她可不一樣,你要是再敢放肆,看我饒不饒你!” 沈毅啞然一笑,沒有理會這小姑娘,而是徑直來到陸夫子家中的書房門口,伸手敲了敲們:“先生,學生來了。” 很快,書房里傳來了陸安世的聲音。 “進來罷。” 沈毅應了一聲,推門走了進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回頭關(guān)上了門,來到了陸夫子面前,躬身道:“老師?!?/br> 陸安世這會兒已經(jīng)收起了桌子上的古書,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示意沈毅坐下,等沈毅落座之后,他才看向沈毅,問道:“聽秦先生說從府試之后,你便沒有怎么在書院里待過了,最近在城里干什么?沒有再惹什么事情罷?” 沈毅連忙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瞧您說的,好像弟子是個喜歡惹事的人一樣,弟子這段時間在城里老老實實的,什么也沒干?!?/br> 做生意的事情,當然是不能跟陸安世提的,畢竟陸夫子是這個時代典型的讀書人,心里肯定或多或少瞧不起商賈之流,跟他說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會讓小老頭心里不喜。 “沒有惹事就好。” 沈毅對著陸安世笑了笑,問道:“不知道先生找學生來,有什么事情?” “沒事情,便不能找你了?!?/br> “當然不是?!?/br> 沈毅連忙搖頭,笑道:“老師有命,弟子隨叫隨到?!?/br> “昨天聽青雀說,為師去府衙閱卷的時候,你曾經(jīng)去過我的書房,在門口稱呼我為老師,被青雀給聽到了?!?/br> 陸安世抬頭看向沈毅,面色平靜:“她問你,你又沒有拜師,是不是?” “是?!?/br> 沈毅低頭道:“弟子沒有承認?!?/br> 陸夫子淡然道:“為什么沒有認,青雀也不是外人?!?/br> “弟子現(xiàn)在還沒有功名,傳出去會給老師帶來一些麻煩,等弟子去京城取了功名,一定回江都,給老師補上拜師禮?!?/br> “你呀?!?/br> 陸夫子微微搖頭,感嘆道:“真是有遠超你這個年紀的成熟?!?/br> 小老頭感嘆了一句之后,面色變得嚴肅起來,開口道:“好了,接下來跟你說正事?!?/br> 沈毅連忙點頭:“老師請說?!?/br> 就知道小老頭這么忙的人,不會平白無故叫自己回來。 陸夫子頓了頓之后,開口道:“今年咱們書院,一共十七個人參與府試,前幾天發(fā)案,一共有十四人過了府試,其中……” 他看了一眼沈七,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府試前三名里,有兩個書院的學生。” 沈毅眨了眨眼睛,問道:“府試案首?” 陸夫子點頭,開口道:“府試案首陳長明,也是書院的學子,只不過跟你不是一個學堂的,他的老師是甲字學堂的應先生?!?/br> 應昭,應先生,今年三十三四歲,在書院教書也有四五年時間了,值得一提的是,這位應先生乃是舉人,而且是應試的舉人,只不過兩次會試未中,便留在“母?!崩锂斄死蠋煟m然已經(jīng)當老師了,但是應先生每一屆會試還會去參加的。 沈毅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開口道:“恭喜老師,今年書院在江都府又要出名了?!?/br> “咱們書院在江都府本就很出名?!?/br> 陸夫子淡然一笑,開口道:“找你回來,也不是為了跟你說這個?!?/br> 他緩緩說道:“明天應先生與陳長明就要動身去建康了,書院里的幾個先生建議,要把今年中了府試,還在江都的考生都叫到書院里來,在書院里見個面,吃個飯,最好都能互相認識,反正要去建康,到了建康之后,也好互相照應。” 好家伙! 沈毅在心里暗自感嘆了一句。 甘泉書院結(jié)派,都已經(jīng)不避人了! 本來,同書院出身的進士進入官場之后,會理所當然的抱團,但是這種事情僅限于官場,現(xiàn)在書院出身的這些人,在院試之前就要互相認識了! 雖然同學間一起去京城互相照顧合情合理,但是仍然讓沈毅起了一些遐想。 不過這件事,對于他來說當然也是好事情,畢竟陳長明的府案首跟他這個有點水分的第二名可不太一樣,陳案首今年院試必中,明年的鄉(xiāng)試也有很大機會,如果他發(fā)揮出色,說不定兩年之后都可以中進士了! 這種優(yōu)質(zhì)人才,認識一下當然是好事情。 畢竟沈某人也志在為官,他日到了官場上,陳長明這種優(yōu)秀做題家,對于他來說是很好的政治資源。 如果陳案首情商低一些,沈毅甚至有機會收個小弟……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沈毅抬頭看了一眼陸夫子,笑著說道:“既然是案首,自然是要認識認識的。” 陸夫子點頭,抬頭看向沈毅,問道:“你什么時候去建康。” 沈毅低頭回應:“年關(guān)之后?!?/br>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