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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靖安侯在線閱讀 - 靖安侯 第182節(jié)

靖安侯 第182節(jié)

    五位宰相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中書宰相王儋默默出班。

    身為原先中書省的三把手,現(xiàn)任中書省扛把子,王相是不能像兵部那樣,跟皇帝扯皮的。

    說白了,身為宰相最重要的作用就是給皇帝“平事兒”,如果不能平事,憑什么你來做宰相?

    楊敬宗這么些年之所以能夠穩(wěn)坐中書省第一把交椅,就是因為他有給皇帝平事的能力,而現(xiàn)在,首相楊敬宗與次相張敬一同辭任,到了考驗現(xiàn)任首相能力的時候了。

    王相手捧朝笏,對著皇帝躬身行禮,開口道:“陛下,臣等昨天下午已經(jīng)在中書議了這件事,臣等準備從禁軍之中抽調(diào)兵馬,支援淮河水師,并請陛下派使者一同北上,督戰(zhàn)淮河水師。”

    禁軍,是陳國最重要的軍事力量之一。

    淮河水師負責守住國門,而禁軍的職責自然是護衛(wèi)京師。

    淮河水師目前明面上的兵力約莫有八萬人,而建康附近禁軍的人數(shù),在十三萬人左右。

    這已經(jīng)不少了,畢竟這些人數(shù)都是主戰(zhàn)兵力,一旦打起仗來,民夫扈從都加上,便可以號稱百萬大軍了。

    小皇帝坐在龍椅上,靜靜的看了看王相,開口問道:“王相以為,應該派多少禁軍支援淮河水師?又應該派誰去前線督戰(zhàn)?”

    “督戰(zhàn),自然是兵部的人,老臣舉薦兵部侍郎程禇方?!?/br>
    “至于禁軍北上的人數(shù)……”

    王相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老臣覺得,派三萬禁軍足矣?!?/br>
    小皇帝深呼吸了一口氣,看向中書五個人,緩緩說道:“這是王相一個人的意思,還是中書諸位相公的意思?”

    其他四位宰相紛紛出班,手捧朝笏。

    “回陛下,此是臣等的意思。”

    “既然諸位宰相已經(jīng)定了?!?/br>
    皇帝瞇了瞇眼睛,開口道:“那便照此辦理罷,齊人這樣蠻橫,朕也瞧不過眼,這樣罷,朕從內(nèi)衛(wèi)中抽調(diào)一千人,隨禁軍一起支援淮河水師?!?/br>
    說到這里,皇帝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另外,召趙大將軍回建康,朕要當面問他戰(zhàn)事?!?/br>
    淮河距離建康太近了。

    最近的距離,只有不到三百里,淮河水師大營,距離建康也就四百多里,武人不用坐轎不用坐馬車,騎快馬不愛惜馬力的情況下,大半天時間就能回到建康,一個晝夜就可以來回,不會耽擱前線的戰(zhàn)事。

    聽到皇帝要派內(nèi)衛(wèi)去前線助戰(zhàn),不少大臣心里眼皮子都跳了跳。

    大家都清楚,內(nèi)衛(wèi)是什么性質(zhì)的機構。

    天子保鏢兼天子耳目。

    皇帝派內(nèi)衛(wèi)去淮河水師,當然不是給淮河水師當保鏢的,那么內(nèi)衛(wèi)就只剩下了一個功用。

    那就是替皇帝去前線,看一看前線到底是怎么打仗的。

    不過在這種場合下,皇帝這番話倒也合情合理,幾位宰相沒有多說什么,兵部的三和堂官也沒有多說什么,其他官員就更不敢說什么了。

    于是乎,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來了。

    朝廷派六百里加急發(fā)了文書給前線的趙大將軍,趙大將軍接了文書之后也不敢怠慢,召集麾下將領交代了一些軍務之后,連夜騎快馬趕路,最終在第二天上午趕回了建康。

    這位趙大將軍品階是正二品輔國大將軍,但是正式的職位名叫總領淮河水師總兵官,至于爵位則是祖?zhèn)鞯亩ㄆ胶睢?/br>
    趙家在建康的宅邸,也叫做定平侯府。

    趙大將軍趕回建康之后,只回家洗漱了一番,換了身干凈的朝服,便急急忙忙進了宮里,在幾個宦官的接引下,一路來到了天子辦公的甘露殿。

    趙大將軍身為陳國軍方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佬,見皇帝自然是不難的,很快他就被引進的甘露殿里,這位大將軍進了甘露殿二話不說,便跪伏在了皇帝面前,畢恭畢敬。

    “臣淮河水師總兵趙祿,叩見陛下,陛下圣躬金安……”

    小皇帝這會兒,剛把昨天積攢的政事處理了七七八八,這會兒他已經(jīng)有了一些行政經(jīng)驗,大部分奏書都只寫上一句“照例辦理”或者“交有司辦”再或者直接留中不發(fā)了事,處理起事情來已經(jīng)得心應手,比起去年剛接手政事的時候,已經(jīng)可以說是熟練工了。

    他聽到了趙祿的聲音之后,便放下了手里的毛筆,卻并不看這位趙大將軍,而是扭頭看向高明,淡淡的說道:“沒眼色,趙大將軍來了,還不給趙大將軍搬椅子來?”

    皇帝沒有賜座,卻直接讓高明去搬椅子,這就多多少少帶了一點陰陽怪氣,敲打趙家的味道。

    高太監(jiān)連忙去搬椅子,而趙大將軍則依舊跪在地上,低頭道:“陛下面前,臣不敢坐……”

    “該做還是要做的?!?/br>
    小皇帝走下御階,把趙大將軍扶了起來,笑著說道:“朝廷還要靠趙大將軍來衛(wèi)護,焉能委屈了大將軍?”

    “不敢?!?/br>
    趙祿起身,依舊低著頭:“守土安邦,是臣之本職,陛下即便不說,臣也會拼死守住邊界,不讓齊人越界一步!”

    “朕收到消息,齊人大約在這個月月中,就要兵進淮河了,趙卿有把握否?”

    “回陛下?!?/br>
    趙祿深深低頭:“淮河防線固若金湯,陛下放心,絕對沒有什么問題!”

    “固若金湯就好啊,省得朕睡不安穩(wěn)覺。”

    這會兒,高明已經(jīng)把椅子搬了過來,放在了趙祿身后,皇帝扶著趙祿坐下,微笑道:“不過為了穩(wěn)妥起見,朕與諸位相公商量了,還是從禁軍之中抽調(diào)一些人手過去,在大將軍手下聽用,應該過個六七天,就可以往淮河水師大營去了?!?/br>
    趙祿坐在椅子上,依舊忐忑不安:“陛下,無須禁軍,臣也可以……”

    皇帝打斷了他的話。

    “為了穩(wěn)妥嘛。”

    這位年輕的皇帝陛下淡淡的笑道:“反正禁軍的軍餉是朝廷出,也不用趙大將軍出錢?!?/br>
    “臣不是這個意思……”

    趙祿慌忙解釋。

    這位朝廷的定平侯這會兒表面上看起來慌的一匹,其實內(nèi)心穩(wěn)如老狗。

    小皇帝要矮他一輩,論年齡更是小他一輩還要多,他應付起皇帝陛下,可以說是游刃有余。

    皇帝學著自己父皇的模樣,略顯稚嫩的拍了拍趙祿的肩膀,緩緩說道:“大將軍,這一仗是朕親政之后的第一仗,務必要好好打?!?/br>
    “打得好了,朕會記住趙家的功勞的?!?/br>
    趙祿誠惶誠恐:“陛下說與不說,臣也自當盡力?!?/br>
    “朕明白。”

    皇帝笑了笑,然后轉(zhuǎn)移了話題:“說起來,下半年朕要選妃了,趙家如果有合適的姑娘,不妨往太后哪里送一送,給太后看一看……”

    第二百八十五章 會試放榜!

    洪德七年四月初十,沈毅又接了個邸報司的新活。

    大概的內(nèi)容是,朝廷即將派禁軍出征,助淮河水師抵御胡齊,讓沈毅寫一篇振奮人心的文章,刊登在之后的邸報上。

    這會兒,距離會試放榜,只剩下五天時間了。

    沈毅拿到邸報司的材料之后,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默默坐在書房里,只花了一天時間,就把邸報的稿子交了上去。

    這一期的邸報,他寫的格外認真。

    因為他也是陳國人,多少想替朝廷做點事情。

    稿子交上去之后,沈毅就沒有任何渠道能夠打聽到關于戰(zhàn)事的消息了,畢竟他現(xiàn)在還是小民百姓,根本沒有任何渠道去了解朝廷的軍事機密。

    既然沒有辦法參與,沈毅干脆也就裝作不知道,每天依舊讀書作文,偶爾去醴泉樓借書還書,這幾天還跟趙二喝了頓酒。

    只可惜趙二也不知道朝廷里打仗的事情,沈毅也沒有從他嘴里得知到有關戰(zhàn)事的消息。

    值得一提的是,這幾天建康城里關于戰(zhàn)事的討論倒是很激烈,酒樓茶館里都有關系這件事的討論,絕大多數(shù)建康人對于這一次戰(zhàn)事持樂觀態(tài)度。

    因為自憲宗皇帝以來,齊人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打過江來了。

    哪怕先帝在世的時候,在兩淮吃了幾次敗仗,但是只要轉(zhuǎn)成防御姿態(tài)之后,淮河水師守得還是相當牢固的。

    不過即便如此,建康的米價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作為陳國實際上的京城,建康的米價本就比外地貴一些,平日里大約兩三文錢一斤,這會兒隨著要打仗的消息傳來,已經(jīng)漲到了四五文錢一斤。

    好在這種漲幅總體可控,官府也沒有加以干涉,不過一些敏感的老百姓,還是開始存糧,導致建康米價再一次波動,這幾天各大城門都有糧米送進城里來,米行糧行門口,也都排起了長隊。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時間很快來到了四月十五。

    四月十五,正是會試放榜的日子,因為這會兒是杏花開放的時節(jié),因此又被稱為杏榜。

    這會兒,已經(jīng)到了晚春,天氣不僅不再寒冷,甚至已經(jīng)隱約帶了一點炎熱,只不過早晚依舊很涼,晝夜溫差很大。

    這天早上,天色剛亮,沈毅就被兩個小丫鬟叫醒,兩個小丫鬟嘰嘰喳喳的幫著沈毅穿好衣服,又伺候他洗漱,洗漱完了之后,青兒上下打量了一眼沈毅,笑著說道:“今兒個放榜,聽說別人家的舉人老爺,昨天都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咱們家公子倒是睡得香甜?!?/br>
    其實沈毅也相當緊張。

    畢竟這也是他的人生轉(zhuǎn)折點之一,最起碼決定他未來三年的人生走向,由不得他不激動,昨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一直到后半夜才勉強睡著,到現(xiàn)在也就睡了兩個時辰左右,被叫醒之后,頂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沈毅這會兒困的厲害,有些無奈的說道:“要不然便不去看榜了,要是中了,一會兒自然會有人來家里報喜的,要是不中,趕著去看放榜也是趕著給心里添堵?!?/br>
    “現(xiàn)在還早,咱們偷偷去看?!?/br>
    萍兒站在沈毅右側(cè),輕笑道:“要是中了呀,咱們就趕緊回來等著給報喜的賞錢,要是不中,我們就陪公子去吃早飯,當作沒有去過。”

    青兒繃著臉,看了萍兒一眼,生氣了:“小丫頭怎么盡說晦氣話?咱們家公子學富五車,怎么可能不中?”

    沈毅的努力,這兩個小丫頭是親眼看見的。

    去年連續(xù)半年時間,沈毅基本上一天時間都沒有休息過,每天不是在看書,就是在寫東西,說一句勞模一點都不過分。

    說話間,沈毅已經(jīng)收拾好了,而平日里喜歡睡大覺的沈陵,這會兒也早早的起床,在外面等著了。

    見沈毅走出來,這個沈家的老三一把捉住的沈毅的胳膊,有些急躁的說道:“都什么時候了?老七怎么還這么不急不緩!”

    沈毅被他拽著胳膊離開了家門,兩個小丫鬟緊跟其后,鎖上了門之后,邁著小碎步趕上了兄弟兩人。

    沈毅被拽了十幾步,有些無奈:“三哥,放寬心,今日中與不中,都沒有什么要緊?!?/br>
    沈陵瞥了沈毅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聽你這么說,倒像是今天我放榜了!”

    “快走快走,沈家的將來,說不定就應在今天了!”

    今天放榜,榜文是貼在貢院門口的。

    沈毅住的地方,距離貢院不算太遠,兩兄弟起得也算早,可即便如此,到達貢院門口的時候,貢院門外還是擠了個水泄不通。

    沈毅還沒有走到貢院,就看著這人山人海,知難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