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 第2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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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沈老爺心里不禁暢想了一番。 異日他要是能夠登閣拜相,說不定家里人會多給他豎幾座牌坊出來。 人都是有虛榮心的嘛。 跟著大伯沈徽還有老爹沈章一起拜了祖先之后,一行人又從祠堂里走了出來,在沈徽的堅持下,沈毅等人去了沈家大宅,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頓飯。 這頓飯聲勢很大,不止沈家主脈的人在大宅里吃飯,很多支脈的人也過來看熱鬧,想看一下沈家的翰林公,江都的文曲星到底長什么模樣。 沈毅不太喜歡這種場合,但是老爹沈章很喜歡,跟一群沈家人圍在一起,大家一口一個四哥叫著他,一連串的奉承話說出來,讓沈章滿面紅光,樂得找不著北了。 見老爹高興,沈毅只能在一旁陪著,閑著無聊的時候,他便拉過弟弟沈恒問一下學(xué)業(yè)。 現(xiàn)在是洪德七年的冬天,到明年二月,沈恒就要去參加江都縣試,踏上科考之路了。 不過以沈恒現(xiàn)在的學(xué)問,比沈毅當(dāng)年臨考鄉(xiāng)試之前可能還要強一些,因此童生試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考校了一番之后,沈毅滿意的點了點頭,微笑道:“小弟你現(xiàn)在的學(xué)問,考個舉人估計問題不大,只看舉人的名次了,再努努力,咱們沈家將來說不定會出個解元公?!?/br> 說到這里,沈毅頓了頓,笑著說道:“如果發(fā)揮的好,將來中個狀元,給你也在祠堂門口修幾座牌坊!” 沈恒對牌坊羨慕得很,聞言兩眼冒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兄長不要亂說話,童生試都還沒考呢,被人聽了去,旁人要笑話的?!?/br> 沈毅瞇了瞇眼睛,呵呵一笑:“管他們說什么呢,你考你的試就行了,等你中了進士,哥給你安排個好差事?!?/br> 沈恒考試一切順利的話,應(yīng)該會在洪德十年中進士。 如果能中進士,到時候沈毅接手邸報司剛好三年整,也到了該升職的時候了,可以運作一下,把親弟弟弄進邸報司上班。 那樣的話,他幾年辛苦,也就沒有白費。 兩兄弟說了好一會話之后,又在沈家大宅待到了晚上,好容易脫身回到自己家院子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 是內(nèi)衛(wèi)趙戈。 趙戈上前,對著沈毅拱手道:“沈司正,您家門口有個人鬼鬼祟祟的,我們已經(jīng)捉了……” 沈毅一愣,然后連忙說道:“領(lǐng)我去看看?!?/br> 趙戈點頭,把沈毅帶到了角落里,之間一個瘦小的中年人這會兒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被兩個漢子死死地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沈毅一眼認(rèn)了出來,上前給這個中年人解圍:“誤會了誤會了,這是我朋友?!?/br> 他從袖子里掏出一錠銀子,遞在趙戈手上,笑著說道:“兄弟們晚上還跟著我,辛苦辛苦,這些錢兄弟們?nèi)ズ炔?。?/br> 趙戈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把中年人交給了沈毅。 沈毅領(lǐng)著這個中年人,一路進了自己的書房里,然后看向中年人,笑著說道:“田兄不是號稱滑不溜手嗎,怎么給人拿住了?” 田伯平苦笑連連:“公子,那些人神出鬼沒,力氣又大,小人哪里是他們的對手,沒聲沒息的就被拿了……” “說罷……” 沈毅伸了個懶腰,問道:“什么事?” “是公子讓我打聽的事?!?/br> 田伯平低著頭,開口道:“羅茂才已經(jīng)回到了江都,而馬家的馬俊……” “似乎也回來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章御史 田伯平是江都的地頭蛇,也是沈毅早早的就留在江都的線人。 尤其是他那個便宜兒子蔣勝,跟著沈毅去建康發(fā)了筆小財,回來又說了個媳婦,對他態(tài)度轉(zhuǎn)變之后,他對沈毅更是死心塌地,閑著沒事就會去幫著沈毅打聽沈毅需要的消息。 沈毅讓他幫忙,看著范東成等四人。 聽到他這句話之后,沈毅笑了笑,開口道:“看來還是馬家本事大一些,只流放了一年多時間,便什么事都沒有,重回江都來了?!?/br> 馬俊一家,因為糧價的事情被抄了家,財產(chǎn)全部充了公,理論上來說馬家這種商賈之家,是不太有可能翻身的。 但是馬家原先是江都首富。 江都是陳國有名的大城,因此馬家的財富肯定到了龐大的地步,多到了即便是朝廷也不太可能抄的一干二凈的地步,而以馬家的財力,不需要剩下太多,只要剩個一兩成下來,就足夠他們打點那些底層官員,讓自己免于懲罰了。 沈毅說完這句話之后,指著面前的椅子,笑著說道:“田兄不必客氣,坐下來說話?!?/br> 田伯平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坐了下來,繼續(xù)說道:“公子,這馬俊一家人,小人只見過兩回,而且不是在大街上見到的,他們一家子是在半年前回了江都,不過那時候他們從來不露面,直到前些天陛下大婚之后,這一家人才又回了一趟江都……” 這很正常,他們畢竟是使關(guān)系脫身的,需要低調(diào)一些時日。 不過大赦天下之后,他們身上也就沒有罪過了,但是從嶺南返回江都也需要時日,因此馬家人還是不敢公開露面。 再過一個多月,他們就可以跟外人說,他們從嶺南回來了,從而名正言順的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之中。 沈老爺?shù)灰恍?,繼續(xù)問道:“那羅茂才呢?” “羅茂才這兩年時間,一直深居簡出,還搬去外地住了一些時日,不過他前幾個月回到了江都,聽說……” “聽說是準(zhǔn)備考明年的縣試,必須回到原籍來考,因此不得不回來……” 當(dāng)初的四個人當(dāng)中,除了范東成之外,就只有羅茂才得以脫身,羅茂才脫身之后也很謹(jǐn)慎,一直沒有敢太過張揚,不過現(xiàn)在兩年多時間過去,他也以為風(fēng)頭早已經(jīng)過了,因此也回到了江都故土,準(zhǔn)備參加明年的縣試。 沈老爺在心里微微冷笑。 還想科考! “好了,事情我知道了?!?/br> 沈毅看了看田伯平,微笑道:“田兄辛苦,我這里有點碎銀子,田兄拿去喝酒?!?/br> 田伯平臉色一變,直接起身跪了下來,連連搖頭:“公子要是再給小人錢,那就是活脫脫打小人的臉了,蒙公子照顧,蔣勝那孩子才能有個出路,我跟孩子他娘,心里都很感激公子。” “蔣勝……” 沈毅上前把田伯平扶了起來,微笑道:“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娶親了罷?這孩子本性不壞,臨回江都之前還跟我說,他以后要是有兩個兒子,便選一個跟你姓田?!?/br> 田伯平聞言,只覺得尾椎骨一麻,愣在了原地,連話也說不出了。 他張大了嘴巴,許久之后才看著沈毅,咽了口口水:“真……真的?” “真的假的,你自去問他就是?!?/br> 沈毅微笑道:“我還能騙你不成?” “哈!” 田伯平大笑了一聲,又覺得在沈毅面前不能太過放肆,笑聲戛然而止,他跪在地上給沈毅磕了個頭,一溜煙,歡呼雀躍的去了。 而沈毅,則是坐在自己的書桌上隨手寫了點東西,然后便上床歇息了。 第二天他先是回書院拜訪了陸夫子,跟陸夫子坐在一起說了半天的話,只是迫于規(guī)矩,沒能夠見到陸師妹,只借蓮兒的手給陸師妹捎了兩盒徐娘子齋的胭脂。 下午快傍晚的時候,他便去縣衙找縣尊老爺喝酒去了。 縣尊張老爺見到沈毅之后十分開心,兄弟倆在江都城里找了家最好的酒樓,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場,這一場酒,兩個人都喝的人事不省,大醉酩酊。 而到了第三天早上,沈毅一大早先是去府衙拜訪了現(xiàn)任的鄭府尊。 因為與這位新任府尊不熟,因此沈毅只在府衙待了盞茶功夫,便告辭離開。 離開了府衙之后,沈毅便騎上了自己的棗紅馬。 這匹馬,是大伯沈徽給他置備的,按照沈徽的意思是,沈毅現(xiàn)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不能出門全靠步行,需要有個坐騎。 沈毅這兩年時間,是抽空練過馬術(shù)的,而且很下功夫。 因為他要激濁揚清,將來難免會跟戰(zhàn)場打交道,上戰(zhàn)場,馬術(shù)是最要緊的技能,沈毅這會兒不能說精熟弓馬,但是騎馬已經(jīng)很熟練了。 騎著馬離開了府衙之后,因為路上的行人不多,沈毅便騎著這匹馬,在江都城里閑逛。 江都,是他長大的地方。 他對江都很熟,但是又不完全熟悉,因為有些地方,那個沈毅去過,而這個新的沈毅并不曾去過。 這種感覺很奇妙。 江都城里最繁華地方,應(yīng)該數(shù)玉帶湖附近,這里商戶比較多,而且唱曲兒的小樓也不少,往來車馬不絕,很是繁榮。 到了這里,便不能騎馬了,沈毅把馬找了個地方寄存,然后一個人在街上閑逛。 無意之間,他聽到有人在出賣鋪面。 玉帶湖畔的鋪面,只要一千五百兩銀子。 沈毅過去看了一眼,鋪面很大。 不少人上去問價格,蠢蠢欲動。 沈毅抬頭看了看這家鋪面,若有所思,跟路人詢問了鋪面的東家之后,沈毅便沒了閑逛的興致,直接牽馬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之后,沈毅寫了封信給建康。 之后的幾天時間里,沈毅閑著沒事,就帶著老爹沈章一起出去看宅子,他現(xiàn)在手里有一萬兩的現(xiàn)銀,可以在江都置辦一套不錯的宅子了。 置田置宅,是大多數(shù)漢人的共同愛好,沈章也不例外,聽說沈毅要買宅子,便很是來勁,領(lǐng)著兒子一口氣跑了好幾處宅邸,又在牙行掛了號,讓牙行的牙人幫著看有沒有合適的宅邸。 就這樣,三天時間匆匆而過。 時間來到了十一月的月底,距離沈毅成婚的日子,也一天一天逼近了。 而就在時間到達洪德七年十一月底的時候,一個三十歲出頭的中年人,到了江都城。 他的轎子還沒有落下,新任江都知府鄭淵已經(jīng)帶著江都府的一眾官員,在城門口迎接了。 見到中年人落轎,江都府的一眾官員立刻迎了上去。 鄭府尊滿臉笑容,對著中年人拱手道:“章御史大駕光臨,江都府蓬蓽生輝?!?/br> 正是京畿道監(jiān)察御史章甫。 江都府其他官員,都紛紛拱手表示歡迎。 章御史一一拱手還禮,然后在人群里找到了江都知縣張簡,章御史笑著上前拱手:“易安賢弟,好久不見?!?/br> 張簡也微微一笑。 “少陵兄,許久不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