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靖安侯在線閱讀 - 靖安侯 第497節(jié)

靖安侯 第497節(jié)

    自家公子,明明昨天還要去廣州城的,怎么今天就要去福州了?

    不過沈毅吩咐,他不敢質(zhì)疑,于是連忙吩咐車夫轉(zhuǎn)道福州。

    而馬車?yán)锏纳蚶蠣?,微微瞇了瞇眼睛。

    既然朝廷的那位,在背后暗戳戳的使壞,那么廣東這差事,愛誰干誰干吧。

    反正他該做的事情已經(jīng)做完了。

    廣東市舶司,廣州衛(wèi),一個都不會少,一定會在年前建起來。

    既然基礎(chǔ)工作已經(jīng)做完,就沒有人能指摘他什么。

    皇帝也沒有地方挑他的毛病。

    如果是朝廷里的其他文官,為了將來在朝廷里的前程,為了所謂的君父,可能會強忍著委屈,在廣東把事情辦完,然后回到建康城里,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但是沈毅不會。

    想到這里,車廂里的沈老爺,在心里悶哼了一聲。

    想道德綁架我?

    爺不干了!

    第七百零六章 馬太烈

    沈毅收到皇帝書信的時候,心情還是十分愉快的,畢因為雖然他在東南辦差辦得辛苦,但畢竟大老板那里鼎力支持,再加上的確能為百姓做點實事,沈老爺做起來,算是干勁滿滿。

    但是晚上張簡的一封信,把他的好心情打了個灰飛煙滅。

    皇帝竟然要在這個當(dāng)口,換了朱圭!

    雖然朱圭這廝,的確算不上什么清官,好官,但是他確實實打?qū)嵉母衫簦@一點從廣東一省,被他拿捏的服服帖帖,就可以看得出來。

    沈毅在給皇帝的奏報里,的確提了一句朱圭貪墨的事情,但是沈毅提這件事,是為了讓皇帝給市舶司賦權(quán),讓市舶司稅務(wù)自主,完全沒有換下朱圭的意思。

    因為廣東剛平定了倭寇,廣州衛(wèi)以及市舶司的建立,都需要一個相對穩(wěn)定的官場,現(xiàn)在最優(yōu)解自然是跟朱圭達(dá)成雙方都滿意的合作,而不是把朱圭這個人換了。

    換一個新巡撫過來,廣東官場的權(quán)力交接,想要恢復(fù)到現(xiàn)在的這種平穩(wěn)期,至少需要大半年乃至于一年的時間,至于新巡撫剛接手廣東會做成什么樣子……

    誰也不好說。

    不過福建就是一個推倒重來的例子。

    程廷知之所以能在福建橫推,最主要是因為三法司的協(xié)助以及福州衛(wèi)的支持,而廣東的新巡撫到任,會做成什么模樣,誰都不好說。

    本來,皇帝換下朱圭也就罷了,沈老爺費點時間跟新巡撫溝通溝通,再花點精力寫封信給張敬解釋一下,這件事沈老爺咬咬牙,憋憋氣,再忙活幾個月也就過去了。

    可是張簡在信里,提到了皇帝召見過張敬……

    至于皇帝挑撥離間的事情,不能見諸于文字,因此張簡沒有在心里提起,不過他在信里暗示,他的祖父已經(jīng)篤定,是沈毅上書參了朱圭。

    那么這背后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一點也不難猜了。

    理性思考來說,沈毅可以理解皇帝的這波cao作,無非是想讓自己給他當(dāng)個專業(yè)的工具人。

    工具人腦子里,不應(yīng)該再有什么別的心思。

    所以自己這個工具人,就應(yīng)該是個孤臣,最好能在朝堂上人嫌狗厭,跟誰都不對付。

    這樣,皇帝才用的順手,用的放心。

    而沈毅,非常討厭這種被他人隨意撥弄的感覺。

    不管他將來會不會做孤臣,都應(yīng)該是他沈毅自己來選擇才對。

    最起碼,皇帝,要跟他商量。

    談?wù)剹l件,給出一個讓沈老爺心動的價碼。

    而皇帝像現(xiàn)在這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背刺,沈老爺心里自然是不爽的。

    其實如果沈毅是個土生土長的陳國人,腦子里沒有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奇思妙想,那么自小被忠君報國的思想灌輸,這一次可能就咬牙忍了。

    安慰自己的理由也很好找。

    為了廣東的經(jīng)濟民生嘛。

    到時候,忍著委屈在廣東把事情辦完,回到建康見到皇帝,皇帝問一句“委屈否?”沈老爺回答一句“不委屈”,君臣二人心照不宣,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可是現(xiàn)在的沈老爺,受不得這種委屈。

    愛誰誰!

    且不說市舶司會不會成為惡政,會不會影響廣東的經(jīng)濟民生以及朝廷的收入,退一萬步講,即便真的影響了,跟他沈毅有雞毛關(guān)系?

    他一來不是廣東的官員,二來市舶司掙的錢,也不會有一兩銀子落進(jìn)他沈毅的口袋里。

    于是沈老爺,果斷坐上自己的馬車跑路了。

    他甚至沒有再回廣州府去,沒有去跟朱圭打招呼。

    而且說實在的,朱圭這個人雖然官聲不好,貪財好色,但是卻十分看重所謂的“派系”,最起碼沈毅亮出書信之后,人家朱巡撫二話不說就要分給沈毅三成收入。

    很實誠了。

    沈老爺?shù)搅藦V州府之后,也沒給他帶什么禮物,現(xiàn)在可能還把人家工作給搞沒了,這會兒自然不太好意思再去見朱圭。

    干脆。

    回福州擺爛去了。

    眼下還是初秋,回福州住個三個月,到了年底快過年的時候,拍拍屁股回建康去繳旨,這趟差事就算是完成了。

    至于會不會得罪皇帝,影響自己的前程……

    這一點,沈老爺想的很開。

    皇帝真要是因為這件事惱了沈毅,自此不再重用他,那么這位大陳皇帝的心胸也有限,想要完成洪德中興,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北伐也是癡心妄想。

    真要是那樣,沈老爺正好直接躺平,也可以給自己謀劃退路了。

    ……

    內(nèi)衛(wèi)一直是貼身跟著沈毅的,而且不是一兩個人,是一整個校尉營,也就是一百個人。

    這個校尉營雖然有輪班,也有人會休息,但是平時跟在沈毅身邊的內(nèi)衛(wèi),基本上也有二三十人。

    這些內(nèi)衛(wèi),固然可以保護沈毅,但同時也監(jiān)視著沈毅的一舉一動,沈毅從官道轉(zhuǎn)道福州之后,這些內(nèi)衛(wèi)立刻就有所察覺,然后從內(nèi)衛(wèi)的渠道,把這份消息,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了建康。

    廣州府距離福州府一千六七百里,沈毅又是坐著馬車慢慢走的,因此他還在路上的時候,內(nèi)衛(wèi)的消息就已經(jīng)送到了高明手里。

    而沈毅寫給皇帝的“回信”,或者說是寫給皇帝的奏報,也差不多在同一時間送到了建康,放在了高太監(jiān)的桌案上。

    高明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臉色開始變得詭異了起來。

    他又看了看手里沈毅送回來的書信,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沒有拆開,而是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看向身旁伺候的小太監(jiān),問道:“陛下現(xiàn)在何處,在甘露殿還是在昭德宮?”

    小太監(jiān)畢恭畢敬的低頭道:“干爹,萬歲現(xiàn)在德慶宮?!?/br>
    高明點了點頭,又問道:“有大臣在德慶宮么?”

    小太監(jiān)搖頭道:“回干爹,萬歲把……把龍子抱進(jìn)德慶宮了,此時正與惠妃娘娘一起在德慶宮伴駕……”

    聽到這句話,高太監(jiān)眉頭止不住的跳了跳。

    德慶宮,是天子的寢宮啊……

    他默默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太監(jiān)。

    “傳我的話,任何人不準(zhǔn)嚼舌根子,誰要是傳到了皇后娘娘耳朵里,被咱家知道了……”

    高太監(jiān)目光凌厲:“直接打死。”

    小太監(jiān)嚇得猛地一個哆嗦,直接跪在地上,叩首道:“回干爹,兒子知道了,兒子這就吩咐下去?!?/br>
    “嗯?!?/br>
    高太監(jiān)慢悠悠的點了點頭,然后起身離開了內(nèi)侍省,一路朝著德慶宮走去,他是內(nèi)廷的大管家,進(jìn)德慶宮自然輕松,沒過多久,就在德慶宮里,見到了懷抱皇子坐在軟塌上玩耍的皇帝陛下。

    惠妃娘娘坐在一邊,正在侍弄手里的刺繡,一家三口,分外和諧。

    高明猶豫了一下,還是邁步走了過去,跪在了皇帝面前,低頭道:“陛下,沈?qū)W士密信?!?/br>
    皇帝這才把目光從兒子身上,落在了高明手里的信上,他對著惠妃娘娘招了招手,惠妃立刻過來把皇長子抱了起來,皇帝起身,一邊伸懶腰一邊打哈欠:“真是半日清閑也難得。”

    雖然嘴里埋怨,皇帝還是對著高明招了招手:“送上來罷,朕看看沈七說了什么。”

    高太監(jiān)低頭,把手里的密信捧了上去,皇帝拆開密信之后,只掃了一眼,就丟在了一邊,撇了撇嘴。

    “洋洋灑灑幾百個字,都是一些空話,總結(jié)無非皇帝圣明四個字。”

    皇帝打了個哈欠:“沈七什么時候也這么無聊了?”

    “這封信,就不必給他回了?!?/br>
    高太監(jiān)先是看了一眼在附近的惠妃母子,然后默默上前,站在了皇帝身邊,低頭道:“陛下,沈?qū)W士……”

    “似乎要離開廣東,回轉(zhuǎn)福州去了……”

    高太監(jiān)聲音壓的很低。

    “內(nèi)衛(wèi)上報,他已經(jīng)在離開廣東的路上了?!?/br>
    皇帝一愣,問道:“福建出事了?”

    高明搖頭:“奴婢沒有聽說……”

    “那……”

    皇帝只說了一個字,然后便頓住,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那他這是什么意思?”

    高太監(jiān)垂手而立,一言不發(fā)。

    皇帝再一次皺眉。

    “撂挑子?給朕使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