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 第5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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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要跪了?!?/br> 沈老爺冷聲道:“這塊牌子一出來,你這一趟即便原先有功勞,現(xiàn)在也沒了大半,明白么?” 鄒主事跪在地上,低著頭,咬牙道:“沈郎中,下官愿意親自進會館,替您辦事!” “請沈郎中允許下官,將功補過!” 沈毅看了他一眼,拒絕道:“用不著你,這件事官方身份的人出面,反倒不好。” 鄒主事繼續(xù)說道:“下官會說胡語……” “那也不用你。” 鄒主事看了看沈毅,還要再說話,沈毅終于被他磨的沒了耐性,開口道:“好了,你看過金牌的事情,本官不跟外人說就是,你去開手令,不要磨嘰了?!?/br> 鄒主事這才松了口氣,從袖子里掏出來早已經(jīng)開好的會館進出手令,遞在沈毅面前,開口道:“沈郎中請看,下官早已經(jīng)開好了?!?/br> 沈毅接過,遞給了一直跟在附近的蔣勝,讓蔣勝拿去辦事,然后他才扭頭看著眼前這個中年人,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呀你,真是滑不溜手?!?/br> 鄒主事低頭道:“沈郎中過獎,下官……一無人脈,二無背景,在官場上,也只剩下謹慎二字了。” 說著,他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看沈毅:“沈郎中如不嫌棄,下官愿意……” 這是要納頭便拜的節(jié)奏。 沈老爺直接打斷了他的施法,擺手道:“鄒主事,我現(xiàn)在有正經(jīng)事要辦,沒功夫想別的,你的事情,咱們以后再聊?!?/br> 鄒主事這才小心翼翼的點頭。 不過他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目光里,還是充滿了羨慕。 當朝四品啊…… 他在禮部那么多年,至今還是個六品主事,而且還是在主客司這種沒有太多油水的衙門。 而他的前程,可能就在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了。 拿到了進出會館的條子之后,很快,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就拿著條子進了會館,并且找到了正在睡午覺的朱滿。 這個中年人滿臉笑容,開口道:“貴使,我家老爺在秦淮河上包了個畫舫,讓小人來請諸位使者過去。” 朱滿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還是大白天,他皺了皺眉頭,開口道:“不是說晚上么,這大白天的,你們秦淮河就有姑娘了?” “有。” 這中年人笑著說道:“貴使有所不知,這秦淮河上拔尖的姑娘啊,就只有白天才有,到了晚上,就給那些個宗室勛貴給搶了去,相見也見不到了?!?/br> “貴使也知道,我家老爺在朝廷里,地位并不算高?!?/br> 朱滿這才點了點頭,咧著大嘴笑了笑。 “也好,老子就去見識見識,秦淮河拔尖兒的姑娘,生得個什么模樣?!?/br> 于是,一眾十來個北齊使臣,樂呵呵的跟著這個中年人出了門,朝著秦淮河奔去。 …… 秦淮河畔,十八子樓。 十八子樓的二樓上,沈老爺正坐在窗邊飲茶,蔣勝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來到了沈毅面前,低著頭說道:“公子,那些齊人都已經(jīng)進畫舫了?!?/br> 沈老爺?shù)c頭,淡然道:“那就按照先前說好的去辦,給這些齊人下藥?!?/br> 說到這里,沈毅頓了頓,有些好奇的問道:“對了,讓你找的藥,到底有沒有作用,莫要把我一番心思白費了?!?/br> “公子放心?!?/br> 蔣勝笑著說道:“小人是找了兩三天,才找到的好藥,好像是一群道士煉出來的,早年還曾被當做貢藥,不過聽說是藥力太躁狂,后來宮里就不許進了。” 蔣勝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這東西吃多了,會狂躁不安,燥熱難耐……” 沈毅這才點頭。 “那好,你去辦吧。” 他瞇了瞇眼睛,開口道:“記得,給他們吃了藥之后,想法子把他們的衣服都拿走,再把畫舫靠岸。” 沈老爺很是貼心。 “這些胡人都怕水,莫要把他們淹死了?!?/br> “靠岸之后,放火把畫舫給燒了,把他們逼上岸。” 沈老爺不疾不徐的說道。 “讓秦淮河畔的男女老少,都見識見識這些朱里真蠻夷?!?/br> 第七百五十四章 沒得談了 這天下午,秦淮河畔一艘畫舫,在靠岸的時候,莫名其妙著了火。 其后,十來個光著屁股的齊人,從著了火的畫舫之中匆忙逃了出來。 這十幾個齊人里,只有為首的朱滿等少數(shù)幾個人,扯了一些窗簾,被褥等物事裹在身上,其他大多數(shù)人,都是在大街上裸奔。 這些齊人,個個面紅耳赤,但是基本的神智都還在,也都沒有失去神智變成泰迪,只是因為沒有衣物,被羞得臉色通紅,在大街上亂竄。 沈老爺站在十八子樓的二樓,靜靜的看著樓下秦淮河畔的這些個四處亂跑的胡人,若有所思。 按照他的預期,這些胡人如果能失去神志,在秦淮河畔見人就調(diào)戲,那才是最好的效果,到時候沈毅直接通知建康府衙的人,把這幾個人拿了,綁在大街上示眾。 可現(xiàn)在看來,這個世上似乎的確沒有那種能把人直接變成“泰迪”的神藥,基本上所有的藥,都只能用來助興。 合歡散那種東西,還是有些太虛無縹緲了。 不過這也夠了。 這一次秦淮河裸奔事件,已經(jīng)讓這些齊人大大的“露臉”了。 沈老爺施施然走下十八子樓,來到了秦淮河畔。 此時,有幾個胡人已經(jīng)被人給攔了下來,這幾個胡人捂住要害,對著圍觀的一眾大陳百姓破口大罵,情緒非常激動。 其中,搶到了一床被子裹在身上的朱滿,被幾個忠心耿耿的胡人圍在中間,身為北朝禮部的官員,他還是要臉的,沒有在這個時候出來說話。 沈老爺越過眾人,來到了幾個胡人面前,大吃一驚。 “呀,這不是北朝的正使朱滿朱大人嗎?” 因為吃驚,沈老爺?shù)穆曇?,自然而然就大了一些?/br> 他皺著眉頭說道:“貴使為何這般模樣?” 朱滿怒不可遏,惡狠狠的看了沈毅一眼。 此時,如果不是他兩只手都需要抓住裹身的被子,他一定沖上來,提著拳頭往沈老爺臉上打去了。 沈毅摸了摸下巴,恍然道:“莫非是朱里真,有什么我漢民不知道的風俗?” 朱滿終于忍耐不住,怒視了沈毅一眼,大聲喝道:“沈毅,是你算計我們!” 沈老爺滿臉疑惑。 “本官剛才正在附近喝茶,下來看了個熱鬧而已,與本官有什么干系?” 朱滿怒喝道:“你這jian滑的南人,定是你設計害我!” “你等著罷!” 朱滿大聲叫道:“等老子穿好衣服,一定找你算賬!” “真是不可理喻的蠻夷?!?/br> 沈老爺微微搖頭,感慨道:“你到秦淮河,又不是我讓你來的,如何能跟我扯上關系?” “再說了,說不定……” 沈老爺呵呵一笑:“是因為天熱,你們自家脫了衣服。” 說完這句話,沈老爺轉(zhuǎn)身離開,然后懶洋洋的說道:“諸位莫要圍觀了,這些都是北齊的使者,脾氣可大的很呢?!?/br> “看急了,他們要咬人的?!?/br> 這話,再一次表明了這些齊人的身份,讓朱滿等人,更是惱怒不已。 朱滿怒哼了一聲,扭頭帶著幾個下屬,闖進了臨街的一處鋪面里,強行關上了鋪門。 此時,他已經(jīng)派人回會館取衣服了,只要小半個時辰,他們就不復現(xiàn)在的窘態(tài)。 不過該丟的面子也已經(jīng)丟完了。 進入到了鋪子里之后,朱滿雖然心里依舊惱怒,但是卻也不是太傻。 他已經(jīng)想明白了,剛才沈毅說的話。 是誰帶他到秦淮河來的? 是裴元! 想到這里,朱滿臉色再一次變得通紅,他憤怒握拳,咬牙切齒:“好一個jian詐的南人!” …… 禮部衙門里,裴侍郎還在跟禮部尚書周伏據(jù)理力爭,他開口道:“堂尊,原先不是說好了,讓下官去跟那些齊人談么,下官跟他們談了兩三天,眼見就要談的差不多了,您怎么突然把下官喊回來了?” “談?” 周尚書放下手里的毛筆,看了一眼裴元,淡淡的說道:“這一次齊人過來,無非還是要錢,從洪德八年開始,到洪德十年,三年時間,齊人每年要從我們大陳,要去三十萬兩銀子以上,還不算各種絲綢布匹?!?/br> 這位禮部尚書面色平靜,問道:“你今年,能談到多少?” 裴侍郎咬牙道:“至多,也就是三十萬兩!” “下官再磨他們幾天,說不定二十萬兩也可以談的下來,北齊皇帝過五十大壽,兩國又有姻親,二三十萬兩,又算得什么?” “堂尊您也應該聽說了,去年一年,東南幾個市舶司收上來的銀子,就有數(shù)百萬兩,二三十萬兩對朝廷來說,連rou疼也算不上?!?/br> “花點小錢,便可以換得天下太平!” 周尚書悶哼了一聲,開口道:“市舶司的錢,戶部的趙財神都沒有能拿到手,你倒是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