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 第5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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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肅立刻低頭,轉(zhuǎn)身跟身后的屬下吩咐了幾句,立刻就有人帶著萬鐘等人下去了。 等人都離開之后,凌肅站在沈毅身后,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沈公智計百出,屬下佩服的五體投地。” 沈老爺伸了個懶腰,回頭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說說,怎么個佩服法?” 凌肅微微低著頭,開口道:“您讓萬鐘等人,假扮淮河水師,去襲殺對岸的齊軍,自今日起,對岸的齊軍便會對淮河水師大加防備,便不可能再把重兵投到淮安來?!?/br> “至此,我都司身上的壓力驟減?!?/br> 凌肅心悅誠服的低頭道:“這法子,屬下想破頭,也是想不出來的?!?/br> “凌將軍說對了一半?!?/br> “讓齊人警惕淮河水師,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把淮河水師也拖下水來,不能讓他們一直隔岸觀火,作壁上觀?!?/br> 沈毅面色平靜,開口道:“這一次過后,齊人與淮河水師之間的默契不在,北岸死了人,說不定就會到南岸來,尋淮河水師的麻煩。” “兩邊打起來,淮河水師不可能再繼續(xù)置身事外?!?/br> 凌肅認(rèn)真想了想,然后抬頭看向沈毅,問道:“沈公,如果這兩邊都克制住了,沒有繼續(xù)打下去呢?” “那就看凌將軍你了?!?/br> 沈毅靜靜的說道:“你的西線防線,就貼近洪澤湖,你這邊既然沒有什么敵人來攻,那么閑著的時候,不妨多去北岸看一看,打打秋風(fēng)?!?/br> “打起來了,就去他洪澤湖大營門口打。” 沈老爺冷笑道:“現(xiàn)在沿淮到處都是內(nèi)衛(wèi),他要是敢不動彈,都不用我參他,陛下便會龍顏大怒。” “淮河水師,已經(jīng)不可能不下場了。” 凌肅思索了一會兒,微微嘆了口氣,開口道:“可是沈公,這邊再怎么鬧,估計也不會鬧大,壓力大的還是淮安東線。” 沈毅點了點頭,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這是咱們都司,從一支軍隊,成為一支精銳必須要經(jīng)歷的過程,不能取巧?!?/br> “取巧了,便永遠(yuǎn)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沒有長進(jìn)?!?/br> 沈毅看向凌肅,開口道:“自今日起,你跟薛威兩個人的防線,每三個月輪換一次,西線的將士與東線的將士,每隔一個月,便互換兩個千戶營?!?/br> “這樣,即可以平擔(dān)壓力?!?/br> 沈毅緩緩說道:“又能讓都司上下的每一個人,都在戰(zhàn)場上,跟齊軍交過手。” 他回頭看向凌肅,笑著說道:“凌將軍,沒有什么意見罷?” 凌肅苦笑了一聲,微微嘆了口氣道:“屬下自然是沒有什么意見,只是知道東線哪里打得很苦,末將生怕自己,不如薛將軍,吃了敗仗,壞了沈公的部署……” “要有信心?!?/br> 沈毅拍了拍凌肅的肩膀,微笑道:“除非北邊的齊人不長腦子,否則今后的壓力應(yīng)該沒有之前那么大了,這是一次挑戰(zhàn)?!?/br> “也是一個難得的機(jī)會?!?/br> 沈老爺?shù)哪抗?,看向的河對岸?/br> “咱們都司這兩萬人,要先在這戰(zhàn)場上,歷練成兩萬精銳?!?/br> “然后,我便找機(jī)會,帶你們?nèi)ケ边吙匆豢础!?/br> “就像當(dāng)咱們當(dāng)年剿倭一樣?!?/br> 沈毅目光堅定:“都是先難后易?!?/br> “如今,這最難的第一步……” “總算是扛過來了?!?/br> …… 是夜,洪澤湖大營。 帥帳里,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一身布衣的中年人,坐在主位上。 洪澤湖大營的指揮使周禮,雙膝跪在地上,深深低著頭,渾身上下都有一些顫抖。 中年人,自然是大陳的安平侯趙祿了。 趙大將軍,靜靜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禮,聲音非常平靜:“說說看?!?/br> 他淡淡的問道:“你是怎么想的?” 周禮咽了口口水,然后抬頭看了趙祿一眼,又飛快的低下頭,開口道:“大將軍,那些人確實是大陳軍隊無疑,那姓沈的欽差,又親自上門來討,末將……” “末將找不到理由不還他。” 這位周將軍低著頭,顫巍巍的說道:“他是欽差,末將擔(dān)心如果態(tài)度太強(qiáng)硬,會影響到大將軍您?!?/br> 趙祿面無表情,冷聲道:“你不會跟他說,你沒見過這三百個人?” 周禮“?。俊绷艘宦?,抬頭看向趙祿,滿臉茫然。 很顯然,他全然沒有想到還可以這么說。 趙大將軍冷聲道:“你跟他說,你沒有見過任何人入營,他帶了多少人?還能強(qiáng)搜我這洪澤湖大營不成?” 周禮吞了口唾沫,低頭道:“末將……末將不曾想到這一層……” “好了?!?/br> 趙祿悶哼了一聲,揮了揮手:“滾下去罷,明天把印信交上來,這個指揮使,你不要再做了?!?/br> 周禮臉色灰敗,不過還是小心翼翼的叩首,退出了帥帳。 他離開之后,趙大將軍又揮了揮手,屏退了帥帳里的其他人。 不過趙涿還在他帳中,站在老爹附近,微微低頭道:“爹,這沈七,著實jian詐……” “咱們應(yīng)該怎么辦?要不要派個人去暗示北邊的人,這件事跟咱們無關(guān)……” “暗示?” 趙祿瞥了自己兒子一眼,冷聲道:“莫說是暗示,我親自寫信解釋,恐怕也是無用!” “再說了,你我是大陳人,如何能跟齊人有所溝通?” 趙大將軍面無表情,開口道:“南北不兩立,廝殺的口子一旦撕開,就再沒有補(bǔ)上的可能性了?!?/br> 趙涿愣了愣,問道:“那……北邊的人,還會進(jìn)攻淮安么?” 趙大將軍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緩緩看向北邊。 “也許會?!?/br>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 “只要淮安足夠弱……” 第八百一十一章 大的要來了! 安排好洪澤湖附近的防務(wù)之后,沈毅騎馬回到了淮安城欽差行轅,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睡了個好覺。 從接手淮安防務(wù)以來,沈老爺已經(jīng)許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這一覺,沈毅睡得極為香甜,一直到第二天接近正午,他才伸著懶腰,從床上起身。 半個月以來的耗去的精氣神,都恢復(fù)了七七八八。 睡醒之后,沈毅簡單吃了頓飯,便去了一趟知府衙門。 知府衙門里,張簡正在處理一些日常的政務(wù),聽說沈毅來了之后,他手頭上的政務(wù)都拋在了一邊,連忙請沈毅進(jìn)了他書房,拉著沈毅坐下來之后,張簡笑著說道:“早上去過你那里,聽蔣勝說你還在睡覺,我便沒有打擾你,自己回來了?!?/br> 這位淮安知府這會兒滿臉笑容。 “再沒有什么消息,比你沈子恒在睡覺更好了,你能睡得著覺,就說明淮安防線固若金湯?!?/br> 沈毅啞然一笑。 “還是師兄了解我?!?/br> 沈毅頓了頓,笑著說道:“使了一點小計謀,不能說淮安防線固若金湯了,只能說壓力會比從前小上一些,不至于擔(dān)心淮安防線朝不保夕?!?/br> 說到這里,沈毅看向張簡,繼續(xù)說道:“師兄,前線的沖突,短時間內(nèi)不會停止了,要一直到齊人進(jìn)犯的時候,完全沒有一丁點戰(zhàn)果,他們估計才會停止進(jìn)攻淮安防線。” “在這個過程中,我都司的將士,恐怕會一直損耗?!?/br> 沈毅嘆了口氣,開口道:“估計,還是要一直在淮安附近征兵?!?/br>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br> 張府尊微微點頭,開口道:“子恒能夠守住,已經(jīng)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要是你我位置互換,把為兄放在你的位置上,為兄恐怕連下手都不知道從何處下手?!?/br> 沈老爺微微一笑。 “所謂術(shù)業(yè)有專攻,內(nèi)政上,我比師兄你也差的遠(yuǎn)。” 說到這里,沈毅看向張簡,緩緩說道:“師兄這幾年,一定要在淮安這個位置上立住,哪里也不要去?!?/br> “過幾年,師兄回建康,我保師兄一個金燦燦的功勞?!?/br> 張府尊爽朗一笑。 “什么功勞不功勞的,能幫到你一些,為兄便心滿意足了。” “我真要求前程,也不會主動請纓,從戶部調(diào)到這淮安府來了。” 他微笑著說道:“我在戶部,有個做堂尊的親老師,不比在地方上有前途?” 沈毅微微一笑。 “這也不一定。” 他緩緩說道:“說不定,這會是師兄的一次機(jī)會呢……” 張府尊呵呵一笑。 “有固欣然,無亦可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