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 第77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七零國醫(yī)無雙、九零跨界女法醫(yī)、本想搞事業(yè)的我卻搞上了大佬、我能制造副本、網游無限屬性、被魅魔纏上的性冷淡女子gb、有人暗戀顧法醫(yī)2、不完全退火、給時裝界一點中式震撼、分手可以,兩次不行
說到這里,沈老爺從懷里取出一份文書,遞給了薛威,開口道:“這是我的手令,拿著這個,可以節(jié)制淮河水師?!?/br>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如果你到了宿遷之后,沒有發(fā)現淮河水師,那就不要攻宿遷了,直接繼續(xù)往南,然后去東邊,與即將過河的禁軍匯合?!?/br> 薛威兩只手接過這份文書,低頭道:“屬下遵命!” 沈毅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淮北戰(zhàn)況,能不能破局,關鍵不在徐州,而是在你與禁軍兩路游擊軍,能不能打的好,打的漂亮?!?/br> 說到這里,沈老爺瞇著眼睛,輕聲道:“只要你們打的好,時機一到,我們立時就能轉守為攻,真正開始收復失地。” 現在的淮安軍,雖然是說開始北伐了,但是雙方的兵力差距還是太大,導致哪怕沈毅拿下了徐州,也還是在徐州固守,不曾真正收復徐州。 所謂的收復徐州,是只將整個徐州府境內的齊人統統趕出去,讓大陳的官員進駐徐州,編戶齊民,真正統治這片地方。 而現在沈毅只能說是占據了徐州城,而沒有占領徐州府。 至于沈毅口中的“時機”,自然是說北齊皇帝駕崩。 北齊皇帝一駕崩,且不說能不能直接影響到淮北戰(zhàn)局,最起碼燕都肯定是要亂上一段時間了,那個時候,沈毅就可以著手恢復失地了。 理想狀態(tài)下,是一舉收復山東河南兩省…… 如果打的不理想,那么打下半個山東,也可以接受。 薛威恭敬低頭,開口道:“末將一定不負沈公厚望!”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低聲道:“沈公,底下的兄弟們都已經準備好了,末將這就去了!” “我會派邸報司的人跟著你,隨時給你提供情報。” 沈毅看向薛威,開口道:“記住,你這一趟南下,只有一個任務,這個任務不是占據宿遷,更不是節(jié)制淮河水師!” “而是用盡一切辦法,最大程度上消滅齊人的一切有生力量!” 沈毅沉聲道:“明白嗎?” 有生力量這個詞,在淮安軍中已經不是什么生僻詞了,畢竟沈老爺開會的時候就常常提起。 薛威等人,早已經熟悉了。 他恭敬低頭道:“末將得令!” …… 半個時辰之后,徐州西城門城門大開。 在一陣箭雨的掩護下,薛威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滿面紅光,朝著城外正在“佯攻”的齊軍沖殺了過去。 薛將軍怒喝道:“兄弟們,提刀殺敵,建功立業(yè)!” 城外的齊軍,也被突然沖出來的數千淮安軍嚇了一跳。 而且?guī)浊艘话l(fā)沖出來,是分不清具體有多少人的,一眼看過去,幾乎無邊無際,很快就有齊人大喊。 “南人出城了??!” 薛威身披鐵甲,手起刀落,一刀將一個大喊的齊人給砍死,然后怒喝道:“斬殺胡賊!斬殺胡賊!” 西城門戰(zhàn)場上,熱血飛揚! 兵力幾乎相等,但是薛威帶出來的,都是相對精銳的淮安軍,雙方接觸之后沒多久,齊軍就被薛威逼得步步后退。 激戰(zhàn)了一個時辰之后,薛威肩膀被人從側面砍了一刀,好在身披肩甲,只砍得火花四濺,沒有傷到他。 此時的薛威,已經久經戰(zhàn)場,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橫身一撞,一個鐵山靠,將那齊人給撞飛出去,然后三兩步趕上去,補了一刀。 殺完這個人之后,薛威長嘯了一聲,大喝道。 “集中一點,沖殺出去!” 淮安軍將士,本就知道這一次的任務,聽到了薛威的聲音之后,立刻開始集中兵力,突出了齊人包圍圈。 這并不是什么難事。 因為西城門的齊人兵力本就不多,兵力對等的情況下,包圍兩個字就是笑話。 很快,就有齊人的千戶,發(fā)現了薛威等人的意圖,也開始大聲叫嚷。 “南人突圍了!南人突圍了!” 這個消息,在齊人之中層層上報。 沒過多久,就傳到了圖遠與周世忠耳朵里,這兩位大將級別的將軍,聞言都是心中一喜。 他們幾乎沒有猶豫,立刻翻身上馬,帶領援軍,奔到了西城門外。 此時此刻,徐州西城門已經關閉。 圖遠看了看閉合的西城門,沒有說話。 周世忠叫來了一個將領,詢問了一番這邊的情況,很快,他又回到了圖遠旁邊,抱拳道:“圖將軍,西門打了兩個時辰左右,淮安軍突圍出去差不多五六千人。” 圖遠拿起脖子上掛著的千里鏡,遠遠的看了看徐州西城門。 此時,徐州西城門的城樓上,也有一個年輕人,正手持千里鏡,在看著他。 已經交手一個多月,卻從未見過面的雙方主帥,在這種情況下,完成了第一次見面。 圖遠放下千里鏡,看了看周世忠,緩緩說道:“周將軍,你覺得淮安軍此舉何意?” 周世忠想了想,低聲道:“大抵是糧草不夠了,想要嘗試突圍,后來見我們援軍到了,便放棄了繼續(xù)突圍,閉了城門……” “我們兩人過來,只帶了一兩千人,算得上是什么援兵?” 圖遠說完這句話,抬頭看了看,徐州城墻上依舊飄著的沈字旗,緩緩說道:“沈毅,大概還在城里?!?/br> 他沉聲道:“用響箭,給沈毅傳個信,跟他說,我大軍將在明日,增兵西門。” 圖遠是征南軍的最高將領,他說了話之后,很快就有征南軍的神射手,拉開鐵胎弓,將一塊布條,射在了徐州的西城門城樓上。 這會兒,沈毅人還在城樓上,這根箭,離他只有十幾步遠。 很快,這個布條就被送到了沈毅手里,布條上的字不多,但是簡潔直白。 “為防南賊出逃,吾明日增兵西門?!?/br> “圖遠?!?/br> 沈老爺啞然失笑,隨手把這塊布丟在了一邊。 圖遠的意思很明確,他給沈毅一天的時間,放淮安軍出城。 只不過他是北齊的將領,不能直接這么寫,于是換了個說法,委婉了一些。 “取筆來,我給他回個信?!?/br> 很快,就有人給沈毅送來了筆墨,沈老爺扯下一塊布,在上面揮毫寫下一行字,又讓人用箭射了回去。 沈毅寫的這塊布,也很快被齊軍撿了起來,不過這些齊軍并沒有直接送給圖遠,而是先送到了周世忠手里。 周世忠看了一眼,便微微搖頭,轉送到了圖遠手上。 “圖將軍,沈七的回信。” 圖遠結果這塊布,只看了一眼,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為防胡賊猖獗,吾明日……增兵淮北?!?/br> “沈毅?!?/br> 第一千零二十章 好看與好孝 圖遠并沒有說謊,整整一天時間,他都沒有再往西門增兵,硬生生放開了這么一條口子,讓淮安軍能夠順順當當的從這個口子出去。 這并不難理解。 對于現在的圖遠來說,他的目的是奪回徐州,而不是殲滅淮安軍。 因為后者難度太大了。 而如果能夠短時間內收回徐州城,那么傳出去,就是他圖遠,在周世忠弄丟了徐州重城之后,一個多月時間就收復了徐州。 那時候上報燕都,難免就是一個大功勞。 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圖遠也知道,老皇帝撐不住多久了。 最好是趕在老頭子還活著,還有意識的時候,把這份功勞定下來,那么免不了就是一份厚賞。 畢竟這是老皇帝交辦的差事。 如果是等到新帝即位,雖然也是一份功勞,但是賞賜一定沒有永平帝厚重。 因為徐州城是在永平朝丟失的,老皇帝肯定想要在死之前收回來,傳下去一個完整的大齊,不至于讓他在臨死之前,還留下遺憾。 而到了新帝朝,新帝便不一定有這些感觸了。 不過沈老爺并沒有吃他這一套,雖然西門幾乎不設防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但是城里的淮安軍,還是一動不動,仿佛昨天突圍出去的那數千淮安軍,與城里的淮安軍毫無關系。 圖遠沒有說謊,沈毅也沒有說謊。 事實上用不到第二天,當天的時候,一萬淮河水師與淮安的兩萬禁軍,幾乎同一時間動作,開始渡船北上。 西邊的淮河水師直撲宿遷,而兩萬禁軍,則按照沈毅的吩咐,朝著海州城撲了過去。 大股軍隊進兵的消息,瞞不了人,沈毅也沒有打算瞞著這些齊人。 次日正午,周世忠周大將軍領兵駐扎在徐州西面。 今天,齊軍并沒有進攻徐州城,徐州城顯得頗為平靜。 因為沒有仗打,到了中午的時候,周大將軍就有些困乏了,吃了午飯之后,他便躺在了大帳里的床上,剛剛閉上眼睛,就有傳信兵急匆匆的奔了進來,跪在了周世忠面前,叩首道:“大將軍,緊急軍情!” 周世忠猛地睜開了眼睛,然后坐了起來,看向這個傳信兵,聲音低沉:“說?!?/br> “昨日傍晚,沿淮駐守的兄弟們,發(fā)現南岸的南人開始渡河北上了,而且不止一股,東西兩股南朝軍隊,幾乎同時北上?!?/br> 徐州城距離淮河有一段距離,消息延遲半天時間并不奇怪,周大將軍捋了捋下頜的胡須,問道:“南人從哪兩處北上的?” “東邊是從淮安府?!?/br> 這傳信兵低頭道:“西邊,則是從懷遠縣渡過淮河北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