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 第8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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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弟倆一邊說話,一邊朝著兗州府衙走去,一路上,張簡看了看兗州城里的情況,等到走進(jìn)府衙,兩個人坐下來之后,他才問道:“如今山東局勢如何?” “兗州的事情,師兄也看到了?!?/br> 沈老爺給他倒了杯茶水,笑著說道:“兗州城已經(jīng)被我們拿下,整個兗州府,也只有北邊的寧陽汶上,還有東平州一些州縣,在齊人手里?!?/br> 沈毅頓了頓,開口道:“剛接到消息,齊人援兵已經(jīng)兵臨寧陽,援兵數(shù)目,應(yīng)該超過十萬。” 張簡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子恒還準(zhǔn)備守徐州那樣,守兗州?” “當(dāng)然不是?!?/br> 沈毅喝了口茶水,笑著說道:“淮安軍剛打完大仗,現(xiàn)在還在休整?!?/br> “等休整完了?!?/br> “是一定要出去,跟這些齊人過過手的?!?/br>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四個宮女 占兗州,跟占徐州大不一樣。 占據(jù)徐州的時候,沈老爺不管是兵力還是戰(zhàn)力,都處在絕對的劣勢,那個時候他的核心目標(biāo),是以徐州為基礎(chǔ),最大限度的殺傷齊人。 而現(xiàn)在,沈某人兵強(qiáng)馬壯,目標(biāo)自然就不可能再像先前那樣保守了。 如果他占了兗州之后,還是一味固守,那么這個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兗州,就沒有太大意義,還不如繼續(xù)守著徐州打,還能少死一點(diǎn)淮安軍將士。 沈毅占兗州,就是要以兗州為據(jù)點(diǎn),跟齊人纏斗下去,然后在長久的戰(zhàn)爭之中找到機(jī)會,狠狠給齊人來上那么一口。 張簡抬頭看了看沈毅,笑著說道:“除兗州府之外,山東還有東昌府,濟(jì)南府,青州府以及登州府?!?/br> “子恒預(yù)備多久能夠攻下整個山東?” 沈老爺瞥了他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道:“師兄剛才還在考慮守兗州,怎么突然就狂妄起來了?” “非是我狂妄?!?/br> 張簡笑著說道:“實在是子恒你太過神奇?!?/br> “兩年之前……”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然后微微搖頭道:“哪怕是一年之前,我也不敢相信,北伐能有今日的進(jìn)度。” “二十年前的北伐軍,連山東是什么模樣,恐怕都沒有見過?!?/br> 張府尊撫掌贊嘆道:“照子恒你現(xiàn)在這個進(jìn)度,恐怕十年之內(nèi),大陳就要恢復(fù)舊河山了?!?/br> 說到這里,張簡的目光有些飄忽,喃喃出神。 “那個時候,即便是開國功臣們,功勞怕也遠(yuǎn)不如子恒你。” 他感慨道:“而即便是十年之后,子恒你也不過三十多歲,而立之年能有這種成就,古往今來聞所未聞?!?/br> 沈老爺有些無奈的說道:“沒見影的事情,師兄莫要亂說了?!?/br> 他嘆了口氣道:“說不定淮安軍下半年就在山東大敗,我現(xiàn)在被捧的越高,那個時候就會跌的越慘,所有的風(fēng)光,都會成為懸頂?shù)睦?。?/br> 聽到沈毅這么說,張簡也沉默不語。 巨大的收益,往往伴隨著巨大的風(fēng)險,這是誰也沒有辦法回避的問題。 如果不是因為北伐,以沈毅翰林官出身,哪怕再得圣眷,他這個洪德七年的進(jìn)士,到現(xiàn)在能夠做到五品甚至是六品,都已經(jīng)是祖墳冒青煙了。 畢竟立下江都沈家這個門戶的沈大人,也就是沈毅的曾祖,當(dāng)年也就是個從五品而已。 而沈毅現(xiàn)在,只用了七年時間就官居三品,位列勛爵,自然是要承擔(dān)風(fēng)險的。 沈老爺?shù)皖^喝了口茶水之后,笑著說道:“好了,不與師兄扯一些閑事了,咱們說正經(jīng)事。” 他頓了頓之后,開口道:“兗州之戰(zhàn),淮安軍傷亡不小,尤其是傷兵,人數(shù)頗多,藥材大夫都不夠,我沒有精力去協(xié)調(diào)地方上的大夫還有藥材,都要拜托師兄去辦?!?/br> “如今傷兵營里躺著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可以說是咱們大陳的功臣,師兄能多救一個回來,就有一份功德在身上?!?/br> 沈毅頓了頓之后,繼續(xù)說道:“再者,就是兗州城里不能亂,我暫時也沒有精力顧及城里的情況,我給師兄一個千戶營調(diào)用,師兄將兗州打理好?!?/br> 張簡無奈搖頭:“我就知道,到這里來準(zhǔn)沒有好事情,又得替你沈老爺做苦工?!?/br> 沈毅笑著說道:“未來的山東布政,辛苦一些,合情合理。” 張簡白了沈毅一眼。 “近來耳聞,沈侍郎擅長畫餅與人充饑,現(xiàn)在看來,果然名不虛傳?!?/br> “你沈子恒的餅,畫的又大又圓?!?/br> 沈老爺?shù)纱罅搜劬?,叫屈道:“這是哪個傳的閑話?怎么憑空污人清白!” 張府尊白了沈毅一眼,站了起來,背著手朝外走去:“兗州城里所有的藥材商和大夫,子恒讓人請到這府衙里來,我出面來跟他們聊?!?/br> 說到這里,他回頭看了看沈毅,問道:“我現(xiàn)在以什么身份跟他們說話?徐州知府,還是兗州知府?” “自然是兗州知府?!?/br> 沈毅笑呵呵的說道:“淮安軍占據(jù)之地,朝廷沒有說話之前,一切軍政都是我說了算,淮安軍打到兗州,師兄是兗州知府?!?/br> “將來打到濟(jì)南,師兄便是濟(jì)南知府?!?/br> 沈老爺語氣篤定:“朝廷那里,我來解決?!?/br> 張府尊看了看沈毅,背著手走了出去。 “那本府,就有底氣辦事了?!?/br> …… 兗州的戰(zhàn)況,以最快的速度,傳播了出去。 這里到建康的距離,與到燕都的距離差不太多,因此南北兩個朝廷,幾乎是同一時間,收到了這個消息。 一家歡喜一家憂。 建康城里,皇帝陛下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用午膳,直接胃口大開,高興的硬是多吃了一碗飯。 吃完午膳之后,洪德皇帝更是龍顏大悅,當(dāng)天下午便離開了皇城,陪著太后娘娘去了雞鳴寺敬香。 從雞鳴寺回來之后,皇帝陛下猶自十分高興,當(dāng)天夜里,臨幸了在德慶殿里伺候的兩個宮女。 而相比較來說,另一邊剛剛登基的昭武皇帝,自然就沒有什么歡喜可言了。 這位北齊的新帝收到消息之后,只能用震怒兩個字來形容。 他先是叫來了周家父子以及舅舅郎琰,大將軍圖遠(yuǎn),以及宰相嚴(yán)禮一起,齊聚皇宮修德殿。 昭武皇帝坐在帝座上,冷著個臉怒罵道:“征南軍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幾乎是同樣的兵力,朕沒有要求他們打勝仗,甚至沒有要求他們主動進(jìn)攻南人!” “只是讓他們守住兗州,等待援兵!” 皇帝掃視了一眼這幾個人,怒聲道:“這很難嗎!” 聽到征南軍這幾個字,周世忠與周元朗父子對視了一眼,隨即又低下頭,一言不發(fā)。 的確,兗州的守軍大部分都是當(dāng)初征南軍的人,征南軍先丟徐州,再丟兗州,而且都是在兵力幾乎相當(dāng)?shù)那闆r下遭逢大敗。 這種情況下,讓人不得不懷疑征南軍的戰(zhàn)斗力。 同時,也不得不懷疑周家父子。 老實說,如果不是因為周家父子的從龍之功,這個時候昭武皇帝已經(jīng)想要活活掐死他們了。 即便是看在從龍之功的份上,皇帝也還是沒有給父子倆留面子,當(dāng)眾把征南軍三個字說了出來。 如今,征南軍的“征南”兩個字,似乎已經(jīng)帶了滿滿的嘲諷意味。 周世忠猶豫了一下,正想要上前說話,一旁的周元朗上前一步,低頭道:“皇上,征南軍領(lǐng)兵的將軍何貴,守土不力,罪不容赦?!?/br> “皇上當(dāng)加以重懲,以儆效尤!” 昭武皇帝深呼吸了一口氣,臉色依舊不太好看:“將他拿到燕都來,朕要親自問罪?!?/br> “再有……” 他掃視了一眼眾人,開口道:“圖大將軍,辛勞你再一次南下,總管前線戰(zhàn)事?!?/br> 圖遠(yuǎn)這會兒,本來是跟周世忠一起執(zhí)掌禁軍,聞言猶豫了一下,還是微微低頭抱拳道:“臣領(lǐng)命!” 昭武帝再一次看向眾人,沉聲道:“諸位,南邊作亂的陳人,真真切切的關(guān)系到在座每一個人,朕希望諸位能夠戮力同心,將南人趕回淮南去。” 眾人紛紛低頭,躬身行禮。 “臣等,定不負(fù)皇上重望!” 昭武帝聽到這句話之后,揮了揮手:“都散了罷,各忙各的去?!?/br> 一眾昭武朝的核心臣子們,對著皇帝低頭行禮,紛紛退出了修德殿。 等到大臣們都離開之后,昭武皇帝心中,依舊郁憤難消,忽然,他瞥眼看到了正在修德殿里伺候的兩個宮女,一股暴戾之氣涌上心頭。 “你們過來!” 兩個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前,跪在了昭武皇帝面前,低頭叩首。 “叩見皇上……” 昭武皇帝吐出一口悶氣,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兩個宮女,面無表情。 “褪衣。” 兩個宮女愕然抬頭,目光里有驚有喜。 昭武帝有些不耐煩了,再一次重復(fù)道。 “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