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 第9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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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許復(fù)那里,我已經(jīng)派人聯(lián)系了,過段時間,他就會把樂清那些船工們,都搬到登州來?!?/br> 許復(fù),沈毅已經(jīng)很久沒見了。 主要是因為,這廝出海下西洋去了。 下西洋之后,一兩年都聯(lián)系不上,直到前段時間,沈毅才收到了他已經(jīng)安全返回福州的消息。 于是乎,沈老爺再一次聯(lián)系到了他的這個“錢袋子”。 當(dāng)然了,哪怕許復(fù)不在,大中商行的錢沈毅也能調(diào)得動,只是畢竟沒有什么熟悉的人,不如用許復(fù)用的舒心。 薛威低頭想了想,隨即苦著個臉:“沈公,您這么說,不會是不準(zhǔn)備讓末將去打濟(jì)南了罷?” 沈毅瞥了他一眼,微微搖頭:“再讓你去吃下濟(jì)南的功勞,恐怕有人要大吐酸水了?!?/br> “提前跟你通個氣?!?/br> 沈老爺背著手,靜靜的說道:“先鋒軍已經(jīng)吃下兩個府的功勞,后半年咱們淮安軍攻濟(jì)南府的時候,你們大概只能打打下手,負(fù)責(zé)一些外圍的敵人?!?/br> 薛威眉毛耷拉著,嘆了口氣:“真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又要有人說末將只撿容易的仗打,碰到濟(jì)南府這種硬仗,便縮在了后面打秋風(fēng)。” 沈毅啞然失笑:“你想的真多。” “放心罷,到時候濟(jì)南府的外圍仗,恐怕也不會多么好打?!?/br> “你現(xiàn)在,先把登州處理好?!?/br> “今年的仗如果順利,咱們吃下濟(jì)南府乃至于整個山東,明年你的品級,就能跟凌肅一樣了?!?/br> 薛威連忙搖頭:“沈公,屬下現(xiàn)在這個級別,已經(jīng)很好了?!?/br> “讓屬下,一步一步走罷?!?/br> 沈老爺沉默了一會兒,略作妥協(xié)。 “那就到時候再議?!?/br> “登州的事情,尤其是船廠的事情,非常重要,你這幾個月在登州,把事情給我辦好了?!?/br> 薛威恭敬低頭。 “末將遵命!” …… 轉(zhuǎn)眼,沈毅在招遠(yuǎn),又待了四五天時間。 此時,登州的戰(zhàn)事,進(jìn)行的非常順利。 不過隨著一份份軍報傳來,沈毅也接收到了其他兩路軍的近況。 凌肅的右路軍,戰(zhàn)事不順,在東昌府府城聊城附近,被大量齊人瘋狂反撲,迫不得己,后退了近八十里。 相反,青州的蘇定,倒是越打越順手,把戰(zhàn)線又往北推進(jìn)了不少。 沈老爺看著這兩份軍報,以及凌肅送過來的私信,琢磨了一番之后,一邊出神,一邊輕輕用手指敲著桌子。 “真是瞬息萬變啊?!?/br> 葉嬋這時剛剛整理好一份趙薊州送上來的賬目,遞到沈毅手邊之后,輕聲問道:“夫君說什么瞬息萬變呢?” “局勢?!?/br> 沈毅微笑道:“這仗一打起來,就跟我原先預(yù)想的全然不一樣了,變換之快,令人咋舌?!?/br> 葉嬋給沈毅倒了杯熱茶,輕聲道:“何止是戰(zhàn)場,前些年妾身在福州主持商會的時候,一單生意在一天之內(nèi),都會變幻莫測,更何況這數(shù)十萬人的戰(zhàn)場?!?/br> 沈毅點頭,開口道:“這一次,估計沒有辦法帶你去看蓬萊了,過些日子咱們就動身,離開登州?!?/br> 葉嬋想了想,問道:“回兗州么?” 沈毅搖了搖頭:“不一定回兗州,可能是去東昌府,也可能是去濟(jì)南府?!?/br> 葉嬋再一次點頭,沒有多問。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了沈家門,自然是沈毅去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這位曾經(jīng)的大掌柜出神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連忙開口道:“對了夫君,方才有邸報司的人送信過來,說有個姓沈的年輕人,已經(jīng)到了招遠(yuǎn),現(xiàn)在正在一個客店里住著,要見你。” “姓沈……” 沈毅想了想,問道:“叫什么?” “似乎叫沈敘?!?/br> 聽到這個名字,沈毅挑了挑眉。 他聽說過這個名字,從那個“老六”沈彥嘴里。 應(yīng)該是三伯家的小兒子,也就是沈家這一輩的老八。 本來,這些名字沈毅應(yīng)該是在族譜里看到,但是因為三伯去了北邊,大伯沈徽非常著惱,不僅對外說他們一家人死了,還把他們家剔除了族譜。 所以沈毅一直不知道這兩兄弟的名字。 直到上一次會見沈毅。 沈老爺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道:“一會兒,讓人帶他來見我?!?/br> 葉嬋輕輕點頭:“好?!?/br> …… 約莫一個時辰之后,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站在沈毅的書房里,他先是對著沈毅躬身行禮,然后認(rèn)真打量了一眼沈毅,由衷感慨道:“七兄真是威風(fēng)?!?/br> 沈毅啞然一笑。 “暫時不要這么喊了,對你我都不太好?!?/br> 他打量了一眼這個年輕人,問道:“你從哪來?也是被困在了招遠(yuǎn)?” “不?!?/br> 沈敘微微搖頭道:“小弟是奉父命,特意來見嗯……兄長的。” 沈毅點了點頭。 “那就是有事了?” 沈敘微微低頭,笑著說道:“兄長,父親說會想辦法,弄五萬石糧食到登州來,送給兄長。” 沈毅聞言,精神立刻振奮起來:“兄弟這話怎么說?” 他問道:“上一次見到沈兄,不是說濟(jì)南府再聊么?” 沈敘微笑道:“兄長,我爹說了,如果以后能在濟(jì)南府碰面,今日這些糧食就是我家敬獻(xiàn)給朝廷的?!?/br> 沈毅摸了摸下巴,似乎明白了什么。 “若是將來不能在濟(jì)南府碰面?!?/br> 沈敘面色平靜:“那這些糧食,就是我爹贈給兄長這個晚輩的?!?/br> 沈老爺聞言,咧嘴一笑:“難怪你們家能在北邊掙大錢!” 他站了起來,走到沈敘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走八弟,為兄請你吃飯!” “給你好好接個風(fēng)!”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出奇的順利 這位沈家老八的來臨,讓沈毅喜出望外。 不僅僅是因為這五萬石糧食。 一石糧食差不多一百多斤,這五萬石糧食雖然不少,幾乎夠五萬人吃一整年,但是放在這種大戰(zhàn)場上,并不關(guān)鍵。 因為…… 雖然整個淮安軍的主戰(zhàn)人員只有十萬多人,但是還有很多“輔助”人員。 別的不說,運糧食,還有修筑工事的民夫可能就要超過這個數(shù)目,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員,比如說養(yǎng)馬的,比如說火器營的工匠,加在一起,人數(shù)幾乎倍于主戰(zhàn)人員。 要是把所有相關(guān)人員統(tǒng)統(tǒng)計算進(jìn)來,參與進(jìn)來的人數(shù),數(shù)量就更加恐怖了。 這就是沈毅缺糧的原因。 這五萬石糧食,哪怕只供給先鋒軍這一邊,估計也就能吃四五個月而已。 相比較這些糧食來說,沈毅更看重的是別的東西。 招遠(yuǎn)一處酒樓里,兄弟倆面對面而坐,沈老爺笑呵呵的看著沈敘,一臉慈祥和藹。 “老八啊,你們家……” “是不是要從海上運糧食過來?” “是?!?/br> 沈敘回答了一句之后,抬頭看了看沈毅,見到沈毅的表情,他立刻就明白了沈毅的目的。 眼前這個素未謀面的堂哥,看中的并不只是這五萬石糧食,而是運糧過來的渠道! 他剛想到這里,就聽到沈老爺笑呵呵的說道:“那在這五萬石糧食之后,愚兄出錢跟你們家買糧如何?” 沈老爺面色嚴(yán)肅道:“兄弟你放心,咱們同姓沈,我不會讓你們吃虧,只要能運過來,價格一定高于市價?!?/br> 沈毅又補(bǔ)充了一句:“運過來的路費,也是愚兄的?!?/br> 沈敘伸手,給沈毅倒了杯茶水,開口道:“七哥……” 他說完這句話之后,抬頭看了看沈毅,笑著說道:“現(xiàn)在喊得么?” 沈老爺笑容可掬。 “兄弟這是什么話?你我兩家血脈相親,有什么喊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