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 第10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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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鐘咳嗽了了一聲,提醒道:“兌子?” “不錯,就是兌子!” 薛大將軍昂起頭,看向天空,傲然道:“咱們進了太原,放在整個棋盤上,至少可以抵他北齊十萬兵馬,如今放兩萬人在太原附近,就想把我們給兌掉!” “癡心妄想!” 萬鐘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道:“將軍的意思是?” “我暫時也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只能一點點磨了?!?/br> 薛威緩緩說道:“明天一早,我領(lǐng)五千人出城,攻打城西的這一支齊軍。” “咱們每一天都派五千人出城去襲擾他們,輪著天來?!?/br> “等先鋒軍上下,所有千戶營都輪了一遍,則可以歇息個一兩天兩三天,然后繼續(xù)。” 薛威緩緩說道:“咱們占了太原,城里的糧食又夠,打與不打,都是咱們說了算,他們在太原附近駐扎,又不攻城,什么時候挨打,由不得他們?!?/br> 萬鐘咳嗽了一聲,開口道:“將軍,還是我出城跟他們打罷?!?/br> “您留在太原,坐鎮(zhèn)指揮。” 這位先鋒軍的副將,苦笑道:“每一次都是將軍你領(lǐng)兵沖陣,以后見了沈公,沈公說不定還要責(zé)備我。” 薛威回頭瞪了一眼萬鐘。 “什么你我的,我先打幾天,什么時候累了,再換你上就是!” 萬鐘長嘆了一口氣。 “以后但凡能夠調(diào)走,我都絕不給你當(dāng)副手了,每天心里提心吊膽,生怕你在戰(zhàn)場上有什么三長兩短,害我在沈公那里沒法交代?!?/br> 薛威哈哈一笑,重重的拍了拍萬鐘的肩膀:“咱們軍漢死在戰(zhàn)場上,那是死得其所,要你交代什么了?” 萬鐘瞪了他一眼。 “跟你這個莽子,沒法說道理!” 兩個當(dāng)初一起從臨海衛(wèi)出來的年輕人,此時在太原城樓上,依舊像當(dāng)年在臨海衛(wèi)時一樣,互相吵嘴拌嘴。 萬鐘說了幾句之后,便轉(zhuǎn)身下了城樓。 “我去安排明天的五個千戶營?!?/br> 薛威點頭,看著萬鐘的背影,叫道:“給我把八營,十七營帶上,我明天要給這些齊人,一點顏色看看!” 萬鐘頭也沒有回,漸行漸遠。 次日,薛大將軍親自領(lǐng)兵出太原,直撲燕都禁軍大營,雙方激戰(zhàn)了整整一天時間。 傍晚時分,廝殺了數(shù)陣的薛威,大手一揮,開始退兵返回太原城。 而北齊禁軍…… 后退了整整三十里。 …… 登州府,長山島。 劉明遠正在與駱勇,肩并肩走在這座島上,此時這座大島,在登州府地方衙門的配合下,已經(jīng)幾乎被淮安軍給征用。 準確來說,這里就是劉明遠的軍營所在。 而長山島的碼頭附近,已經(jīng)密密麻麻停了數(shù)十艘大船。 劉明遠走了一陣,然后指了指幾艘新船,對著駱勇說道:“駱司務(wù),你看,這幾艘船是兵部兩個月前剛送來的?!?/br> “都是個頭最大的戰(zhàn)船,可以裝下三百人左右,而且留出了炮口?!?/br> 他對著駱勇笑著說道:“還是沈公厲害?!?/br> “咱們已經(jīng)不打倭寇這么久了,也不再駐守淮安,但是兵部還是很給沈公面子,當(dāng)初承諾的船,都在慢慢交付之中,一艘也沒有賴賬。” 駱勇四下看了看這些密密麻麻的船只,心里也有些感慨,他微微低頭,笑著說道:“侯爺他出身兵部,現(xiàn)在還掛著兵部侍郎的官職,兵部的人自然不會不給他面子?!?/br> “對了……” 駱勇頓了頓之后,看向劉明遠,笑著說道:“劉將軍,我昨天夜里收到邸報司的急報,薛威薛大將軍,在山西打了大勝仗,這會兒已經(jīng)占了太原,北邊的局勢已經(jīng)不再危急。” “侯爺?shù)囊馑际?,登州這里的水師,正常訓(xùn)練,能快則快,但是不用特別著急了。” 聽到這個消息,劉明遠愣神了一會兒。 “太原都打下來了……” 他很快回過神來,對著駱勇抱了抱拳:“駱司務(wù),勞煩您回報沈公?!?/br> “就說……” 他正色道:“登州水師,一些作戰(zhàn)的基本訓(xùn)練,已經(jīng)訓(xùn)練完了?!?/br> “咱們淮安軍,從來不是練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即便是現(xiàn)在,只要沈公一聲令下!” “淮安軍登州水師,隨時可以參戰(zhàn)!” 駱勇再一次四下看了看這些船只,隨即笑著說道:“登州水師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在下已經(jīng)看到了?!?/br> “明天,在下就動身,返回侯爺身邊,去打理邸報司的事情,登州這里的情況,在下會如實稟報侯爺。” “劉將軍的話,在下也會一字不差的轉(zhuǎn)告侯爺?!?/br> 駱勇低頭抱拳還禮,笑著說道:“登州水師,已經(jīng)初見鋒芒?!?/br> “將來劉將軍,說不定會成為大陳水師第一人。” 劉明遠微微低頭。 “駱司務(wù),大陳水師第一人……” “是咱們大陳的靖安侯爺?!?/br> 駱勇聞言,哈哈一笑。 “不錯,不錯……” 他對著劉明遠拱手,微笑道。 “駱某受教?!?/br> 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薛威掃北 駱勇從登州府動身之后,一刻也沒有敢耽擱,一路驛站換馬,飛馬來到真定府右路軍大營,在右路軍大營的中軍大帳里,見到了沈毅。 這位邸報司的主事人,對沈毅畢恭畢敬的低頭拱手。 “司正。” “登州府那里,屬下已經(jīng)詳細了解過了。” 駱勇聲音平緩,把登州水師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然后開口道:“具體的人數(shù),屬下沒法子一個一個去數(shù),按照劉將軍的說法,已經(jīng)補齊了兩萬人,這兩萬人,每天至少六個時辰待在船上,隨時等候司正召喚。” “只要司正您一聲令下,登州水師立刻可以出動?!?/br> 沈老爺看了看駱勇,隨即臉上露出笑容:“那依你看,登州水師現(xiàn)在戰(zhàn)斗力如何?” “屬下沒有接觸過太多水師,也沒有見過登州水師作戰(zhàn),因此沒有辦法評價,不過……” 駱勇微微低頭道:“不過劉將軍不是夸夸其談之輩,屬下覺得,他說的應(yīng)該不會有假。” 沈毅摸著下巴思索了一番,然后微微點頭道:“我心里有數(shù)了?!?/br> 說完這句話,他看著駱勇,淡淡的說道:“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一下?!?/br> 駱勇欠身道:“司正吩咐?!?/br> 沈毅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以后,便不要稱呼我司正了?!?/br> 駱勇心中一凜,隨即連忙低頭:“是,侯爺?!?/br> “不是這個意思?!?/br> 沈老爺從袖子里摸出了一份文書,遞到駱勇面前,笑著說道:“建康來的文書,已經(jīng)到了好幾天了,只是你不在,我就替你收下了。” 駱勇剛要伸手接過,就聽到沈毅繼續(xù)說道。 “是陛下的詔命?!?/br> 駱勇嚇了一跳,連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頭道:“微臣駱勇,恭領(lǐng)圣諭!” 沈老爺哈哈一笑,伸手把他攙扶了起來,把這份文書,遞到了他手里:“這里只你我二人,不必如此,我又不會參你不守規(guī)矩?!?/br> 見駱勇兩只手接過這份文書,沈毅笑瞇瞇的說道:“這文書的內(nèi)容,估計你已經(jīng)猜到了,邸報司這幾年,實際上就是你在打理,這一回,也算是實至名歸了?!?/br> “恭喜。” 沈老爺拱手道了聲喜,笑著說道:“今后,駱兄就是正五品的邸報司司正了。” 駱勇身子一顫,捧著文書的手都跟著顫了顫,他并沒有急著打開,而是低頭道:“司正,邸報司是您一手創(chuàng)制的,也應(yīng)該是您領(lǐng)著,屬下……屬下何德何能……” 沈毅微微搖頭。 “我身上的差事太多了,也該卸下來幾個,免得為人詬病。” 沈毅如今是北伐的統(tǒng)帥,但是很多朝廷里的差事并沒有卸下來,比如說山東巡撫,御史臺右都御史,兵部侍郎,以及邸報司司正。 這些官職,都是同時存在的。 因為這個,不少御史都參過他。 駱勇深呼吸了一口氣,恭敬低頭:“屬下……多謝司正栽培!” 沈毅微微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既然卸任,就要換個稱呼了,免得又被人家說我培植私人勢力?!?/br> “不過……” 沈老爺微笑道:“文書里說了,北伐這段時間,邸報司依舊在我麾下做事,駱兄雖然升了,還要聽我支使一段時間。” 駱勇這才長松了一口氣,低頭道:“這是自然,屬下永遠追隨司……追隨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