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 第10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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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爺靜靜的說道:“更合適的法子,是分化他們,拉攏一批,打壓一批,這樣他們就永遠行不成威脅了?!?/br> 薛威撓了撓頭:“末將還是想的少了?!?/br> “所處位置不同,想法自然就會不一樣,你在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上,一心想著打勝仗,是沒有問題的?!?/br> 沈毅微笑道:“要是有一天,你薛大真的訓練出一支比韃靼人更厲害的騎兵,那么你的功績,可能還要超過當年的定國公。” 薛威這么些年打仗,除了跟著沈毅學了點東西之外,其他的本事,幾乎全部來自于那本《水師總要》,他甚至可以說是定國公趙崇的再傳弟子,自然知道定國公是誰,聞言連忙低頭。 “末將但有些微功績,都是沈公您的功勞?!?/br> 沈老爺笑了笑,沒有接話。 “明天就可以開始布防了,到時候我與你一同去前線,看一看韃靼人,是個什么模樣,再有……” 沈毅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的看法是,暫時固守大同府,如果大同府不太好守,就尋機撤回太原府,根據(jù)雁門關(guān),以及前朝舊關(guān),將韃靼人,擋在雁門關(guān)外。” 薛威想了想,開口道:“沈公,您最多只能在前面待一天。” “后天一早,末將派人,將您送回雁門關(guān)內(nèi)。” 沈老爺微微皺眉。 “怎么?管起我來了?” 薛威笑了笑:“您要是一直在前線,很多該打的仗,末將可能就不敢打了。” 沈老爺瞥了他一眼,悶哼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 兩個人圍著山西地圖商量了許久的戰(zhàn)事之后,沈老爺拍了拍手,叫道:“凌展。” 凌展大步走了過來,見有人在場,他連忙低頭行禮:“侯爺?!?/br> 沈毅指了指薛威,笑著說道:“見過沒有?” 凌展微微搖頭:“知道是薛大將軍,但是不曾見過?!?/br> “知道是薛威,你就不該稱大將軍了?!?/br> 凌展連忙上前跪在地上,給薛威磕頭,用臨海話低頭道:“阿叔?!?/br> 聽到這句臨海話,哪怕是情商不怎么高的薛威,也立刻明白了眼前這個小伙子的身份,他上前一把把這個老鄉(xiāng)扶了起來,笑著說道:“是凌將軍的兒子?” 凌展低頭:“是?!?/br> 薛威扭頭看向沈毅,笑著說道:“這小子不錯,身子高大壯碩,看著是塊好材料,沈公要不然讓他跟著我吧,我?guī)?zhàn)場上,好好磨練磨練他?!?/br> 凌展聞言,眼睛一亮,正要說話,沈老爺便笑著說道:“這是凌將軍的長子,跟在我身邊跑腿的,他要是跟著你出了什么事,你將來恐怕見不得凌家人了?!?/br> 薛威咳嗽了一聲,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說,從腰間解下自己的佩劍,扔到凌展面前:“送你了小子。” 凌展雙手接過,恭敬低頭:“多謝阿叔?!?/br> …… 就在沈老爺在大同忙著應對韃靼人的時候,身在前線的指揮,連續(xù)收到了三份來自于朝廷的文書。 一份來自于皇帝,一份來自于中書,還有一份,是郎琰郎大將軍親自寄過來的。 諾勇見了這三份文書之后,心里也滿是無奈。 他到了前線主事之后,并不是沒有主動進攻,也沒有想著要拖延戰(zhàn)爭進程,到現(xiàn)在,他甚至沒有怎么防御過。 但是南人太狡猾了。 他只要全力進攻,淮安軍一定后撤,等他稍稍懈怠,這些淮安軍又會像是影子一樣跟上來。 每一次他一拳打出去,不是打在空處,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讓他很是難受。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到現(xiàn)在遲遲未曾建功。 本來,諾勇也不是特別著急,畢竟他雖然沒有什么太大的戰(zhàn)果,但是在淮安軍手里也沒有怎么吃虧,不過如今朝廷的三份文書齊到,由不得他不急了。 諾勇直接拿著這三份文書,一路奔到了河間府,在河間府城里,見到了周家父子。 見到周家父子之后,他直接把三份文書,甩在了桌子上,然后看向父子二人,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們爺倆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現(xiàn)在朝廷已經(jīng)催逼到了這種程度,本將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拖延下去了,三日之后,本將就要開始全面南下進攻淮安軍!” “你們征南軍,要完全服從本將的指揮!” 周世忠扭頭與周元朗對視了一眼。 周元朗默默站了起來,對著諾勇欠身行禮,然后擠出了一個笑容。 “大將軍放心,既然是朝廷的命令?!?/br> “我們這里,一定全力配合?!?/br> 第一千三百一十二章 征南討北 諾大將軍站在父子兩個人面前,直接掏出了一張地圖,鋪在面前的桌子上,他伸手指著地圖上的景州,開口說道:“周將軍,淮安軍的左路軍,大部分都在這里,我需要你們在三日之后,猛攻景州?!?/br> 諾勇沉聲道:“不需要你們,一定要打贏淮安軍的左路軍,甚至不需要你們打下景州,只需要你們……” “替我牽扯住淮安軍左路軍的全部兵力,讓他們沒有辦法支援右路軍凌肅!” 周世忠皺了皺眉頭,問道:“大將軍,我們需要拖住他們多久?” “越長越好?!?/br> 諾勇回答道:“但是,至少要半個月時間?!?/br> “半個月內(nèi),我會全力進攻凌肅,爭取將凌肅所部擊潰,然后我再回頭打退左路軍,緊接著分兵南下,直撲濟南!” 周世忠嘆了口氣,看向諾勇:“大將軍想出怎么應對南人的火器了么?” “那些火器,平日里在野外,可能不是如何厲害,但是一旦他們進了城,那真是威力無窮,當初沈七占了徐州,只三萬人守城,我們?nèi)藬?shù)兩三倍于他們,便根本攻不動徐州了。” “南人又不是傻子,會在這兩處地方死戰(zhàn)不退,一旦他們后退,譬如說退到德州,或者直接退到濟南,大將軍有什么辦法,攻破他們的大城?” 周世忠說到這里,繼續(xù)說道:“靠圍死他們,恐怕很難了?!?/br> 周元朗站在周世忠身后,微微欠身道:“大將軍,還有一點就是,淮安軍在山西還有薛威所部,據(jù)我們所知,沈七本人已經(jīng)去了山西,現(xiàn)在應該就在薛威軍中,假如我們?nèi)婺舷?,薛威放棄山西,攻擊我們?cè)背,又該如何應對?” 諾勇悶聲道:“能不能破城,要先打到濟南去再說!” “至于背后的薛威。” 諾勇冷笑道:“他在山西苦戰(zhàn)這么久,還能有多少兵力?我部兵力集結(jié)起來,少說在二十萬人以上,隨隨便便分派出一部分,就可以從容應對薛威了!” 聽到二十萬這個數(shù)字,周元朗立刻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知道,現(xiàn)下河間府真定府各有一半兵力的情況下,諾勇麾下的兵力,是絕沒有二十萬的。 他很快反應了過來,皺眉道:“大將軍要撤回我們河間的援兵?” 當初,諾勇帶著邊軍以及禁軍還有一部分地方軍抵達前線的時候,為了均勻兵力,是分派了一部分兵力,交給征南軍調(diào)用的,這樣一來,保證兩邊在應對征南軍左右兩軍的時候,都能占到優(yōu)勢。 而現(xiàn)在,聽諾勇的語氣,很明顯,他已經(jīng)打算收回這部分兵力了。 諾勇瞇著眼睛,冷冷的說道:“這么長時間了,你們征南軍畏戰(zhàn)怯戰(zhàn),要那么多兵做什么?” 周世忠有些惱怒了,他站了起來,直視諾勇:“大將軍不曾怯戰(zhàn),卻未曾見到什么戰(zhàn)果!” 諾勇不屑一顧,轉(zhuǎn)身道:“具體的將令,本將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三天之后,征南軍沒有做到,本將會奏明皇上,軍法從事!” 他停下腳步,扭頭斜了一眼周世忠父子,悶聲道:“到時候,戰(zhàn)場上但凡有任何失利之處,都要算到你們父子二人的頭上!” 說完這句話,諾大將軍扭頭,揚長而去。 周元朗走到門口,一直到諾勇的背影消失之后,他才回到房間里看著自己的老父親,輕聲道:“爹,您瞧見了吧,還未戰(zhàn)……” “就已經(jīng)在推脫責任了?!?/br> “這就是大齊的邊軍主將。” 周元朗瞇著眼睛,冷聲道:“不如圖遠圖大將軍遠甚?!?/br> 周世忠嘆了口氣,開口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朝廷任命的大帥了,如之奈何?” 周元朗坐在了老父親旁邊,悶聲道:“正是因為如此,朝廷現(xiàn)在才搖搖欲墜?!?/br> “到目前為止,除了父親以外,戰(zhàn)場上主事的人,哪還有一個是漢人?” “邊軍之中的四大將軍,以漢將郭闖聲名最大,功勞最高,被韃靼人稱之為郭無敵?!?/br> “如今,邊將之中的圖遠,諾勇,先后拜帥,那位郭無敵卻還在北疆,領(lǐng)著一群新兵蛋子去抵抗韃靼人!” “甚至我聽說,韃靼派了使者到燕都,隨即朝廷放開了宣府三衛(wèi),任由韃靼人進入大同府!” 周元朗握緊了拳頭,咬牙道:“今上,因為當初即位時候的變故,疑心太重了,否則,朝廷的局勢,絕不會糜爛至此!” 周世忠低頭喝了口茶水,低聲道:“郭將軍,確實可惜了?!?/br> “他現(xiàn)在,還守在大同的西邊,不知道又會如何自處?!?/br> 父子二人正在說話的時候,有人匆匆來報,徑直跪在了周元朗面前,低頭道:“將軍,少將軍!” “探子匯報,東線的淮安軍,從鹽山北上,直撲滄州來了!” 這人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再有,沿海有人發(fā)現(xiàn)了一支上百艘船的船隊,船隊沒有旗號,但應該……” “應該是南陳的船!” 周元朗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揮了揮手:“知道了,退下罷?!?/br> “是?!?/br> 等這人離開之后,周元朗扭頭,看了看自己的父親,輕聲道:“爹,沈七也沉不住氣,開始動手了。” 周世忠緊皺眉頭:“鹽山的東線齊軍……” 周元朗神色平靜,開口道:“是那個廢物將軍福泉,當初帶了一兩萬人,準備從樂陵插入山東?!?/br> “結(jié)果……” 周元朗嗤笑了一聲:“結(jié)果,被沈七的衛(wèi)營給攔了下來,還被殺的大敗,連那支朝廷寄予厚望的朱里真騎軍?!?/br> 他幾乎要笑出聲了:“都被沈七的衛(wèi)營殺的大敗,數(shù)千騎兵,在戰(zhàn)場上跑不過沈七的步卒,硬生生被留下了一兩千人!” “真是亙古未有的奇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