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 第10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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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點頭,輕聲嘆道:“陛下要施恩啊?!?/br> “這種事,我不好擋,凌肅更加不好擋,一個不好,說不定就成了棒打鴛鴦的局面,弄成一段持續(xù)幾十年的傷心事?!?/br> 皇帝陛下這個時候,自然是不可能去接管淮安軍的。 但是身為皇帝陛下,他不能跟淮安軍的一些主要將領(lǐng)全無情分,而這個時候,對凌家施恩,就是他這個皇帝一定會做的事情。 所以他才會想著給凌展賜婚,甚至會過問沈毅的意見。 而這種事,其他人誰都好開口,獨獨他沈毅沒有辦法阻止。 甚至凌肅那里,也不好推拒。 沈恒站在沈毅旁邊,也跟著嘆了口氣:“看這位少將軍的表情,多半是在故鄉(xiāng)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 “弄不好,大兄反倒會成為惡人?!?/br> “不關(guān)我事?!?/br> 沈老爺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兄弟,搖頭道:“這事我先前想都沒想過。” 沈恒笑著說道:“可是的確是大兄,將他帶到建康來的。” 沈毅無奈道:“這是淮安軍第二代人里,最先進淮安軍的年輕人,我是要帶一帶他的?!?/br> “你在建康,不理解我的難處。” 沈恒“嗯”了一聲,笑著說道:“兄長少年的時候曾經(jīng)跟我說過,越大的隊伍越難帶。” “多半是這個道理?!?/br> 沈老爺沉默了一會兒,搖頭道:“罷了罷了,不去想了。” 他回頭看向陸若溪,笑著說道:“夫人,去給我弄些吃食,在宮里著實沒有吃到什么好東西?!?/br> “我跟子常喝兩杯?!?/br> 陸若溪應(yīng)了一聲,輕聲道:“不要多喝酒,你剛從外面回來,還是要多休息的?!?/br> 沈毅笑著點頭,然后拉著沈恒朝著內(nèi)院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最近在翰林院如何?” 沈恒笑著說道:“大兄雖然遠在千里之外,但是卻威震朝廷,小弟在朝廷里,自然是順風順水?!?/br> “平日里,掌院的新相,對小弟都客客氣氣的?!?/br> “唯一苦惱的就是,翰林院平日里沒有什么事情可做,太清閑了?!?/br> 沈毅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有臉說,為兄在北邊,幾乎累死了!” 沈恒哈哈一笑,隨即收斂笑容,咳嗽了一聲,低聲道。 “大兄,淵兒他……” “這兩年似乎進宮太多了……” “因為這事,趙師伯先前喊小弟過去,提點了一回。” 沈老爺默默點頭。 “知道了?!?/br>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趙相的震驚 這兩年時間,沈毅雖然不在家里,但是對于建康的事情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比如說自己兒子的事情。 他與皇長女李媖關(guān)系極好,完全可以說得上是青梅竹馬。 這種關(guān)系的形成,一來是沈淵會被皇后經(jīng)常請進宮里去,二來也是因為,兩個小娃娃的確投緣,能夠玩的到一起去。 這種關(guān)系,如果是在從前,的確會給沈毅帶來一定的煩惱,因為將來要是沈淵娶了大公主,那么在儲君的位置上,沈毅就不得不傾向于皇后的那位繼子了。 也就是皇三子李容。 不過現(xiàn)在,沈毅已經(jīng)沒有了這方面的煩惱,因為以他的體量,已經(jīng)可以不被姻親關(guān)系綁架了。 換句話說,將來不管東宮的那個位置上坐的是誰,都必須主動過來親近沈毅,而不是與沈毅為敵。 在這種情況下,沈淵的事情也就不能算是什么大事了,不要說兩個小家伙現(xiàn)在年紀還小,即便將來迎娶了這位皇長女進門,對于沈家,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因為離家太久,著實有些勞累,沈毅跟沈恒簡單喝了幾杯酒之后,就回臥房休息了。 這一覺睡得極長,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沈老爺才從睡夢之中醒了過來,他剛醒來沒過多久,還沒有從床上坐起來穿衣服,門口就傳來了葉嬋的聲音:“侯爺,妾身進來了?” 沈毅揉了揉眼睛,開口道:“進來進來?!?/br> 葉嬋小心翼翼推開房門,讓丫鬟把一盆熱水端了進來,放在了房間里,等丫鬟退出去之后,她才走到沈毅的床邊,輕聲道:“jiejie今天早上,被皇后娘娘請進宮里說話了,離家之前囑咐妾身,伺候侯爺起床。” 最近幾年時間,孫皇后常常請陸若溪進宮去,二人幾乎處成了閨蜜一般,這事沈毅一早在信里就知道,聞言也沒有過多吃驚。 他從床上起身,對葉嬋笑道:“我這幾年在外面,干什么都是自己一個人,有時候在軍營一待就是一兩個月,哪里需要人伺候?” “外面是外面。” 葉嬋幫著沈毅穿好衣裳,讓他坐在鏡子面前,然后幫著沈毅梳理頭發(fā),一邊梳頭,一邊輕聲道:“在外面沒有人照顧,在家里還能沒人照顧么?” 沈毅也沒有多說什么,看著眼前這玻璃鏡中眉眼如畫的葉嬋,問道:“這一年多,在建康待的還習慣么?” “在建康自然是極好的,只是妾身在外面習慣了,有時候還是想著出去動一動?!?/br> 沈毅笑著說道:“那你就出去就是,也沒有人攔著你?!?/br> “那怎么行。” 葉嬋搖頭道:“不好再到處亂跑了?!?/br> 她看著沈毅,開口道:“其實,妾身還是想跟在侯爺身邊,一來能照顧侯爺起居,二來能幫著侯爺處理一些簡單的事情,只是濟兒還太小,不忍心離開他,兩頭難為?!?/br> 沈毅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他很清楚,葉嬋是個很有能力的女子。 她在才氣方面可能不如陸若溪,但是在做事上,是要勝過陸若溪一些的,成日憋悶在家里,的確有些屈才了。 “這事,等年后咱們再好好商量商量?!?/br> 沈老爺笑著說道:“要是出不去,你實在無聊的話,我讓許復在建康城里給你開個買賣,你去照看,就當打發(fā)時間了。” 葉嬋搖頭:“官不與民爭利。” “侯爺現(xiàn)在是頂大的官了,妾身不能給你惹麻煩。” 沈毅想了想,笑著說道:“那也未必,真與民爭利了,對咱們家來說,未必就是麻煩?!?/br> 葉嬋不明所以,沈毅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梳好頭發(fā)穿好衣服之后,跟家里人一起吃了頓中飯,沈老爺提了點東西就出門去了。 離家之前,他交代了一句葉嬋。 “外地有文書送上來,就直接放到我書房里去,要是特別緊急的,就派人去尋我?!?/br> 葉嬋乖巧點頭:“知道了?!?/br> 沈老爺這才背著手,離開了侯府。 值得一提的是,這會兒沈毅是坐著轎子出門的,倒不是因為他貪圖享樂,實在是沈侯爺現(xiàn)在在建康實在是太火了,是實打?qū)嵉捻斄鳎徊簧偃苏J識,如果就這么走在大街上,可能會引起sao亂。 不如坐轎子出門清靜一些。 這趟出門,他先是去看了看顧老頭。 兩年未來,老人家清瘦了很多,而且吃飯也遠不如從前了,讓沈毅頗有些擔心。 在大義坊的私塾里待了大半個時辰之后,沈毅才起身告辭,臨別之前,他拉著顧老頭的袖子,輕聲道:“顧師要不要住到我家里去,干脆把這私塾停了,安靜養(yǎng)幾年老,我雖然可能不在建康,但是子常卻是在的,也能照顧照顧顧師。” 顧老頭連連搖頭。 “老夫現(xiàn)在能吃能喝,干什么要去你家里?” 他將沈毅直接推了出去,開口笑道:“你呀你,已經(jīng)是國朝重臣了,干什么還記得當年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莫要再把老頭子記在心上了?!?/br> “老頭子哪天一命嗚呼了,你們兄弟倆花點錢,把我埋在我兒子墳邊上,我也就心滿意足了?!?/br> 沈毅面色嚴肅,低頭拱手道:“非是先生,學生無以至今日?!?/br> “先生保重身體,過幾天,我再來看先生?!?/br> “莫要來了,莫要來了?!?/br> 顧老頭擺手道:“你多來一趟,老夫心里就愧疚一分?!?/br> 沈毅默默嘆了口氣,對顧先生拱手作別。 離開了大義坊之后,沈侯的轎子落在了趙家門口。 在趙家待了半個時辰,與趙家的趙夫人還有趙大說了會話至于,趙相公這才匆匆返回家里,與沈毅在書房碰了面。 二人都坐下之后,趙相公給沈毅倒了杯茶水,推到了沈老爺面前,嘆了口氣:“子恒這兩年辛苦?!?/br> 沈毅沉默了一會兒,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外人這么說,小侄自然是要謙虛兩句就,當著長輩的面,小侄說句實話?!?/br> 他感慨萬千:“真是太累了?!?/br> “雜事太多不說,到了下決心的時候,真是勞心勞神。” 趙昌平聞言,也有些心疼,他起身走到沈毅面前,拍了拍沈毅的肩膀:“七十年來沒有人敢想的事情,子恒你卻做到了,這是億萬斤的重擔,沒有不累的道理?!?/br> 說了這么一句之后,趙昌平問道:“見過濟中了沒有?” 沈毅點頭:“昨天就見了,在家里一起吃了頓飯,不過雞籠山那座甘泉書院,我還沒有來得及過去看看,明天沒事的話,是要去看一看的?!?/br> “明天……” 趙昌平想了想,開口道:“明天是朝會,子恒去不去?” “朝會……” 沈毅苦笑道:“昨天百官出城迎接,我已經(jīng)出盡了風頭,這朝會還是不要去了?!?/br> “還是要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