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 第1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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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礙事。” 沈老爺微微搖頭,開口道:“未來差不多十年時間,我都會在燕都主事,這座總督府就是處理諸多事務(wù)的地方,不管多大的地方,大概都能用得著?!?/br> 陸若溪抬頭看著沈毅,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拉著沈毅的手,默默嘆了口氣。 “夫君現(xiàn)在做的事情,很多妾身已經(jīng)不懂了?!?/br> 沈老爺伸手環(huán)住陸若溪的腰肢,輕聲道:“夫人只要知道,為夫一直在盡力,替咱們這個家做事情,就足夠了。” …… 次日,皇帝陛下在總督府賜宴,燕都城里的所有官員,都統(tǒng)統(tǒng)到場。 這一天,皇帝陛下很是高興,喝的酩酊大醉,歇息了數(shù)日,才恢復(fù)過來。 皇帝陛下總算恢復(fù)清醒之后,便開始主持世宗皇帝下葬的事情,下葬當天,這位大陳天子,淚灑世宗皇帝地宮之前,臨走之前,他揮毫寫下了惠陵兩個字。 這樣,天下一南一北,就有了兩座惠陵。 惠陵安定下來之后,皇帝依舊沒有離開燕都,而是帶著李穆一起,親自勘察了幾個帝陵的選址,用了兩個多月時間,把自己帝陵的位置正式確立下來之后,他才安生下來,回到燕都又休息了一段時間。 到了洪德十九年的八月下旬,天氣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涼之后,這天,皇帝陛下終于下了詔書,要啟程返回建康了。 皇帝陛下動身離開燕都的當天,沈毅以及燕都的一眾官員,都出城相送,一直送到三十多里,皇帝陛下才對著沈毅招了招手。 沈老爺連忙上前,低頭行禮:“陛下?!?/br>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br> 皇帝陛下笑著說道:“再送,沈卿就要送出五十里了,就到此為止罷。” 沈老爺搖頭道:“陛下,臣既然奉命主管北直隸,自然是要把您一路送出北直隸才成?!?/br> 皇帝搖頭道:“不必遠送了?!?/br> “朕這幾個月在燕都,很多事情朕都是瞧在眼里的,朱里真人臨走之前,燒了許多地方,而且燕都人口流失嚴重,眼下是百廢待興?!?/br> “況且,北邊的邊關(guān)并不安定,這個時候,正是需要沈卿辦事的時候,還是不要把精力,浪費在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身上了?!?/br> “回去罷?!?/br> 沈老爺搖頭:“臣怎么也要送陛下百里以上……” 洪德帝板著臉,開口道:“這是朕的旨意,沈卿要抗旨么?” 沈毅這才低頭,欠身行禮。 “微臣遵命?!?/br> 說完這句話,沈毅頓了頓,又說到:“陛下,臣還有一件事情請求。” 皇帝陛下笑著說道:“你說就是?!?/br> 沈毅低頭道:“燕都之名,乃是偽朝所取,如今已經(jīng)不合時宜了,請陛下,為燕都更名?!?/br> 皇帝想了想,開口道:“這里是我大陳祖地,也是大陳的國都,七十多年來,未曾更易過,不過既然要改名字,就暫名燕京罷?!?/br> “等朕遷都過來?!?/br> 皇帝笑著說道:“這里便是大陳的京師,建康則作為陪都。” 皇帝拍著沈毅的肩膀,笑著說道:“這北方重地,朕就交給沈卿了?!?/br> 沈老爺躬身行禮,低頭道:“臣,定不辜負陛下重托?!?/br> 皇帝點頭笑道:“那好,咱們君臣,就在這里分別?!?/br> 說到這里,他似乎有些感慨:“真不知道下次再見,會是什么時候?!?/br> 沈毅心里也有些感觸,他抬頭看了看皇帝,低頭道:“陛下,如今正是國朝最要緊的時候,您千萬千萬要保重龍體?!?/br> “只有陛下您,才能帶領(lǐng)國朝,完成必須做成的事業(yè)?!?/br> “大陳未來百年,都在陛下您的肩上!” 皇帝微笑道:“放心,朕身體康健得很?!?/br> “再活個十年二十年,總不是什么問題?!?/br> 他伸手,與沈毅的手握了握。 “咱們君臣合力,把朝廷該做的事情做完。” 沈毅欠身行禮,恭敬應(yīng)是。 皇帝陛下上了龍輦,很是灑脫的對沈毅揮了揮手:“回去罷,回去罷。” 沈老爺再一次對著龍輦躬身行禮,默默站在原地良久。 等皇帝陛下的輦駕遠去,他才默默回頭,朝著燕都走去。 君臣二人,朝著一南一北兩個方向前行。 辰光如水。 這一個轉(zhuǎn)身,就是不知道多少歲月過去。 烏飛兔走,不覺已十年。 第一千四百二十八章 小侯爺北歸 洪德二十九年春。 凍了一個冬天的燕京城終于迎來了春暖花開的日子,貓冬的百姓們,也開始漸漸活泛起來。 崇文門門口,一位一身藍衣的年輕公子,從馬上跳了下來,牽馬走進崇文門。 崇文門是燕京比較重要的門戶之一,這位貴公子邁步走進崇文門之后,臉上忍不住露出興奮之色,他長出了一口氣,開口道:“總算是回來了!” 這貴公子身后,有一個隨從跟隨,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他臉上也是止不住的高興,笑著說道:“公子,干脆咱們直接騎馬回家里去,盡快回家,讓老爺夫人都高興高興?!?/br> 這年輕公子搖了搖頭,開口道:“爹早年就有明令,城內(nèi)禁止奔馬,我可不敢犯這個忌諱,再說了……” 他左右看了看,燕都城里的街道上,熙熙攘攘,行人人來人往,還有不少貨商叫賣的聲音,各地口音夾雜在一起,極為熱鬧。 “你瞧瞧,這種地方,馬匹怎么跑的起來?” 這隨從聞言,也四下看了看,嘀咕道:“現(xiàn)在的燕京,比起前些年的確熱鬧了許多,人是越來越多了,聽說地價也翻了好幾翻,以前幾千兩銀子就能在燕京買一座宅子,現(xiàn)在城東這一塊,要一兩萬兩了……” “扯這些做什么?” 貴公子回頭瞥了他一眼,笑罵道:“你還想在燕京置辦宅子不成?” “我可沒有這個念頭。” 這隨從縮了縮頭,不敢說話了。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朝著燕京城里最大的宅子走去。 二人對燕京城很是熟悉,小半個時辰之后,就來到了總督府面前,不過總督府大門口,有不少人正在排著隊請見,主仆二人見狀,都撇了撇嘴,繞過前門,來到了宅子的后門。 這隨從大步上前,用力敲了幾下后門,后門很快打開,守門的人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腰間還配著刀,見到主仆二人之后,先是愣了愣,隨即立刻低頭抱拳行禮:“小侯爺?!?/br> “不必多禮?!?/br> 在燕京城里,侯爵有不少個,但是能在這總督府里,被人稱之為小侯爺?shù)?,有且只有一個。 那就是大陳太保,中極殿大學(xué)士,兼兵部尚書,兼北直隸總督,兼淮安軍統(tǒng)帥,靖安侯沈毅沈侯爺?shù)牡臻L子沈淵! 而這位小侯爺沈淵,在洪德二十八年夏天,奉詔南下,往南京建康面圣,在建康待了大半年之后,終于得以返回北方,回到燕京城里。 此時,雖然明面上只有沈淵主仆二人,但是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跟著他們兩個人。 其中一部分是內(nèi)衛(wèi)的人暗中保護,另一部分則是邸報司和沈侯府的人。 相比較來說,內(nèi)衛(wèi)的人可能還要更多一些,因為內(nèi)衛(wèi)是最不能見到沈淵出任何事的。 小侯爺進了家門之后,很快見到了自己的母親,他二話不說,跪在母親面前,低頭叩首:“孩兒叩見母親。” 沈夫人今年雖然年近四十,但是因為多年沒有吃過什么苦,而且保養(yǎng)的很好,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年歲,她上前,將自己的兒子扶了起來,因為大半年未見,這位可以成為北方主母的侯爺夫人,也忍不住紅了眼眶,拉著兒子的胳膊埋怨道:“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提前給家里來一封信?!?/br> 沈淵撓了撓頭,笑著說道:“收到詔命離開建康之后,孩兒又在路上耽擱了一陣,四處走了走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幾時能夠回來,因此不曾給娘親來信……” “而且,孩兒本以為,父親是知道孩兒行蹤的……” “你爹大抵是知道的?!?/br> 陸若溪嗔怪道:“但是他沒有跟你娘說。” 沈淵撓了撓頭,問道:“娘,我爹呢?” “在書房?!?/br> 小侯爺連忙說道:“那孩兒這就去書房求見……” 陸若溪微微搖頭,笑著說道:“不著急,你還是先去見一見你二娘,還有桑桑跟濟兒他們罷。” 沈淵一愣,問道:“娘,爹那里有事?” “嗯。” 沈夫人輕聲道:“蘇大將軍從海外回來了,一個月前到的建康,剛從建康回來,正在書房跟你爹談事情?!?/br> 說到這里,她看了一眼沈淵,開口道:“蘇大將軍比你晚從建康出發(fā)兩個月,卻比你早到了足足兩三天?!?/br> 小侯爺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道:“孩兒想著,四處游歷游歷,長長見識嘛……” “你都二十二歲了。” 陸若溪搖了搖頭:“你爹在你這個年紀,都已經(jīng)在淮安了……” 聽她念叨起來,小侯爺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開口道:“娘,孩兒跟蘇伯伯也許久未見了,正好去拜見拜見蘇伯伯,回頭再跟您細說……” 說罷,小侯爺一溜煙,就跑到了沈侯爺書房門口。 書房門口,是蔣勝的兒子田崇在守著,見到沈淵之后,田崇立刻上前低頭行禮,也有些高興。 “小侯爺您回來了……” 沈淵對著他眨了眨眼睛,問道:“能通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