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國醫(yī)無雙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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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接觸的病人多了,也就沒了這份“閑心”,但責(zé)任心是不變的。 剛上五樓,姚主任從敞開的病房門口看見她,“小清,你過來一下?!?/br> “怎么了姚大姐?” 姚主任不好意思的笑笑,“對不住啊,我聽我媽說了,要不是你看病細(xì)致,說不定我媽的病就耽誤了,昨天我還那么不信任你,真是對不住?!?/br> 知道她的細(xì)致,也就知道了張瑞強的馬虎。雖然清音什么都沒說,但她干基層工作這么多年,從別的實習(xí)生嘴里也知道張瑞強最開始下的診斷有多離譜,多草率,簡直就是誤診!差點耽誤了老太太的病情!姚大姐昨天找王主任告了一狀,好好的批評了張瑞強,搞得他今天干啥都灰溜溜的,更不敢往病房門口湊。 清音笑笑,沒放心上,“奶奶好點沒?” “好多了,也不怎么疼了。”姚老太太坐起來,自己說。 清音也為她高興,她一點也不覺得老年人省一點有啥不好,她爺爺和顧mama也是這樣的,只要能有口吃的,別說隔夜,就是隔月,他們也能面不改色吃下去。但有些時候不該吃的真就不能心疼,吃點剩菜剩飯省幾個小錢,結(jié)果住院可就要花大錢了,關(guān)鍵還遭罪啊。 別人怎么勸,老太太都不放心上,但現(xiàn)在小清醫(yī)生這么說,她倒是連忙點頭,“可不是咋,這半個月可差點把我老命弄沒了喲……”最疼的時候都在炕上打滾,那冷汗珠子跟黃豆一樣大,一開始她也不想耽誤閨女的工作,疼也忍著,后來實在忍不住了才說,這不,閨女要給她送區(qū)醫(yī)院,她還死活不來,說先到衛(wèi)生所打打針看,說不定就好了呢。 “媽你就是固執(zhí),當(dāng)時要是聽我的直接來區(qū)醫(yī)院,現(xiàn)在說不定都早好了,還受這么多天罪?!?/br> 姚主任家是姐弟好幾個,姚主任是老大,那天背著老母親的是最小一個弟弟,別看兇神惡煞,其實今年才剛32歲,比姚主任自己的孩子也只大兩歲。“我弟就因為長得五大三粗,以前介紹那些相親對象都給嚇跑了,他一個人也照顧不好老人,我媽就跟我住?!?/br> 看來姚主任也是個孝順女兒,清音夸了兩句。 “可惜啊,我這兄弟啥都好,就是外表不招小姑娘喜歡,不然他工作不錯,在區(qū)公安局呢,穿上制服很帥氣的。” 姚主任夸著夸著 ,忽然話題一轉(zhuǎn),“你們廠的白雪梅同志,你覺得咋樣?有空的話讓她上我們家玩?!?/br> 清音就是再木訥也明白了,說半天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推脫道:“這我接觸不多,但人品是不錯的?!?/br> 姚主任的弟弟跟白雪梅?清音腦海里出現(xiàn)了美女與怪獸,她倒不是以貌取人,畢竟能當(dāng)公安那人品應(yīng)該不差,要是白雪梅不反對的話可以考慮考慮。 只是白雪梅也才剛從趙和文的事情過來幾個月,想這些太早,她愿不愿意還不知道呢,清音趕緊打個哈哈溜了。 姚老太咂吧咂吧嘴,“那趙家真不是東西,這么好的閨女給糟蹋了,一開始我也不大樂意,但你弟這樣子,看著是不好找咯,那個白雪梅雖然名聲差點,但父母人實在,咱們待她好點,以后也會跟你弟踏實過日子。” “不過,就是不知道做了那么多手術(shù),經(jīng)過那些事,生孩子會不會……”這可是當(dāng)媽的最為關(guān)心的問題,雖然自家兒子也都三十出頭了還要啥自行車,但她不想自家兒子絕后啊。 姚主任把稀飯一勺一勺的喂給她,“你怎么也跟外頭那些沒文化的老太太一樣,動不動就會不會生,咱們婦女同志最大的價值就是生育嗎?得了吧,你還想挑人家,人家說不定還看不上你兒子呢?!?/br> “也是,就你弟這樣的冷性子,能找到個不嫌棄他的,我就燒高香咯。”姚老太搖頭,“算了,吃不下?!?/br> “咋,還不舒服嗎?我去叫醫(yī)生?!庇悬c擔(dān)心是不是剛才自己把話說太重。 “別,人家也挺忙的,屁大點事不值當(dāng)麻煩人跑一趟,待會兒吧,睡一覺說不定就好了。”說著老太太拉起被子,倒頭就睡。 倆人都以為,病了那么長時間,身上沒力氣,吃不下東西是正常現(xiàn)象,所以也沒麻煩醫(yī)生。 一整個上午,清音想辦法把陶英才管的那兩個病人給辦了出院,確實沒啥大礙回家就能養(yǎng)的,又跟著幫他管床的醫(yī)生收了兩個新病人進來,同樣是最輕,最無關(guān)痛癢的。 嗯,很好,大家好像都習(xí)慣了照顧陶醫(yī)生。 清音也好多年沒管過病床,不敢拿大,謙虛地跟著學(xué)了半天,終于把出入院,下醫(yī)囑等cao作給學(xué)熟練了,抽空還能幫護士打打針啥的。 護士們工作很忙,總有顧不上的時候,她總能主動搭把手,關(guān)鍵事情還做得挺漂亮和熟練,一點差錯也不會出,護士站的人都很喜歡她。 大家也不叫她秦醫(yī)生,或者實習(xí)生,而是叫清音。 “清音,你真是學(xué)中醫(yī)的?”到了下午,又出了幾個病人,護士站也不怎么忙了,幾個護士坐一起聊天,話題自然聊到清音身上。 “對,我跟著父親學(xué)的中醫(yī)?!?/br> “那你西醫(yī)還懂得挺多?!?/br> 清音笑笑,學(xué)西醫(yī)是迫不得已,想要在綜合醫(yī)院待下去,純中醫(yī)是吃不開的。 “那你會號脈嗎?給我看看我有啥病?!闭f話的是護士長。 清音也不推辭,將手搭上去,沉吟片刻:“姐你的例假過期一個禮拜沒來了吧?” “對啊,不是,你咋知道的?” 其他護士就打趣:“哎喲,張姐不會是有了吧?” “那咱們就提前恭喜張姐啦!” 姓張的護士長也有點意外,工作忙,例假偶有推遲,她倒是沒往這方面想,但她和丈夫確實是從兩年前就沒避孕了,前頭閨女已經(jīng)六歲,她也想再給生個弟弟。 “真有了?小清快幫我看看,是男是女?!狈蚣胰鷨蝹鳎詮拈|女出生,她就知道自己肯定還要生的,能拖到兩年前才解除避孕,已經(jīng)是她抗?fàn)幍慕Y(jié)果了。 看吧,石蘭省作為重男輕女大省,那觀念是根深蒂固的,即使是有知識有文化的衛(wèi)生工作者也不能免俗。 然而,清音還是要讓她失望的:“是不是半個月前吵過一場大架?” “對啊,跟我家那口子。”還是因為備孕兩年沒消息吵的,他嫌她工作太累,她嫌他喝酒,反正都覺得這些生活習(xí)慣不利于備孕。 “是不是乳.房脹痛很久,小肚子也墜墜的?” “啊對,從上個禮拜開始就這樣,以前都不會的?!?/br> 清音收回手,“那你這不是懷孕,就是普通的例假推遲而已?!?/br> “???!”護士長很是失望。 “您待會兒喝一杯紅糖水,要熱熱的,半個小時應(yīng)該就能來了?!?/br> 護士長悶悶不樂,還想“掙扎”一下,畢竟小清年紀(jì)小,看走眼也正常,萬一自己真是懷上了呢?閨女也大了,是該生個弟弟了呀。 清音見她糾結(jié),也不多說,倒是一旁的另一名護士遞過來一杯紅糖水,“喏,張姐,我剛泡的,還沒來得及喝,你就試試唄,清音說半小時就能來,咱們看看真不真?!?/br> 這年頭紅糖水可是好東西,能舍得貢獻出來,其實也是想看看清音說的準(zhǔn)不準(zhǔn)。年輕人嘛,都有好奇心。 “就是,那些實習(xí)生都說清音厲害,也讓咱們開開眼唄?!?/br>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慫恿,護士長只能喝下,然后順便去廁所看了一下,“現(xiàn)在是三點半,還沒來。” 清音從脈象上已經(jīng)知道她這是典型的肝郁氣滯,但例假已經(jīng)如決堤之水,現(xiàn)在就差一道閘門了,一旦閘門打開,很快就能順流而下,而且量還會比以前都多。 果然,半小時后,張姐忽然“哎喲”一聲,“不好!” “咋啦?” “張姐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我感覺應(yīng)該是來事兒了?!?/br> 很快,五分鐘后,她神色復(fù)雜的從廁所里出來。 “怎么樣,來了沒?” “嗯?!?/br> 這下子,整個護士站都沸騰了! “好你個清音啊,真這么準(zhǔn),說半小時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你這醫(yī)術(shù)比很多老中醫(yī)都厲害了吧?” “我姐上次不來例假,找咱們院中醫(yī)科的主任看,藥都吃了十幾副還沒來,哎喲早知道就找你看了。” “快幫我看看,看看我有沒啥毛病沒……” 清音一時間被她們圍住,只能認(rèn)命的挨個號脈,而每說一句,都說在了她們的癥狀上,無論誰都聽得連連點頭,驚呼不已。 這,可是比她們肚子里的蛔蟲還了解她們啊! 一直鬧到快五點,大家再次核對今天的工作,交接一下準(zhǔn)備下班,忽然遇到姚主任急匆匆過來,“護士,你們王主任下班沒?” “還沒呢,王主任,3號床家屬找?!?/br> 王主任出來,習(xí)慣性的推推眼鏡,“什么事?” “是我媽,我媽又吐了?!?/br> 王主任心說這都治療三天了,對癥的針?biāo)即蜻@么長時間,不是不痛了嘛,咋還在吐呢? “其實這幾天一直都會吐,但因為不嚴(yán)重,我也就沒說,剛我正準(zhǔn)備回家給她帶飯,說起吃的,她就惡心,把中午吃的都給吐干凈了?!?/br> 清音忙跟上王主任的步伐,也往病房去,按理說膽囊炎也不算什么難治的病啊。 地上,吐了老大一灘,一股惡臭傳來,大家下意識的捂住鼻子。 “中午吃的啥?” “我給熬的稀飯,都是現(xiàn)熬的,很新鮮,也沒放其它東西?!?/br> 王主任在姚老太腹部檢查一會兒,問痛不痛,她都說不痛,“那可能是偶發(fā)性的,我先給你繼續(xù)打消炎針,今晚觀察一下,明天再看。” 不知道具體原因,又沒啥明顯異常,確實只能觀察,清音雖然好奇,但也只能看看。 *** 誰知星期五早上剛來到科室,還沒來得及進去問情況,清音就聽見護士長指揮人:“輸液的先暫停一下,趕緊去把3床的嘔吐物收拾好,病房里其他人都有意見了。” 原來,姚老太這兩天又吐了幾次,但好在胃里沒東西,吐也只是清水,誰知今早吃了半碗稀飯,前腳剛喂進去,后腳又稀里嘩啦全吐出來。 吐也就罷了,關(guān)鍵還特別臭,清音趕緊去門口看了一眼,嘔吐物居然是黑紅色的! 清音剛想說這會不會是胃出血,就見一名短發(fā)女同志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來,“等一下,嘔吐物樣本送化驗室看過沒?” 大家一聽這才想起來,“好嘞柳副主任,現(xiàn)在就送。” 清音記得,這就是柳志強的大姐柳紅梅,這幾天一直沒見著人,今天見到果然如原書中描寫的一樣,外柔內(nèi)剛,做事干練果決,很有領(lǐng)導(dǎo)派頭。 注意到清音的視線,柳紅梅也側(cè)頭,笑了笑:“小清,我就聽說你來了我們醫(yī)院,怎么樣,能適應(yīng)不?” “還好,謝謝紅梅姐關(guān)心?!泵嫔弦廊蝗诵鬅o害。 “行,以后有什么就來找我,有不懂的多問多看。”她像一個知心大jiejie,拍拍清音的肩膀,又對護士臺幾個護士說,“這是我們一個大院的meimei,你們可不能看她小就欺負(fù)她,我可不饒?!?/br> 不知道怎么回事,清音感覺幾個護士看自己的眼神都變得怪怪的。 柳紅梅又叮囑幾句,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忙別的事去了。 清音卻一點也沒放松,在原書中,柳紅梅可是個厲害角色。柳家姐弟幾個互相成就,可成就最大的,還得是這位大姐。 因為姚老太病情急轉(zhuǎn)直下,以前都沒遇到過,科室里還專門組織召開一場討論會,不僅所有實習(xí)生留下,就連醉醺醺的陶英才也被叫了過來。 “大家說說,這情況該怎么處置?”王主任的視線在所有人臉上一一掃過,最終停留在副主任身上。 柳紅梅翻著病例,“是比較特殊,現(xiàn)已電解質(zhì)紊亂,繼續(xù)嘔吐下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不行就上氯丙嗪,先觀察?!?/br> 這年代輔助檢查技術(shù)有限,尤其是區(qū)縣一級的醫(yī)院,很多設(shè)備都沒有,上點止吐藥看看,要是能止住,那電解質(zhì)紊亂的情況就能糾正過來。 其他人也都附和,“對對,先上氯丙嗪吧?!?/br> 王主任看了一圈,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正想說散會,忽然張瑞強插嘴:“主任,不如讓清音說說吧,這病人是她收進來的,她最了解情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