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國醫(yī)無雙 第17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九零跨界女法醫(yī)、本想搞事業(yè)的我卻搞上了大佬、我能制造副本、網(wǎng)游無限屬性、被魅魔纏上的性冷淡女子gb、有人暗戀顧法醫(yī)2、不完全退火、給時裝界一點中式震撼、分手可以,兩次不行、誘導(dǎo)公式
“當然誰都希望有套房子,但不是每個年輕人都能擁有,二十啷當?shù)哪昙o,除非自己天資過人早早掙錢的,不然都只能靠父母積攢?!?/br> “有的父母給力的,孩子就能有八套十套的,這樣就無所謂考編考公,一個月收租都花不完呢。一般的也就一兩套吧,基本沒啥大的壓力,但這種時候女孩子得到的就沒男孩多,甚至有的家庭有幾套房子也只給男孩?!?/br> 顧安沒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重了兩分,“那女孩怎么辦?” “怎么辦,只能靠自己唄。”清音沒好氣,上輩子這樣的“好父母”可不少。平時貌似一碗水端平,甚至更疼愛女兒一點,但真正到了分錢分利益的時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還是那句話,成年人的錢在哪里,愛就在哪里。 她更慘,她剛畢業(yè)沒幾年的時候其實也談過一個對象,是同一個醫(yī)院的醫(yī)生,結(jié)果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人家嫌棄她無父無母沒房子,第一次跟對方家長吃飯就被掃了面子。 當然,在事業(yè)腦心目中,這樣的挫折只能算小事,并未給她留下什么心理陰影,但她自己吃過的苦,魚魚不能再吃。 “況且,我想搬走?!鼻逡裘蛄嗣蜃旖牵霸嚎戳艘谎?。 顧安點頭,表示贊同。 “我聽李萍說,這半年來返還的房子不少,價格也不便宜,上次清慧慧賣掉那套現(xiàn)在至少值兩千塊,咱們不能比那小吧?” 顧安點頭,“成,這事我讓剛子和亮子去打聽。” “剛子最近干得怎么樣?” “已經(jīng)能越過馬二,直接從建筑公司接活了,他們管這叫接工程,他這半年沒少賺錢。”現(xiàn)在歸還的很多房子,都是年久失修的,他就專門接點裝修房子的閑散活計來干,做得多了,身邊還聚集了十幾個工人,經(jīng)常走街串巷。 “沒想到,他倒成了包工頭,以后絕對是你們幾個里頭最先發(fā)家致富的?!?/br> 顧安笑笑,“那也是他該得的。”剛子吃過多少苦,只有他知道。 “聽說你最近都忙著游山玩水,魚魚說你帶她去過好幾個地方,還拍了不少照片?” 顧安摸了摸鼻子,這小丫頭,嘴巴真是大漏勺,明明路上答應(yīng)好好的,回來立馬就告訴她媽了! “嗯,我去試試相機和膠卷質(zhì)量怎么樣?!?/br> 花這點小錢,清音倒是無所謂,反正每天把魚魚帶出去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最近她吃飯變得更香了,睡覺也更沉了,打雷都不帶醒的那種。 “那你多帶她出去放放電,別一晚上只會扒拉我?!?/br> 顧安心不在焉的點頭,照片洗出來后,他拿去給姚醫(yī)生辨認了,指認出來的地點正好是陳老新修的特種鋼材實驗室。那名記者是間諜無疑,即使不是境外勢力在冊的間諜,也是被收買策反的力量,他還沒想好怎么收拾。 陳老上次的實驗室之所以能順利建成,得益于他們通過被裝竊聽器的收音機向?qū)Ψ桨l(fā)送錯誤信息,一直誤導(dǎo)麻痹對方,這才迎來發(fā)展的機會,但現(xiàn)在又有人盯上實驗室,他不確定老辦法還能不能用。 不過,清音也不知道他真正頭疼的問題,第二天趁著中午沒事,她抽空去房管局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因為現(xiàn)在的很多四合院就跟李芳家一樣的情況,名義上是還給原主人了,但里頭的租戶不愿搬走,房主又不能真鬧出人命,這住住不了,租租不出去,每年卻還要交不菲的房產(chǎn)稅,以及維修管理啥的,只出不進,干脆就賣給房管局。 如果有關(guān)系的話,去房管局掛個號,說不定能買到便宜的房子。而且,跟公家打交道,比跟私人打交道簡單明了,以后真有什么牽扯也扯不到她身上來。 清音就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她不是沒想過把李芳和李萍的買下來,但熟人之間,尤其和李芳還是朋友,自己明知將來會升值卻還拿朋友的東西投資,太不厚道了。在她的勸說下,李芳的那一套至今還沒賣,以后估計也不打算賣了,李萍已經(jīng)賣掉一套,去了南方。 做完這些事來到醫(yī)院,門診時間還沒到,她就先把診室衛(wèi)生打掃一下。其實醫(yī)院里有專門的保潔阿姨,每天都會幫忙打掃醫(yī)生辦公室和診室,但清音這兒沒病人,所以保潔阿姨也是兩三天才打掃一次,桌子上都有灰了。 “哎呀清醫(yī)生你這是干嘛,衛(wèi)生讓保潔阿姨來搞嘛。”門口進來一個微胖的年輕男人,雖然穿著白大褂,但其實不是醫(yī)務(wù)人員。 “馬干事來啦,我這閑著也是閑著?!?/br> 這馬干事是當時清音辦理多點執(zhí)業(yè)時的經(jīng)手人員,是院辦一名干事,更是采購部羅經(jīng)理的外甥,也就是一開始馮春華介紹給蘇小曼的資源。雖然羅經(jīng)理后來調(diào)走,不在療養(yǎng)院了,但清音記著他和馮春華的情,來報到的時候?qū)iT請他吃了頓飯,他就把自己外甥馬干事介紹給清音。 一來二去,清音跟馬干事也成了熟人,倒是經(jīng)常能說幾句話。 “你今天來得可真早。” “去房管局一趟,順路就過來了?!?/br> 馬干事眼睛一亮,“去房管局干啥?你要有啥需要幫忙的,只管吩咐,我姑父就在房管局當科長,雖然不是啥大領(lǐng)導(dǎo),但也能說得上兩句話?!?/br> 舅舅羅經(jīng)理說過,清大夫不簡單,以后前途無量,馬干事是一直想要跟清音進一步的,但清音這么長時間也沒什么需要他幫忙的地方,他也只能干著急。 清音就把自家現(xiàn)在“還在租房住”的事情說了,略過手里還有金魚胡同兩套大房子的事,“帶著孩子租住挺不方便,家里湊湊,打算買套獨院,以后老老小小的也能住得開。”半真半假。 “這好辦,我姑父雖然在勞動人事科,但旁邊辦公室就是房產(chǎn)管理科,讓他幫你留意著不難。對了,你有啥要求沒?具體要多大的,啥位置和價位的?” 清音連忙感謝,房管局她中午去的時候,是給門衛(wèi)送了兩包煙,人家才讓她進去,結(jié)果進去誰也不認識,無頭蒼蠅亂撞一會兒,只能又退回來,到門衛(wèi)大爺那兒登記一下信息,她順帶翻了一下記錄本,跟她抱有同樣目的的人不少,她前頭還排了五六十號人呢! 要真在那兒排號,猴年馬月才能輪到啊。 “也不需要多大,只要能有個五六間房就行,如果更多點就好了,你也知道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地段嘛,就杏花胡同周圍兩三公里以內(nèi)都成,價格只要合理,可以見面談。” 馬干事認真記下,“成,那你就等著吧。” 倆人又聊了幾句,清音把他送到樓梯口,正要分別,忽然聽見樓上傳來一陣吵嚷,還夾雜著哭聲,像嗚咽的母獸在哀鳴,馬干事本來就是天天坐辦公室,閑得慌,立馬豎起耳朵,躍躍欲試。 “該不會是鬧事的吧?”現(xiàn)在還不叫醫(yī)鬧。 清音搖頭,不像,她隱約還聽見有人說“醫(yī)生救救他吧”的話,估摸著是有病人查出不太好的病,家屬在哀求吧。 怎么說呢,即使在醫(yī)院待了很多年,清音仍然受不了這種場景,因為她心軟,總是會帶入自己,有時候自己想著想著就會emo,所以她并不想去看“熱鬧”。 清音估摸著,等她老了絕對是那種戴著老花鏡看電視都能被各種狗血劇情虐哭三天三夜的老太太。 魚魚這點就比她好,雖然她也有同理心,但她不會過深的帶入自己,四歲的她已經(jīng)能夠分清,什么是“我”,什么是別人。 馬干事上樓去,大概十分鐘后搖著頭回來,唉聲嘆氣的,“可惜了,還那么年輕?!?/br> “怎么回事?” “上頭血液科的,說是有母子倆,從晉西省來的,兒子才二十多歲,得了什么再生什么貧血病,我也不懂,但看醫(yī)生的意思是很嚴重,治不好,讓回去吧,老大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那兒子也是……唉……” 清音知道,他說的應(yīng)該是再生障礙性貧血,簡稱再障。 別看名字叫貧血,好像沒什么“癌”類的嚴重,但其實這個病跟其它貧血不一樣,一旦發(fā)展到重型,就是非常非常難治愈的,屬于重病大病。 清音上輩子也遇到過一個,在她工作那家醫(yī)院,她也明確告訴對方,自己學(xué)藝不精治不了,讓去京市海城的大醫(yī)院試試,大醫(yī)院用了雄激素和免疫抑制劑,加上經(jīng)常給輸血,雖然沒徹底治愈,但也活了十多年,直到她穿書前,人都還活著。 但她知道,這是幸運兒,是再障里比較輕微的類型,且家庭經(jīng)濟條件能跟上,無論輸血還是免疫抑制劑都能隨便用,今天這個能讓堂堂西山療養(yǎng)院都說沒法子治療的,絕對是重型。 清音也嘆氣,世界上無能為力的事太多了。 正想著,她怎么覺得那哭聲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呢?偶爾還夾雜著其他人的勸說,“你們要實在不愿放棄,那就去看看中醫(yī)吧?!?/br> “是啊,中醫(yī)調(diào)理一下,提高一下生存質(zhì)量?!?/br> “你看,我們醫(yī)院的中醫(yī)科就在這里?!?/br> 清音:“……”我可謝謝你們! 敢情是血液科的醫(yī)生被他們哭求得沒辦法,把他們引到中醫(yī)科來了,清音就是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來西山療養(yǎng)院坐診的第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病人,居然是同行給“引薦”來的。 本來想走的馬干事,腳黏住,不動了。但他也不添亂,就悄咪咪站到角落里,看著。 “就是,咱們中醫(yī)科的陳大夫也是臨床經(jīng)驗相當豐富的,你們可以找……咦,怎么是個小姑娘,你老師不在嗎?”說話的是血液科主任,她四下里一找,“陳陽怎么不在?” 清音剛想說話,另一名醫(yī)生小聲提醒:“主任,陳陽老師上個月退休了?!睆拇藢B氃跁撔l(wèi)生室給清音坐鎮(zhèn)。 所以清音來了才能有單獨診室,她這相當于是來頂陳陽的班。 血液科主任有點猶豫,“小姑娘是……” 清音起身,大大方方說:“幾位老師好,我是新來的中醫(yī)科大夫,我叫清音?!?/br> “哦,小清啊,這……” “哎呀,看病不分老小,反正都是開調(diào)理方子,誰都能開?!绷硪幻蠓蚝苊黠@是科室里還有事,忙著呢,把人帶到就要撤。 清音這時候才注意到,這病人自己居然見過,就是第一天上班遇到的在掛號處暈倒那個年輕人! 不說五官俊秀,主要是他整個人都像紙一樣白,她想忘也忘不掉。 血液科的人準備撤走,主任走到門外,沖清音使個眼色,清音連忙出去,以為她要說啥。 結(jié)果——“小清啊,這個病人情況比較特殊,病情嚴重,但我們看他們可憐,也沒辦法,只能讓他來中醫(yī)科試試,你看情況嘛,能開給開一個不會出錯的調(diào)理方,開不了也別勉強,他這樣的情況,頂多就是半年生存期?!?/br> 這是提醒她 ,別年紀輕不知輕重,搞不好把病人加重或者啥的,惹麻煩。 給她透個底兒,這是在幫她。 清音也不是不識好歹,連忙點頭說:“謝謝老師,我心里有數(shù)的?!?/br> 主任點點頭,這才放心離開。 清音重新走進診室,發(fā)現(xiàn)病人還有兩個家屬陪同,一位滄桑的老大娘應(yīng)該是他母親,另一位年輕點的,不知道是jiejiemeimei還是妻子或者對象啥的。 “坐吧?!闭埶麄冏?,清音又幫忙給倒了三杯水,這時候說什么都無濟于事,還是先緩一下吧。 “姑娘,咱們,咱們……這水……”老大娘非常局促。 “沒事的大娘,你們喝吧,即使不在我這兒看,就當在我這兒歇歇腳,反正我這兒也沒別的病人,不耽擱的?!?/br> 她的聲音很溫和,帶有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老大娘這才松口氣,抱著水杯大口猛灌,哭多了還是非常容易口渴的。 那個年輕女同志倒是沒喝,只是臉有點黑,也不說話,似乎是在生氣。 病人則是雙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杯水下肚,老大娘終于緩過來,覷著年輕姑娘的臉色說:“琴琴啊,咱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家,高偉的病情就是這樣,以前還想著小地方醫(yī)院不準確,現(xiàn)在來大醫(yī)院檢查也確診了,你要有啥想法也說說……” 原來,她兒子名叫高偉,今年才剛24歲,這姑娘是高偉的未婚妻,去年訂的婚,但因為高偉這半年來身體不大好,經(jīng)常跑醫(yī)院,所以婚期耽擱了。 “嬸子,這事我的……哦不是,我娘的意思是,要不還是算了吧,我們家就我一個閨女,我娘舍不得我……”守望門寡。 老太太的眼淚又下來了,但她還是想爭取一下:“我家高偉雖然這樣,但你放心,只要你愿意,以后你就是咱們家的閨女,只要你愿意,你叔也說了,咱家那六間青磚大瓦房和隊上剛分的三十幾畝地,都是你的,咱不跟你爭,咱也就這么一個兒子啊……” 琴琴面上有過一瞬間的心動,但隨即一看高偉那白得紙人似的,立馬就堅定地搖頭:“不了,我們兩家還是退婚吧,收的你們家的東西,我會讓我娘退回去,家里還有農(nóng)活,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起身,也沒看高偉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 清音看個大概,也知道這是姑娘的選擇,不能說有錯,“大娘看開點吧。” 她奇怪的是,這種談?wù)撋篮屯嘶榈脑掝},居然都不避諱病人,是不是不太妥當? “沒事,我能接受的?!备邆タ嘈σ幌?,勉強牽了牽嘴角,卻比哭還難看。 高大娘卻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清音沒辦法安慰,只能任由她發(fā)泄,接過高偉的資料看起來。 高偉,24歲,一年前出現(xiàn)頭暈、乏力,身上青紫斑點,在當?shù)乜h醫(yī)院檢查不出病因,到市醫(yī)院后查出血液里的紅細胞、白細胞和淋巴細胞都降低,懷疑是血液病,去晉西省醫(yī)院結(jié)果同前,且貧血嚴重,做骨髓穿刺診斷為再生障礙性貧血。 當時進行過雄激素和免疫抑制療法,但效果不理想,且貧血癥狀日益加重,那天就是太虛弱了才暈倒。最開始查出來的時候血紅蛋白還有80,后來到70,到60,剛來到京市醫(yī)院第一天查還有55,最近一次檢查是兩天前,血紅蛋白居然低到只有50g/l了。 對于外行可能覺得就是一個數(shù)字罷了,但要知道,正常成年男性的血紅蛋白應(yīng)該在120-160g/l之間,高偉的數(shù)值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甚至連高限的三分之一都達不到,這不暈倒才怪。 這是必須輸血保命的,但她翻完所有報告單子,都沒有輸血記錄,“沒有輸過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