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跨界女法醫(yī) 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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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這時老楊問他:“顧隊,我很想見見這個人,你能不能幫我安排一下,盡快跟他見上一面嗎?” 老楊有個直覺,這個人因?yàn)榕e報而被停職,他會心甘情愿地接受這個結(jié)果嗎?按老楊的性格,他就不會。 所以他覺得,這個曾經(jīng)的刑警可能也沒有忘記這件事,不然,要怎么解釋,他既知道方教授被人帶到了什么地方,又知道警方在找這個人呢? “他不接我電話,不過我可以想別的辦法試試?!?/br> 說到這兒,他又回頭盯著后面的出租車看了一眼,確認(rèn)了那輛車的車牌號,隨即跟老楊說:“看到后邊那輛車了嗎?那出租車就是邢國豪的。他和他老婆一起開,一個白天一個晚上,倆人輪流開?!?/br> 夫妻倆一輛出租車,白天晚上輪流開,這種事不算罕見,在這個時代,還挺賺錢的,比上班賺得多多了。 老楊和林落都向車后看去,這時他們離海邊已經(jīng)很近了,再開十幾分鐘就能到。 這一片海灘并不屬于度假區(qū),靠近海邊處有個荒村,顧隊指著那些散在海邊的舊房子,說:“以前這邊有個小漁村,后來海里魚太少了,打魚賺不到錢,村里的中青年人就都走了,去了外地打工。現(xiàn)在就剩了一些老人,還有少數(shù)幾個小孩?!?/br> “小孩白天上學(xué),老人不怎么出門,所以看著人少?!?/br> 出租車仍跟在后邊,并沒有靠近的意思。老楊雖然想跟邢國豪談?wù)?,但他更希望盡快找到方教授,所以他只回頭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下車后,林落立刻拿出勘查燈,這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她得抓緊時間,所以她一下車,就開始觀察進(jìn)村的路口處車轍痕跡和人的足跡。 留守在村子里的幾乎都是老人和小孩,即使他們經(jīng)常往返于村里村外,所留下的足跡也和青壯年人不同。 路口有一處又寬又高的遮陽棚,可能是村里人立起來的。這里也是進(jìn)村的必經(jīng)之路,就在這遮陽棚下,林落發(fā)現(xiàn)了幾個人的足跡。 “有車在路口停下來了,下來了四個人。中間這個,你們看到了沒有,腳步既不均勻,也不齊整,應(yīng)該是方教授,當(dāng)時他可能是被人推搡著進(jìn)的村,所以他這個步態(tài)很零亂。” 她這一解說,顧隊也看出了端倪。至于另外的足印,林落并沒有特別解釋。但她就算不說,顧隊等人也知道,就是這幾個人,綁架了方教授。 村子周圍的路都有砂土,路邊還有高大的樹,既能遮陽,又參擋雨,留下足跡雖不多,卻足夠林落快速找到了一個六七十平米的房子。 海邊的房子墻體不厚,磚瓦都是灰色的,看上去比較舊。屋瓦上長著一些草,院子里也有些荒蕪,看上去,這個房子平時是沒人住的。 門口是木頭柵欄圍起來的小院,為了防備里面有人看守,幾個人并沒有貿(mào)然進(jìn)去。 林落看了看院門口的足跡,便道:“那幾個人應(yīng)該都走了,但我沒看到方教授離開的足跡,路上也是這種情況?!?/br> “只有方教授的足跡是單向的,進(jìn)了院,沒出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林落臉色發(fā)白,手指也變得冰涼冰涼的。 這?! 老楊驚訝地看向院內(nèi),如果是這樣的話,方教授現(xiàn)在的情況實(shí)在是不妙。 有一定的可能已經(jīng)被殺害了,要不然這幾個綁架他的人為什么沒有在這兒看守? 當(dāng)然,也不排除他被人綁住了,同時還失去了求救的能力,所以不需要人看守,只要把門一鎖,沒人進(jìn)去,他就出不來。 不管是哪種,都不是林落和老楊所希望的。 老楊快速下了決斷,推開柵欄門率先走了進(jìn)去。 一把大鎖掛在門上,江山拿出鐵絲在兩分鐘的時間里將那把鎖捅開,隨后他一把拉開了門。 林落隨著老楊等人進(jìn)門后,沒聽到有人的聲音,但她卻聽到了淅淅瀝瀝的水聲。似乎是自來水水管在流水。 老楊等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幾個人快步走進(jìn)廚房,便看到那廚房的門半關(guān)著,水聲正是從廚房里發(fā)出來的。 有一根軟質(zhì)的水管從廚房內(nèi)延伸出來,那水管卻通向,不隔壁房間。 江山打開廚房門看了一眼,小小的廚房里并沒有任何人在。但那水管卻被綁在水龍頭上,水聲就是從水管里發(fā)出來的。 顧隊順著水管沖到隔壁,將那扇陳舊的房門推開,這時眾人便發(fā)現(xiàn),那房間沒有任何家具和擺設(shè),卻有一個方型的池子。 房間的玻璃窗被人用木板釘死了,所以就算有人從外面向內(nèi)張望,也不會看到屋里是什么景象。 屋里暗沉沉的,不但沒有任何家具和擺設(shè),還平白多出一個池子。沒人在,卻有水管在流著水。那水流到了這個池子里,這種情景無論是誰看了,都會覺得怪異。 這又不是有人住的屋子,所以,這水管里的水一定是那幾個綁架方教授的人干的。 林落還沒來得及沖到水池旁邊,江山已擰開強(qiáng)光手電,驚呼出聲:“方教授在這兒,他被人綁著呢。” 林落快速過去,兩位刑警給她讓出一條路,這一看,林落嚇得呼吸都快凝滯了。 只見方教授被人反綁在了一個木頭樁子上,此時池子里的水已經(jīng)淹沒到他的胸部,如果林落他們沒有及時過來,再過幾個小時,那水可能就會淹沒他的頭頂。 林落緊咬著牙,才沒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快,快點(diǎn)把方教授救上來。”老楊不顧身上的衣服鞋子,率先跳下水,伸手就開始給方教授解綁。 方教授似乎在昏迷著,還有微弱的呼吸,頭歪在一邊,沒有一點(diǎn)回應(yīng)。 又有好幾個刑警跳下去,打算幫忙。 老楊解了幾下繩索,卻發(fā)現(xiàn)捆著方教授的繩子被水浸濕之后,越發(fā)牢固,怎么拽都拽不動。 “用這個?!绷致渚o抿著唇,把自己帶來的匕首遞了過去。 林落的匕首很鋒利,老楊很快就將捆著方教授的繩子砍斷,隨后眾人七手八腳地將方教授抬出了水池。 至于那水龍頭,已經(jīng)被一個刑警關(guān)閉了。 方教授仍沒有什么反應(yīng),林落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聞了聞他鼻端和口腔里的氣味,隨后道:“他可能是被人麻醉了,這樣他就不會呼救?!?/br> 林落說到這句話時,很自然地就想象到了方教授被人粗暴地綁架到這個地方時的遭遇,越想越難受。 一股深深的恨意聚集在胸中,揮之不去。 她很少這么恨一個人,或者一些人?平時她辦的案子太多了,很多時候只是憑著理智行事。因?yàn)樗宄總€案子都有其不平和殘忍之處,如果辦一個案子,情緒就波動一次,那她的心理和身體是承受不了的。 所以她平時遇到什么案子都比較淡定,一般也不會想太多,這其實(shí)是身體的一種自保機(jī)制。 但今天發(fā)生的這一切,已經(jīng)超出了她所能容忍的限度,完全踩到了她的底線。 如果不把這些人背后的主使人抓出來,她不可能甘心。 這些話她默默地放在心里,并沒有在這時候跟任何人說。 目前他們最為要緊地是送方教授去醫(yī)院搶救、檢查。所以林落跟江山說:“江大哥,送方教授去醫(yī)院的任務(wù)交給你了,我要對現(xiàn)場再做下簡單勘查,稍后再過去?!?/br> 林落是然什么都沒說,江山卻明白她的心思,他知道她一定很想把這個團(tuán)伙給端了。他的想法其實(shí)是一樣的。 這伙人不僅敢襲擊他們,還綁架方教授,試圖把林落按死在河里。這么大的仇,他們這些江寧市過來的警察誰會忘了。 所以,這里肯定得留人做下勘查,江山就道:“行,方教授交給我,我會安排好。讓三石跟著你吧,徐亦揚(yáng)一個人在我不放心。” 周圍還有二十個左右的刑警,這些刑警都是昭陽區(qū)的,他們會分出一半人手,陪著江山送方教授去醫(yī)院,林落還是比較放心的。 目送江山開車帶著方教授離開小漁村,老楊這才有時間去觀察那輛出租車。 那輛出租車還沒走,不僅沒走,司機(jī)還從車上下來,遙望著江山把方教授帶走。 隨后他從兜里掏出一個煙盒,熟練地彈出一支,拿出打火機(jī)打著了火,獨(dú)自倚在車邊,慢慢地吸了起來。 他誰也不看,眼神只看著遙遠(yuǎn)的天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隔著二十米遠(yuǎn),他靠著車門站著不動,似乎毫不在意周圍有不少警察。 顧隊沒走,他往那邊看了一眼,暗暗嘆了口氣。 老楊瞇著眼,在霞光中看著這個人的側(cè)影,跟顧隊說:“他就是邢國豪吧?我和小林去跟他聊聊吧?!?/br> “對,他就是,你們想去就去吧,他應(yīng)該是有話要跟你們說?!?/br> 其實(shí)老楊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個人跟著他們有一段路了,現(xiàn)在還在那兒站著,大概就是想等著他們主動過去,跟他談?wù)劙桑?/br> “兄弟,能不能給我根煙抽?”老楊帶著林落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其他人并沒有跟著,周圍只有他們仨。 邢國豪的臉比較粗糙,但胡子刮得還算干凈,聽到老楊說話,他連頭都沒抬,重新掏出那盒煙,取出三根,兩根給了老楊,一根自己拿了,才把煙盒放回去。 老楊把一根煙夾在耳朵上,客氣地掏出自己的打火機(jī),先給邢國豪點(diǎn)上,隨后才點(diǎn)著自己手上那根,吸了幾口。 “找我想問什么?說吧。”兩個人各抽了半根,邢國豪才開口說道。 “行,你要是不反對的話,那我就問了。在問你之前,我先跟你說一件我們江寧市局最近發(fā)生的一件事。” 老楊的開場白讓邢國豪略感詫異,但他沒插嘴,只靜靜地聽著。 老楊這才道:“最近一年,我們江寧市汽車盜搶案頻發(fā),我們最近就在處理這個系列案。就在這個關(guān)口,我們市局的資深法醫(yī)、技偵大隊隊長,被人舉報到督察部門,現(xiàn)在這位法醫(yī)已被停職,等待督察部門的調(diào)查結(jié)果?!?/br> 邢國豪微微動容,喉頭動了動,問老楊:“然后呢?你們打算怎么辦?” 老楊笑了:“能怎么辦?我們這位法醫(yī)是不會有問題的。停職只是權(quán)宜之計,事后他該干什么還是干什么。與此相反,我們還要挖一下,舉報他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邢國豪嘴唇哆嗦了兩下,看向老楊的眼神里帶上幾分不忿:“你跟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想,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可能有些線索是我們急需的。就像今天方教授這件事,我們該謝你的。如果不是你提供了關(guān)鍵信息,過了今晚,方教授只怕兇多吉少?!?/br> “我現(xiàn)在只想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想滅了那幫人?” 邢國豪猜得出,顧隊?wèi)?yīng)該是把他被誣告并被警隊停職的事說了。 他既然來了,自然是想為自己尋找出另一條路來。所以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錯,從我被誣告那天起,我就知道,是誰在對付我?!?/br> “我離開警隊后,沒有一天不想把這些人干的事都查出來。所以我當(dāng)了出租車司機(jī),這樣去哪里都方便,可以滿城跑,還能去外地。” “遇到可疑的人和事,也能跟蹤。你說,這是不是挺好的?” 老楊笑著道:“是啊,挺好的!” “兄弟,你這幾年一直憋著口氣,是不是沒跟別人說過?” “說什么,我能跟誰說???”邢國豪自嘲地笑了,那笑容里不知帶了多少滄桑。 透過了的身影,林落似乎能看到這個人整天開著車在周圍的城區(qū)和拉客,工作間隙還會用心收集有用的信息。 他干這些事的時候,一直都是一個人在默默計劃,不會有人知道這一個看似普通的出租車司機(jī),曾在無人知曉的角落里做著些什么。 如果不是他一直在堅持,幾年如一日地關(guān)注著那一伙人,那他未必就能及時發(fā)現(xiàn)方教授的去向。 想到這里,林落不可能不感激這個人。 老楊也是同樣的想法,他就道:“我能理解你,實(shí)話跟你說,最近周邊幾個省會聯(lián)合起來,針對這個團(tuán)伙展開一次大規(guī)模的抓捕行動。各省之間對于調(diào)查結(jié)果進(jìn)行了共享。目前行動即將開始?!?/br> “我覺得,你可能掌握了一些我們目前還沒有掌握的情況。所以我想,這件事,我們能不能合作?畢竟,我們的目標(biāo)是一致的,都想將這個團(tuán)伙的所有幕后主使人抓捕歸案?!?/br> 邢國豪看了眼老楊,帶著幾分不信任,道:“我知道你們已經(jīng)抓不少人了,但最重要的人,你們很難抓到。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她到底長什么樣,只知道她的一個老巢。她和她的情夫平時都在老巢里住,不怎么出門?!?/br> 老楊心中微動,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已經(jīng)夠重要了。 “我們合作吧,你有什么條件,盡管提,我們會盡量滿足你?!崩蠗钫f。 邢國豪想了想,最終扔下煙頭,用腳踩滅,這才道:“合作行,你們想要的消息,我會跟你們講。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想讓你們幫我把我沒破的詐騙案的兇手抓了?!?/br> “那個案子死了人,這事過去好幾年了,受害人一家過得挺慘的,我心里一直沒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