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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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是莫要自作多情。他眼神黯然一瞬,及時制止自己的想法。 再開口時,他稍有悵然道:“我會期待那日?!?/br> 頓了一下,他想起什么:“到時候,大人可一定要陪我赴個約?!?/br> 季鳴霄瞥他一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易晗崢勉強(qiáng)牽了牽嘴角:“我就當(dāng)大人默認(rèn)了。” “……”季鳴霄這才道,“你還未說是何約定?!?/br> 易晗崢撇去心里繁雜思緒,認(rèn)真著鄭重其事道:“待塵埃落定,大人給我一個答案,我也給大人一個答案,如今先保密罷。” 怎得非要塵埃落定之后? 季鳴霄暗自想了想,全當(dāng)易晗崢小孩子心性,想吊他胃口,便沒問出口。 沉默中的思維,總是于無知無覺間發(fā)散自如。 季鳴霄并非刻意,只是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叫他猛然回覺什么,訝得眼簾驀地一顫,半晌沒再回話。 “我方才說,還大人的禮要保密,竟險些忘記此事?!?/br> 耳畔聽見易晗崢的聲音,聲源不在他身旁。季鳴霄循聲望去,方察覺易晗崢已向不遠(yuǎn)處一棵桂樹走去。 他想盡力遺忘自己方才說過的某句話,閉了閉目,止了腳步。 易晗崢在樹下站定,笑盈盈與他對視,調(diào)侃道:“大人也不管我要,莫不是想我一直欠著你還不清,哪天好借機(jī)為難我罷?” “我說過你不用還了。”季鳴霄看著他道。 易晗崢不管不顧,抬手折了一小枝桂花下來,惹得樹枝搖晃,撒他滿身碎花。他沒在意,笑著上前:“我偏要還?!?/br> 待走近季鳴霄,他微微傾了身,整個人湊得很近,將桂枝往季鳴霄發(fā)間插了插,動作甚是小心。他的話音低柔輕緩:“現(xiàn)在大人收了我的花,我還上一點(diǎn)點(diǎn)了……” 趁季鳴霄怔神間,他已退開一步,整個人沐浴在花雨中,俊朗的容顏襯著落日的余暉,落入季鳴霄眼中。 “……再多的我怕我還不起,反而弄巧成拙,越欠越多?!彼凰膊凰部醇绝Q霄,“所以我把自己賠給你,你想怎么討就怎么討,好不好?” 怦然心動。 —— 潯州城周邊,近處并無村莊。城外,東北兩方向環(huán)山,而西南兩方向多為樹木叢林。 按理來說,北部的防守最不費(fèi)心,原因無他,潯州城北部邊際是潯淵宮的地界,就算近日里潯淵宮弟子大多外出巡查,潯淵宮地界的守備也絕不可能松懈。而靠西側(cè)的城門,其外部的樹林,正是幾年前易晗崢與季鳴霄二人迎擊懷子木的地方。 如今,易晗崢領(lǐng)著幾人再探這片樹林,無論心境還是能力,均早非多年前能及。 樹林里安寧靜謐,幾人統(tǒng)一著屏息凝神,不多說話,過不多久,便從樹林中段進(jìn)入樹林深處。 這里仍如多年前那般,滿地枯枝敗葉。因著時候入秋,其上還覆了一層新落的黃葉,踩上去便咯吱咯吱地發(fā)響。在一片空寂里,這聲音格外突兀。 易晗崢一刻不停地運(yùn)用暗屬性靈流催動預(yù)推,突而有所感知,驀地頓住腳步。 潯州城內(nèi)外已然安分好幾日,如今一絲一毫的異動,都叫人格外心慌。幾名弟子默契著不多問,卻各個拿疑慮的眼神詢問易晗崢。 易晗崢亦是面色嚴(yán)峻,同幾名弟子比了比手勢示意——前方確實(shí)有修者的靈流波動,暫時無法確定對方身份,但魔修可能性居高。留一人在稍遠(yuǎn)處等候,其余人隨我一同探探對方底細(xì),若為正道修者則無妨,若為魔修,等候弟子立即回去傳信。 幾名弟子表情微變,齊齊點(diǎn)了頭,輕手輕腳往前行了段距離,眼看將要出了這片樹林,耳畔突地傳來幾聲音調(diào)詭異的怪笑。 易晗崢心下一沉,毫不費(fèi)力聽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是烏罪。 林子里樹木交錯生長,陰影連綿,可謂極其利于烏罪戰(zhàn)斗。 易晗崢果斷命令眾人往樹林外的方向過去。而另一邊,不遠(yuǎn)處待命的弟子亦察覺到這邊異動,想必該趁烏罪未注意,立刻返回城內(nèi)報信了。 “哈哈哈哈看看,看看!這次來的是誰啊?啊?居然是探星樓的樓主!” 任由幾人動作,烏罪并未著急現(xiàn)身,也不知藏匿在何處,聲音從四面八方都能傳入眾人耳中。待眾人從林中撤出,匯聚到山腳的溪流邊上之時,一團(tuán)黑霧才隨之顯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 “一,二……嗯,五個!加上樓主居然只有五人!”烏罪似有些失望,又似有些不滿,“難得我想順外邊翻進(jìn)去偷偷襲擊,卻是好巧不巧給你們發(fā)現(xiàn)??砂l(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了,怎能只有五人迎接于我?” 幾名弟子早聽說過烏罪傳聞,面上表情都不大好看,警惕做足,不敢輕易應(yīng)聲。最終還是易晗崢回他道:“自是因?yàn)槲迦俗阋?。比起這個,咎通和你那一眾同伙在何處?” “……你說什么?”烏罪語氣一瞬陰冷,伴著疾風(fēng)驟雨般的威壓,顯出癲狂,嘶聲怒吼,“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喊魔神什么?魔神的名號……豈是你一個小小凡人喊得起的?” 他大口粗喘半晌粗氣,突而嘿嘿笑出聲:“不過我懂的……人嘛,臨死前總想做些平日不敢做的事情,比如拿刀子捅死自己看不慣許久的宿敵、睡一睡自己覬覦許久的美人,再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