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機(jī)的分析結(jié)果出來了嗎？”

    “我正要和你說這事?！睏钅撩嫔林氐溃骸拔覀冋业搅艘欢伪O(jiān)控。”

    楊牧讓警員調(diào)出了一個月前碑林山莊附近的咖啡廳里拍到的監(jiān)控, 監(jiān)控里, 一個男人穿著深色大衣, 優(yōu)雅的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喝著咖啡，他的對面似乎坐著人，但那人被綠色植物擋住了, 看不清輪廓。

    “一個月前, 監(jiān)控拍到了墨臨?！?/br>
    顧原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從監(jiān)控的角度看過去，那人的確和墨臨很像, 可一個月前墨臨怎么會出現(xiàn)在碑林山莊？

    顧原在腦子里搜索答案，嘗試找出和楊牧不同的答案, 最終卻是一無所獲。

    楊牧：“我知道你和墨臨的關(guān)系，也知這件事對你來說很難, 但你是一名法醫(yī)，也是一名警察，你應(yīng)該站出來給我們提供線索！”

    “我也想提供線索，但我什么都不知道?！?/br>
    “你這沒法說服我們??！”楊牧一臉不信的樣子：“他是你老公…你多少應(yīng)該知道點(diǎn)什么吧？”

    顧原搖搖頭：“我平時工作很忙, 沒有心思想注意他?！?/br>
    “嘖嘖嘖, 你們這婚結(jié)得…結(jié)了和沒結(jié)一樣！”楊牧說得有些上了頭了。

    他什么夫妻沒見過, 像這樣的還真是少見。一個長時間在外面浪著, 另一個心里只有工作……這是結(jié)的哪門子婚嘛？

    明明看著挺和諧的啊,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楊牧越想越不對勁, 總覺得這兩個人有什么大病。

    最后顧原用一句話結(jié)束了話題：“如果他真的想殺人, 你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jù)?！?/br>
    “喲！口氣不?。　睏钅练藗€白眼：“你要覺得兇手不是他，那你就把真正的兇手找出來，找不出來，我就把墨臨報上去?！?/br>
    顧原覺得自己和楊牧沒設(shè)么共同語言，多說無益，便轉(zhuǎn)身出了警局。

    刺骨的寒風(fēng)讓他暫時忘了討厭的楊牧。

    他確信墨臨不可能是兇手，但如果是另一個人格...他還真不確定。

    顧原回到酒店時，莫非還在大廳和服務(wù)員交談，兩個服務(wù)員臉都紅到耳根了，莫非還在那里勾搭。

    他真心希望莫非看不見自己。

    但莫非還是看見了他：“喂，有沒有新發(fā)現(xiàn)啊？”

    顧原不是很信任莫非，畢竟莫非和魏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而且對方一直在刻意的向他透露有關(guān)墨臨的事。

    就像兩年前忽然出現(xiàn)的段煬一樣，總是在挑撥他和墨臨的關(guān)系，時刻提醒他，墨臨是個有問題的人。

    顧原知道段煬的目的，卻猜不到莫非的用意，他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由于有社交障礙，他不是很想花費(fèi)精力去了解對方。

    而且他覺得莫非有點(diǎn)吵，而他喜歡清凈。

    顧原徑直走向了電梯，然后摁了關(guān)門。

    “誒，你等等我??！”莫非伸手擋住了即將閉合的門：“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凍的?！?/br>
    “哦…吃飯沒？”

    “沒?！?/br>
    “不想和我一路？”

    “嗯?！?/br>
    “為什么？”

    顧原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你不是很實(shí)誠，我怕被騙?！?/br>
    “什么呀？”莫非笑了一下：“我能騙你什么？”

    看著顧原狐疑的眼神，莫非皺起了眉：“你把話說清楚嘛！”

    顧原摁了樓層：“和你說不清楚?！?/br>
    兩人回到了套房，套房里還擺著墨臨早上用過的茶具，現(xiàn)在距離墨臨被警察帶走已經(jīng)過去7小時。

    莫非從柜子里翻出了兩桶泡面，又拆開了一包薯片，一邊吃著薯片，一邊用茶具上的水壺?zé)鵁崴?/br>
    顧原簡單的和莫非說了一下尸檢結(jié)果，一邊說，一邊觀察莫非的反應(yīng)。

    他想知道，對方能提供多少有用的東西，以及對方的話里是否存在相互矛盾的地方。

    莫非似乎一直想不明白魏州為什么會選擇自殺：“我和魏州原本計劃著，我假扮他，這樣既可以調(diào)查案子，又可以保證他的安全...他死了我很意外…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都告訴你了！”

    “魏州的身份證還在你那里吧？”顧原問道。

    “在我這?！?/br>
    “得交給警察?！?/br>
    莫非沒多想，直接把身份證遞給了顧原：“反正人都死了，我拿著也沒用了。”

    顧原：“之前你說有人要害魏州，你覺得誰會害他？”

    莫非攤了攤手：“因為魏州之前收到過帶血的刀子，所以我推測...可能有人會對他下手，最有可能的人是浴缸裸尸案的兇手，我們準(zhǔn)備了這么多，就是為了把兇手引出來，可惜他還是死了！”莫非倒在沙發(fā)上，完全一副失落的樣子：“反正我的雇主已經(jīng)死了，我的病人也被警察帶走了，看樣子我也該卷鋪蓋回家了?！?/br>
    “留下來查案子，我付你雙倍工資?！鳖櫾窃谶@里還有點(diǎn)用，他可以慢慢摸清楚對方的底牌。

    莫非連眼睛都沒抬一下，似乎對他提出的報酬不感興趣。

    顧原伸出三根手指：“三倍?！?/br>
    莫非長吸了口氣，琢磨片刻：“行吧，其實(shí)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很有緣！”

    “我不希望和你有緣，希望這個案子結(jié)束了我們再也不見?！鳖櫾襾砹思埞P，很快就進(jìn)入了推理狀態(tài)，只留莫非還在那里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