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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狗血文里窩囊廢的她在線閱讀 - 28:迷迷糊糊薛宜、渾渾噩噩薛權

28:迷迷糊糊薛宜、渾渾噩噩薛權

    薛宜不記得自己是怎么、以什么樣的面部表情、內心情緒掛斷的電話,可電話那頭女人的聲音猶如魔音入耳,那樣親昵的態(tài)度任誰聽了都無法停止‘胡思亂想’。距離掛斷電話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半小時,薛宜依舊渾渾噩噩,畢竟對方短短兩句話的信息量實在太大。

    電話掛斷后,薛宜呆愣著在握著男人的手機坐了許久,直到男人不舒服的咳嗽出聲,女人才如夢初醒的拿著浸濕的帕子手忙腳亂的擦拭著男人的guntang的臉頰、手臂;燒混沌的人并不知道這些事,薛宜看著薛權緊蹙著眉心的臉,荒唐的不合時宜的笑出了聲。

    薛宜抄起濕帕子就想往對方這張好看的臉上招呼,上學那會兒薛權的桃花就多到讓她沉默,她的愛情運安靜的猶如一潭死水,薛權呢,桃花朵朵開!

    “女朋友?呵、薛權你真的、”

    真的什么呢?薛宜直到離開薛權的臥室,也沒想出【真的】后面該接的話。

    當然了,她也沒拿濕毛巾抽薛權的臉,即使當年她早戀,薛權氣的拿手把她的臉捏腫了,薛宜也非常地道的、不記仇的沒攻擊薛權這個病人。

    女生守了薛權半夜,直到對方的溫度徹底降下來,面色也恢復如常,薛宜才拖著沉重的身子回到自己房間。

    薛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消化了電話里女人那句‘托我們珠珠告訴阿權,他女朋友給他電話查崗,請薛權先生務必明天上午9點30前回電話,不然他女朋友生氣了可是很難哄的哦?!?/br>
    女朋友?薛權。

    我們珠珠?她。

    嬌滴滴的耍乖,很討人喜歡。即使不知道對方的長相,薛宜也在腦子里勾畫出了一位面容姣好的女生形象。

    “我不會。”

    薛宜想到女生說話時溫溫柔柔的聲音,頗有些自卑的朝被窩縮了縮。

    “我真是有病。”

    薛宜覺得今晚的一切都荒謬的不像話,女朋友也好,104也PPT也罷,不管薛權是為了什么賣房,又或是為了什么非要住進她家,薛宜以為她都能接受度良好的接受一切,哪怕是薛權談戀愛。

    “談戀愛而已,他都叁十的人了,不談戀愛才不正常?!?/br>
    躺在床上合上眼前,女生一遍遍的自我安慰著,可第二天頂著眼下烏青出現(xiàn)在工位上,被徒弟提醒黑眼圈明顯時,薛宜才意識到自己在乎薛權有對象這事在乎的不得了。

    “薛工,你沒睡好么?”

    小吳送文件時擔憂眼神的讓薛宜心暖又尷尬,薛宜捧著鏡子看著里面自己烏青的明顯下眼,惱怒的脫口而出。

    “所以消失了四個月是去談戀愛,讓爸媽擔心,讓我擔心,薛權你真的太過分了?!?/br>
    藺眉樂呵呵的推開薛宜辦公室的,打耳就是這么一句怨氣沖天的埋怨,女人搪塞的看了眼被她到來嚇的臉紅成蘋果的女生,施施然坐在了沙發(fā)上,嘬了口咖啡,八卦非常的開口。

    “誰?薛權戀愛了?和誰?。俊?/br>
    薛宜也沒想到藺眉突然造訪,雖然聽說了這人也就這幾天回來的事,但真的見到對方捧著咖啡杯坐在沙發(fā)上一臉熱絡的同自己討論薛權的戀情動向,薛宜還真是止不住的心虛,倒不是說薛權壞話被抓包的心虛,她心虛的另有其事。

    即使宴平章沒說,但她失禮的拿水潑了對方也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哪怕同藺眉關系再好,薛宜也尷尬又后怕,畢竟這案子,藺眉一直全力推進,薛宜不想因為自己的私人情緒壞了藺眉的事。

    “說話啊,薛權這老古板和誰談了,你們兄妹倆這嘴還真是如出一轍的嚴,你和尤商豫談是大家挖出來的,你哥和——”

    “不知道,只是昨晚接到了他女朋友的電話而已?!?/br>
    藺眉態(tài)度如初的模樣,讓薛宜徹底放下心,看來宴平章那廝沒告黑狀,想著,薛宜的注意力又被帶回來薛權戀愛這事上。

    “誰知道他,莫名其妙。”

    薛宜喪眉耷眼的模樣看的藺眉想偷笑,尤其是一想到薛權當年說的話,女人就忍不住想逗一逗薛宜。

    “怎么了?你這表情看來是不滿意這個‘嫂子’啊。”

    【嫂子?】

    在嘴中回味了兩叁遍這個稱呼,薛宜被電擊了似得,打了個哆嗦,最后還是沒做好自然吐出的準備。

    “沒不滿意,又不是我女朋友,薛權滿意就行?!?/br>
    藺眉忍著笑看著女生別扭、刻意無比的跳過了這個稱呼。

    【這倆兄妹還真是一樣的不坦率?!?/br>
    “少來,薛小宜同學,你這樣可比你哥知道你談戀愛那會兒的表情有過之無不及。”

    薛宜沒深究藺眉為什么知道薛權對自己戀愛時的態(tài)度、但她倒是知道薛權一直不滿意自己的兩任男友,元肅、尤商豫這倆人,薛宜還真分辨不出,薛權更討厭誰。

    可這些年她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的推進著自己的戀情,壓根兒沒在意薛權乃至周圍人的感受,經(jīng)藺眉這么一提,薛宜像迷路的人找到了出口,女生瞬間想通了自己不痛快的原因。

    【原來是兄妹間的占有欲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怎么了?!?/br>
    藺眉并不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了反作用,更不知道這時薛宜這神奇腦回路是這么界定自己的‘吃醋’行為,如果知道她一定不多嘴,雖然后來薛權找她質問‘為什么對薛宜亂說話’害的他們白白誤會了很久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鬧了烏龍。

    但這都是后話,至少薛宜此刻的回答在藺眉聽來沒什么大問題。

    “畢竟是我哥啊,這是他第一次戀愛,我當然有些小吃醋了,不過聽聲音,那女生應該很不錯,和哥哥相處的也很好,她還叫我珠珠,估計是哥哥告訴她的。”

    經(jīng)藺眉點撥,糾結了一晚上的人頓時豁然開朗,此刻說話的語氣別提多輕快。

    “我還是不要瞎cao心了,時機成熟了我哥一定會帶她見我們。”

    “那倒是,到時候你帶著尤總,嘖嘖、標準大團圓結局啊,薛珠珠?!?/br>
    藺眉是懂怎么打薛宜這小滑頭的七寸的,果然她一說完,薛宜哪還有早前的自如,瞬間卡殼。女生張著嘴欲言又止的模樣,別提多可愛,女人的惡趣味到這就結束,無聊逗逗薛宜很解壓,但工作還是不能耽擱的。

    清了清嗓子,藺眉鄭重無比。

    “不說廢話了,宴平章那邊要借調你和中呈璽的設計師去他那工作,直到項目結束?!?/br>
    “我不去!”

    藺眉的話才說了個大概,薛宜想都沒想果斷的拒絕了對方的的話。

    瘋了不成去宴平章那打工,薛宜對自己的自制力可沒多大信心,上次潑水已經(jīng)是竭力忍耐后的解決方式,再和他共事,薛宜可保證不了自己下一次會做出什么更荒謬的。

    “我不覺得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我就在Py,我哪兒也不去?!?/br>
    薛宜反常的明顯,從前需要借調去政府機關時她就避之不及,政府部門某次要借調她去指導一個民生工程,薛宜那真是一個嫌棄、推叁阻四到極點,并非清高派那種對政府的瞧不起,藺眉精準的將對方的推拒定義成了害怕。

    薛權也說過薛宜打小就怕警察,因為當年薛爸被抓走的時候,就當著薛宜的面,那會兒小姑娘才5歲,算是留下了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可宴平章?甚至還是同門師兄,藺眉這回根本不溺愛薛宜。

    “薛宜,專業(yè)一點,這案子的利弊我想我們之前已經(jīng)分析的很明白,現(xiàn)在不是你耍設計師脾氣的時候?!?/br>
    藺眉看著沉默下來的人,繼而補充。

    “中呈璽的設計師一周前就已經(jīng)搬過去了,我們這邊因為我在國外所以一直耽擱的不上不下,政府那邊因為這事意見很大;我想你能判斷出現(xiàn)在該做的是什么,別像個小朋友,薛宜。”

    說罷,藺眉將宴平章工作室的門禁卡放在薛宜辦公桌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孩,便離開了薛宜辦公室,給對方猶豫的時間。

    藺眉走后很長一段時間,薛宜都是坐立難安的迷糊狀態(tài),又是政府又是宴平章,薛宜心亂如麻,方案看不下去。打破這種兵荒馬亂的是瞿迦的電話。

    “本小姐殺回來了,快出來玩,薛宜。”

    “好?!?/br>
    掛斷電話后,薛宜也整理好了情愿,女生任勞任怨的收拾著這次合作需要的所有文件。藺眉趴在玻璃窗前,看著懷里抱著滿滿一堆文件的女生走出辦公室,一臉苦哈哈的同下屬布置著未來叁個月事物的薛宜,瞬間安心。

    “還好沒和我置氣,不過還是得讓薛權替我哄哄她。”

    藺眉覺得自己簡直是天才,薛家兄妹根本就是被她拿捏于鼓掌之間。

    可這回,她這邊都給薛權發(fā)完短信一個小時了,也沒收到回復,藺眉第一次在薛權身上產生了不安的感覺,雖說一直知道薛家的天要變是板上釘釘,但絕不是現(xiàn)在。

    “搞什么鬼,薛宜都不管了。”

    藺眉不想看自己多年好友行差踏錯。

    “一步之遙的事,別犯渾。”

    薛宜說的那什么‘勞什子薛權女朋友’,藺眉知道是誰,但這都是她和薛權的事,二人并不打算讓薛宜這個傻白甜摻和太多,所以她也沒告訴薛宜。

    可現(xiàn)在薛權不接電話的狀態(tài),藺眉實在不放心,薛宜的車前腳剛開出地下車庫,藺眉一腳油門朝著截然相反的方向彈出。

    “他大爺?shù)模与娫挵⊙?!?/br>
    女人不安的一遍遍的撥打著爛熟于心的號碼,在第七遍撥打的時候,薛權終于接起了電話,聽筒里傳來的獵獵風聲,讓女人瞬間了然對方身處何地。

    “別犯渾,聽見么,薛權!”

    電話接通的瞬間,藺眉戾氣滿滿的吼了一嗓子。

    “眉眉姐不用擔心,我和阿權在一起,他好的很。”

    “滕蔚!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聽清女人的聲音,藺眉沒壓住火,破口大罵。

    “是,我就是瘋了,我他媽的早就被滕家、被你們逼瘋了,好啊,想甩開我是吧,那就都別想活,哦~薛宜,你們在乎薛宜,行啊,我全都告訴她,我——”

    “你他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