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霉運它纏繞著我,大兄弟我看你眼熟啊!
這一夜,誰都睡不好,薛宜更是個中大頭,如果能預(yù)知到會遇見那人,薛宜是死也不會應(yīng)瞿迦的約! 霉運從薛宜上班,一直持續(xù)到從她走出公司大門到此刻躺在床上,這霉運才有了那么點‘暫?!囊馕?。但回憶今天發(fā)生的事,薛宜無語的想笑,酒越醒,她的意識就更清醒,薛宜這人從小就愛‘事后復(fù)盤’,此刻亦然。 越復(fù)盤她越覺得這‘霉運’每分每秒都在以她意向不到的方式纏著她。 出公司大樓時,戴了多年陪著她‘上刀山下火?!恼渲槭宙滮埼r扣突然斷裂,薛宜除了心有余悸的感嘆了一句‘唔——還好只是扣子,不是珠子?!矝]產(chǎn)生任何‘好倒霉’啊的情緒。 手鏈雖不是什么國際大牌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但勝在年頭久遠。 七年。 薛宜一向念舊。 撫了撫摸躺在手心的珠鏈,薛宜掏出手機給瞿迦彈了條消息。 【我去修個手鏈扣子,很快到,你先玩。】 薛宜是個‘酒品’約等于無的叁杯倒,再加上發(fā)生了那事后,她幾乎斷了所有的酒精飲品,這喝酒的功力幾乎是徹底掛零??肾腻扔质莻€品酒大戶,會品會喝,再加上對方剛拿下阿富汗的大單子,薛宜很難不給面子推了對方的邀約。 “不如再去藥店買點解酒藥。” 收到瞿迦給自己發(fā)的【ok,快點來,有驚喜?!颗鷾販厝崛岬拿虼揭恍?,將斷裂的手鏈收進口袋,順便在樓下藥店買了解酒藥,女生直奔二手珠寶行。 不好的霉運再次發(fā)生,但薛宜依舊沒想太多,但心情顯而易見的低落了不少。 同她交好的那位珠寶修復(fù)師傅不在,新來的小男生學(xué)徒毛手毛腳無比,對方修的過程中,薛宜就一直提心吊膽,可手鏈中央的那顆珠子還是被毛手毛腳的男生劃了道尾指長短的劃痕。 薛宜當(dāng)時就心疼的從對方手里奪回了手鏈,黑著一張臉瞪著拿著鉗子滿臉無所謂男生。 胸膛起伏了幾下,女生才壓著火說。 “不用修了,錢我已經(jīng)轉(zhuǎn)過去了?!?/br> 走出門的時候,幾個店員的討論聲一字不落的傳進了她耳里,可惜,她窩囊的選擇了沉默。 ‘切,擺什么譜啊,要不是看她那愛馬仕的包,誰給她修這叁千塊不到的破手鏈……’ ‘那包別也是假的?!肟锤嗪脮偷剑簆 o18r r. ‘真的、估計要她一年工資了吧~’ 直到走出門,幾個男孩子聒噪刺耳的猜測仍換環(huán)在薛宜耳邊,女生頗有些自嘲的看了眼腕上的鏈子,拎著包的那只手緊緊的攥了把包袋子,女生竭力不想這些無聊插曲,直接走向了車庫。 可車子居然沒油,薛宜懊惱無比,這才想到自己已經(jīng)兩周沒去加油了,最后女生只能徒步。 薛宜倒了兩班地鐵到達圓的時候,不出所料的被瞿迦熊了一頓,但得知了她的悲催遭遇,瞿迦送開了掐著女孩腰窩的手,黏糊糊的將被癢癢的笑出眼淚的人熊抱在懷里。 “什么狗屁店員,等老娘明天去會會他?!?/br> 瞿迦懶洋洋的抱著薛宜,靠著女生的肩膀,抓著對方戴著手鏈的那只手玩。 “我給你買個更好的,這個別戴了?!?/br> “我喜歡這個,不要浪費錢?!?/br> 意料之中的答案,瞿迦撇撇嘴,不爽的‘哼’了一聲,從女孩懷里退出來,捏著對方的臉氣鼓鼓的醋道。 “薛宜,你別以為姐不知道你為了什么?!?/br> 說完,瞿迦便松開了女生的臉。 “知道你的酒量,叁杯,快點!” 薛宜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頓,但如果可以時光回溯,她一定只喝一杯!但此刻,女生老實無比的捧著酒杯順從的干了叁杯。 【甜的,看來沒什么度數(shù)?!?/br> 瞿迦看著喝完酒的女生滿意的點點頭,便拿起酒桌上的遙控麻利的按了叁下,空曠的卡座瞬間被各色各樣的男人圍住。 其實薛宜想說‘男?!?。 “來的晚了,不然去樓上了?!?/br> 薛宜看著大爺似的女生,一雙眼尷尬的根本不知道往哪里看,耳邊是蜜蜂嗡鳴似般不停歇的‘jiejie’‘jiejie’,薛宜哪敢應(yīng)聲,秀氣的臉幾乎要埋進衣領(lǐng)里,偏偏瞿迦還看不懂她的尷尬似的,嘴上一個勁兒的催著她抬頭選‘貨’。 選什么貨!她瘋了不成,這違法亂紀的事她哪敢做! “選啊,薛,有驚喜,這批質(zhì)量真的不錯?!?/br> 仰著頭的女生擰著眉一臉不痛快的盯著頭頂?shù)牟AХ堪贌o聊賴的說。 至于吸引了女生絕大數(shù)注意力的玻璃房,玻璃其實是單向的,除了上面的人能看見下面,她們可看不見樓上發(fā)生了什么。 “嗤、要不是來遲了,高低進去看看。” 薛宜無暇顧及滿臉遺憾的人,身邊圍著一群穿著不雅的男人,換誰都無法冷靜,女生尷尬的將手豎起來,欲蓋彌彰的擋著自己的臉。 “祖宗,你是不是瘋了!讓你家那位看見,你怎么解釋?!?/br> “薛宜,你別給我提他,死木頭人一個?!?/br> 【這語氣,看來是又吵了。】 薛宜心里和明鏡兒似的。 瞿迦和束從衡吵架這事,薛宜早習(xí)以為常,而且回回都是瞿迦鬧脾氣犯渾把那位氣的不行,最后只能再夾著尾巴諂媚的去哄; 薛宜以為這回估計又是和之前一樣,剛準備開口要寬慰,就見拽的二五八萬的女生嘴巴一扁,垂著腦袋紅了眼眶。 這陣仗薛宜還是第一次見,頓時也顧不得那些穿著暴露的男人,放下手立刻握住了瞿迦的手,仔細的聽著對方的話。 “他不要臉,他手機里有個白裙子女生的背影照!你知道是哪年存的么,十年前! 我哥說的沒錯,他就是圖我錢,我這回真的不原諒他了,我才不嫁他,死眼鏡,臭四眼#@¥……amp;x” 如果不是瞿迦這么抽抽噎噎的,薛宜根本不信瞿迦的話,可即使女生這么說了,薛宜也只信了叁成。 畢竟,那是束從衡,為了瞿迦連命都不要的束從衡,瞿迦當(dāng)年被困在戰(zhàn)區(qū)回不來,瞿爸爸瞿家大哥二哥急的找了一批又一批雇傭兵去接人,可惜都折戟而歸。 最后峰回路轉(zhuǎn)的事出現(xiàn)了,斷聯(lián)了十叁天的女孩被束從衡全須全尾的帶回來了。再之后就是束從衡表白,二人戀愛、訂婚,一氣呵成,現(xiàn)在只差臨門一腳了,薛宜覺得束從衡不會發(fā)瘋,她這個外人都能看出來束從衡的心,瞿迦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但眼下瞿迦動怒的模樣,讓薛宜也無法勸。 “他一點都不喜歡我,薛宜,他根本就不喜歡我!不喜歡我干嘛要和我訂婚,還有六個月十二天就結(jié)婚了,他要騙我就騙到底啊,現(xiàn)在這樣算什么,什么破白裙子,土的要死,一點品味都沒有,也就他巴巴的存著,瞧把他深情的,大癡情種啊,他束從衡是京州第一癡情種!” 瞿迦罵罵咧咧的模樣可不像她嘴里說的‘不在乎’‘不想結(jié)婚’;女生無奈的笑了笑,編輯了個短信將來龍去脈和定位發(fā)給了束從衡后,便收起了手機。 還未等她出聲安慰,瞿迦又突然打雞血的站了起來。 “去他大爺?shù)某裟腥?,兩條腿的男人還不是一抓一大把,姐有的是錢,要多少有多少!去死吧束從衡、尤商豫、元——嗚嗚嗚” “jiejie,你瘋啦!” 薛宜這時候才切實感受到了‘霉運’的滋味,她根本不敢想要是自己不及時捂住對方的嘴,瞿迦會瘋到說什么,她和元肅的事是能往外說的么! “你冷靜點,我的姑奶奶?!?/br> 被瞿迦點過來的五個男模也不知道兩個女生是在鬧什么,但至少二人都容貌不俗,安靜些的雖然看著是個冷美人,但意外的溫溫柔柔,活潑的這位富婆即使想一出是一出,但也可愛的很。 重要的是,長得漂亮又有錢的富婆可不多,而且這倆人一看就是第一次點,幾個男人了然笑了笑,同時在內(nèi)心喊了句‘賺了?!?/br> “角落那個,他們都笑,你干嘛不笑!” 五個男模,來的哪個不是喜笑顏開的,偏偏出了個甩臉的可不是撞上瞿迦的槍口,薛宜拉了把女生的胳膊,想勸酒精上頭的瞿迦,更想趕緊把這幾個衣衫不整的男人遣散,按照束從衡那個【瞿迦腦】的速度,最多半小時人就得來。 薛宜想到那場景都替瞿迦怕,畢竟束從衡剛給她發(fā)了短信。 嗯……應(yīng)該說是彩信。 那位白裙子女孩的真面目可不就是瞿迦…… 【真服了,我就是你們夫妻play的一環(huán)!】 薛宜挺想告訴瞿迦的,但人老公千叮嚀萬囑咐‘先瞞著’,薛宜也不好自作主張。 【該死的情侶!結(jié)婚我可不隨份子,我是你們的愛情保安么?。?!】 女人心里罵,但嘴上始終笑吟吟的,不過她也沒笑多久,瞿迦就開始發(fā)瘋了,從來的時候她就看見了,瞿迦喝了半瓶她不認識的洋酒。 嗯、42度…… 【所以我那杯也有42度!】 薛宜可算找到自己暈乎乎的理由了,甩了甩頭,女生覺得自己看人都出現(xiàn)漩渦了。 【束從衡你能不能開火箭來……】 一身牛勁的人瘋起來,薛宜根本拉不住,看著女生搖搖晃晃走到角落里冷著一張臉的高大男生面前的時候,沒包過男模的薛宜真挺害怕對方氣急了動手。 “你甩、甩臉的、樣子,挺挺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