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下):痛苦不斷的交替
女生看著倚在墻上,偏著頭盯著她笑的勝券在握的人,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頭垂的低低的,小聲又小心翼翼。 “我可以、走了么?!?/br> 雖然氣的夠嗆,盛則惱火無比,但也束手無策。 更何況、束手無策是他對薛宜的常態(tài)。 “可以,但——”盛則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不過他還是小小的威脅了對方一句,“要不要和元肅復(fù)合是你的事,你有自己決定的權(quán)力,可是、我的嘴他聽不聽使喚我可不保證?!?/br> 說完,盛則一手捧著女孩淚痕未消的臉,一手從西服內(nèi)袋里拿出手帕,溫溫柔柔的擦干凈了對方臟貓似的臉。 “愛、哭、鬼” 松開女孩的臉后,盛則無奈又懊惱的吐出一句。 “嚇嚇你還當(dāng)真,要是我真說,何必告訴你,笨吶。” 盛則覺得自己還真是賤到了家,明明對方那么嫌他,可看女生這唯唯諾諾的樣他這惡人終究沒做到底,一把將小學(xué)生罰站似的人摟進(jìn)懷里,溫聲軟語的哄著。 “我錯(cuò)了,不嚇你了,嗯、裝不認(rèn)識(shí),你樂意怎么裝就怎么裝,別哭了,愛哭鬼?!?/br> “我、我真要回去了?!?/br> 女孩并沒回答他的示弱,盛則雖然知道急不來,但也難免窩火,為了避免再嚇到對方,他情緒不高的‘嗯’了聲,便松開了對方。 走廊盡頭的人看著身影逐漸消失在轉(zhuǎn)角的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男人看著空落落的掌心無奈自嘲。 “我是瘟疫么?” 男人挺惱的,除了年紀(jì)大他真不覺得自己比元肅差了哪兒,但真的把對方惹火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曾幾何時(shí),女孩被他惹惱了時(shí)脫口而出那句‘我是婊子么,我就非得和你們?nèi)ψ永锏娜艘粋€(gè)接一個(gè)的談、一個(gè)接一個(gè)的睡么!’至今像一把刀一樣扎在他心上。 他回應(yīng)這句話的句子,現(xiàn)在想想也挺破罐子破摔的。 “那我是什么,你當(dāng)我是個(gè)往西褲里塞幾張鈔票,誰來都能睡的鴨子么!薛宜,兩廂情愿的事,你別欺人太甚?!?/br> 薛宜比他狠多了,回他這句的話才是真的毒。 【狗屁兩廂情愿,我喝多了!我不記得了??!我不情愿意?。。∥覐膩矶疾磺樵福。。?!】 “可是你叫對了我的名字?!?/br> 轉(zhuǎn)角燈光熄滅的瞬間,盛則的聲音輕的仿若一陣風(fēng)。 最后,男人等到轉(zhuǎn)角聲控?zé)舻谑舜瘟疗鸬臅r(shí)候,才抬起腳往包廂走,只是剛走到大廳,就看到元肅一把背起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人往外走,經(jīng)過他時(shí),盛則沒忍住伸手托了把在男人悲傷亂晃,差點(diǎn)把手臂甩到門框上的人。 “謝了,叁哥?!?/br> 愧疚? 盛則從未產(chǎn)生過這種情緒,哪怕對著被他‘綠’了的元肅,對著被他從中作梗攪黃戀情,還一口一個(gè)叁哥的,小弟弟、元老五元肅。 盛則回到包廂的時(shí)候,葉崢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大概知道了元肅還是下樓折了‘贗品’之一的手臂后,坐在沙發(fā)里的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瞿迦那未婚夫看著文文弱弱,下手也不輕,元肅這莽夫緊接著就把那人手折了。” “折的誰?!?/br> “長的像尤家小雜種那個(gè)?!?/br> 聽到答案,盛則挺失望的,抿了口酒,男人沉吟。 “另外那個(gè)呢?!?/br> “不知道,緊跟著薛宜就走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br> “呵,是么。” 盛則笑意漸冷,略一沉吟。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