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宋越寧盯著那個小瓶看了很久,最終伸出手來若有所思地將那個小瓶收進了床頭柜最下層帶鎖的抽屜里。 【作者有話說】 澄清一下,前世昭清的小狗事件和宋越寧沒什么關(guān)系,主要是宋老太太和宋知遠對宋越寧的過度保護和他們對昭清的偏見導致昭清失去了自己的小狗,宋越寧這次算是被動背鍋了。 小寧:老婆,喜歡我的腹肌嘛,即使是精神錯亂狀態(tài)也不忘勾引老婆呢~ 昭清:怎么?你很得意?是在炫耀? 小寧(委屈):老婆,沒有的事,我只是一只開屏孔雀而已。 感謝在2024-01-25 18:00:00~2024-01-27 19: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沐青城 10瓶;笙 2瓶;喜旺紙鶴、*ダせあ*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章 失憶 昭清干凈利落轉(zhuǎn)身關(guān)門一氣呵成。 他的腳步輕快,嘴角有一絲連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愉悅。 終于甩掉了個大麻煩,真是可喜可賀。 等他不慌不忙走到一樓時,果然看見了林啟忙碌著打電話的身影。 昭清也不急,索性抱臂站在他背后悠閑地等著。 電話里聲音嘈雜,昭清隱隱約約聽見了謝謙澤這個名字。 等林啟終于掛了電話,一轉(zhuǎn)頭就看見昭清跟個幽靈似的站在他背后,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林啟一直覺得這位真少爺陰測測的,饒是他這種在宋家迎來送往、又見慣了商場沉浮的人,每每看見他也總有種后背發(fā)涼的感覺。 真邪門,像地獄里爬出來索命的厲鬼。林啟在心中色厲內(nèi)荏罵了一聲,不過表面上他依舊恭恭敬敬問昭清找他有什么事吩咐。 昭清搖搖頭,仍是一臉天真,笑得燦爛又自然: “林大哥,剛剛宋越寧醒了,他讓你過去一下,說是有事情要跟你講?!?/br> 這些天林啟總是有意無意地試探他,看樣子是對他最近的表現(xiàn)起了很大的疑心。 但昭清偏偏咬死什么都不肯承認。 他屢屢試探卻又被昭清天衣無縫的演技擋了回去,再加上最近他疲于奔走車禍的事情,所以只能按下疑心繼續(xù)跟昭清“和平相處”。 這會兒林啟突然聽說宋越寧要找他,頓時明白宋越寧這是已經(jīng)徹底清醒了,這位少爺一向偽善狠辣,是披著天使外衣的惡魔,現(xiàn)在找他恐怕是要興師問罪。 這下林啟就更沒心思找昭清的麻煩了。 昭清看他急匆匆連招呼都來不及打的背影,忍不住輕輕譏笑一聲,然后轉(zhuǎn)身也打算離開。 只是還沒等他邁步走出宋家的大門,就聽見一向?qū)λ涞瘫〉墓芗业穆曇敉蝗粡谋澈箜懫穑?/br> “站在!昭清少爺,先生請你去書房?!?/br> 昭清眉心一跳,心想,果然,宋世誠最終還是沉不住氣了。 他定住了腳步冷冷盯著滿臉皺紋、臉色蒼白的管家,直盯得她有些不自在率先轉(zhuǎn)移了視線,然后才似笑非笑地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全程沒跟她多說一個字。 反而是管家在宋家一向是老夫人的心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忽視,她終是按捺不住要給昭清一個下馬威:“少爺你就穿這身衣服去見先生,實在太沒規(guī)矩,你難道不知道先生的書房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 他話音未落,就看見昭清歪頭狀似不解地回懟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 “那‘父親’肯定得怪你這個管家不稱職了。” 管家沒想到昭清居然會這么說,她惱火又不解,于是語氣尖酸道: “少爺,您這是什么意思?你禮數(shù)不周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于管家!你這么說未免太可笑了!難到你當了這么多年宋家的管家,規(guī)矩全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嗎?” 卻不想昭清臉色一變,絲毫不留情面斥責道: “我想父親和奶奶一定吩咐過你,讓你給我備好新衣物,你卻并沒有按他們的吩咐行事,這里是宋家,我是宋家少爺,你算是什么東西,不僅克扣我的衣物,還想倒打一耙?我現(xiàn)在正好要去找父親,我們不如讓宋家之主評評理,究竟是你做錯了,還是我做錯了?” 昭清字字說的清楚,好像自己真的很信任宋世誠和宋老夫人似的,于管家做夢也沒想到她居然會被這樣一個毛頭小子反將一軍,她總不能說宋老夫人和宋世誠根本沒讓人給他準備任何東西吧,就算她說了,宋家也沒有一個人會承認,反而會把管事不周的責任推給她。 沒想到那個下三濫的貧民窟里居然能養(yǎng)出這么伶牙俐齒的人物,于管家眼里露出憤恨,最終還是不情不愿地偃旗息鼓了。 昭清看她這紙老虎的樣子只覺得膩歪透了,宋家上下除了宋栗栗人人都是那么虛偽勢力,前世自己來到宋家對宋家所有傭人都十分和顏悅色,尤其是這位于管家,即使她從未正眼看過自己,自己還是想要以誠待人,做到讓所有人喜歡自己。 可誰又能想到他的真心不僅沒有換到任何真誠以待反而被傭人們認為懦弱可笑,一個父親不疼祖母不愛的棄子是會被所有拜高踩低的人狠狠霸凌的。 剛開始他們還會對昭清屋里的工作敷衍幾下,后來摸清家里掌權(quán)人的態(tài)度之后就連衣服被褥都不肯幫昭清換洗了。 昭清也不想那么多事,畢竟家人都不太喜歡他,再加上他在陳家做慣了家務,這點事還難不倒他,所以他總是會默默地自己把東西洗好。 只是他的隱忍卻換來了這些人的變本加厲。 尤其是這位于管家,真是條會看主人臉色的好狗,她見老夫人不喜歡他,于是經(jīng)常連早飯都不給昭清準備。 以至于昭清三不五時就要餓著肚子去學校,偶爾實在餓的受不了,他偷偷去冰箱拿點面包都會被傭人們告狀。 偏偏每次宋世誠在家的時候,于管家都會給昭清準備和宋家其他人一樣的餐食,所以宋世誠一聽見傭人們告狀便以為昭清品行惡劣,是個卑劣的小偷,于是也對他更加厭惡起來。 昭清的胃病也是從那時候起落下的。 他不知道前世自己的胃癌和這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也真是可笑,從前在陳家的時候他尚且能得到鄰居給的一碗面。 到了自己親生父親的身邊卻總是在課業(yè)最繁忙的早晨餓得頭暈眼花。 昭清看于管家吃癟就開心,他心情很好地踱步到走廊最深處的紫銅大門前。 他敲了敲門,那扇前世從未對他打開過的大門居然就這樣被他輕松敲開了。 宋世誠的書房面積很大、裝飾雖以簡潔為主但大多顏色深暗,似乎房間的主人有意以此來塑造一種威壓。 房間里靜謐得有些可怕,若是從前踏入這樣的地方,昭清的心里一定會生出恐懼感,說不定還會很想逃跑。 可現(xiàn)在他卻不會了。 豺狼虎豹,刀光劍影,這些他已經(jīng)看的太多了,那顆原本恐懼脆弱敏感的心也只剩下了麻木。 不知是惡作劇還是懷著報復的心理,昭清用力踏響了木質(zhì)地板一步步走到宋世誠面前。 咚咚咚的撞擊聲像是心跳,又像是年輕雄獅對年老獅王做出的挑釁。 只不過昭清沒想到,宋知遠居然也陰測測站在書房一側(cè),似乎是宋世誠允許他旁聽。 看著宋知遠防備冷傲的樣子,昭清知道看樣子自己的“好哥哥”“好父親”早就商議好了一個新陷阱等著自己跳了。 果然,見昭清“舉止輕浮”走了過來,宋世誠只是略微皺了皺眉頭然后立刻換了一副大家長的面孔開口: “宋昭清,我對你很失望。” 昭清聽到他居然用這樣的一句話開了頭,不自覺揚了揚眉毛,心想,看來宋世誠是把pua刻在骨子里了。 可惜昭清卻不打算陪他們演戲。 “別廢話了,有正事就說,沒正事就少浪費彼此的時間了,你失望不失望的有誰會在乎?我嗎?”他顯得十分不耐煩。 上輩子廢話沒說完,這輩子還要教育人。昭清暗自嘲諷。 “你!”果然,宋世誠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不過,想起自己的目的,宋世誠還是深吸一口氣沉聲說: “我找你來,是要通知你一聲,雖然家人都對你很失望,但你好歹也是宋家的血脈,當然不會讓你流落在外。原本見你這樣不恭敬長輩,不禮讓兄弟,我和你祖母商量要把你送到別院去,可現(xiàn)在越寧病情不穩(wěn),你在他身邊他還能鎮(zhèn)靜些,我們不敢拿越寧冒險,你就留在宅子里吧...” 宋世誠自認為這是莫大的恩典,如果不是在現(xiàn)代社會,宋昭清甚至應該磕頭謝恩。 于是他繼續(xù)說道: “說起來你確實應該感謝越寧,如果不是他,你不會有機會待在我們身邊,越寧這孩子身體弱,你要多讓著他。你一直這么自卑陰暗,別因為他處處比你優(yōu)秀就生出嫉妒之心,你要好好對待他,我和你祖母才能放心?!?/br> “你哥哥給我看了你的資料,你本來就有照顧人的經(jīng)驗,以后你就住在越寧房間的隔間里,也不必再另辟房間給你了?!?/br> 宋世誠說得那么理直氣壯,似乎昭清就是宋越寧的奴才和陪襯。 真是笑話!到底是誰會閑的沒事樂于伺候自己的死對頭?。?/br> 昭清被氣笑了,他索性冷很一聲斜靠在對面沙發(fā)上一幅混不吝的樣子。 “真不好意思,我還真就是您說的那樣自卑陰暗,就算落在您這鳳凰窩里也是穿上龍袍不像太子,爛泥扶不上墻罷了?!?/br> “所以,您這要求我還真辦不到?!?/br> “不過嘛...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 “如果您非要我守著這個病秧子的話也不是不行?!闭亚宕竽X飛速運轉(zhuǎn)?!暗铱刹荒馨壮隽Γ菜闶且环缴探缇揠?,不會不知道什么叫利益交換吧?” “您出錢,我出力,咱們誰也不吃虧,您看,怎么樣?”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4-01-27 09:00:00~2024-01-28 02: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沐青城 10瓶;黃桃冠貓 5瓶;*ダせあ*、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章 條件 宋世誠聽罷只覺得荒謬,而一旁的宋知遠更是驚詫于昭清居然敢跟自己的父親談條件。 他在感覺到父親的權(quán)威被挑戰(zhàn)的同時,也覺得自己的尊嚴也再次被昭清碾碎。 他終于忍不住訓斥: “宋昭清,我提醒你,這世上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站在這張桌子面前跟宋家家主談論‘利益交換’幾個字的。” “不會吧,所以其實你們是打算吃白食?是什么支撐著你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昭清對著宋知遠指桑罵槐道。“你不會以為憑著宋家的所謂威望就能作威作福不問自取吧?” “夠了!”宋世誠聽見昭清這番話更是怒火中燒,他忍了又忍,最后只是鐵青著臉打斷了二人的爭執(z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