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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被裝乖學(xué)弟釣住了 第114節(jié)

    記憶中的溫存和眼前的現(xiàn)實作為對比,抽條出新生的寂寞,卻又在寂寞上結(jié)出了一個個名為想念的花骨。

    簡渺把面條放進(jìn)鍋里,等待的時候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拿出手機(jī)隨意翻著。

    本來是在猶豫要不要給江宴濯發(fā)消息,結(jié)果一條消息先閃入對話框。

    [好好:【微博轉(zhuǎn)發(fā):關(guān)于我磕的小主播和大金主(排雷:abo世界觀內(nèi)含孕期play)】]

    簡渺愣了一下,看到主播和金主的字眼,下意識以為是平臺那邊又出了什么事。

    結(jié)果點進(jìn)去的時候,簡渺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微博超話里的帖子。

    [好好撤回了一條消息。]

    [好好:…………發(fā)錯了?。?!無事就好!]

    但夏好顯然撤回得不夠及時,簡渺已經(jīng)點開了那條長文字的截圖,并且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id——

    miao懷孕三個月的時候,特殊時期總是反反復(fù)復(fù)折磨著他……

    簡渺盯著手機(jī)屏幕愣了半晌,把逗號前的那句話逐個拆開,并且一個字一個字重復(fù)認(rèn)真地讀了三遍。

    miao,懷孕,三個月?

    忍著震撼,簡渺把這一篇幾大千字的長文讀完之后,腦子宕機(jī)了足足五分鐘。

    這是一篇miao和deep的同人文,并且好像是存在于一個架空的,名為“abo”的世界里。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在里面懷孕了,而且因為什么o的特殊時期,成為了一個……能跟簡渺認(rèn)知中“魅魔”對標(biāo)的存在。

    懷孕,但要靠deep的精氣養(yǎng)胎,然后除了開頭的五百字,后面通篇都是不可描述之語。

    看到最后那行:deep咬著miao的耳垂,沙啞著低聲笑:“喵喵和寶寶都是貪吃的小家伙呢。”

    簡渺猛地把手機(jī)翻面扣在料理臺上,面紅耳赤,難以置信地看著窗外。

    什么,什么東西?咬后脖子,體內(nèi)成結(jié),這種描寫不是應(yīng)該用于動物身上嗎?

    人也可以?

    等大腦終于能正常運轉(zhuǎn)時,簡渺重新拿起手機(jī),才發(fā)現(xiàn)剛剛那篇“名著”已經(jīng)被自己退出去了。

    他愣了一會兒,想把它重新找出來,卻沒想到超話里還有各種“糧”。

    miao不僅懷過孕,還變成了被deep撿回家的流浪貓咪,還有從小就不對付的竹馬,還有同校里禁斷戀愛的特殊關(guān)系……

    明明都是捏造的關(guān)系,簡渺卻驀地看出了一身冷汗。

    同人文的世界,真廣闊。

    得益于好好這條誤打誤撞發(fā)到本人手機(jī)上的微博,簡渺那點寂寞被沖刷到影子都沒有。

    甚至在晚上入睡的時候,他做了個相當(dāng)靈異的夢。

    ——簡渺夢見自己真的懷孕了。

    一個人手足無措地在醫(yī)院里被醫(yī)生帶去b超室,然后用了個冰冰涼涼的儀器在他肚皮上轉(zhuǎn)呀轉(zhuǎn)。

    最后醫(yī)生一臉慈祥地告訴他:“恭喜,肚子里真的有小寶寶了呢?!?/br>
    簡渺:“……”

    簡渺:“道理我都懂,可我是男生???”

    醫(yī)生:“無所謂,你懷孕了,通知家長吧,好好養(yǎng)胎哦?!?/br>
    簡渺神情恍惚地從醫(yī)院里出來,大腦一片空白,莫名地想吃個雪糕,卻又想起自己肚子里有個“生命”。

    夢總是那么光怪陸離,簡渺仍沒理清自己到底改有什么感情,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走到了暖城的機(jī)場。

    然后看到了提著行李箱整裝待發(fā)的江宴濯。

    簡渺想起醫(yī)生的話,腳步虛浮地走向江宴濯:“小濯,我……”

    “我要去國外了?!苯珏驹谠?,手里提著行李箱,“不用送了,反正以后也不一定會見面?!?/br>
    簡渺腦子里緊繃的弦仿佛一瞬間斷了,呆呆地看著他:“可,可是我懷孕了啊……”

    “是么?”江宴濯說,“那你自己想辦法吧?!?/br>
    說完,提著行李箱,冷酷地轉(zhuǎn)身離去。

    …

    凌晨三點,大門密碼輸入正確后開啟的聲音輕輕傳來,提著行李箱的江宴濯慢慢走進(jìn)客廳。

    今晚是劇組的實習(xí)期結(jié)束的日子,他連夜訂了機(jī)票飛回來。

    最快的飛機(jī)是當(dāng)晚十一點半,凌晨兩點落地。因為不想讓簡渺大半夜的還把一顆心懸在天上,所以江宴濯沒有告訴他。

    因為太想念簡渺,江宴濯這一路上基本沒怎么停下來,他在客廳里喘了一會兒,等氣息平穩(wěn)下來,身上的涼意散得差不多時,他才慢慢垂手,摸了一下口袋。

    嗯……東西還在。

    這是他去年定制的,前段時間才從江挽鯉的經(jīng)紀(jì)人那兒輾轉(zhuǎn)到手。

    把東西壓好,江宴濯提著行李箱走到臥室門前。

    推開門,他就在黑暗中看到床上的一團(tuán),簡渺一個人時候的是側(cè)睡,像小嬰兒一般蜷縮著身子……是相當(dāng)沒有安全感的表現(xiàn)。

    江宴濯心尖一軟,俯身輕輕湊到簡渺跟前。

    本來是想抱他,但湊近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了很輕很輕的抽噎聲。

    江宴濯渾身一僵,第一反應(yīng)是打開床頭那盞暖橘色的小燈,這盞燈有亮度調(diào)節(jié),最低檔不會刺眼。

    燈光一亮,江宴濯就發(fā)現(xiàn)簡渺濃郁的眼睫毛輕輕顫著,而上面覆蓋著一層瑩亮的水珠。

    心臟尖尖的地方像被狠狠擰了一把,江宴濯一瞬間就感覺自己骨頭都疼了,連忙抬手捧起簡渺的臉,急切又輕柔地叫他的名字:“渺渺?”

    睡夢中的人漸漸轉(zhuǎn)醒,濕漉漉的眼睛本來還帶著一陣模糊感,但在看到江宴濯時一點點變得清晰。

    簡渺還沒從難過的夢里回神,輕輕起身,像不敢相信一般:“江宴濯?”

    “嗯,是我?!苯珏弥付菧厝岬啬ㄈニ劢堑乃?,柔聲,“怎么一個人在家睡成這樣?”

    簡渺的腦袋頓頓的,起身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房間外的行李箱,面前的場景猝然跟夢里對應(yīng),瑩潤的眼淚一瞬間跟脫線珠子似地墜了下來。

    啪嗒啪嗒地碎在江宴濯手上,讓他心驚rou跳。

    “怎么了這是,夢到什么了?”江宴濯立刻抬手想抱住他,卻被簡渺猛地抬手推開。

    “滾開?!焙喢斓穆曇羧旧蠞夂竦谋且?,倔強(qiáng)中帶著一絲可憐兮兮。

    他用盡全力把人推到床腳,然后受傷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不是不管我和孩子嗎?那你走啊!”

    江宴濯坐在床邊,沉默片刻,好耐心地問:“我剛回家,要走去哪呢?”

    還有,孩子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就不管簡渺和……所謂的孩子了?

    簡渺聽著江宴濯的聲音,所有思緒才被一把從夢里拽回現(xiàn)實……對了,江宴濯是去何導(dǎo)的劇組實習(xí)來著。

    他沒去什么醫(yī)院,沒懷孕,也沒被拋棄……都是夢。

    從夢見過渡到現(xiàn)實之后,簡渺掛著淚珠的眼睛尷尬地抬了起來。

    江宴濯正在等他給自己回答,卻沒想下一瞬這個人就跟鴕鳥一樣猛地把被子拽起來蓋到頭上。

    一瞬間,眼前就只剩下一團(tuán)被被子包裹的圓坨坨。

    江宴濯:“……”哇哦,躲起來了。

    他慢慢挑起眉,從容地俯身抱住那團(tuán)被子,拍了拍:“是不是做噩夢了?”

    被子坨坨:“……”

    “讓我猜猜看你夢見了什么,”江宴濯壞心眼地瞇著眼睛,看著被角處并沒有完全藏起來的手。

    因為緊緊拽著被角,簡渺本來粉粉的指尖上都浮著白。

    江宴濯從剛剛聽取回來的碎片信息慢慢拼湊,推理出了一個荒唐,但奇怪的答案。

    “……你不會是夢見懷孕了?然后我還無情無義不要你和小孩兒,遠(yuǎn)走高飛?”

    被子坨坨:“……”

    “所以睜眼第一個看到是我,直接氣哭了?”

    江宴濯憐惜得不行,順著被角捉住了簡渺的指尖,慢慢將他發(fā)冷的手?jǐn)n進(jìn)掌心:“夢里的江宴濯怎么那么壞啊,渺渺,你確定不拿我來泄一下憤嗎?”

    說著,江宴濯就從掌心撐開了簡渺的手,十指交扣地將他從被子里撈了出來。

    簡渺頭發(fā)亂亂的,眼眶和鼻尖還有殘存的紅,一雙眼睛水靈但委屈。

    不知道是夢里的余怒未消,還是氣自己幼稚過頭。

    江宴濯喜歡得不行,在他的眼角頰邊親了又親:“剛剛錘了一下怎么能解氣?再打多幾下?”

    簡渺吸了吸鼻子,躲開了他的親吻,嗓音沙?。骸啊灰??!?/br>
    遷怒什么的,聽著也太無理取鬧了。

    江宴濯盯了他一回兒,見簡渺還是有點自責(zé)猶豫,慢慢抬手用溫?zé)岬恼菩牧瞄_了他的衣擺,壓在他的肚子上。

    簡渺:“……?”

    江宴濯煞有其事:“懷都懷了,讓孩子他爸聽聽動靜?!?/br>
    說著就低頭要湊到簡渺懷里,簡渺被他幼稚的行為驚到了,紅著臉啞聲:“江宴濯!”

    已經(jīng)成功湊到他懷里的人慢慢抬起臉,含笑看著他:“嗯?”

    “沒事了?!焙喢焯置嗣哪槪耙呀?jīng)不難過了?!?/br>
    江宴濯湊上前貼著他的唇角細(xì)細(xì)密密地落吻:“那讓我先解解饞。”

    把人壓在被子里親了個夠,江宴濯才退開距離,把人抱在懷里無奈地嘆氣:“才分開兩周,回來就做噩夢了,渺渺沒我怎么辦呢?”

    趴在他肩膀上的簡渺:“……”

    要不是好好意外給他看了那些東西,他還真不一定能做那么荒誕的夢。

    “你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簡渺低頭摸到枕邊的手機(jī),看了眼時間。

    凌晨三點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