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偵探，是律師?！卑旣惤z強調(diào)。

    “最近不知怎么，我家律所變成了義務(wù)警員打卡點，我都懷疑是不是全哥譚的義警都來了?！?/br>
    “再加上杰克本人，他是一位恰好在新舊蝙蝠俠更替時出現(xiàn)的精通十八般武藝的失憶路人。我說他不是蝙蝠，你信嗎？”

    迪克捏了捏眉心，嘆氣：“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你對簿公堂的，艾瑪。”

    “謝謝你的夸獎，”艾瑪麗絲一本正經(jīng)說，“你可以找我替你打官司，我給你打折?！?/br>
    *

    杜克雙手按在桌上。

    他有點不能接受……不，他完全不能接受。

    “但是他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會笑。他可是蝙蝠俠啊，他總有一天會回來，他不就和往常一樣回來了嗎？”

    “不是！

    ”阿爾弗雷德忽然激烈地反駁，“回來的那個人不是蝙蝠俠！”

    杜克愣愣地看著他。

    為家族付出后半生的老人痛苦道：“回來的人不是蝙蝠俠，是他，是我的孩子。”

    “他死在八歲那年，哥譚把他從我身邊奪走，而現(xiàn)在，這座城市又把他還了回來，還給了我……”

    卡珊德拉跑到阿爾弗雷德身邊，安撫地將臉頰靠在老人的手臂上。

    阿爾弗雷德收拾好心情，他用手帕擦了擦眼睛，維持自己一貫優(yōu)雅得體的風(fēng)格。

    他在講述一個漫長的故事，關(guān)于管家和少爺?shù)墓适?，養(yǎng)父與孩子的故事：“布魯斯老爺還是一個孩子時，我就認識他了?！?/br>
    “他在哥譚學(xué)院和那些壞孩子打架，我負責(zé)出面調(diào)解。他偷偷去地下拳擊場打拳，我去警局給他交保釋金。他拋下我不告而別，我雇傭私家偵探滿世界尋找他?！?/br>
    “他是托馬斯老爺和瑪莎夫人托付給我的孩子……不對，”阿爾弗雷德?lián)u頭，“我陪伴他的時間比托馬斯老爺和瑪莎夫人陪伴他的時間還要長，他早就是我的孩子了?！?/br>
    “就當(dāng)是滿足一個任性老人的愿望，看在我為這個家付出并將會付出我的后半生的份上——在布魯斯老爺沒有想起一切前，請讓他過一段普通人的安心生活。”

    他站起來，朝在場所有人彎腰鞠躬，被大驚失色的史蒂芬妮和卡珊德拉一人一邊抱住手臂。

    眾人七嘴八舌、慌慌張張地把老人勸著坐下來。

    “我明白了，”達米安面上沒什么表情，仿佛在談?wù)摰娜瞬皇撬钤谝獾娜?，“我認可潘尼沃斯的想法。沒有他，這段時間我們也出色地完成了任務(wù)。”

    讓達米安說出“出色”一詞的難度僅次于讓他戴上毛絨耳朵跳兔子舞。

    他是最希望布魯斯回家的人之一，但阿爾弗雷德是他的爺爺，他愿意滿足爺爺?shù)男脑浮?/br>
    “我們還有很現(xiàn)實的問題需要面對，”提姆總是很冷靜，“除了我們，不少罪犯也在追查蝙蝠俠的下落，難保他們找到律所去?！?/br>
    “布魯斯一天不恢復(fù)記憶，他的自保能力就一天不夠。這對艾瑪麗絲的人身安全也會產(chǎn)生威脅?！?/br>
    芭芭拉說：“我們可以排班，輪流關(guān)照律所的安全?！?/br>
    提姆客觀

    道：“那會削減我們本就不夠的人手 其他夜巡的人壓力會很大。”

    他們壓低聲音 急促地討論新的夜巡路線和方案。

    一個聲音壓過在場所有人。

    “我來 我會去律所值班的人負責(zé)的區(qū)域巡邏！”

    “迪克 ”提姆急切道 “蝙蝠俠的巡邏范圍已經(jīng)夠廣了 你不能超負荷工作！”

    “我可以。”

    他看向提姆 年輕的臉上充滿疲憊與決心 過藍的眼睛像兩盞耗盡燃料、極盡放光的燈。

    “我可以 ”他重復(fù) “如果他能做到 那我也可以做到。我能成為你們需要的任何人！”

    一只手拍了拍迪克緊攥的拳頭：“我們的大家長發(fā)話了?！?/br>
    芭芭拉撩了撩頭發(fā)：“你的新工作分我三分之一。我已經(jīng)領(lǐng)了任務(wù) 到時候別來求我?guī)兔??！?/br>
    “剩下三分之一是紅頭罩的。”杰森散漫道 “再怎么說 你們也是替我們律所干活兒 我分一點活兒走是應(yīng)該的?！?/br>
    迪克看向長桌上坐著的眾人 還有盡頭年邁的管家。

    “任務(wù)暫時這樣分配 有問題之后再調(diào)整?！?/br>
    *

    aa法律事務(wù)所迎來了一位年長的客人。

    他穿著一絲不茍的燕尾服 舉止優(yōu)雅從容。假如他拿上一根雕刻著黃金獸首的手杖 艾瑪麗絲一定不懷疑他來自某個歷史悠久的老牌貴族。

    “這位先生 請問您有什么需要？”

    她掃了掃寒酸的律所 又坦然地望回去：“進來坐吧 我給您倒杯水?！?/br>
    老人微笑：“我有一些事想咨詢律師?！?/br>
    他跟著艾瑪麗絲走進律所。又小又破的電視機在放《貓和老鼠》。杰克站在廚房的冰箱前 皺眉打量杰森留下的便條。

    一股不妙的味道從灶臺和洗碗池里傳出來。

    老人微微挑起一邊眉毛。

    艾瑪麗絲面不改色：“我們兼職賣甜甜圈 現(xiàn)在在研發(fā)新品?！?/br>
    杰克長嘆一聲 擼起衣袖 開始處理洗碗池里的一片狼藉。

    “研發(fā)失敗是正常的 ”艾瑪麗絲狡辯 “下次有機會

    老人眉頭微挑：“我很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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