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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委托人總是作惡多...

    “凱文·布萊恩特,一個有錢的花花公子，在哥譚就像公園里的鴿子一樣普通?！?/br>
    “他既不關(guān)心慈善，也不致力于打造家族的商業(yè)帝國。比起哥譚大部分野心勃勃的有錢人,他的威脅性大約等于一只老鼠，肥不溜秋的那種?！?/br>
    馬克坐在艾瑪麗絲背后的長椅上，暫時性地立起報紙，擋住自己說話的嘴。

    “你若執(zhí)意想為他辯護，也沒什么不妥，我個人建議你多收點錢作為心靈損失費。”

    艾瑪麗絲想回頭看,被他一報紙戳回去。

    “我們真的要一直背靠背對話嗎？”她抱怨道,“我真怕警察來把我們兩個一塊抓走?！?/br>
    “他們不會抓前同事的,”馬克催促道,“頭扭過去,線人就該有線人的樣子?！?/br>
    艾瑪麗絲翻了一個隱晦的白眼,轉(zhuǎn)過頭。長椅靠背的間隙中塞過來一份偽裝成報紙的資料。

    這個月哥譚發(fā)生了兩起小丑殺人的模仿案，凱文牽涉其中的是昨天被發(fā)現(xiàn)的第三起。

    關(guān)于第三起案件,哥譚警局沒有任何消息披露,她拿到的資料還是馬克從前同事那里套話后整理出來的。

    第三起案件是一場多重謀殺案，兇手扮做小丑的模樣,一夜之間屠盡屋子里的所有人。它的特殊之處在于，兇手所穿的制服確實是小丑的。

    那是小丑曾穿過的一件舊制服。

    “你們怎么確定那是正牌小丑制服的？”

    沒有人回答她。艾瑪麗絲朝后看，馬克夾著報紙在寒風(fēng)中走遠，酷得像一陣風(fēng)。

    他真的好愛演。

    艾瑪麗絲帶上資料回到律所,凱文sao包的紅色邁巴赫正停在律所門外。凱文本人在門外縮成可憐無助的一團，在瑟瑟風(fēng)中苦等。

    這很正常,杰森會平等地報復(fù)每一個把自己關(guān)在門外的東西。

    看到艾瑪麗絲回來,他迫不及待地迎上前：“阿德金斯律師,您決定接下我的案子了嗎？”

    艾瑪麗絲光是看到他都頭疼，她伸手保持兩人的距離，道：“先不提別的事，我有關(guān)于案件的問題要問你?！?/br>
    凱文展現(xiàn)了與昨天截然不同的諂媚風(fēng)格：“您問，我一定配合律師工作。”

    艾瑪麗絲道：“您為什么會被警方認作是案件的兇手呢？”

    凱文面上的干笑凝固住，他不自覺后退半步。

    鎖鏈?zhǔn)炀毜卦诎旣惤z與委托人間拉起鐵幕的墻壁。紅色的鎖扣住鐵網(wǎng)。她數(shù)了又數(shù)，發(fā)現(xiàn)鐵鏈上只掛著一把鎖。

    一把鎖，哇，一把鎖。

    今天是超市打折的日子嗎？

    凱文磕磕巴巴道：“誰知道那些警察是怎么想的，可能他們看我不順眼?！?/br>
    “說警察的壞話不會讓事情變得更好，”艾瑪麗絲道，“我知道世界上存在一批有錢人以收集反派的物資為樂，一顆殺死過人的子彈能在網(wǎng)上拍賣出高價?！?/br>
    凱文額頭上冒出汗珠，律師仍平淡地說著，輕描淡寫地戳穿了他內(nèi)心的秘密。

    “案發(fā)時兇手所穿的那件小丑制服，是您的藏品吧。所以警方會把懷疑的目標(biāo)轉(zhuǎn)向你，畢竟不是所有人家里都藏著一身小丑制服?！?/br>
    紅色的鎖垂死掙扎兩下，碎成一捧小小的星光。

    凱文囁嚅道：“我們?nèi)ψ永镞@么干的人不少，他們都沒事啊?！?/br>
    “但目前只有你，布萊恩特先生，你是我們的第一嫌疑人?！?/br>
    幾輛警車在律所門前停下。為首的老者身穿重案組標(biāo)志性的軍用風(fēng)衣，鮮艷的紅發(fā)兩鬢花白，他的小胡子很有代表性，每個哥譚人都在電視上見過。

    艾瑪麗絲友好地向他招呼：“戈登先生?！?/br>
    “對您的敏銳早有耳聞，小姐?！备甑呛c頭，“不介意我們帶嫌疑人回警局審問吧？”

    艾瑪麗絲讓開兩步，露出躲在身后面露驚恐的凱文。

    兩個警員一左一右架住凱文往警車上搬。他一邊使勁往外挪腳，一邊撕心裂肺地喊：“救我啊，律師，救救我，阿德金斯小姐！”

    “沒關(guān)系，”艾瑪麗絲假笑道，“我會為你辯護的，你就安心去拘留所住幾天吧。”

    芮妮是和戈登隨行的警員之一。

    她好奇道：“你好像很不待見他，哪怕你不喜歡他，你也要替他辯護嗎？”

    艾瑪麗絲想到了什么，她低聲道：“我會替他辯護。如果他是無辜的，我不能眼看冤案在我面前發(fā)生；如果他是有罪的，我要法律對他的每一分罪行都進行恰當(dāng)?shù)膶徟?。?/br>
    個人的喜怒在其中并不重要。哪怕是小丑需要她辯護，她也會出庭。

    芮妮拍了拍她的肩膀。

    警察顯出一絲猶豫，但艾瑪麗絲的宣言說服了她。她帶著艾瑪麗絲走到旁邊：“雙面人投案自首了?！?/br>
    艾瑪麗絲愣住，她聽見芮妮又說了一遍：“哈維·丹特到哥譚警察局自首了，他找整容醫(yī)生治好了自己毀容的那一半身體，現(xiàn)在正在哥譚慈善醫(yī)院接受后續(xù)治療?！?/br>
    芮妮看著她，表情非常古怪：“我不希望你去，但我該傳達他的請求?！?/br>
    “他想見你，艾瑪麗絲，哈維想見你?！?/br>
    哥譚慈善醫(yī)院是哥譚醫(yī)療技術(shù)最好最強的醫(yī)院之一，有韋恩企業(yè)在背后支持，院長不必擔(dān)心醫(yī)院在許多次超級罪犯的襲擊中倒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