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隔空抱怨紅頭罩的時候，她等待的機會到了。蝙蝠洞連入一個全新的單人通訊。

    對方?jīng)]說話，但老人反應(yīng)極快，仿佛與對面心有靈犀一般，撲到巨大的蝙蝠電腦前，追蹤對方給出的信號。

    果然如杰森所說，蝙蝠俠——杰克對鐘塔隱瞞了自己回歸的消息，他只和蝙蝠洞對接，他要一個人和小丑對決！

    信號斷斷續(xù)續(xù)，艾瑪麗絲毫不猶豫地跳進去。她像是在走一條凹凸不平、路況極差的小路，幾次卡頓。

    通訊的另一頭，她沒見到老的那位蝙蝠俠。

    她接錯了信號，她在小丑身上。

    小丑在和某人面對面通訊，他咯咯狂笑：“希望你喜歡我們的小游戲。我太開心了，好朋友就應(yīng)該時常聚一聚?！?/br>
    通訊對面的人如一塊頑固的石頭，對小丑的挑釁沒有任何波動。

    小丑咧唇：“你在追蹤我的信號，這種小手段可不好?！?/br>
    他湊近屏幕，眼睛幾乎貼到鏡頭上：“聽好了，蝙蝠俠。我在游樂園為你準(zhǔn)備了驚喜的單人項目，這絕對是超越迪/士/尼的驚喜。來吧，你知道我在哪里！”

    通訊戛然而止，艾瑪麗絲沒有趁此機會接上另一位蝙蝠俠。她的魂火

    腦袋里冒出了新的主意。

    她要留在小丑身邊，直到他和杰克碰面！

    小丑悠哉地躺倒，他身處一輛移動的車?yán)?，車的后窗都被黑布蒙住，防止在視頻通訊中暴露他的位置。

    艾瑪麗絲屏息潛伏在小丑胸前的強酸胸花里。哪怕小丑看不見身為靈魂之火的她，她仍一動不動。

    車停下，小丑從后座上坐起。

    他沒有下車，而且把玩著手里的槍。

    忽然，他的槍抵在司機的太陽xue上！

    “乖小孩，”他低聲道，“把你手套箱里的東西拿出來給我瞧瞧。”

    司機渾身發(fā)抖：“求您饒了我，我什么都沒做！”

    “我也什么都不會做的，”他低語，槍管在司機的側(cè)臉上敲了敲，“只要你乖乖聽話?！?/br>
    司機的臉色是似刷了漆的白，他動作遲緩地拉開手套箱。手套箱里藏著一把槍！

    “很好，乖孩子。”小丑滿意地微笑。

    砰一聲！

    腦/漿與血的混合物在駕駛座飛濺，艾瑪麗絲下意識閉眼，她忍住惡心，強迫自己往外看。

    小丑拿走司機藏在手套箱里的槍，插進腰后。司機的尸體歪坐在駕駛座上，只剩下半個頭。

    手套箱里還放著東西，頂上是一張合照。

    其中一個人是司機。另一個人艾瑪麗絲也認(rèn)識，是釘在律所對街的小丑幫成員，那個兔子頭套！

    司機是他的朋友，是小丑幫曾經(jīng)的成員。

    司機是那晚在另一條街上負(fù)責(zé)接應(yīng)兔子頭套的人！

    事件在艾瑪麗絲心中串聯(lián)。

    當(dāng)晚司機在隔壁的街道上等待，他沒有等到去殺艾瑪麗絲的朋友，卻等到了失蹤的頭領(lǐng)，小丑。

    這就是小丑在案發(fā)現(xiàn)場失蹤的原因，他坐上接應(yīng)小丑幫成員的車，離開了現(xiàn)場！

    這個司機，是案件的目擊證人！

    艾瑪麗絲定了定神，無數(shù)想法流轉(zhuǎn)，每一條都爭先恐后，招攬她的選擇。

    她回到四分鐘前。

    小丑雙手搭在腹部，躺在后座上，搖頭晃腦。

    艾瑪麗絲也許可以制造一場車禍，但車禍殺死他的概率不大。

    ……她想看到他在法庭上大哭大笑，被完全擊潰。

    ……她想殺了他。

    兩種念頭并駕齊驅(qū)。

    艾瑪麗絲告誡自己，別想太多，優(yōu)先做好眼前的事。

    她滑進手套箱里，這時司機的槍還壓在照片上。

    這里收納的東西不多，槍、照片、收據(jù)、文件夾和幾袋白//粉。

    在這點東西里藏起槍不太現(xiàn)實，艾瑪麗絲決定換一種思路。

    文件夾彈開，打落一袋藥粉袋。藥粉袋落進翻轉(zhuǎn)軸間，卡住手套箱。

    停車，小丑探身到駕駛座側(cè)，親密地用槍抵著司機的腦袋：“乖小孩，把你手套箱里的東西拿出來給我瞧瞧。”

    對話重復(fù)，司機在恐懼中向手套箱伸手，他拽了拽，手套箱紋絲不動。

    它卡住了。

    小丑瞇起眼，他探過來戳了戳手套箱，確認(rèn)它已被卡死。

    他拿槍對準(zhǔn)手套箱連開三槍，砰砰砰！

    白//粉四濺，豬油與鐵銹混合的怪味在狹小的車廂內(nèi)溢散。

    小丑無趣地收手：“無聊，多可悲的小愛好。”

    他打開車門，跨下車。艾瑪麗絲鉆進他胸前的強酸胸花里。

    紫灰摻粉的夜空下，圓筒形的水塔與一排排煙囪拼命上夠，伸入烏云。排出的廢煙是詭異的銹色，ace化工廠的招牌滿是臟污，在黑暗中難以看清。

    這就是小丑準(zhǔn)備好的表演舞臺，毫不意外、沒有驚喜，他們的儀式感好猜得令人發(fā)笑。

    艾瑪麗絲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潛入化工廠各處，排查安裝在各處的炸/彈。

    她挨個熟練地關(guān)過去，拆掉種類不同的定時器、遙控器、傳感器和激光。

    紅頭罩給她的學(xué)習(xí)小冊子幫了大忙。

    艾瑪麗絲滿懷惡意地想，萬一哪枚炸/彈被她不小心拆炸了，老蝙蝠俠到這里前小丑就不幸身亡，怎么能怪她，她只是一個拆彈新手。

    小丑為什么要叫小丑呢，他應(yīng)該該叫炸//彈狂魔或者迪達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