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麗絲的律師徽章重新回到她的口袋里。

    “我想請你幫忙查一查三十三年前和托馬斯老爺有關(guān)的案件。我可以確定犯人和貓頭鷹法庭有關(guān)，我想知道為什么這件事被瞞了下去?！?/br>
    杰森不假思索道：“等我明天的消息?！?/br>
    他又叮囑道：“三十三年前的韋恩莊園，除了阿福沒有一個能打的，你小心，別往那群傻鳥的刀下撞?！?/br>
    他垂眸看艾瑪麗絲，一時沒收住嘴：“我能替你——”

    “噓。”艾瑪麗絲捂住他的嘴，“別耽誤我打翻身仗?！?/br>
    她彎起眼睛，哄小孩似地在自己的手背上親了一下：“明晚見，我的‘現(xiàn)在’就交給你了?！?/br>
    空間扭曲，艾瑪麗絲向后一仰，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被褥上。韋恩莊園的天花板極高，望得人頭暈。她猜想顛茄的效果能持續(xù)多久。

    她緩緩張手。

    掌心的律師徽章光潔如新，律師編號屬于她本人。

    作者有話要說

    桶：一個來自現(xiàn)在時間線的情報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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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女傭的話劇表演

    “你的心情很不錯？”加里克問。

    艾瑪麗絲抬眼：“是嗎？”

    加里克微笑：“我不知道原因,但你比我第一次見到你時輕松多了?！?/br>
    他笑瞇瞇道：“這是好事，神經(jīng)太緊繃會變得無法接受錯誤，而錯誤是不能避免的?！?/br>
    艾瑪麗絲轉(zhuǎn)開視線：“現(xiàn)在更重要的不是我的心情，是托馬斯老爺?shù)霓q護(hù)。”

    托馬斯還沒從拘留所保釋出來。加里克和瑪莎去過拘留所,托馬斯不愿意見他們。

    他們申請對托馬斯進(jìn)行藥檢,警方也沒給出回應(yīng)。他們或許得到了檢查結(jié)果,但不愿給加里克可乘之機。

    瑪莎接到了法院的通知,后天將在所羅門韋恩法院公開審理這起案件。

    如此引人矚目的案件原本不該這么快開庭審理，尤其是在被告是哥譚富商托馬斯的情況下。

    往常警方、檢方與被告起碼要進(jìn)行三輪以上的交易，這起案件才有冒頭的可能。而現(xiàn)在,仿佛一夜之間,哥譚所有黑色交易都憑空消失,只剩一群效率奇高的官員忙著伸張正義。

    艾瑪麗絲道：“你準(zhǔn)備怎么做？”

    她在多年后遇到了同樣的困境。調(diào)查不充分,開庭時間緊,被告不配合。

    顯然,她一敗涂地，被告開庭前闖進(jìn)直播現(xiàn)場報仇，差點把她一起送進(jìn)拘留所。

    加里克只是思考，不緊不慢道：“我們的問題有兩處?！?/br>
    他伸出一根手指：“一,托馬斯與我們無法溝通，他喝了茶包里的顛茄,在幻覺的作用下真心認(rèn)為自己殺了人?！?/br>
    第二根手指：“二,我們找不到真兇存在的證據(jù)。消失的第二把波斯匕首、調(diào)換的茶包,這些都無法證明第三者的存在。”

    艾瑪麗絲有些焦急道：“阿福沒找到負(fù)責(zé)打掃那間會客室的幫傭嗎？”

    加里克笑了笑，糾正道：“任何人都有可能進(jìn)入會客室,不是只有負(fù)責(zé)那兒的幫傭有嫌疑。你怎么能確定這不是栽贓陷害？”

    他耐心道：“當(dāng)然,這是一條無法放棄的線索,所以潘尼沃斯先生正在加緊調(diào)查。但我們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兇手來無影去無蹤，他和幫傭交易時也不會真身出場?！?/br>
    冷靜和理智通常情況下是艾瑪麗絲的基本功，她要保持清醒的頭腦思考。但

    在加里克面前，她不知不覺就顯出幾分年輕氣盛，等著加里克安撫解答。

    她意識到自己的異常，沉默片刻。

    加里克道：“我們的目的不是抓住真兇，而是證明韋恩老爺?shù)那灏?。?/br>
    他在紙上畫了一個人形框架：“捏造一個不存在的兇手，往里填入信息，使他變得豐滿?！?/br>
    他在人形框架里寫上：一擊斃命，武藝高強。來去自如，情報支持。

    眼鏡后的雙眼透出冷光：“能不能找出他，甚至他是不是真實存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其他人相信他的存在。”

    “我們面對的是一個摸不著影子的敵人，但在此之前，保護(hù)被告的利益才是我們的第一任務(wù)。”

    艾瑪麗絲愕然，她遲鈍地發(fā)現(xiàn)，與溫和友善的外表相反，加里克并不是循規(guī)蹈矩——遵紀(jì)守法的律師。

    她遲疑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捏造一個兇手出來？”

    “怎么是捏造呢？”加里克慢悠悠道，“他真實存在，而我們只是推測出現(xiàn)了偏差?！?/br>
    艾瑪麗絲幽幽道：“你該不會在想，雇一個人假扮真兇，釣魚執(zhí)法吧？”

    加里克不否認(rèn)，他的微笑無懈可擊：“有點危險?！?/br>
    艾瑪麗絲明白他拉自己入伙的目的了。

    案發(fā)時間段，艾瑪麗絲前二十分鐘在阿爾弗雷德身邊打轉(zhuǎn)，后二十分鐘，她回到幫傭房，和來送禮物的小布魯斯碰面。

    她有不可動搖的不在場證明。

    艾瑪麗絲面無表情：“我不覺得以我的身手，能在一群警察面前穿梭自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