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面對中原中也的疑問,亞當(dāng)抬起手,做了個下壓的姿勢:“中也先生,您先稍安勿躁,聽我慢慢跟您解釋?!?/br> 中原中也:…… “解釋白樺樹樹枝,首先要再往前追溯。”亞當(dāng)認真地道,“魏爾倫身為暗殺者,在這個大前提下,他不可能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在霓虹的機場中,否則他下面的一系列行為都會受到限制?!?/br> “因此,他是如何到達霓虹的呢?答案是非法入境,就如其他普通罪犯一樣,在喬裝打扮后運用假護照進入霓虹,而為他辦理這一系列事情的就是偷渡組織者?!?/br> “可是偷渡組織者實在是太多了,要一個一個找十分麻煩,而且還很難確定,但這時就需要加一個大前提——他需要運用的是無組織依靠,也就是那種單干得偷渡者,否則將可能會給他帶來麻煩,而且如果出什么意外,他也不能讓偷渡者在沒有留下一點尾巴的情況下消失。” “大部分偷渡組織者都是十分膽小的高智商罪犯,他們懂得需要依附大組織的道理,而在如今的橫濱,我們都知道可以依附的最大組織是誰了?!?/br> “港口黑手黨。”中原中也瞇起眼,冷冷地道。 “沒錯,就是港口黑手黨?!眮啴?dāng)贊同地點頭,“所以沒有依附港口黑手黨的就是他可能找的?!?/br> “有了這些前提,本機將霓虹警察當(dāng)局的偷渡組織者名單和港口黑手黨的進行了對比,最終發(fā)現(xiàn)符合條件的有四個組織,將他們紛紛調(diào)查,然后終于鎖定了目標(biāo)?!?/br> “干得還蠻不錯的嘛——”中原中也下意識夸獎完后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等一下,把警察的名單和港口黑手黨的名單進行對比?你哪來的名單?” 亞當(dāng)微笑道:“本機入侵了數(shù)據(jù)庫。” “哦哦原來是這樣——個頭??!”中原中也瞳孔地震,“你這家伙不是刑警嗎?怎么會這么熟練啊!” “不用擔(dān)心中也先生,本機沒有人權(quán),不算犯法。” “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講笑話了啊?!?/br> 吐槽很快過去,亞當(dāng)繼續(xù)說道:“再然后,本機就從組織者的付款明細中找到了魏爾倫委托他準(zhǔn)備的東西,有三種,其中就有白樺樹樹枝?!?/br> “魏爾倫在執(zhí)行過暗殺后,現(xiàn)場就會被放置白樺樹雕刻成的十字架,他這次來到霓虹,主要還是為了能夠殺死您,但卻訂購了這么多白樺樹樹枝,這是為什么?” “答案只有一個,他要暗殺更多的人,而這些人,只有可能與您有關(guān),中也先生。” 中原中也愣住了,他的視線越過亞當(dāng),看向了他身后的白色墻壁。 不,他沒有緊盯著那堵墻看,而是似乎,在看什么更加久遠的東西。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半晌,少年才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這個本機也不知道?!眮啴?dāng)搖頭,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問道,“您剛才說阿蒂爾?蘭波還活著,而當(dāng)年正是因為魏爾倫突然背叛才出的事,那就有可能和當(dāng)時魏爾倫背叛的原因有關(guān),您有問過那位阿蒂爾?蘭波嗎?” “我沒有問過?!边@一次,中原中也很快回答道,他垂眸,似是陷入了回憶,“當(dāng)時在提起魏爾倫時,蘭堂老哥身上莫名出現(xiàn)了傷感的情緒,再加上對當(dāng)時的我們來說沒那么重要,以后就沒再提過?!?/br> 褚發(fā)少年看向江戶川亂步:“亂步先生……” “名偵探知道,”江戶川亂步說完,朝著一下子精神起來,想追問細節(jié)的中原中也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但這需要你自己去問魏爾倫?!?/br> “自己去問?”中原中也茫然地重復(fù)。 “沒錯,自己問,因為這樣的你們早晚會碰面,不是嗎?” ……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氣,看向亞當(dāng):“你剛才說有三種東西?除了白樺樹樹枝還有什么?” “還有這兩樣?xùn)|西?!眮啴?dāng)遞出了第二張照片。 分別是汽車零部件組裝工廠的入廠證和一部藍色老式翻蓋手機。 中原中也死死地盯著這兩樣?xùn)|西:“喂,破爛玩具,根據(jù)你剛才的推理,這兩樣?xùn)|西代表的就是我身邊的人,對吧?” “是這樣沒錯?!眮啴?dāng)點頭,“中也先生,您是已經(jīng)知道代表的人是誰了嗎?”“啊……”中原中也應(yīng)了一聲,然后沒再看他,拖著凳子重新坐下。 在幾人剛才的分食過后,杯中只剩下關(guān)東煮的湯,guntang的溫度散去,留下的那些溫度恰好可以給江戶川亂步暖手。 偵探少年捧著 杯子,手指摩擦了兩下,就聽中原中也問道:“亂步先生,您和太宰那家伙到底做了什么?” 江戶川亂步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沒有說話。 “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總不能只是為了耍我,看我跳腳的樣子吧?” 偵探少年還是沒有說話,只是一只手松開了杯子,慢慢移向自己的口袋。 很快,手再次從口袋中掏出,隨之一同出現(xiàn)的還有一個信封。 他將信封放在桌子上,而后推給中原中也。 “打開看看吧,中也。” 信封里是什么? 中原中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什么都沒看見的前提下,僅看著這個信封的表面,他的心里就在嘣嘣地跳。 即使他的心臟從未跳動過。 這是一種十分強烈的預(yù)感,可是他拿起信封的手卻很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