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他嘴硬心軟 第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山河一道、懷孕小美人被竹馬撿回家了、野心纏繞、蒾失的嬌凄、灰色天堂、劇情崩壞后,穿書女配放飛自我了、首長野中帶勁,病弱美人被親哭了、掉馬后全人類陪我演戲、魔王母女的床上秘情(glluanlun)、中單很酷不聊天[電競]
周望川怕刺激到他,語氣溫柔地說:“嗯,我知道?!蓖瑫r手里加大力度,把酒瓶拿了過來,放在電視柜上。 商暮被他攬著往沙發(fā)走去,喃喃地說:“我沒辦法……我試過了……你知道么,有一萬只螞蟻在身上爬是什么感覺……” “我知道,我知道?!敝芡ò阉麕У缴嘲l(fā)上坐下,拿紙巾擦干凈他唇邊和脖頸的酒液。 “我什么都試過了……我沒辦法專心工作,癢啊,全身發(fā)癢……”商暮低低地,顛三倒四地說,“下周就是比賽,設(shè)計稿必須今晚定稿,然后趕制出成品。但是我沒辦法集中精力,我會失敗,我已經(jīng)失敗了……” 他渾身散發(fā)著醇厚的紅酒香氣,看起來有些醉了,眼神失焦。 “我今晚交不出設(shè)計稿,比賽會失敗,我的事業(yè)就會完蛋?!彼鷶囆U纏,近乎蠻橫地質(zhì)問,“除非你幫我。你會幫我嗎?” 周望川望著眼前的人。他最近讀了很多心理學的書,也咨詢了心理科的同事與大學的教授。他現(xiàn)在有信心,只要商暮告訴他那個秘密,他就能對癥下藥,一點一點矯正這個愛好。 商暮醉得身體發(fā)軟,順著沙發(fā)滑下去,躺倒在羊絨地毯上,自暴自棄:“算了,讓我失敗吧,讓大家都來看我的笑話?!?/br> 周望川蹲下身,扶他起來靠在自己身上,慢慢地、和緩地說:“我?guī)湍悖阋嬖V我,當年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br> “什么事……” 側(cè)臉因醉意泛起微紅,商暮睜著醉眼,喃喃地說:“暴力可以填補空虛,當你無法避免疼痛,只能將疼痛轉(zhuǎn)化為快感……就像你點燃一根蠟燭,就能裝滿整個房間……” 周望川皺了皺眉,他多少已經(jīng)猜到,養(yǎng)成這個愛好是因為童年的陰影。若陰影來自于暴力毆打,那為什么商暮只喜歡虐腹,不喜歡其他地方被打。 他問:“能具體一點嗎?” 商暮卻突然爆發(fā)了,用力推開他,撐著地板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我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你還想怎么樣?!” “你就是欺負我!你明明答應(yīng)了我的……明明答應(yīng)了……你現(xiàn)在又反悔……” 他退后幾步靠著墻,又蹲下身把自己縮成一團,委屈得幾乎聽不見聲音:“你就欺負我吧……連你都欺負我……” 周望川走過去,攬住他的肩膀和腿彎,把他抱到沙發(fā)上。周望川知道他此時情緒不穩(wěn)又醉意上頭,只能安撫,便放柔聲音道:“沒有反悔。你告訴我,希望我打哪個地方?!?/br> 聽到這話,商暮終于冷靜了一些,抬起濕漉漉的眼睛:“真的嗎?” 周望川撥開他額間的軟發(fā),又用指節(jié)蹭了蹭他發(fā)燙的側(cè)頰:“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商暮信了兩分。他撩起睡衣下擺,拉過周望川的手團成拳,貼在腹部。他抓著那只手在胃腹間游轉(zhuǎn),最終停在肚臍下方,小腹的位置,聲音潮濕帶著點鼻音:“這里?!?/br> 周望川感受著指節(jié)抵在柔軟的小腹處,又被商暮壓著往里,指節(jié)陷入了皮膚。觸感很神奇,像摸到了海邊細膩的濕潤泥沙。 他微低下頭看去,那處皮膚無比白皙,因喝了許多酒,小腹微微鼓起,弧度漂亮。 見他不語,商暮用帶著鼻音的聲音道:“你不能欺負我,騙了我的故事,不能再反悔?!?/br> 周望川微微地嘆了口氣:“沒有反悔?!?/br> 商暮又道:“就打一下,不許敷衍,要用力。隔靴搔癢是沒有用的。”他吸了吸鼻子,眼睛有點泛紅,看上去說不出的委屈。 “好。”周望川道。 他攤開掌心,撫了撫那處小腹。過去商暮腹痛時,他時常會為商暮按揉止痛,而現(xiàn)在,他卻要親自去施加疼痛。 他不是沒有料到過今天,因而時常做著心理建設(shè)。因為他深知,事情不能一蹴而就,煙癮和毒癮從來不是一下子能戒掉的,這個愛好也是一樣。他不能像一個不近人情的醫(yī)生,他要給愛人足夠的適應(yīng)空間,慢慢地引導。 可現(xiàn)在要真正出手,他仍需要一點時間來醞釀。 商暮眼巴巴地盯著他。 周望川深吸了一口氣,用閑聊的語氣說起了其他話題。他聲音很輕很慢,像是在為自己放松鼓勁。 商暮配合地跟他聊起來。 在閑聊的中途,商暮突然止住了話語,睜大了眼睛。他一直在等待著拳頭的降臨,他也知道拳頭一定會降臨,故而焦躁又期待地等著。 這一拳又快又狠又準,以突如其來的姿勢降臨了。 商暮腦中空白了一瞬,想到了學校外的那條小巷,六個攔路的大漢。 年輕英俊的學長從容不迫地挽起袖子,出拳如風,迅速放倒了三個大漢。 從那時候起,他就在渴望這雙手。 若從那天開始算,到今天已經(jīng)近七年。 七年,他終于等到了那只手。 第34章 周望川收回手, 問:“疼嗎?” 小腹處白皙又細嫩,一拳下去,立竿見影地泛起紅來。 商暮有點愣愣地望著他。 周望川俯下身, 在那微微起伏的小腹上落下一吻, 他直起身來,眼眸幽深,又問了一遍:“疼嗎?” 漫長的反射弧終于跑完了全程,痛感雖遲但到。商暮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下意識地虛虛掩了掩腹部。他臉色蒼白, 卻又忍不住因快感而顫栗。 比身體的快感先到的, 是心里的滿足與激動。 周望川微皺起眉, 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確認溫度的正常:“怎么不說話?” “……唔?!鄙棠赫A苏Q劬Γ^他的手不放, 按著肚子, 輕柔地喊,“學長……” 他比大學時更會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 聲音壓得又軟又甜,好聽極了。再加上六年多的相處,他太懂怎么撩周望川了。 他低低地撒嬌:“酒喝得急了,肚子不舒服, 鬧騰我, 你再幫幫我,揍它?!?/br> 哪知他撩失敗了。 周望川挑起一側(cè)的眉毛,輕輕松松掙脫他的束縛, 反扣住他的手腕,聲音溫柔, 語氣卻不容置疑:“你說了的,只打一下?!?/br> “是么,我不記得了……”商暮摸了摸自己發(fā)熱的側(cè)臉和耳骨,“可我還是難受,沒法工作,設(shè)計稿怎么辦,你不幫我么……” 周望川仔細觀他神色,見他雖略有醉意,但眼神是清明的,整個人都放松地躺在柔軟的沙發(fā)中。剛才還是渾身尖刺的炸毛刺猬,現(xiàn)在卻像慵懶饜足的大貓,每一根毛都柔順地垂落。 在耍賴呢。 周望川便微笑著,不為所動:“那我給你找藥吃?!?/br> “對了,剛才可不是等價交換?!敝芡ǜ┫律恚c他鼻尖相貼,“你還沒告訴我,你小時候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br> 近在咫尺間,商暮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滿口跑馬:“我剛才已經(jīng)講了。” 周望川道:“哪里講了?不許耍賴?!?/br> 商暮躲不開,堂堂正正地開始耍賴:“你不是想當我的心理醫(yī)生嗎?我給了你線索,那你猜呀。” 周望川無奈地望著他。商暮撐著沙發(fā)要起身,卻又被按住肩膀壓了回去:“躺著?!?/br> “不是喝了酒不舒服么,我去給你弄點解酒的?!敝芡ㄆ鹕?,往廚房走去。 商暮躺在沙發(fā)上,看著廚房亮起的燈光和那道忙碌的人影。他摸了摸小腹,那里仍殘余著歡愉的疼痛。而這是第一次,他不是躺在冰冷空曠的酒店,而是躺在柔軟溫暖的沙發(fā)上,身上還蓋著周望川給他披的薄毯。 過了一會兒,周望川端著一杯溫熱的蜂蜜水過來,又拿來一顆藥,讓商暮吃下。 電視柜前仍然淌著一攤酒液與碎玻璃,周望川先把玻璃掃干凈,又拖了一遍地。 拖第二遍時,腰身從后面被抱住了,商暮悶悶的聲音傳來:“你打我是治療我,不違背你的準則和底線?!?/br> 周望川握住腰間的手,轉(zhuǎn)過身來:“怎么起來了,吃了藥好些了么?” “好多了?!鄙棠撼蛑磫?,“你呢?” 周望川道:“我也沒事?!?/br> 商暮哦了一聲,又道:“你確定?” 周望川看著他,突然笑了一下:“想啥呢,傻不傻?!彼踔棠旱哪槪H了親嘴唇,“不是還要改設(shè)計稿么,去吧,有事就叫我?!?/br> 重新坐回書桌前,商暮變得平和而愉悅,堵塞的靈感也源源不斷地流動。 凌晨兩點,商暮改完了設(shè)計稿。 這個時候,周望川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放下手里的書,毫不意外地接起了電話。 他拿著手機聽著,不時嗯一聲,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擊。對面像是問了什么話,他說了一段專業(yè)性很強的話,像在與對方辯論。又過了幾分鐘,電話掛斷了。 商暮猜:“是那個姓徐的?” “嗯?!?/br> “說啥了?” “先是罵了我一通,說我年輕張狂,意氣用事?!敝芡ǖ溃叭缓笥仲|(zhì)疑了我的術(shù)前評估,就幾個不清楚的地方和我討論?!?/br> “然后呢?” “然后?”周望川微笑說道,“然后他說,他不信任我的經(jīng)驗和判斷,會與我一同cao刀這臺手術(shù)。” 商暮剛想說什么,周望川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接起來說了幾句,再次掛斷。 “又是誰?” “院長?!敝芡ò礈缡謾C,“他說徐主任年老固執(zhí),說話難聽,讓我不要介意?!?/br> 商暮嘖了一聲:“這算什么事?前腳掛斷后腳就打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欺負你一個后輩?” 周望川笑了起來:“無所謂了。病人催我很久了,這臺手術(shù)需要徐主任的經(jīng)驗和配合,這是最重要的事情?!?/br> 商暮想說他迂腐,卻又覺得他眼里有光,便把話咽了回去。 夜色已深,但兩人摟在一起,睡得非常香。 手術(shù)時間定在了下周三,正是臘月二十五,與商暮的珠寶設(shè)計比賽在同一天。 當天上午,周望川照常開車送商暮去公司,下車前,商暮道:“祝你成功?!?/br> 周望川微笑道:“也祝你成功?!?/br> 他拉住商暮的手腕,把人拽到懷里,斟酌著開口:“寶貝?!?/br> 商暮見他這副猶猶豫豫的樣子,瞇了瞇眼,警惕地問:“你做錯了什么事?老實交代?!?/br> 周望川失笑,只道:“你之前對我說,不要做迂腐書生,我聽話了。所以,你也要聽一次我的話?!?/br> “你先說來聽聽。”商暮很謹慎。 “你不是孤身一人,你可以依賴家人?!敝芡ǖ?。 商暮聽著這煽情的雞湯,抬頭便見他神色溫柔深情,于是憋回了打趣的話語,只道:“行。那等我成功了,你要送我禮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