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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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張桌上快如閃電的筷子齊刷刷停下,不約而同看向聲源處。 蕭水容見老太太吃痛地捂著嘴,惱色淡去三分。 讓她胡咧咧咒榆哥兒,報應(yīng)這不就來了。 “娘您沒事吧?”韓宏慶關(guān)切詢問,不等齊大妮回答,又責備地看向韓宏曄,“二哥,娘她只是好心,你又何必故意氣她?!?/br> 韓宏曄看都不看這對一條心的母子,只梗著脖子說:“我可什么都沒說,吃菜都不能嗎?” 齊大妮大著舌頭喊:“這是你爹跟小三的菜,你憑啥吃?” 韓宏昊瞥了眼白菜燉rou,又饞又心酸,覺得老二做的沒什么不對。 但秉承著家和萬事興的原則,還是得站出來打圓場:“這不是臨近年關(guān)了,一家人高高興興在一塊兒,老二也辛苦一年,吃點好的也不為過,爹您說是吧?” 接收到大兒子懇求的目光,韓發(fā)扒了口飯:“老大說得對,都敞開了肚皮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 話音剛落,一只筷子伸 進大陶碗里。 韓松面不改色吃下臘rou片,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不明所以地回看韓發(fā):“怎么了?不是爺讓吃的嗎?” 韓發(fā)哽了下:“......是?!?/br> 也是怪了,自打松哥兒摔了腦袋,每每和他對視,總覺得怵得慌,這讓韓發(fā)覺得有點丟人,沒跟任何人說過。 老爺子發(fā)話,眾人目標一致,直奔那白菜燉rou而去。 兄弟三個就數(shù)韓宏曄最不客氣,不光自己吃,還給蕭水容母女四人夾菜。 一大碗白菜燉rou,很快被瓜分完。 其中以二房吃得最多,約有一半都進了他們肚里。 這下輪到齊大妮氣得渾身發(fā)抖,直呼不孝子:“你自個兒光顧著吃,可還記得你兄弟老子?” 韓宏曄嘴里塞得滿滿的,大大的眼里充滿大大的疑惑:“爹跟大哥三弟不都吃了么,娘您怎還怪上我了?” 齊大妮氣了個仰倒,把手里的玉米餅子看作韓宏曄,惡狠狠咬了一口。 咀嚼時不慎碰到嘴里的血泡,疼得直吸氣。 一抬眼就是野豬吃食一樣粗魯?shù)睦隙D時叫她食欲全無。 也不管韓發(fā)漆黑的臉色,丟了筷子回屋去。 蕭水容看著吃得一臉滿足的女兒們,和苗翠云對視一眼,眼里盡是笑。 真是天上下紅雨了,夫君/老二竟然這么硬氣,敢跟屬螃蟹的婆母對著干,還把人氣跑了。 不得不說,是真解氣?。?/br> 黃秀蘭將兩人的眉眼官司盡收眼中,撇了撇嘴,讓韓宏慶也給 自己夾了兩片臘rou。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她可不能落了下風。 蕭水容把碗里的臘rou沫子夾到韓蘭蕓碗里,瞥了眼右手邊都快把臉埋進碗里的韓蘭芷,加快吃飯的速度。 吃完飯,黃秀蘭借口陪韓宏慶讀書,依舊是妯娌倆收拾碗筷。 收拾了灶臺,蕭水容回屋一趟,再出來手里多了個東西。 屋里屋外找了一圈,在雞圈旁邊找到韓蘭芷。 蕭水容走過去,蹲下身遞上酥餅:“芷姐兒,想吃不?” 韓蘭芷抓著被切成幾段的蚯蚓,口水不自覺流下:“想!” 蕭水容低聲問:“那你告訴二伯娘,昨天下午榆哥兒為什么進山?” 韓蘭芷咬著手指頭:“奶讓榆哥兒......” 蕭水容攥緊手指,呼吸變得急促。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 而就在這時,身后響起尖銳的女聲:“芷姐兒!” 蕭水容緩緩轉(zhuǎn)頭,齊大妮叉著腰站在正屋門口,瞪眼怒視著她。 “老二家的你活兒都干完了,再敢偷懶,你今晚就睡在雞窩旁邊!” 蕭水容不著痕跡把酥餅藏進袖子里:“我看芷姐兒一個人挖蚯蚓,想來幫忙?!?/br> “用不著你!”齊大妮把剛才挑血泡不小心弄臟的襖子丟過去,翹著舌頭吸溜口水,“趕緊把它洗了,擰干了擱太陽底下曬?!?/br> 襖子被攥出褶痕,蕭水容應(yīng)好。 “離芷姐兒遠點,別把霉氣傳給了她。”齊大妮說完扭頭進屋,也就錯過了二兒媳眼底遍布的涼 意。 韓蘭芷盯著蕭水容的袖子:“二嬸,餅......我想吃餅?!?/br> 她知道奶不喜歡自己跟大伯娘二伯娘走得近,所以剛才都沒告訴奶二伯娘藏了酥餅。 萬一被奶知道了,酥餅肯定就輪不到她吃。 蕭水容視若罔聞,掉頭就走。 既已知曉答案,這酥餅還是留著給榆哥兒吃吧。 韓蘭芷沒吃著酥餅,一腳踩上蚯蚓:“壞二伯娘!” “芷姐兒?!?/br> 韓蘭芷回頭,原本進屋的齊大妮不知何時又冒出頭來,朝她招手:“芷姐兒過來?!?/br> 韓蘭芷看到齊大妮手里的糕點,小狗似的聞著味兒就上去了。 她不會記錯,這是昨天爹帶回來的糕點,說是給爺奶買的。 她連碰都沒碰到就被爹送去了正屋,導致一整夜都在做著吃糕點的夢。 等到了跟前,齊大妮拿著雪白細膩的糕點在她眼前晃了晃:“想吃不?” 韓蘭芷咽口水:“想!” 齊大妮笑了下,臉上的抓痕顯得猙獰:“想吃就聽奶的,離你二伯二伯娘遠點?!?/br> 韓蘭芷雞啄米似的,猛點頭:“我聽奶的!” 齊大妮把糕點塞給她:“芷姐兒記住,要是跟他們走得近了,以后就再沒好東西吃了?!?/br> 韓蘭芷兩口吞了糕點,嗯嗯應(yīng)著。 齊大妮滿意折返回正屋,給韓發(fā)納鞋底。 韓蘭芷舔著手指上的糕點屑,抬頭就見松堂兄坐在西南屋的窗邊看書。 她條件反射地把手背到身后:“不給你吃!” 然后一蹦一跳地 玩蚯蚓去了。 韓松垂眸翻書,眼底波瀾不驚。 第8章 二房的西北屋座西朝北,唯一的窗子也是朝東的。 末時三刻,日影西斜,屋里也沒了光亮,暗黢黢的。 小白意猶未盡地收回莖葉,哧溜消失無蹤。 爹娘jiejie們各有各的活計,只韓榆一個閑人,百無聊賴地躺在炕上。 屋外隱約有誦讀聲:“凡人之所以為人者,禮義也......” 韓榆側(cè)耳聆聽,語調(diào)抑揚頓挫,嗓音又透著孩童特有的清亮。 韓榆當即猜到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韓榆支起上半身,試圖看一眼韓松是怎么讀書的,他也好效仿。 然兩間西屋并列,任他脖子扭了半個圈,連韓松的頭發(fā)絲也沒瞧見。 韓榆氣餒地躺回去,和著韓松誦讀的字句,在心里跟著默念。 這本書他沒聽語文老爺爺讀過,念得磕磕絆絆,好幾次沒跟上韓松的語速,還險些咬了舌頭。 韓榆不懂這些之乎者也的意思,只知將來他會學到,不如未雨綢繆,總好過兩眼一抹黑。 一個誦讀,一個默念,眨眼過去半個時辰。 韓榆也從一開始的不熟悉,到后來的流利自如,甚至還順便背下了前面的那些內(nèi)容。 停頓時,韓榆喃喃自語:“看來我的記憶力并沒有倒退,還是一如既往的優(yōu)秀呢!” 他也擔心過,換了具身體,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好記性會不會也隨之而去。 現(xiàn)在總算放下心。 百分之一的天分加后天努力,他多少也能 考出點成績來? 許是耗費了過多心神,韓榆額頭的傷口隱隱作痛,腦袋也開始疼起來。 縱使韓榆再不樂意,但為了身體著想,也只得停下。 小白閃現(xiàn),剛支棱起葉片,就被主人制止了。 “不用,我現(xiàn)在并無大礙,你且留著這些能量,可是好不容易攢下來的?!?/br> 小白慣來聽話,乖乖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