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1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回到末世強(qiáng)制“愛”前(1V2、偽骨)、喂奶(古言1V1 高H)、波斯玫瑰(NP)、被拉進(jìn)廁所隔間後、囚于籠中(民國兄妹骨科 1v1 HE)、葉青的故事、斷情殘念之或許明天、我的塾母事件、狩獵,制服、舅舅的綠凄邀請函
韓松側(cè)首,視線從韓榆腹部掠過。 蜻蜓點水一般,快到韓榆都不曾發(fā)覺。 “嗯,早點回來,別到處亂跑?!?/br> 韓榆自是滿口應(yīng)下。 告別了韓松,三個小伙伴有說有笑地前往書齋。 掌柜很有生意頭腦,新送來的那批書就放在門口的長桌 上,旁邊掛了個牌子,上頭寫著碩大的兩個字——“新書”。 長桌前有不少讀書人,三五成群,同友人竊竊低語。 韓榆拉著小伙伴擠進(jìn)去,試圖尋找合乎自己心意的書。 有讀書人注意到身邊的矮蘿卜頭,不由輕笑:“你們?nèi)齻€小娃娃,來書齋湊什么熱鬧?” 韓榆仰起頭,嬰兒肥的臉上透著嚴(yán)肅:“我們才不是小娃娃?!?/br> 三人整齊劃一地昂首挺胸,滿臉的不服氣。 大家這才注意到他們身上的淺藍(lán)色書生袍。 衣襟處用略深色的繡線繡著小小一個“羅”字,是羅家私塾統(tǒng)一的書生袍無疑。 眾人又驚又奇:“你們幾歲?” 韓榆伸出一個巴掌,很驕傲地說:“五歲?!?/br> “五歲?”一旁的書生咂舌道,“多半是剛?cè)氲乃桔影??這里的書不太適合你們,你們該去最東邊那排書架。” 韓榆對書齋里書籍的放置一清二楚,最東邊那一排都是小孩子的啟蒙書籍。 韓榆叉腰,振振有詞道:“才不是剛?cè)氲乃桔樱覀內(nèi)齻€早就是乙班的學(xué)生了。” 在場的讀書人并不全是羅家私塾的,但也聽過羅家私塾有甲乙丙丁四個班,以及毫無人性可言的入學(xué)考核、月度考核以及升班考核。 得知韓榆三人在乙班,皆狠狠吃了一驚,問詢的目光看向相熟的羅家私塾學(xué)生。 于是,接下來他們被迫接受了“韓家兩兄弟有多喪心病狂”的二三事科普。 當(dāng)他們恍恍惚惚回 過神,滿眼驚嘆地看向韓榆所在,卻發(fā)現(xiàn)人早已不見了。 書齋的某個角落,席樂安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雖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鐵血好男兒了,但是被那么多人圍著,還是心跳得好快。” 韓榆笑吟吟道:“至少你不像以前那樣,遇上事就臉色通紅兩眼淚汪汪了?!?/br> 席樂安很認(rèn)同這一點,赧然之余止不住地笑。 沈華燦說:“方才有一瞬間,我覺得咱們仨像極了猴戲里的猴兒?!?/br> 沈華燦性情內(nèi)斂,雖不至于像席樂安那般反應(yīng)激烈,但也不習(xí)慣被很多人圍觀打量,聽他們用夸張的語調(diào)吹噓自己。 比起越京那些召朋喚友、喜好奢靡的同齡人,他更喜歡和貓貓狗狗在一起。 安靜治愈,讓他有獨立思考的空間。 “反正咱們都選好書了,付完錢就走吧?!表n榆用說笑的口吻,“只怪你我太優(yōu)秀,這般年紀(jì)讓他們太過吃驚?!?/br> 兩人正要應(yīng),身后傳來激烈的爭辯。 “當(dāng)朝史書分明有記載,土豆紅薯是大越第三任皇帝,明興帝在位時派人出海,歷經(jīng)千難萬險后引進(jìn)的,怎么可能是太.祖皇帝時期引進(jìn)?” “可這書上分明寫著,土豆和紅薯是大越建國初期由凌先生......” “這是野史!野史!” 對方語氣激憤,隔著一面書架,韓榆都能想象到他據(jù)理力爭時脖子上青筋暴起的模樣。 “野史上都是些荒唐謬論,只為嘩眾取寵,博人眼球,如何 能與朝廷最最權(quán)威的史官相提并論?”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直奔掌柜而去。 “我是看在你家書籍齊全的份上才時常光顧,你怎么能把一些不入流的野史和正史放在一起售賣?” 只見那男子將一本書重重扔到柜臺上,怒不可遏地質(zhì)問。 掌柜愣住,忙不迭翻開書,一目十行地掃過,很快懊惱與歉意浮現(xiàn)面上。 “對不住,實在對不住,應(yīng)該是書齋負(fù)責(zé)采買的人看錯了,將野史和正史混在一起......” 掌柜疊聲兒道歉,嘴巴都說干了才勉強(qiáng)熄滅男子的怒火。 低聲下氣也就算了,還賠進(jìn)去一本好書。 待男子帶著書甩袖而去,掌柜忍著怒氣,準(zhǔn)備把那本誤入正史行列的野史丟去庫房。 韓榆三兩步上前:“這書可否賣給我?” 掌柜的臉色由陰轉(zhuǎn)晴,大手一揮,給韓榆抹去零頭。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韓榆帶著兩本書,和小伙伴離開書齋。 這是席樂安不知第多少次看向韓榆。 與其說在看韓榆,不如說在看他懷里的野史。 韓榆和沈華燦探討下午自學(xué)時遇到的一個小問題,五感敏銳的他很難忽視席樂安的盯視,遂回望過去:“你在看什么?” 席樂安很是費解地問:“你為什么要買這本野史?” 既是野史,就有民間編撰的成分。 大多數(shù)是根據(jù)傳聞,真實性有待考察。 總的來說,野史上都是些捕風(fēng)捉影的事兒,當(dāng)不得真。 席樂安不明白,韓 榆為什么要白白浪費銀子,買一本沒什么用的書。 如果對大越這一百多年的歷史感興趣,大可以買一兩本由史官編寫的正史,而非野史。 韓榆指尖摩挲著野史的封面,低垂的睫毛很好地遮掩了眼底的迷茫。 “我也不知道,就是......”韓榆蹙眉,半晌才組織好語言,“就是想買。” 或許是購買欲。 又或許是對野史本身感興趣。 韓榆撓撓頭,一時半會還真說不出準(zhǔn)確的理由。 好像有一層薄紗蒙在眼前,拂不開,用力也扯不下。 韓榆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我之前不是向燦哥兒借了本正史,今兒正好對比一番,看野史的記載能有多荒謬?!?/br> 席樂安似乎懂了:“敢情你是買回來打發(fā)時間的?” 韓榆眼眸輕眨:“算是。” 席樂安便不再問,轉(zhuǎn)而說起先前那兩個書生爭辯的內(nèi)容。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正史上就是明興帝在位時才有的土豆紅薯,這野史也太胡編亂造了,太.祖登基沒兩年就駕崩了,哪有時間派人出海。” 韓榆知道席樂安在沈華燦的影響下,對大越的歷史多有研究,只好奇問道:“那人提到什么凌先生,怕是野史中將土豆紅薯的引進(jìn)歸結(jié)到他身上了?!?/br> “或許吧?!鄙蛉A燦拿過野史翻看兩頁,又還回去,“不過凌先生文能當(dāng)軍師,武能率兵打仗,野史這樣寫,也是因為凌先生有真本事?!?/br> 快到家了,韓榆隨 口感嘆一句:“那他挺厲害的。” 席樂安中肯點評:“文武兼?zhèn)?,可惜正史記載,他在太.祖之前就已離世?!?/br> 韓榆了然,又一個天妒英才的。 有關(guān)土豆紅薯的話題終止于此,韓榆繼續(xù)和沈華燦的討論。 不多時,韓榆停在家門口:“路上小心,明天見。” 目送兩人走出一段路,韓榆才折身進(jìn)門。 韓宏昊在搗鼓擺攤用的小推車,拿著錘子在上頭敲敲打打。 韓榆過去瞧了眼,推車的做工很是粗糙,摸上去有點刺手。 “大伯,咱家什么時候可以出去擺攤?。俊?/br> 韓宏昊指向二進(jìn)院里:“等你爹編好竹椅子,差不多就能開工了?!?/br> 經(jīng)過長達(dá)一天的商討,蕭水容負(fù)責(zé)做包子米糕面條之類的面食,苗翠云則負(fù)責(zé)鹵味和面條上的幾種配菜。 既然賣面條,自然要準(zhǔn)備幾張桌椅。 木桌木椅太花錢,韓宏曄就毛遂自薦,編幾對竹桌竹椅。 無需多大,收攤后往推車底下一塞,就能帶回家來。 韓榆給韓宏昊倒碗水:“大伯您先忙,我去看看爹?!?/br> 韓宏昊揮手:“去吧去吧?!?/br> 韓榆又給韓宏曄倒一碗水,陪他說了會兒話。 灶房傳來熟悉的吆喝聲:“吃飯了!” 大家放下各自手頭的活計,往吃飯的正屋去。 韓春嵐還不能下床,苗翠云把飯菜給她送去,又回來吃。 晚飯是糙米粥和土豆餅。 這年頭菜油價貴,煎餅時只放了一兩滴油,土豆餅吃起來有些干巴 ,但絲毫不影響濃郁的土豆香氣。 韓榆想,土豆絲和土豆餅這兩樣吃食,他一輩子都吃不夠。 吃完飯,韓樹和韓松被韓宏昊叫去,韓榆一個人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