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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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松在教韓文觀念三字經:“茍不教,性乃遷?!薄?】 觀觀搖頭晃腦,口齒清晰地跟著念:“狗狗叫......” “......茍不教?!?/br> “狗狗叫。” 韓松:“......” 韓榆:“噗——” 韓文觀耳朵尖,一下子聽到小叔叔的笑聲,立馬拋下老父親,樂顛顛朝韓榆跑出來。 “酥酥酥酥!” 韓榆蹲下身,一把摟住小家伙:“觀觀在做什么?” 韓文觀一本正經地回答:“狗狗叫!” 韓榆哈哈大笑。 這三個字不管聽多少遍,都能準確戳中他的笑點。 韓榆笑,韓文觀也跟著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糖糖,兩顆!”說著豎起兩根胖乎乎的手指頭,一副非常滿足的樣子。 可憐的小家伙還不知道,就是他面前這位小酥酥,害得他每天只能吃兩顆糖,連糕點都沒了。 幸好他不知道,否則能一邊冒著鼻涕泡,一邊把屋頂哭穿。 韓松對長子傻乎乎的樣子簡直沒眼看,淡定移開目光:“回來了就吃飯,只差你了?!?/br> 韓榆一手抱著胖墩墩的 韓文觀,信步走進正屋:“跟安哥兒燦哥兒練了兩篇策論,又向師公討教了幾個問題?!?/br> 劉婆子把晚飯送上桌,一家四口人圍桌而坐,熱熱鬧鬧吃起了晚飯。 ...... 韓榆的生活充實而平淡,外邊兒卻是一陣疾風驟雨。 越來越多的讀書人加入到請愿的隊伍中,白底黑字的請愿書幾乎被染成血紅色。 有關吳承宇的傳言再一次發(fā)酵擴散。 吳承宇害死當朝舉人的惡行被某位深藏功與名的好心人編成一首首朗朗上口的打油詩,經由街頭巷尾的乞丐們和娃娃們的口口相傳,逐漸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眼看事情越鬧越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吳家這才意識到一個舉人的死引起的連鎖反應有多可怕。 吳承宇躲在家里不敢出門,可他的事跡仍然廣為流傳,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連過街老鼠都不如。 與此同時,蔡次輔為首的朝中重臣多次向永慶帝上書,奏折中對吳承宇的討伐言辭鑿鑿,有理有據(jù),直指吳承宇的重大過失。 饒是手眼通天如八大世家,在鐵證面前也無法扭曲事實真相。 一重接一重的壓力,永慶帝對世家的厭憎到達了頂峰。 他罕見地硬氣了一次,決定出手懲治吳家子弟。 臘月二十八,禁衛(wèi)軍統(tǒng)領攜圣旨,一路快馬加鞭,于除夕這天抵達安慶府。 當天上午,官兵傾巢而出。 彼時,韓松帶著韓文觀在院子里曬太陽 ,順便教他《千字文》。 不遠處,二哥二嫂在貼對聯(lián)。 對聯(lián)是由韓松親手所寫,銀鉤鐵畫,矯若驚龍。 “日月盈仄,辰宿列張......”【3】 韓文觀在韓榆面前一向乖覺,認認真真地鸚鵡學舌:“日月盈仄......” 后半句還沒念完,外面響起喧鬧聲。 韓文觀被不明動靜吸引,攥著韓榆的衣袖:“酥酥,出去?!?/br> “好吧,聽你這一回。” 韓榆才不會說他也好奇,也想出去看看的。 他這么做,全是因為韓文觀小朋友。 理直氣壯.jpg 出了家門,街道兩旁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都在這兒看什么呢?”韓榆自言自語。 隔壁的鄰居,同知大人的母親笑容慈祥:“不久前官兵出動,說是去捉拿吳家那位,大家都等著看熱鬧呢?!?/br> 吳家那位? 吳承宇? 哦豁! 韓榆表示,他有那么一丟丟的小期待。 不經意間往對面瞟一眼,發(fā)現(xiàn)人群中站著顧永超。 顧永超上回傷得重,到現(xiàn)在還要人攙扶著,但他還是毅然決然地出來了。 只為見證吳承宇被官兵捉拿歸案的那一幕。 “酥酥,觀觀看不到呀?!?/br> 韓文觀扒拉著韓榆的腿,拼命蹦跶,然而什么也看不到,臉都急紅了。 不待韓榆彎下腰,一雙手掐這韓文觀的腋下,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 “爹!” 韓文觀高興地喊,然后就被無良老父親連頭帶臉摁進懷里。 韓文觀:“唔唔唔!” 發(fā)出試 圖反抗的不滿聲音.jpg 韓松一巴掌輕輕拍到長子的小屁股上,沉聲道:“韓文觀,乖一點?!?/br> 韓文觀立馬安靜如雞,裝成一只大型玩偶,掛在老父親的身上。 韓榆在旁邊瞧著,止不住地笑。 “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句,韓榆向西看去。 一群官兵騎在高頭大馬上,腰帶佩刀,威風凜凜。 官兵的中間,是一輛灰撲撲臟兮兮的囚車。 囚車里,是今日抓捕行動的主人公——吳承宇吳公子。 百姓懾于氣勢十足的官兵,一個個屏氣凝神,面帶敬畏。 唯獨那個存在于韓榆觀察范圍內的顧永超。 他突然掙脫身邊婦人的攙扶,撲通跪倒在地,高舉雙手,既暢快又癲狂。 “蒼天有眼!” “蒼天有眼!” “謝兄你看到了嗎?害死你的人已被捉拿歸案,你若是在天有靈,也能安息了吧?” 顧永超嗓音嘶啞,仿佛刀刃劃破空氣,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里。 包括囚車里惶恐不安的吳承宇。 “謝兄,你安息吧!” “轟隆——” 空中傳來一聲悶雷,似在回應顧永超聲嘶力竭的話語。 云層翻卷,縷縷燦金的日光穿透云層,普照在所有人的身上。 吳承宇跟見不得光的怪物一樣,蜷縮在囚車里瑟瑟發(fā)抖。 “別來找我,別來找我......” 極度的驚恐下,吳承宇隱約看見韓榆的臉。 精致俊美,令人過目難忘。 吳承宇忽然想起,他曾暗暗發(fā)誓,等謝不凡的 事情平息,還要找韓榆算賬。 可現(xiàn)在......這賬怕是算不了了。 韓榆目送囚車遠去,低聲呢喃:“這就結束了嗎?” 韓松偏過頭:“他是最好的回應?!?/br> - 有吳承宇這道大菜,韓榆心情愉悅地過完了除夕。 正月初六,韓榆收拾行李,準備動身前往越京。 會試第一場是二月初九,從安慶府到越京,陸路加上水路,需要二十幾天。 以防途中出現(xiàn)什么意外,天災人禍之類,得提前個幾天出發(fā)。 高產耐旱,最多可畝產一千二百斤的良種早在年前便已運送進京,想必用不了多久,韓松的官職也該動一動了。 韓松早晚會回到越京任職,韓榆本人亦然,所以韓榆琢磨著,要不要買個院子,給自己上個越京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