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29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回到末世強制“愛”前(1V2、偽骨)、喂奶(古言1V1 高H)、波斯玫瑰(NP)、被拉進廁所隔間後、囚于籠中(民國兄妹骨科 1v1 HE)、葉青的故事、斷情殘念之或許明天、我的塾母事件、狩獵,制服、舅舅的綠凄邀請函
不過眼下正事要緊,他只粗略掃一眼,記在心上,繼續(xù)冷眼旁觀他的臣子因為一件小事吵得不可開交。 下了早朝,永慶帝擺駕回朝陽宮。 剛用完早膳,靖王越英叡求見。 永慶帝召見,靖王入內(nèi),滿臉笑地對他一番噓寒問暖。 縱使帝王心思深沉,對越英頡這個嫡妻所出的皇子多有忌憚,此時心中亦是熨帖的。 不多時,全公公悄無聲息地進來,立在一旁。 靖王眼珠轉(zhuǎn)動,極有眼見地站起身:“兒臣也該去上值了,父皇一定要記得勞逸結(jié)合,若是傷及龍體,兒臣可是會心疼的?!?/br> 永慶帝笑了笑,抬手賞了他一幅御筆親題的字畫:“好好辦差,別讓你母后和皇姐失望?!?/br> 靖王低頭應是,心里卻不以為然。 母后的話他聽,至于越含玉那女人...... 乖張孤僻,還占了父皇最多的疼寵,她配嗎? 靖王退下,永慶帝收斂了浮于表面的笑:“說吧,他們究 竟怎么回事?” 一個官員表現(xiàn)異常,他不會放在心上,可若是一群,定然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如今的永慶帝早已不是三年前那個被丹藥左右性情的帝王。 雖說世家仍是他的心腹大患,可隨著大半軍中勢力歸他所有,永慶帝自覺底氣十足,對手下臣子的掌控愈發(fā)嚴密。 比如今日,發(fā)現(xiàn)陳侍郎等人的異樣,就立刻派人去查。 一來一回,只花了全公公半個時辰。 “啟稟陛下,那些大人之所以神不屬思,都與前幾日紅袖街上發(fā)生的事情有關?!?/br> 隨后,全公公將初蕊的事告知永慶帝。 永慶帝的語氣喜怒難辨:“控訴纏足?” 全公公肅立垂首:“是。” 永慶帝臉色驟然沉下,透著一股風雨欲來的陰戾:“查?!?/br> 全公公把頭垂得更低。 “查到幕后主使......”永慶帝重重將茶杯砸到桌上,茶水瞬間洇濕面前價值連城的孤本,“凌遲處死?!?/br> 他從不相信意外。 比起花車遭到意外沖撞,永慶帝更認為這是一場處心積慮的謀劃,好將纏足存在百年的弊端公之于眾。 永慶帝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維持了一百多年的秩序,絕不能在他手里斷送。 全公公眼皮抖了下,聲音四平八穩(wěn):“是,奴才遵旨?!?/br> - 朝陽宮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韓榆不得而知。 在他的精心策劃下,初蕊摔倒帶來的后續(xù)反應持續(xù)發(fā)酵,很快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當然 ,只在越京范圍內(nèi)。 一口吃不成個胖子,過于興師動眾,可能會引起反面效果。 書房里,韓榆和韓松并肩而立。 他二人面前的桌案上,擺放著一張大越地圖。 在大越,地圖是相當絕密的存在,這是韓松根據(jù)前世的記憶親手繪制。 “從三月開始,我會派人在越京周圍的地方運作。”韓榆用炭筆在越京周圍的十個府城標注上記號,“先從這十個,逐步擴大范圍?!?/br> 動作太大了,難免惹人注意。 韓榆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覺,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達成目標。 韓松并無異議,只問了句:“還是你來安排?” 韓榆眸子眨動兩下,語調(diào)鎮(zhèn)定:“這次我來,下一批歸二哥?!?/br> 韓松欣然同意。 從始至終,韓松都未曾問及韓榆如此快速有效地做到這一切。 同樣的,韓榆也沒有追究韓松這些年的布署,手頭又有多少籌碼。 彼此心照不宣,默契地避而不談。 韓松佯裝對過去三年頻繁出現(xiàn)在韓家附近,身份疑似死士的人毫不知情。 一如韓榆佯裝對過去三年里,韓松處理來自平昌侯府的雜碎毫不知情。 短暫的沉默后,韓松轉(zhuǎn)移話題,談及韓榆的任職問題。 “我問過吏部相熟的同年,你的任命早已定下,只是卡在了最后的印章流程上?!?/br> 這在韓榆的意料之中,不過面對眼神冷凝的韓松,他還是習慣性地安慰:“吏部并非阮家的一言堂,他卡得了一時,卡 不了一世。” 韓松欲說還休,最后還是沒問阮家和韓榆之間的糾葛,只溫聲道:“我回頭讓人催一催?!?/br> 韓榆睜大眼睛:“怎么個催法?” 韓松但笑不語,只說:“山人自有妙計?!?/br> 韓榆聳了聳肩:“行吧,那我等二哥的好消息?!?/br> 這樣也好,他就能專心制定纏足相關的后續(xù)計劃了。 不知道韓松是怎么cao作的,兩天后,永慶帝一時興起,召來吏部尚書,想要查看今年官員的任免情況。 可憐花甲之年的吏部尚書,只能苦哈哈地回吏部拿記錄著官員任免的冊子。 離開時走得急,險些撞上迎面走來的阮景璋。 阮景璋注意到吏部尚書手中的冊子,瞇了下眼:“大人這是?” 吏部尚書氣喘吁吁地道:“陛下要看,事不宜遲,本官得趕緊走了?!?/br> 阮景璋后退半步,為上峰讓出一條路:“大人慢走?!?/br> 目送吏部尚書匆匆離去,阮景璋神色不明地走進廳堂。 “嘖,便宜他了。” 兩天后,韓榆受到他的任命文書——正三品府尹。 府尹乃是越京地區(qū)的行政長官,位在尚書之下,又在侍郎之上。 饒是韓榆早有心理準備,當?shù)弥约撼闪烁?,也是狠狠吃了一驚。 韓松卻接受良好:“你在徽州府功績卓著,臨行前百姓還送了萬民傘,當?shù)闷鹫犯墓俾?。?/br> 韓榆勾唇,輕輕放下任命文書:“我會好好做這個府尹的?!?/br> 待韓家人全部到家,韓 榆公布了這個好消息。 大家自然欣喜若狂,直言要好好慶祝一番。 錦錦掛在韓榆腿上,鸚鵡學舌:“慶祝!慶祝!” 韓榆忍俊不禁,他沒有理由拒絕。 翌日,孫管家代表沈紹鈞送來賀禮。 緊接著,蔡文和齊沖這兩位師叔也派人送來極為豐厚的禮物。 韓榆一一謝過,讓韓二送去庫房。 傍晚時分,韓松下值,領著沈華燦、席樂安以及祁高馳過來。 三人如何恭賀自無需贅述,相攜來到飯廳。 蕭水容貼心地讓人單獨準備了一張桌子,好讓幾個年輕人有足夠談天說地的空間。 酒足飯飽,三位客人已然微醺。 韓榆不放心他們獨自回去,把人安置在客房。 替席樂安蓋好被子,韓榆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 恰好韓松也安置好祁高馳,從隔壁出來。 月色朦朧,兄弟二人相視一笑。 韓松叫住韓榆:“隨我來,有份東西要給你?!?/br> 韓榆揉了揉額角,呵出一口淺淡的酒氣,跟上韓松。 書房里,韓松遞來一份名單。 “這上面都是即將與你共事的同僚?!钡软n榆接過,韓松才收回手,“雖然你可能已經(jīng)了解得差不多了,我還是想給你一份?!?/br> 韓榆看著名單上熟悉的人名,啞然失笑。 他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但韓榆還是很感激。 “多謝二哥,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韓榆揮了揮薄薄一張紙,“我有種預感,它對我很有用處?!?/br> 韓松不 說話,默默舉起拳頭。 韓榆握起右手,和他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