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南隊?”他們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三人,不過那個老頭子看起來不熟啊,也不知道是敵是友。 “接下來該做什么?”南庭看向容二,他一眼就看見了正在苦戰(zhàn)的容瑜,但那邊周圍別說人了,連樹帶草皮都被刨了,只剩塵土飛揚,他連靠近都不可能,要怎么幫忙? 容二一捋胡須:“不需要靠近千年前,你為了讓那小兔崽子恢復(fù)神志,自愿撕了自己一部分魂魄下來用自己的命格和帝王氣運幫他凈化煞氣,但那畢竟是你的魂魄,只要你想,你現(xiàn)在的功德氣運一樣可以分過去?!?/br> “至于怎么做,那就要問你自己了?!比荻@了口氣,“你覺得你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其他人嗎?” 哦,對,他上司也可能知道,不過他上司也啥都不記得了。 既然是他自己的殘魂碎片,那也就是他的一部分意識,南庭垂目若有所思,他好像知道要怎么辦了。 南庭隱約感覺到了自己意識分成兩部分的感受,突如其來的分裂視角讓他有些難以適應(yīng)…… 南月見對面要沖上來,隊友和道長們?yōu)榱朔乐顾麄兛拷嗨捎^已經(jīng)開始近戰(zhàn)了,皺著眉道:“那老伯你看著我哥,我去幫忙!”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她自然而然地就對對方下了命令。 “等等!”容二立馬從袖子里掏出了兩件東西甩出去,“這是你的東西,用上順手!” 開玩笑,大人可是他們城隍廟的牌面,他不在也就算了,現(xiàn)在他在這兒,怎么還能用這種粗制濫造的法器呢? 南月順手接過了那把長戟,又看向另一個,那是匹純黑色的駿馬,沒有任何呼吸溫度,顯然只是鬼魂,卻對她極其親近。 駿馬墨玉,隨昭明公主出征數(shù)十場戰(zhàn)役,素有神駒之名,公主遭毒殺后,試圖踢殺昏君未果,被當(dāng)場亂刀砍死。 兩分鐘后,原本的形勢變化,帶頭幾個實力強的被長戟刺穿。 “我去,南隊這裝備,我羨慕了嗚嗚?!庇腥藢κ种苯颖荒显驴沉耍贿吪苋推渌嗣σ贿吅?。 “羨慕有用嗎,你會騎馬?”有人反問他。 “……”不會,好恨! “老頭子你特么別被我抓到!”他們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容瑜就感覺到了,他狠狠甩出一鞭,剛收回來,卻發(fā)現(xiàn)靈臺內(nèi)的那塊魂魄碎片有了反應(yīng)。 來不及反應(yīng)又甩出下一鞭,這次的攻擊帶上了淡淡金光,瞬間超度了那女鬼身上半數(shù)的怨氣,連同封鎖她神智的惡咒一起灰飛煙滅。 云秀吃了一驚,趕緊把人拉回來。 惡鬼的特征消失,露出的臉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身上的血衣褪色后,看起來更像是一件天藍(lán)色的校服,她見狀有些遲疑著問:“云秀姐,我剛才怎么了?” 接下來容瑜收回了鞭子。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她們實在太難對付了,容瑜本來也不打算對這些可憐人動這么重的手,隨著溫柔而暖和的力量從靈臺里的魂魄碎片中不斷涌出,容瑜傻了才猜不到發(fā)生了什么。 他收回了自己的鬼化,重新用老頭教過他的道術(shù)凈化她們身上的煞氣。 他凈化完最后一只血衣女鬼后,最后一個黑袍人也被抓住。 南庭緩緩睜眼,視線重新變回單人視角還有些不適應(yīng),眨眨眼才能看清面前的人是誰:“容……” “你暫時別和我說話?!比蓁だ渲樉妥プ×苏幼叩睦项^。 容二嘿嘿笑了兩聲,摸了摸胡子:“小……乖徒,好久不見啊,咱們師徒久別重逢,不好見血啊?!?/br> “呵!”容瑜冷笑著瞪著他,“事后再找你算賬,臭老頭!” 從小時候吃不起飯讓他靠臉從山下大娘家騙雞腿,最后卻連塊雞皮都沒留給他,到今天讓南庭把不知道可以用在接下來多少世的氣運拿來幫他打架,一件都別想逃! 容二試圖解釋:“不、不是啊徒弟,這本來就是他自己的打算,他本來就打算用這些氣運幫你對付那些人??!” 他徒弟雖然強悍,但想要對付那些人,自己也討不了好,而且那些人搞出的那么多造孽玩意兒,徒弟想靠自己對付的話搞不好命都沒了,所以南庭才會在千年輪回中拼了命攢下這么多功德。 那還行,容瑜還是哼了一聲,又伸手把手里剛拿回來的兩件法器煉化,抹去其他惡鬼的氣息后融入自己的靈臺。 甚至不需要他自己主導(dǎo),靈臺內(nèi)的那塊魂魄碎片就主動引導(dǎo)這那六件法器的力量,構(gòu)成了一個完整的平衡,遠(yuǎn)遠(yuǎn)不斷自容瑜魂魄深處產(chǎn)生的那些煞氣在剛誕生就被消耗,純凈的靈力充盈了他的身體。 容瑜還能再動用煞氣鬼化,但是再也不用擔(dān)心自己被煞氣感染神智,也不用擔(dān)心使用靈力會弱化自己的實力,完全可以根據(jù)對手的類型自由選擇。 不過容瑜沒有在關(guān)心自己的實力情況,第一時間把靈臺內(nèi)的殘魂碎片取了出來。 南庭知道那是什么,沒有遲疑地就讓殘魂進(jìn)入自己的靈臺內(nèi),頭忽然一陣眩暈,在失去意識前,他伸手握住容瑜的手,直視容瑜漂亮的桃花眼認(rèn)真地問:“容瑜你之前答應(yīng)過的,還算數(shù)吧?” “當(dāng)然算數(shù)?!比蓁げ挥X得這有什么需要確認(rèn)的,難道他還會反悔不成,但南庭好像從千年前開始,就有些莫名的安全感缺失。 聽到容瑜的保證,南庭表情一松,終于放心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