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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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大殿里傳來竊竊私語。 有家中兒子被害的官員默默抹淚。 楚玄北看了一眼呈上來的賬簿,厲聲道,「楊善為官不正,知法犯法,判斬立決,梟首示眾!」 「陛下,jian商何嚴,獄中自盡,未說出主,而楊善又聲稱自己是信王的人?!钩L卿說著話,視線轉(zhuǎn)向一旁的端王,「可無論是信王,還是蕭貴妃都被禁在宮中?!?/br> 「臣拿到賬簿,發(fā)現(xiàn)有幾處銀兩去向,直指端州景城,于是派人去暗查,發(fā)現(xiàn)接手人是一個叫莫林海的人?!?/br> 楚長卿笑起來,「莫林海是端王的門生,是也不是?」 楚成衛(wèi)站在一旁,臉色有些白。「父皇,那莫林海早已脫離我端王府,兒臣與他并無瓜葛?!?/br> 楚長卿眼眸微瞇,又命人呈上一個盒子,里面裝著一塊金腰牌,端王府三個字印在上面。 「許是巧合,才抓回莫林海,尚未問出什么,他就死在了獄中,而昨夜,翼王府書房有人潛入,這牌子便是從那為首的黑衣人身上搜出來的?!?/br> 皇帝激動得呼吸不穩(wěn),啪的!一把將腰牌甩到楚成衛(wèi)腳下,「這個你如何解釋!」 楚成衛(wèi)撲通一聲跪下,「父皇,兒臣未行此事,這定是他人有意陷害兒臣!」 棄車保帥,楚長卿心中冷笑。 「端王殿下,這可是金腰牌?!钩L卿笑著提醒。 在大楚,皇家子弟都有自己的親信,腰牌分四種,金銀銅鐵。 擁有金腰牌的人是主人家最親信也是最隱秘的人。背面會有專門的圖騰辨別真?zhèn)危且詭缀鯚o人能仿。 就在這時,一個大臣紅著眼睛從列隊中站出來,顯然還未從悲傷中走出來?!改悄趾#送跽f不是自己的人就不是自己的人,就連這腰牌端王也能找出理由否認!」 不一會兒,便有其他官員站出來,朝堂里人聲鼎沸。那些痛失兒子,以及家中有人被迫害官員哪個不是恨不得將楚成衛(wèi)剮了。 楚長卿笑看著跪在殿中被眾人指責的楚成衛(wèi)。 上方傳來皇帝憤怒的聲音。 「端王楚成衛(wèi),德行有失,罰沒城池四座!即刻離京前往封地,無召不得入京!其母寧昭儀,教子無方,褫奪封號,打入冷宮!」 …… 兩日后,端王離京。 楚成允坐在陳大寶家的酒樓里,望著那由遠而近的馬車,思緒回到往昔。 那時自己每次被二哥欺負,旁邊總有一個楚成衛(wèi)默默站在一旁,雖然有時會出言相勸,但卻從未在那雙眼里看到過除了冷漠以外的其他情緒。 那神態(tài)同寧昭儀有八成相似,只是那個女人總是一臉的溫和笑意,還有幾次下學歸來,遇見那女人,她會笑著撫摸自己的頭頂夸贊自己好孩子。 原來有的笑可以隱藏那么多東西。 馬車行至樓下,車簾撩開,一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睛從里面望出來,楚成允對上楚成衛(wèi)的視線。 曾經(jīng)的場景從來是楚成允仰視著他,而這次,是對方在仰望自己。 他一眨不眨地望進那雙眼睛里,依舊看不清那人的內(nèi)里所藏。 車簾放下,馬車遠去。 …… 陳大寶端著一壺茶和小吃進來的時侯,看到楚成允正支著下巴發(fā)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楚成允回過頭來看他。 「哎,你聽說沒有昨夜寧昭儀死了,據(jù)說是在冷宮里吞了一顆有毒的木珠?!?/br> 聽到木珠,楚成允也只淡淡應(yīng)了一聲,這十成十是楚長卿的手筆。 得罪過他的人又怎么會好過。 「外面的人都在議論什么呀?」 在包間就聽到了外面那些人神秘兮兮的議論,楚成允心里好奇。 「嗨,你還不知道呀,虧你還是皇子呢,這說的是南越侯勾結(jié)匪盜,劫了鎮(zhèn)北關(guān)的軍糧被抓了。」 陳大寶在他對面坐下,給兩人各倒了杯茶,「據(jù)說這舉報的證據(jù)還是南越候親兒子提供的,是以南越候同他的嫡長子明日就要被午門問斬了,其他家眷通通流放?!?/br> 楚成允猛然抬眸,那舉報自己老爹的兒子就是孟澄吧。這人夠狠呀,為了報復(fù)把全家人都毀了。 陳大寶繼續(xù)說,「據(jù)說因著那人大義滅親,陛下非但沒有判他株連之罪,還立為功臣,賞了宅子,還封了個太常卿的職位?!?/br> 楚成允心中嗤笑一聲,還以為封了侯呢。他拿起一旁的糕點塞到嘴里。 …… 楚長卿回到王府沒有找到自己的小心肝,問了下人,才知道那小子在演武場練箭。 清逸挺拔的身姿,宛如青松,透著一股平時沒有的堅韌傲氣。 楚長卿抱著手臂在一旁看著,利箭一次次嵌入靶心。 少年沒有察覺到身后的眼睛,每一箭都射得專注,直到腰身忽然被圈住,熟悉的氣息傳入鼻間。 楚成允放下手里弓箭,回頭「皇叔你回來了?!?/br> 「嗯,」楚長卿拉過楚成允的手,似乎在看那指間是否被磨壞,輕輕給他揉著,「自己出去玩了?」 「嗯,去陳大寶家喝茶了?!?/br> 楚長卿勾唇,「今日可開心?」 「開心?」怎么能不開心,害自己的人終于得了報應(yīng),只是心里那沉重更甚。 望向楚長卿,發(fā)覺他眉間泛著一抹疲憊,抬手在他眉心揉按。「皇叔就這么放四哥走了?雖然走了吧,但他還是一座城的城主,還是番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