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明月雪時/云鬟濕在線閱讀 - 第106節(jié)

第106節(jié)

    賀蘭銘找上門后,容娡權(quán)衡了利弊,不敢忤逆國君之令,便決定順從地隨賀他入宮,等到了宮中,再見機行事。

    她只知宮規(guī)森嚴(yán),但從未去過宮城,其中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容娡有些發(fā)憷,好在賀蘭錚的玉佩被她藏在身上,一旦察覺情況對她不利,她會立刻亮出玉佩自保。

    容勵與謝蘭岫此時不在院里,她連句道別的話,都沒來得及同母兄說,便被人帶出謝府。

    離開前,容娡提了一樁請求。

    她看向遠遠跟著她的白芷:“敢問殿下,我可否能帶我的侍女一起走?”

    賀蘭銘擋在她面前,嗤笑:“她是謝玹的部下,你覺得呢?”

    容娡本想帶著白芷護防身,見狀,只好打消了小心思,無奈地乘上入宮的馬車。

    入宮后,賀蘭銘卻并未帶她去見國君,而是將她帶進一間空著的宮殿里,一路徑直入了內(nèi)殿。

    正午的日光,灑滿菱花窗,熾熱的光斑晃得人眼生疼。

    賀蘭銘倚著窗,瞇眼看容娡,威脅道:“我父皇性命垂危,此時恐怕見不了你。容娡,你待在此處好好想一想。若你始終不愿從我,我很樂意將你送去給他殉葬。”

    一聽這話,容娡瞬間明白了什么,心中警鈴大作:“國君并未召見我,你在假傳旨意!”

    賀蘭銘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窗前的金猊獸:“是又如何?”

    此人實在是厚顏無恥,容娡氣得滿臉漲紅,差點破口大罵。

    而賀蘭銘滿臉若無其事,丟下一句“你好好想想”,便哼著小曲離開了。

    殿門重重落上鎖,宮人牢牢守在外面。

    待他一走,容娡立即收了臉上的氣惱,仔仔細(xì)細(xì)地將宮殿掃視一圈。

    見門窗皆被鎖死,她自知逃離無望,也沒辦法出去聯(lián)系賀蘭錚,便靜下心來,思索脫身之法,準(zhǔn)備伺機而動。

    被關(guān)起來的前幾日,宮人看她看得很緊,幾乎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她沒尋到合適的機會,只好安安分分的度日。

    直到某一日,容娡靈光一閃,尋了個空子,用燭臺燒了帷帳。

    火勢很快蔓延開,炙熱的溫度烤的人渾身冒汗。

    容娡趁無人注意,往火里丟易燃的物件,待火勢滔天后,假模假樣地呼喚:“走水了——來人啊——”

    殿門轟然大開,驚叫聲此起彼伏。宮人們奔走相告,急著滅火,無暇顧及她。

    烈火燒的漆柱噼啪作響,冒出刺鼻的濃煙。

    容娡用事先備好的濕帕捂住口鼻,但還是嗆了兩口煙,咳得驚天動地。

    好在她縮在安全的角落里,并沒有人注意到她。她麻利地翻出一件宮女的衣裙,飛速換在身上,隨手提起一個被人丟下的空水桶,逆著人流,悄悄離開宮殿。

    宮里的甬道四通八達,一眼望不到盡頭。

    容娡逃出來后,左顧右盼一陣,不知該走哪條道能找到賀蘭錚,便決定等走遠一些后,尋個宮人問一問。

    暑熱漸消,夜風(fēng)清涼,將容娡臉上的熱汗吹散了些。

    她心慌意亂,挑了條偏僻的甬道,走的飛快,很快便將濃煙滾滾的宮殿拋在身后。

    不知走了多久,容娡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始終提著空桶,手心里滿是熱汗。她啼笑皆非地將空桶丟開,再抬起眼時,遠遠瞧見前方的甬道上,有兩個宮人提著宮燈并肩而行,迎面向她走來。

    容娡心中一喜,趕忙快步上前,準(zhǔn)備向她們打聽賀蘭錚宮殿的位置。

    怎知,她才亮出賀蘭錚的玉佩,那兩個宮人卻忽然大驚失色,像瞧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趕忙跪地行禮。

    “大殿下?!?/br>
    一聽到這個稱呼,容娡宛若被雷劈了般僵在原地,背后霎時冒出一層冷汗。

    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過后,賀蘭銘自暗處踱步而出。

    他死死地盯著她,陰惻惻道:“你倒是有能耐?!?/br>
    容娡迅速將玉佩收好,警惕地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賀蘭銘自然發(fā)覺了她的小動作,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幾分審視。

    “喲,賀蘭錚的玉佩?”

    賀蘭銘走到她面前,瞇了瞇眼,不耐的揮手,將宮人斥退。

    “容娡啊容娡,你倒是讓我另眼相看。與謝玹糾纏不說,竟不知怎地又搭上了我的好皇弟。不過也難怪他們對你青眼有加,連我那時初見你,亦不免一見傾心……”

    容娡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但生怕觸及他的逆鱗,便不說話,只睜著一雙水眸看他,佯作懵懂不知。

    “賀蘭錚今日不在宮中。”賀蘭銘捏住容娡的下巴尖,“別想著找他求救了。”

    容娡吃痛,咬緊下唇,眼里霎時蓄出淚花,可憐兮兮道:“……疼?!?/br>
    見她淚眼婆娑的模樣,賀蘭銘一愣,手上的力氣松了些。

    “父皇想要圣女來延年益壽,屢屢想召見你,但我忤逆了他。若非如此,你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

    賀蘭銘咧著嘴笑,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皮笑rou不笑道,“戰(zhàn)事四起,時局動蕩,父皇年邁無力,朝政盡然為我掌控。為今之計,你只能順從我?!?/br>
    聽了他這番話,容娡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別扭。她別開臉,下意識地想反駁:“你——”

    “噓?!辟R蘭銘打斷了她的話,不知想到什么,笑容忽然變得詭異,“你也別想著等謝玹回來救你?!?/br>
    “謝玹死了?!?/br>
    容娡呼吸一停,用力掙開他的手:“誰死了?殿下莫不是口誤?”

    賀蘭銘笑嘻嘻的:“謝玹啊。我怎會說錯,謝玹死了?!秾?,你這些日子被關(guān)在宮里,并不知情。”

    “國師謝玹,護國不力,意圖謀反,被巍軍與匈奴聯(lián)合圍剿,萬箭穿心,死于十日前。”

    容娡耳中嗡的一聲,難以置信的睜大眼。

    賀蘭銘似乎很滿意她的神情,抬手捏住她的臉,迫使她繼續(xù)聽謝玹的死狀。

    “你知道嗎容娡,據(jù)探子說,謝玹的死狀極為凄美,死時白衣染血,有上千只蝴蝶前來,圍著他的尸身飛了一整日,怎么都趕不走?!?/br>
    他像是很向往那場景一般,嘖嘖感慨,“奇哉,怪哉。如斯美景,可惜不曾親眼瞧見?!?/br>
    容娡目露驚惶,只搖頭喃喃道:“他……他可是謝玹,怎么會死……他絕不會有事……”

    她失神片刻,竟顧不得委曲求全,一把掐住賀蘭銘的手臂:“是不是你害的他?”

    賀蘭銘挑了挑眉,理所當(dāng)然的點頭認(rèn)下:“是啊?!?/br>
    “你知道他是誰么?他是賀蘭瑄!”

    他的臉變得扭曲,惡狠狠甩開她的手,“他早就該死在十幾年前!他就是該死!我不過略施小計,便能送他去死,讓他到黃泉下與故人相聚,何不美哉?”

    容娡怒不可遏,一巴掌甩到他的臉上,渾身難以遏制地發(fā)抖:“卑鄙小人!”

    賀蘭銘的臉被她打的一偏。

    可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走上前把容娡抱進懷里。

    “謝玹死了,容娡。你嫁給我吧。你嫁我為正妃,我會給你萬人之上的后位?!?/br>
    萬人之上的后位。

    以往夢寐以求的權(quán)勢近在眼前,只要她應(yīng)下,便可以擁有滔天的權(quán)勢,不必再為安身立命苦惱。

    可容娡卻沒有半點喜悅,反而不知怎地,心如刀割,鈍痛彌漫。

    她面色發(fā)白,心中悲慟,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順著眼尾一滴一滴砸落,怔愣半晌,忽然用力掙扎。

    見狀,賀蘭銘臉色一沉,拽著她的雙手,蠻橫地將她關(guān)進一間宮殿,瘋瘋癲癲地低喃:“你不愿意嫁我?為何不愿?”

    “父皇時日無多,我很快便能繼位。你是天命圣女,你的身份能助我……只要你愿意嫁給我……天命從來都是站在我這邊的……”

    容娡拼命掙開他,躲他躲得遠遠的,環(huán)膝縮在角落里,心口一陣一陣的抽疼。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始終縈繞在她的心頭,使得她不由自主的抽泣。

    容娡有些不明白自己這是怎么了。

    她……是在為謝玹而哭嗎?

    她聽著賀蘭銘的瘋話,最初的恐慌過去后,漸漸不再流淚,反而清醒了許多。

    謝玹怎么可能會死。

    賀蘭銘一定是在騙她。

    容娡拭去眼尾的淚,沾濕的睫羽脆弱的眨了眨。

    可……

    若是謝玹真的死了呢?

    到那時,沒了后路,她又該如何自處?

    她還是得設(shè)法保全自己。

    ——

    盛夏轉(zhuǎn)瞬即逝。

    初秋夜,繁星明滅,嵌在濃黑的夜幕之上,像是為光滑的綢布綴滿珠石。

    時近拂曉,蟲鳴啛喳。

    本應(yīng)是萬籟俱寂的時刻,蜿蜒的道路上,卻忽然出現(xiàn)連亙的軍隊,在月光下嚴(yán)陣以待。

    急促的馬蹄聲,踏破寂靜的夜。

    靜曇駕馬駛上一處高坡,翹首遠眺一陣,揚聲向身后的馬車稟報道:“君上,還有兩日的路程,便到洛陽了。”

    車廂內(nèi),傳來一聲極輕的咳嗽。

    立即有侍從露出關(guān)切而擔(dān)憂的目光,上前等候吩咐。

    片刻后,車廂里的人掀開車簾,露出一張蒼白病弱的面龐。

    皎潔如銀的月光,幽幽灑落,仿佛在他清峻的眉宇間鍍上一層銀霜,更顯得他俊美不似真人。

    謝玹遙遙望著夜幕,攏緊披在身上的外衫領(lǐng)口,低聲吩咐:“再快一些?!?/br>
    白芷從洛陽傳信給他,容娡一月前被賀蘭銘強行帶入宮中,福禍不知,朝不保夕。

    他須得再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