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不究
“我是有邀請函的,名正言順的過來參加這展覽會?!?/br> 牧澤熙咬著牙,一字一頓道。小孩兒陰沉著一張臉,緩緩從口袋里拿出了那邀請函,招搖的遞到了顧清州面前。 顧清州潦草的掃了一眼,隨后將目光落至了宋依依身上。他記得幼年依依喜歡的類型不是這樣的,可怎么感覺自己至始至終卻從未猜透過她的想法。 顧清州搖了搖頭,拿出了有關(guān)于邀請人的名單。此次展覽會因?yàn)橄鄬^為私密的緣故,邀請的也皆為他所識之人,本不該可能有牧澤熙的,但那邀請函… 確實(shí)出自于他的工作室之手。 這讓顧清州有些疑惑,仔細(xì)比對名單上的人名,不出意外果然沒有牧澤熙的名字。 他“啪”的一聲合上名冊,冷冷開口: “你的邀請函哪里來的?” “當(dāng)然是品牌方給的啊,不然呢?” 牧澤熙無所謂的說道,他著實(shí)沒有耐心陪同這位看似清高的男人聊下去,他只想和jiejie一起浪漫逛展。 “哪個品牌方?我記得這次的展覽會我可從未邀請過品牌方。” 顧清州蹙眉注視著牧澤熙,他是這場展覽會的主人,不可能不知曉品牌方的信息,但那邀請函又確確實(shí)實(shí)在牧澤熙的手上,這中間又隱瞞了什么。 他還想繼續(xù)追問下去,但一旁默默聽了許久的宋依依站了出來。女孩的聲音依舊甜美,動作優(yōu)雅的將手擋在顧清州面前,隨后輕輕說道: “我想這可能是一個誤會,品牌方與主辦方有所烏龍,不如用我的邀請函代替他的?!?/br> 宋依依從針織包里拿出了自己的邀請函遞到顧清州面前。眼下兩封邀請函的出現(xiàn),卻完全可以辨認(rèn)出它們的不同。 同樣是復(fù)古的樣式,而宋依依的邀請函上有著那燙金色的、振翅欲飛的蝴蝶,對著燈光輕輕搖晃,甚至能瞥見蝴蝶扇動翅膀。 顧清州嘆了口氣,事已至此他也不想說太多,他知曉宋依依完全是在維護(hù)那小明星,但他搞不明白為何要護(hù)著那不懂禮數(shù)的小明星。 “依依,你的邀請函是我為你特質(zhì)的,而他手中的則是普通邀請函?!?/br> “可賓客名單里并沒有他的名字,我放心不下。這場展覽會我籌備了許久,所以今天你可以一個人去參觀展覽嗎?好嗎?” 近乎是央求的聲線,顧清州的聲音依舊柔和。他不想給這小明星好果子吃,但又怕自己這副黑暗面會嚇到宋依依,索性男人抬手,如同幼年一樣,溫柔的摸了摸宋依依的頭頂。 “好,我答應(yīng)你,清州哥哥?!?/br> “那我就去逛展了?!?/br> 朝著兩人揮揮手的宋依依,投入了展覽會的懷抱。 - 瞧見著宋依依遠(yuǎn)去,倆人明顯是松了口氣的模樣。 然而不過片刻功夫,顧清州便褪下了素日里的溫潤面龐,就連語氣都染上了一絲涼?。?/br> “我還是那句話,你到底是通過什么手段獲得邀請函的?” 牧澤熙也不甘示弱,被打斷與jiejie的約會,他本就心情不太好?,F(xiàn)下他連正眼都不想給顧清州一個,無所謂的撇了撇嘴,他淡淡開口: “當(dāng)然是品牌方給的啊,怎么?你難道還有資格去詢問品牌方?” “我并不需要投資方?!?/br> 顧清州強(qiáng)忍著幾分煩躁,面對著來來往往的客人,他盡量維持著自己最為完美的一面。背后的手卻是暗暗握成了拳頭,他咬著牙下達(dá)了最后通牒: “我說過了你的邀請函來路不明,作為展覽會的主人,我有權(quán)讓你離開?!?/br> “那你有膽量么?” 牧澤熙本就比顧清州要高,如今jiejie獨(dú)自一人去參觀,他沒好氣的站直了身體就那樣居高臨下的望著顧清州,眼神是少年人獨(dú)有的張狂。 宋依依其實(shí)并不想過多的參與他們的競爭,于她而言,幫誰說話都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的場面。 由著那兩人爭斗,宋依依放緩了自己的腳步,聚精會神的打量起展品來。 這是由顧清州與他手下的團(tuán)隊(duì)cao手舉辦的一場服裝展覽會。之前在國外就已展覽過,而到了國內(nèi),展品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又多出了幾件。nongnong的中國風(fēng)味道,與這會館相得益彰。 宋依依挨個打量著這些展品,它們大多具有繁雜而又精美的刺繡??此迫彳浀牟剂蠄D案華美,像是一場夢境。 她好像從中理解了顧清州的設(shè)計(jì)意圖,又好像什么都沒有,如同當(dāng)年顧清州不辭而別一樣的復(fù)雜心境。那些綻放于衣服旁或是簡潔或是潦草的設(shè)計(jì)稿,如同倦鳥歸林、飛鳥與魚,使得宋依依永遠(yuǎn)也猜不透看不透。 宋依依搖了搖頭,強(qiáng)迫著自己不去想那些。眼下顧清州也回了國,再糾結(jié)于往事只會徒勞無果。 她理了理裙擺,盤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準(zhǔn)備快步離開這展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