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綁架
嚴溪暫時不想去想剛剛那個吻意味著什么。 回到房間對著鏡子補妝,臉上潮紅還為完全退去, 她剛剛就是這副模樣嗎? 摸了摸有些微腫的唇,郁霖放開她之前還在下唇上輕咬了一下… 嚴溪晃了晃腦袋不去胡思亂想,在房間里踱步,突然望見窗外,后花園內,鄭燕蘭正站在外面,好像正在和別人說著什么。 今天天氣有些悶熱,所以沒有賓客呆在后花園。 想到鄭燕蘭之前對她說的掏心掏肺的話,嚴溪皺了下眉,再次起身。 … “錢我都還了,說好的一筆勾銷,你們?yōu)槭裁催€不放過我?” 鄭燕蘭握著的挎包的手急的發(fā)顫,不知道他們怎么會找來這里。 “那也沒辦法啊,我也不想為難你,但老板發(fā)話了,這利息你不給也得給。” 還是當初在小區(qū)門外的那幾個糙漢, “嘖嘖,你看看都住上豪宅了,一百萬不就是撒撒水嘛,你要是不給我可就進去要了?” 刀疤臉打量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油里油氣的要挾。 “不行!” 鄭燕蘭連忙尖聲喊道, “那你給錢啊,快點個,找你可不容易。油費都搭出去不少。今天拿不到錢,你就和我們走一趟吧!” “和這群無賴有什么好說的,我去叫人?!?/br> 嚴溪走到了鄭燕蘭身邊,想將她帶屋內,她去喊父親處理。 “別,不要?!?/br> 鄭燕蘭不想再麻煩嚴父,前幾天嚴父就找過她詢問欠債的事情,她哭哭啼啼的解釋自己被騙了錢,也不知道嚴柏是不是對她有了怨言,之后就對她很冷淡。 “大小姐~話不能這么說啊,我們也是打工的,她畢竟拖了那么久,再要點利息也很合理嘛~” 瘦子盯著嚴溪的目光很是猥瑣,說出來的話也油腔滑調的。他就知道當時沒看錯,果然是個大戶! 鄭燕蘭不肯回屋,嚴溪只能暫時留在這兒 “這么貪心不怕被撐死?趕緊走,等我家里人發(fā)現,可就不會那么簡單了。” 在自家地盤嚴溪沒什么好怕的,冷聲朝幾人喊道, 鄭燕蘭見刀疤臉面色不善,慌張的想勸嚴溪進屋。 “溪溪,你不用管我,你先進屋,我會處理好的。” “你能怎么處理?萬一被他們帶走怎么辦?” 嚴溪蹙著眉,厲聲斥責。 她的話倒是給歹徒提了醒,剛剛說要進屋不過是恐嚇那個沒用的女人,這種豪門他們也不敢惹。 “行了,我看你今天也拿不出來錢,你去和我們老板說吧!” 幾個男人伸手就要來拉扯鄭燕蘭,嚴溪眼疾手快的將鄭燕蘭一拉, “干什么!安保呢?!” 嚴溪轉頭尋人, 每次宴會都會有安保的在附近巡視,怎么今天后花園一個人也沒有。 見嚴溪要去喊人,男人抓住嚴溪就捂住她的嘴 “媽的,你敢喊人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你別動我她!快放開她…錢我會想辦法的…” 鄭燕蘭苦苦央求, “放開,很快就會有人過來的…” 嚴溪掙扎著警告他們, 瘦子眼珠子一轉起來歹意, “實話告訴你吧,有人喊我們教訓教訓你,反正今天我們一定要帶個人走…” 嚴溪聽到他們的話,心底生出了一片惡寒,有些驚恐的猛烈掙扎,但他們人多,兩個壯漢死死的拽著她, 鄭燕蘭瞪大著眼睛,眼角還有一絲淚劃過, 嚴溪心一狠咬住了捂在她嘴上的手, “救…唔,唔!” 求救的話還沒喊出來,嘴就被塞住, “媽的,敢咬老子!就是你了!” 男人惡狠狠的罵著, 嚴溪哪經歷過這種事情,臉色被嚇得煞白,驚恐的望著她鄭燕蘭, “cao,開門??!走了!” 幾人不像是第一次干這種綁票的事兒,將嚴溪摔進車廂內, “不,不要,放開她…我會給你們錢的…放她下來…” 鄭燕蘭哭喊著去拽他們一點作用都沒有,被刀疤臉一推就摔在了地上。 黑色面包車在鄭燕蘭的眼前揚長而去。 鄭燕蘭眼前一片模糊,她胡亂的擦著眼淚 , 怎么辦?她該怎么辦?她們會對嚴溪做什么?她們就是想要錢而已,對,嚴溪一定不會有事的。 嚴家的地位在這兒,一定能救出嚴溪… 她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神情恍惚的跑進宴會廳。 嚴溪癱軟的躺在改裝過的車廂內。她掙扎的太過劇烈,瘦子用一塊布捂住了她的口鼻,迷藥的作用讓她四肢乏力。 她的心臟仿佛被人重擊過,不敢相信她就這么在鄭燕蘭的面前被帶走。 “靠,沒帶那個老的,帶這個小的能行嗎?” “怎么不行,這嫩的不比老的有姿色?” 瘦子摩擦著下巴,原本今天就要把鄭燕蘭送到幾個老男人手里…真是便宜他們了。 “那這可是硬貨啊,不知道老板能不能多…” 其中一個男人擺了數錢的手勢, “哈哈哈哈老毛,你就鉆錢眼里了,小美人都在眼前了,咱們兄弟幾個不得爽一下?” 開著車的男人yin笑著開著黃腔,眾人瞬間產生共鳴,七嘴八舌的說著葷話。 只有刀疤臉隱隱有些不安,不知道這么沖動的行事,會不會翻車。 …… 鄭燕蘭尋不到嚴父,又不好在宴客廳大張旗鼓的叫喊,她看到嚴莉正被人圍在中間,神情愉悅。 今天是為她準備的晚宴,不可以搞砸了。 鄭燕蘭扣著手,站在角落。 “喂,你看到嚴溪了嗎?” 郁霖出現在她的身邊,開口問道。 他剛剛又被郁彥拉去見了幾個合作伙伴,腦海里都是女孩軟嫩的雙唇,想去找她。 結果不在房間,宴會廳也不見人影,問了人,有人說看到嚴溪好像去了后花園,正好看到鄭燕蘭從那里回來, “嚴,嚴溪她…” 鄭燕蘭宛如驚弓之鳥,話都說不全, 郁霖也驚了一下,眉頭一皺,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哭什么?我問你嚴溪人呢?” “她,她…” 鄭燕蘭只知道捂著臉哭,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模樣, “怎么回事?” 郁彥看見這里狀況不對,以為郁霖惹了什么事,走了過來。 “不知道,問她嚴溪在哪就這死樣了?!?/br> 郁霖一些煩躁的拉了拉領口 “喂,能不能好好說話?” “救救嚴溪,她被人帶走了…” “什么?!” 郁霖的音量很高,周圍人的目光也望了過來,郁霖強壓著怒火詢問怎么回事,被誰帶走了。 鄭燕蘭確支支吾吾的說不出重點,就知道流不值錢的眼淚。 “cao!” 郁霖低罵了一聲, “你車是不是停在后花園那,調一下記錄儀?!?/br> 郁彥在鄭燕蘭斷斷續(xù)續(xù)的話中找到了重點,一旁冷靜的提出了建議, 原本是為了方便帶嚴溪開溜所以將車停在那,沒想到發(fā)揮了作用。 郁霖從手機里調出監(jiān)控,看的面色鐵青,幾乎要把手機捏碎。 看到嚴溪被帶走的那一幕,沒拍到表情,但是從女孩掙扎的模樣,可以想象她是有多無助,害怕。 高清攝像頭將發(fā)生的一切記錄的很清晰,郁彥在一旁雖然沒有說話,眼神凌冽的看著還在抽泣的女人,帶著一絲輕蔑。 “你他媽就看著她被帶走了?!你配她當媽嗎?” 郁霖抓著鄭燕蘭的衣領怒吼,手上的青筋暴起,盛怒的樣子很可怖, 鄭燕蘭被嚇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已經不少人在議論這邊發(fā)生了什么,但并沒有人敢為了來路不明的女人出聲阻攔郁家少爺發(fā)火。 “怎么回事兒啊?嚴溪呢?” 牧昀原本正和幾個好友閑聊,注意到郁霖突然開始發(fā)脾氣,撇了一眼狼狽的鄭燕蘭,問向郁霖。 “嚴溪出事了,我先走,發(fā)生了什么她都知道。” “好,這里交給我。” 牧昀察覺到事態(tài)嚴重,表情也有些凝重。 待嚴父他們趕過來,問起怎么回事,就算是郁家人,也不能無緣無故在他們嚴家撒野。 嚴柏看到一旁站著的鄭燕蘭不禁皺眉,不是讓她在樓上呆著別下來嗎? 牧昀替郁霖解釋了幾句,話沒說完,鄭燕蘭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 “我來開,你現在情緒不穩(wěn)定?!?/br> 郁彥先坐上了駕駛位,朝郁霖說到。 郁霖愣了一下,便坐上了副駕駛,焦慮的不停的抖腿,拍到了黑色面包車的車牌,但追蹤還需要時間,不知道他來不來的及。 “查到了,金帝斯。” 郁霖原本靠在椅背上的猛的坐直,朝他哥喊道。 金帝斯A城最大的夜總會,幕后boss的關系網比較復雜,據說后臺很硬,只要不觸碰底線,背地里一些涉黃涉賭的買賣根本沒人管。 郁彥將車速提到最快,眼睛盯著路。 “你和嚴溪是什么關系?” 郁霖正視著前方,現在什么關系都不是,但是… 他篤定的開口,一字一句的說道 “她是我的人,只會是我的?!?/br> …… 或許是在車上表現的太安靜,他們放松了警惕,嚴溪被膠帶貼著,歪斜的躺在沙發(fā)上,神色虛弱。 “刀疤去找老大怎么還沒回來?” “不知道,可能又要安排別的活吧,最近可他媽的忙死了,lu的時間都沒有,憋死我的小兄弟了!” “cao哈哈哈哈” 兩個人看著嚴溪,坐在旁邊閑聊 “旁邊不就是現成的?不比你右手好用?” 瘦子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提著褲腰帶,邪笑著調侃 “不好吧?刀疤還沒回來,萬一…” “管他媽的,別留印子,不玩壞了誰知道?你不上我上了!” 瘦子說著就走到嚴溪的面前,將她嘴上的膠帶死掉,拍了拍她的臉 “喂,醒醒,你大爺我可cao不慣沒反應的。” 嚴溪看著他油膩的嘴臉就一陣惡心,沒有說話,狠狠的瞪著他,撐著胳膊向后移動 瘦子掐住了她的下顎 “喲,還傲著呢,都到這兒了就好好長開腿伺候男人吧!” 邊說手就想扒嚴溪的衣服,嘴也湊到了臉上想要親她 “滾!” 嚴溪扭過頭掙扎,身上的力氣沒有完全恢復,她喘著氣, 手突然碰到了放在旁邊柜子上的花瓶。 嚴溪緊緊咬著后槽牙,蓄足了力氣,猛地砸向了瘦子的頭。 瘦子避開了要害,但也被砸了一道口子,很是吃痛。 “艸他媽是臭婊子,敢砸我?” 嚴溪被他掐著脖子,按在地上,寶石項圈早就被他們擼走,眼底一片猩紅。 “你們兩個來按住她!” … 一路飆車,用了最快的速度到達金帝斯門口。 車一停郁霖就先一步下了車,剛剛在路上已經查到了嚴溪大概所在的位置,是屬于高級VIP的區(qū)域,需要乘坐獨立的電梯 工作人員見郁霖急匆匆的闖了進來,連忙阻攔, “你先去,這里我來搞定” 緊跟其后的郁彥說道。 剛一出電梯門,郁霖就看見視頻里出現的刀疤臉從一見屋子里出來,神色慌張。 郁霖趁其不備,一腳將他倒在地,拽著他的后頸將腦門重重磕在地上, 他將刀疤臉的頭抬起,將手機里放到他的眼前 語氣陰冷,帶著暴虐的狠厲 “我只問一遍,她,在哪?” ———— 哥永遠都是靠譜的 鄭燕蘭是倀鬼型人設,作者也很嘔嘔(頂鍋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