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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白月光是金主他哥NPH在線閱讀 - 74快哄哄哥哥

74快哄哄哥哥

    錯了就是錯了,郁霖將辯解的話咽了回去,正視他哥的目光。

    “是我的問題。”郁霖頓了一下,又道,“我錯了?!?/br>
    “你覺得你應(yīng)該像誰道歉?”

    郁彥的語氣依舊嚴(yán)厲,嚴(yán)溪不喜歡這樣的氛圍,她的小身板根本擋不住郁霖,但她還是偏向了他。

    “其實這個也不全怪他,我也…”

    她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你還向著他?”

    嚴(yán)溪被他吼的一愣,沒來得及委屈就被郁霖按到了椅子上坐著。

    “哥,你先別氣,別兇她,和她沒有關(guān)系?!?/br>
    或許是顧及著嚴(yán)溪在,郁霖難得的沒有脾氣主宰大腦,放緩了語氣和他哥溝通。

    郁彥說完就發(fā)覺了自己情緒的失控,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太理智,等郁霖反應(yīng)過來也一定會起疑。

    他取下眼鏡,扶額蓋住了眼睛,他氣郁霖做事不經(jīng)大腦,但更氣的是自己。

    是,他習(xí)慣了權(quán)衡利弊,造成了失去嚴(yán)溪的后果,是他活該,他自找的。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郁霖是用這種方式留人。

    “你擬這個合同的時候,有想過她嗎?你把她置于何地?”

    郁彥指著郁霖都手都有些微顫,察覺到后又握拳,狠狠砸在實木的辦公桌上,痛的只有他自己。

    郁霖和嚴(yán)溪都沒有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郁彥只氣郁霖將女孩的尊嚴(yán)按在了腳底。

    外人的輿論可以不在乎,他可以在言論發(fā)酵之前,讓那些人閉嘴,他有這個實力。

    情侶之間嘴上的情趣,他沒有資格去管,但絕不可以出現(xiàn)白紙黑字按了手印的合約。

    還可笑的放在保險箱里?這是做什么,時刻提醒嚴(yán)溪她沒有自由嗎。

    這些年的努力,當(dāng)然不能道德綁架似的說都是為了嚴(yán)溪,但也是為了可以不受郁家人的阻礙,去和心中的女孩相愛,和她一起站在頂尖。

    而不是把她拉下來,嚴(yán)溪應(yīng)該是驕傲的。

    “先平等,再相愛。這么簡單的道理我沒和你說過嗎?!?/br>
    郁彥看起來平靜,但言語犀利,擺起了大家長的架勢,郁霖一時啞口無言。

    “如果這個被外人看見,你知道對嚴(yán)溪有什么影響嗎?”

    “絕對不可能!”

    郁霖焦急反駁,他本就是一時腦熱搞的這玩意兒,但真正傷害到嚴(yán)溪的事他肯定是不會做出來的。

    “那我是怎么看到的?你長這么大,還不明白沒有任何事情是萬無一失的嗎?”

    郁彥厲喝斥責(zé),一激動就用拳頭敲桌,嚴(yán)溪盯著他破皮的指關(guān)節(jié),跟著心痛。

    他們的成長環(huán)境,造成了郁彥嚴(yán)謹(jǐn)?shù)奶幨路绞?,他?xí)慣于隱藏實力,不暴露弱點,克制自己的欲望。

    他當(dāng)然知道郁霖為什么這么做,掌控欲這種東西是刻在他們郁家人的基因里的,他在感情里沒有安全感,他擔(dān)心嚴(yán)溪不愛她,會離開,就用這種方式去困住她。

    但在他看來,這是被偏愛的人有恃無恐,被愛而不自知的蠢貨。

    兩人無聲的對峙,郁霖的目光多了一絲探究,歸根結(jié)底這也是他和嚴(yán)溪兩人的事情,郁彥為什么這么生氣。

    郁彥鎮(zhèn)定自若的等著他想通,考量著現(xiàn)在就把嚴(yán)溪搶過來的可能性,藏嬌的金屋他也有,他不想讓了。

    散在郁霖大腦里的拼圖就快要串聯(lián)在一起,呼的一下被一陣暖風(fēng)吹散。

    “你們不要因為我吵架了,好不好?”

    嚴(yán)溪學(xué)著郁彥安撫他的法子,一手牽一個,握著兩個人的手,捏捏他們的手心,又舉起來晃晃,哄人的動作已經(jīng)練的爐火純青。

    郁彥看著嚴(yán)溪漂亮的眸子澄澈,乖軟地朝他眨眨眼睛,他不爭氣的就熄滅了焰火。

    郁霖這時候腦子突然轉(zhuǎn)了,借著嚴(yán)溪的東風(fēng),順勢道歉,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態(tài)度之悔恨,恨不得現(xiàn)場扇自己兩嘴巴。

    郁彥不吃這套,不說話,狠狠心就要把手抽出來,作勢離開。

    嚴(yán)溪這時候力氣大了,緊緊握著,她吸了吸鼻子,眼睫低垂,語氣里透著可憐與幽怨。

    “都是我的錯,是我那時候喪失斗志,想要當(dāng)個咸魚擺爛提出來的。結(jié)果害了郁霖犯錯,還害你們吵架,我知道你們兄弟倆關(guān)系很好的,是彼此的依靠…”

    嚴(yán)溪越說越真情實感,委屈的眼尾又染上了水汽。

    郁彥郁霖聽著女孩直白的說出兩人從不會表達出來的感情,對視了一眼便快速的移開,偏過頭遮掩著泛紅的耳廓。

    “是我太自私了,我沒有兄弟姐妹還要把你們的傘撕爛,我是千古罪人,蘇妲己轉(zhuǎn)世…”

    嚴(yán)溪還想落兩滴淚為這場表演添彩,但沒哭出來,只能抽抽噎噎的說著胡言亂語,這伶牙俐齒的樣子一看就是被郁霖帶壞的。

    郁彥嘆了口氣,眼里都是無奈,郁霖向來是縱著她的,有些忍不住笑,捂著嘴輕咳了兩下。

    嚴(yán)溪低著頭看不到他們的表情,場面一時安靜的有些尷尬,她抬起下巴,臉頰微鼓,羞澀又帶著些惱意說道。

    “你們這樣不理我我很尷尬的?!?/br>
    “我們沒吵架?!?/br>
    郁彥妥協(xié)了,緩和了語氣,嚴(yán)溪用眼神表示懷疑。

    “啊對,是沒吵架,我哥單方面罵我嘛~”

    郁霖順桿爬,摟著女孩將頭搭在她的肩上,開始委屈。

    “啊~寶寶~我頭疼…”

    嚴(yán)溪另一只手還被郁彥握著呢,好不容易哄好的不能功虧一簣,沒搭理還在哼唧的男人。

    “哥哥不生氣了吧?”

    嚴(yán)溪一雙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郁彥哪敢有氣。

    她明知道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不會拒絕。

    “嗯?!?/br>
    “那說好了哦,不生氣了。這個事兒揭過去了哦?”

    嚴(yán)溪說著就踹了郁霖幾腳,郁霖心領(lǐng)神會,碎紙機滴一聲啟動,揉成一團的合約徹底粉碎。

    “好啦。”

    嚴(yán)溪將兩個男人大手強行握在一塊,裝作感受不到兩人肢體的僵硬,

    “握手言和!”

    “去哪?”

    郁霖見女孩一下竄出了書房,扯著嗓子問。

    “我餓了,我去弄點吃的?!眹?yán)溪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郁霖剛歇下來就猛地從座位上彈起。

    郁彥跟在郁霖后面不解道,“怎么了?”

    “她廚房殺手啊,哥!而且讓她動刀子,我都怕她把手指頭切了?!?/br>
    郁彥皺著眉覺得他弟有些保護過度,但還是跟著郁霖朝廚房走。

    “哥,你和嚴(yán)溪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郁霖沒回頭,不經(jīng)意的問了一句。

    “你是我弟,一家人,自然就熟了?!?/br>
    郁彥慢條斯理地回道,郁霖轉(zhuǎn)頭對上他哥平靜的目光,沒察覺出異樣來,眉尾一揚。

    “確實,那你對你弟妹好點。”

    “自然?!?/br>
    郁彥插在兜里的手指蜷縮了一下,語氣里帶著絲意味深長。但郁霖看見嚴(yán)溪舉起來菜刀,心都提了起來。

    “哎,祖宗,您可就別動刀子了行不?”

    之前嚴(yán)溪非要拿胡蘿卜切個櫻花出來,結(jié)果櫻花沒切成,手指頭切除了血花,把郁霖嚇壞了,那段時間嚴(yán)溪情緒不好,差點腦補出一場自殘大戲。

    “哥哥手藝真好!”

    嚴(yán)溪毫不吝嗇的夸贊。

    郁霖的廚藝實在一般,最終還是郁彥掌廚,用家里所剩無幾的食材做了簡單的骨湯面。

    “哥,你什么時候進修廚藝去了?”

    郁霖懷疑他哥刻意報復(fù),他碗里的料明顯比嚴(yán)溪少了一半。

    “你以為你被罰禁閉,吃到的飯是誰做的?”

    郁家的規(guī)矩是食不言寢不語,但這里是他們的家,郁彥和郁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嚴(yán)溪在埋頭苦吃,心里偷偷想著,原來陰陽怪氣也可以遺傳。

    郁霖確實累了,飯后原本在沙發(fā)上休息,嚴(yán)溪在一旁拿著手機去之前看的電影的豆瓣點評。

    再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郁霖閉上了眼,呼吸平穩(wěn)的睡著了。

    嚴(yán)溪輕手輕腳的替他蓋上毯子,郁彥從廚房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沒人不會嫉妒自己心愛的人去在意別的男人。

    她朝嚴(yán)溪勾了勾手指,女孩就毫無防備的走了過去。

    嚴(yán)溪被抵在墻上的時候還有點懵,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客廳,她的面前只有一道半鏤空的隔斷柜,又抬頭看著神色不明的郁彥。

    “怎么啦?”

    女孩壓低了聲音,問他。

    男人搖了搖頭,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攬入懷中,落在她腰間的手臂很有力,女孩的側(cè)臉緊緊貼著他的胸膛,可以清晰的聽見男人的心跳聲。

    過了好久,他聽到男人有些沉悶的聲音。

    “如果你想要離開,隨時都可以。”

    說出這句話并不容易,郁彥頓了一下,又道

    “不用管郁霖,我可以幫你?!?/br>
    嚴(yán)溪看不見他的表情,只靠感覺,就覺著這句話還挺違心的,不然為什么放在她腰上的手越抱越緊。

    她搖了搖頭,回抱著他。

    “不離開。”

    郁彥又沒了動靜,只是打在她脖間的呼吸提醒著嚴(yán)溪他們曖昧的姿勢。

    她動了動身子將自己縮在男人懷里,耳朵時刻注意著客廳的動靜。

    郁彥忽然直起了腰,嚴(yán)溪的背重新靠回了墻壁,郁彥的手墊在她的腦后,他低下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子,

    “我還是有點生氣,嚴(yán)溪。”

    他的聲音低醇,緩慢又清晰的落在女孩耳朵里,

    “你哄哄我。”